《庶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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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从命-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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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哥哥不是最怕麻烦了吗?我可是好心帮你,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宁缨儿被宁楚尧一说,不高兴的撅着嘴说道,伸手指着项弈城,又道:“再说是城哥哥教的,快刀斩乱麻是问题最好的解决方式。”
  “他?”宁楚尧看了项弈城一眼,嗤笑的道:“你也不问问他书房柜子底下塞了多少京城女子送与他的信物!他若是晓得要快刀斩乱麻,早就把那些都还回去了!”
  “那你可错了,我书房柜子里的那些都是我没看过的,但凡看过的,又标明姓名府邸的,我都命人原物送回了,再有胆大的亲自来问,我更是会说个清楚,也好让人家小姐死心另谋佳婿。”项弈城见宁楚尧这么说正经,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那也只是你的想法,反正我的事以后你们不要掺和便是了!”宁楚尧却依然不以为然,皱着眉说道。
  宁缨儿见宁楚尧不悦,想想也觉得自己是有些过了,若是自己对心仪的男子表白,正主都没有开口拒绝,旁边无关的人便当面回绝,那自己也会受不了的,可是现在不该说的都说了,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不成?
  宁缨儿低头看着地上,却发现原来桑初瑶的手帕还在自己的手里,愣了一下,笑眯眯的对宁楚尧道:“好吧,今儿个就当是城哥哥的错,教的不对,往后我不管便是了,至于那位小姐······皇后娘娘要在朝中官员府里的小姐中给我挑个侍读,原本我是不愿意的,但是她女红不错,人也有些意思,加之今儿个我也有一点小错,就等我查明了她是哪家的小姐后,回了皇后娘娘,请她到宫里来陪我吧!”
  宁楚尧一听,倒是觉得宁缨儿的这个主意不错,朝中官员府里的少爷小姐,哪个不愿意陪皇子公主们读书的,伴着皇子离仕途便近了一步,伴着公主离众皇子们也进了一步,若是这位公主是当朝最得宠的,那便更好了,宁缨儿便是这样的一位公主。宁楚尧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宁缨儿的主意,今儿个这事便算过去了,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浅笑。
  项弈城却不乐意了,凭什么说错话的人犯的是“一点小错”,他只不过顺嘴说了一句,便是大“错”了!正要开口理论,却被宁缨儿用力的拉着转了个身,笑嘻嘻的拖着他朝门口走去,嘴里还不忘喋喋不休的转移他的注意力:“走吧,走吧,咱们这边解决了,门口的人应该也谈完了,我肚子饿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用膳吧!对了,城哥哥不是说去拿书吗?书呢?拿出来让咱们瞧瞧······”4633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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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出现在琴房的人是桑初瑶而不是桑雅琴,常光远大为光火,百思不解其中的原由,可眼下午时已到,他要安排众位皇子公主的午膳,也无暇处理此事,待午膳准备妥当,请了皇子公主们开始用膳,又细细询问了一下下午的安排,觉得无甚不妥,这才命人把桑雅琴唤进了藏书阁。
  常光远直觉琴室之事与桑雅琴有关,待她进来本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的,却见她进来的时候无精打采,脸色比自己还难看,便有些犹豫了,假意试探的问道:“你为何这样一副表情?可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桑雅琴站在常光远的书桌前,双手置于身前,头垂在胸前,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我交代你早上去琴房,你可去了?”常光远又问道,双眼紧紧的盯着桑雅琴正对着自己的发顶云髻,见她竟然有点了点头,脸色便变的难看起来,眉心皱成了川字,怒目圆睁,依然压着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可曾见到项弈城?若是让他做你的夫婿,你可愿意?”
  桑雅琴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宁楚尧拒绝自己的事情,所以不愿意说话,却也明白若是让常光远晓得自己阳奉阴违,并没有与项弈城见面,而是设计桑初瑶去见的,定是会被他狠狠的骂一顿,便又点了点头道:“见了,项少爷器宇轩昂,谈吐亦是不凡,外祖父能看的上的人,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晓得项少爷的想法如何。”




  第一百零二章 死不悔改,光远怒火中烧


  桑雅琴之所以敢不反对这门婚事,不是因为被宁楚尧拒绝,所以便索性放弃他选择项弈城,而是因为与项弈城见面的是桑初瑶,不是她。4633832
  桑雅琴心中早已盘算好,项弈城若是看上琴室里的那个“桑雅琴”,答应定亲之后,她便会约项弈城见上一面,告诉项弈城自己才是真正的桑家大小姐桑雅琴,项弈城受了欺骗,自然不会再同意这门婚事,更不会与桑、常两家人来往,桑、常两家也会因项家出尔反尔心生怨恨,到时候她再以受害者的身份,指责桑初瑶勾引项弈城,以致于项弈城悔婚,让自己颜面扫地。桑初瑶没有项弈城作证,必定百口莫辩,这样一来,自己便成了被人同情的对象,而桑初瑶则成了众人唾弃的勾引未来姐夫的下作娼妇。
  若是项弈城没有看上桑初瑶,那她便更省事了,什么都不用说,只等着她外祖父去问了项弈城的意见,此事便就此打住了,只不过,这样一来便便宜了桑初瑶那个丫头了!桑雅琴心里恨恨的想着。
  谁知桑雅琴话音刚落,常光远便“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诗书不能、六艺不精,正经的本事没有长出半点,倒是学会在老夫面前扯谎了!什么器宇轩昂,什么谈吐不凡,老夫倒是想要问问你,到底是在何处见的项弈城了!”
  桑雅琴被常光远骂的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的便要掩饰自己的谎言,缩着脖子摇头道:“外祖父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琴儿的确是在琴室里······”
  “还敢跟老夫提琴室!”常光远见桑雅琴还不知悔改,气的举起手边的茶杯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喝道:“你真当老夫老眼昏花,耳已失聪了吗?看来老夫平日是太惯着你了,你老子娘又宠得你上天,以致你现在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琴儿不敢!”桑雅琴忙低头说道。
  “不敢!哼!你跟老夫过来!”常光远冷哼一声说道,从书桌后面绕了过来,站在门边指着扶廊下面的琴室,对站在身边,缓缓抬起头来的桑雅琴道:“琴室就在那里,究竟谁在琴室,你以为老夫不晓得吗?”
  桑雅琴顺着常光远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阻挡在藏书阁与琴室之间的高大树木已经被休剪的整整齐齐,原本阻挡视线的茂密树枝现在也只剩下几根粗壮的枝桠等待明年的春发。桑雅琴惊讶的睁大着眼睛,不晓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突然又想了起来,每年听学都是在深秋季节,礼院为了让这些落叶乔木不至于显得太过萧条,便会削去过多的繁枝,她因为前几日都在府里没有到礼院来,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桑雅琴懊恼不已,自己千算万算,怎么就独独忘记了这一点了!看样子她外祖父是亲眼看见琴室里的人不是自己了,如若不然不会如此的笃定,更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怎样!无话可说了吧!”常光远气哼哼的望着苦着脸的桑雅琴说道:“老夫此生只得了你母亲这么一个闺女,你母亲又只有你一个,所以你平日撒娇胡闹,老夫只当你还小不懂事,只是学业上抓的紧些便是了,便事事都顺着你,怎奈你依然不思上进,好!老夫也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你是个女孩子家,再错也不至太离谱,只要能乖乖听从父母之命,嫁了人能安安分分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不让娘家人丢脸,也算是给老夫和你老子娘长脸争光了。为这,老夫才千方百计想尽办法安排了今日的琴室会面,没想到你却日次辜负老夫的一番心意,竟然还敢诓骗老夫,可见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太过娇宠忘形了,你就是个例子!”
  桑雅琴闻言脸涨的紫红,晓得这次是把常光远气的狠了,过去就是她再淘气,再无所长进,常光远也只是恨铁不成钢的说几句大道理,今日却说了狠话,忙跪了下来,道:“琴儿知错了,琴儿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你当项弈城是你想见便能见的着的吗?你不稀罕,全京城有多少未嫁的女子稀罕还稀罕不着呢!”常光远见桑雅琴跪下了然不解气的说道,想起在扶廊上看到的情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接着道:“你也别忙认错,老夫今日也不单为你诓骗之事大动肝火,老夫就想不明白了,你为何自作聪明让桑初瑶代你去见项弈城!项弈城既然能被老夫看中做外孙女婿,自然不管是人品、家世都是极好的,你不是恨那桑初瑶吗?为何要把这么好的一个夫婿送给她,万一他们真的成就了好事,凭着项府在朝中的地位,与宫中的关系,他们二房不是要骑到你们大房的头上来了,这点你可曾想到过,你可曾为你娘想过!”
  “未必就看的上她的,再说就是看上了,也未必娶的成!”桑初瑶小声说道,一抬头见常光远瞪着自己,忙又低着头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对他说了一遍,只是还未说完,便被常光远喝止了。
  “愚蠢!真是愚蠢之极!”常光远还没有听完桑雅琴说的话,便晓得她到底想做什么了,起的抬手想给她一巴掌,举了举最终还是恨恨的放了下来,重重的捶在门框上,道:“枉老夫还觉得你有些小聪明,没想竟然如此的愚蠢,你以为项弈城就会这么轻巧的被你诓骗了吗?你连老夫都骗不了,还能骗的了他了!按你的办法,只怕不止断送了自己的名誉,最后桑初瑶那丫头最后还是嫁给了项弈城!”
  桑雅琴听常光远这么说便不说话了,心里却不以为然,低头撅嘴一脸的倔强,她外祖父这么大的年纪了,又是两朝元老,她的计谋骗不了他老人家,那是她的一时疏忽,只是不能单凭这一件,便说另一件也不行了。项弈城才多大年纪,又不是混迹官场,见惯了那些钩心斗角的把戏,他就一定会识破她的计谋了吗?




  第一百零三章 无可奈何,惯性纵容娇惯


  常光远见桑雅琴不说话,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的不服,更加的失望了,摇着头道:“罢、罢、罢,你的婚事原本便应该是你父母做主,是老夫自寻烦恼了,从今后老夫也懒得管你了,你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吧,反正好了歹了都有你老子娘管教,老夫犯不着操这份闲心!”说完便不理桑雅琴,转身便要走出去。
  桑雅琴却慌了神,忙一把拉住常光远的衣袖,眼一挤,泪水便流了出来,哭着说道:“外祖父生气,琴儿任您打骂便是了,何苦说出这样的话,现在我爹只顾二房那边的人,娘也只疼桑楠梓那个小子,原是我亲爹亲娘,都看我是个闺女便不疼我了,现在连外祖父都说不管琴儿的话,那叫琴儿往后怎么办!”
  你娘疼二房的那个小子,还不是为了你!常光远下意识的想为自己的闺女解释,不想让她们娘儿俩离了心,可是眼下看来,即便是说了桑雅琴也不会相信的,又见她哭的可怜,家里人这段时间或许也伤上了她的心,便有些不忍了,开口说道:“真心想疼你的也不晓得该如何疼了。”
  “外祖父,琴儿错了,呜······”桑雅琴这回也不辩解了,只拉着常光远的衣袖痛哭了起来,一则是怕常光远真扔下她不管,再一个先前被宁楚尧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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