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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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歌 (完)-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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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的折起纸条,然后慢慢的放进衣袖里,和衣躺在床上,本来一直睡在地上的东方鹤,却走到床边靠着我躺了下来,我侧身微微挑了挑眉,“我只是睡在你身边而已。”他如是说到。
  我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而在南宫世家一个隐蔽的角落,一个愤怒的声音突厥的响起:“你为什么杀了慕容家的人,这和当初说的不同。”
  而另一个邪肆的声音冷笑道:“这样不是更能达到你的目的,不过还不算完美。”说道这里,一道银光闪过,接着便是一声闷哼,捏着刀子的狐面人,露了个残酷的笑容,尖声道:“加上你就真正非常完美了,这下南宫世家必定名扬江湖了。”又长笑数声,然后离去,而刚才他站立的地方已多了一具尸体。


  第三卷 正义?邪恶? 第九章

  当清晨的第一缕眼光透过窗眼射到床边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有一瞬的迷茫,昨晚如恶梦般一切仿佛都只是我的一个梦境,我探向身边的床铺,被子里早已冰冷,东方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睡在我身边,昨晚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
  披上长袍,我缓缓的自床上起来,走到桌边,倒了被冷开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揉了揉额角,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这么不理性了,双目盯着床上的一方白巾,皱起眉头,昨晚我睡得似乎过于沉了点。
  门吱的一声开了,我转过头去,东方鹤白衣素裙站在门口,脸上依然蒙着面纱,手里端了盆水,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穿女装很好看,但他毕竟是个男子,虽然有时候是情况需要,可······我把手放进他端来的水中,和着手巾轻轻搅动,“你是不是被你舅舅从小当女孩养大的。”很有可能,因为这样应该更象他娘亲,果然我话一出口,对面的人身形一僵,透过面纱我几乎能看到他的脸上有红晕浮现,那就难怪了,比起男装,也许他更习惯女装,也许?
  “你这笑容是什么意思?也亏你在这种时候有心思想这种小事。”
  我有笑吗?既然如此,我又笑道:“还不是你越来越象小媳妇,夫人,这么早就去为我打水啊!”
  他听完我的话,轻笑出声,正准备说话,一道人影快速闪入房中,然后响起李长生激动的话语:“倾情有消息了。”
  我急声道:“快说。”
  李长生平了平气,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倾情她在江南益州出现。”
  怎么会从北方一下子就到江南呢,我凝眉,不过既然如此,也该离开了,我开口道:“你立刻去扬州,我晚一点和你在扬州会合。”
  “好。”人已经到了门口。
  “等等。”我唤住他,“小心,我可不想失去唯一的同乡,还有让‘才’和你一起去。”
  转过身对上一双疑惑的眼,东方鹤奇道:“你不是在绝世山庄长大的吗?怎么会和他是同乡?”
  我微微一笑:“这个吗,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坐到镜边,拿起梳子,却被东方鹤一把夺过,然后慢慢为我梳起了头,“该向老狐狸告辞了。”
  “现在离开会不会······”
  “不会。”挽起最后一缕发丝,东方鹤轻声道,“老狐狸也许还巴不得你走呢。”
  南宫世家今天的气氛似乎很凝重,一路上已有好几拨人行色匆匆擦肩而过,走到大厅外就听到南宫怀仁的声音,“各位,家父现在下落不明,在家父出现之前,各位还请少安毋躁。”
  大厅里聚集的大多是些名声平平的门派中人,个个脸上阴云密布,我靠近厅中唯一的熟人——一向以随便、随意、随缘为宗旨,喜欢喝酒的随便和尚了尘,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南宫郓怎会不见了?”
  了尘和掌道:“和尚也是刚到,不知何事。”接着指了指站在那里武林人士说道:“不过这些人大概是想离开吧。”
  看来昨晚的事影响很大啊!不过这种时刻这些自命正道之人又且会如此轻易做出这种贪生怕死、破坏名誉的事?
  正在我大感疑惑之时,有一葛衫文士摇着不合时宜的折扇,冷哼道:“大公子既然不让我等离开,我也只好直说了,南宫家主到底失踪没有我不知道,但昨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收到一封书简,上面记载的正着你们南宫世家为了光大门派,一手筹划了这几次惨案,连那个惨死的阮轻萝也是找人易容而成的,真正的阮轻萝早已死在灭门惨案中了。”
  “一派胡言,阁下说这样的话真是血口喷人。”南宫怀仁愤然而起。
  “我看未必。”一个手拿重锤,身着灰色短装的大汉轻嘲道:“收到书简后,我曾和长水帮戈帮主一起探过三少夫人的尸体,此女确不是真正的阮轻萝。”
  “不错,不管怎样这事已与我等无关,云海剑派云惊梦已已发出肃杀令,要亲自为胞弟报仇,其他人等一略不得插手。”长水帮戈帮主接口道。
  看来这些人倒不笨,想从这谭混水中跳出去,我看向那位戈帮主,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那人一愣,反问道:“什么?”
  “她是问你云惊梦什么时候发出的肃杀令。”一直站在我身边的东方鹤解释道。
  “破晓时分。”戈帮主答。
  我闻言暗道:不对,太快了,云家的人明明昨晚才死的,云惊梦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还发出了肃杀令。
  我正欲开口,门口跑进一个南宫世家的弟子,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微微喘着粗气,看到站在那里脸色不定的南宫怀仁,大声道:“大公子,找到家主了。”不知为什么说出这话的时候竟微微的打着颤。
  南宫怀仁闻得此言非但没有喜色,神色反倒更加凝重,他一撩长衫,快步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问道:“在哪?”
  “在庄中那个废弃了很久的小院中。”
  当他说到最后一个子时,南宫怀仁已快如闪电冲了出去,厅中霎时一片嘈杂,我皱眉道:“看来南宫郓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阿弥陀佛,恐怕正是如此啊!”和尚了尘附和道。
  “走,去看看。”东方鹤说道。
  “正有此意。”我和了尘同时道。
  想不到南宫世家如此大的庄园中,竟有这样荒芜的地方,而这荒芜的地方现在却聚集了很多人,我们到的时候,少林、点苍、蓝魅离等多到了,刚刚在大厅明明没有出现的,我跟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地上躺着的尸体,明显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是南宫郓。
  而蹲在边上,悲愤交加的南宫怀仁手中正紧紧的抓着一块红色的锦缎,锦缎上似乎还写着字,金色的字。



  第三卷 正义?邪恶? 第十章

  鲜艳的红缎上用金色的颜料写了:杀人者,人皆杀之。这是我后来在南宫怀仁的房里看到的,南宫郓的死对这位大公子的打击非常大,也似乎为这次南宫世家一连串的惨案画上了最终的句号,我想大多人都相信了南宫郓是这些事件背后的黑手,但我却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起码不会是他一个人。
  不过不管怎样,南宫郓为南宫世家带来了不可避免的负面影响,在武林人士纷纷离去后,我来到了南宫怀仁的房前,我是来告辞的,虽然知道南宫郓的死并不简单,但他毕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目前唯一让我关心的是在扬州出现的到底是不是李倾情?所以我必须尽快赶到扬州与长生回合。
  我敲门而进的时候,南宫怀仁正对着那块红缎沉思,双眼布满血丝,嘴里还呐呐到:“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上前一步,看了红缎上用金色描绘的七个大字一眼,接口道:“那就不要相信。”
  南宫怀仁闻言站起身来,“你······”
  我看着他,淡淡道:“大公子既然不相信这是真的,那就去寻找真相吧,或许到时候你会发现这一切与家主无关也说不定。”顿了顿又道:“对了,我是来向大公子告辞的。”
  南宫怀仁罢了罢手,“既然如此我也不做挽留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等等。”身后传来声音,我侧身,“柳楼主似乎知道什么?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和来得时候不同,走的时候南宫世家已是一片凄凉,南宫世家也许就此一蹶不振,慢慢没落也说不定,我暗叹: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名利两字,弄的身败名裂,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名利就真的如此重要?
  “楼主在想什么,是不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公子?”一向不大开口说话的“绝”破例问道。
  此时我正坐“绝”来接我的马车上,其实我一向不喜欢骑马,虽然很刺激,有时候也很痛快,但我不喜欢夹杂在风中飞扬的尘土,“绝”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收到我的传信后,立刻驾了马车来,只是他驾着车也能留意我?我低叹道:“自然不是。”
  “那楼主真的不等那位公子?”“绝”又问道。
  看来今天“绝”很反常啊,怎么这么多话!东方鹤既然留言离开了,就不会需要我等了,不过那家伙为什么每次出现和消失都那么突然呢?我皱了皱眉头,淡淡道:“‘绝’再快一点,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前面的小镇。”说完整个人偎入了马车里的软塌上,喉头泛起一阵好久不曾出现的咳意,咳了一会,闭上眼睛,恍惚中听到一阵挥动鞭子和车轮的“咋咋”声,然后轻叹一声沉沉睡去。
  醒过来时,马车已驶入了凤凰镇,在凤凰客栈停了下来,一进客栈就发现了几张熟面孔,蓝氏兄妹和刀一醒,还有正在那里喝的正欢的随便和尚了尘,原来他们也离开了南宫世家,而且好象比我还快一步,只是他们怎会在此,此处应该是去往扬州的毕经之路,难道他们也去扬州?
  看他们各据一方,就像互不相识一样,我走进来后,除了和尚笑着朝我举了举杯,其他几位都不曾抬眼,我走到柜台前,要了两间房就上了楼。
  草草的吃过小二送来的饭菜,又花了点碎银让他准备洗澡水,脱下衣服跨进了温热的水中,感觉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服的叹气,我把整个脸埋入水中,屏住呼吸,直到快要窒息才抬起头,靠在木质的澡盆上,大口的吸着气,手慢慢的摸到脸上一阵揉捏后,轻轻一揭,手上多了一张薄薄的面具,面具带多了偶尔也该让原来的面孔透透气。
  虽然为“绝”准备了一间房,但我想他一定不会放松对我的保护,我伸出一条腿细细的擦洗起来,然而正在此时突变窦起,本来紧栓着的窗户被人一掌打碎,飞身而进的正是一连几次在南宫世家出现的狐面人。
  我往下沉了沉,抬头望向发着银光的狐狸面具,那狐面人站在澡盆边冷冷的望着我,而在这时同样紧栓着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进来的却不是本该出现的“绝”,而是此时此刻我最不想见的蓝魅离。
  蓝魅离进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显然是那狐面人,怒喝一声:“是你。”就拔剑攻了过去,狐面人手中忽然弹出一根细丝,与呼啸而之的长剑缠在了一起,两人就在这狭小的空间打了起来,而我趁机披上长袍从澡盆里跨了出来,这时房里突然一片寂静,打斗声在一瞬间停了下来,我撩了撩还滴着水的长发,慢慢转过身去,对上了狐面人讥笑的眼,他忽然发出一连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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