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乱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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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乱魂书-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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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火噤住,瞪着他表情有些微微发僵:“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正说着,听得外头南宫修已经开口,这密室只有一处窥镜,隔了晶石面,但墙内有通音道,外面的人是半点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里面却能借音孔而听到外头人的言语。
  此时南宫修坐在大座上,扫了一眼众人开口:“我便长话短说,也好解了二位的困惑。夏姑娘你不必惊慌,其实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寻一个人,只是人海茫茫无疑大海捞针,只消有相合的,我们皆要细查一番。可巧你与萧无仰同行,而他正是我一直欲招揽的人才,如此才一并将你请来。”
  听南宫修这般一说,流火不由心里一动,一直同行?看来无仰是盘恒在雪影山北脊一带,结果把七月给弄来凌佩。
  “这些年我们一直谋求强火之灵,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窥探九幽的方法。”宁扬懒懒的靠坐在椅上接口道:“不管是人还是妖灵,大都听过一个传闻,驭灵之人,不得轮回。
  九幽之下,黄泉之路阻而不通,此事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七月你没听说过许是因你住的太僻远。”
  无仰听了不语,这正是聚灵咒产生的原因。白夜涤精通演天相术,传闻可通鬼神,借梦会先祖,得知驭灵之人皆拒于忘川不得引渡而去,由此便想聚灵于六脉,以待后人可以集齐三家之力共通眠死之地!
  这个传闻有些无稽,驭者代代传承,若皆不是能轮回,那驭者又如何生生不息?除非是那些前世不是驭者,转世投胎到了驭者家族?但如此这般,岂不是最后天下只剩驭者,然后先辈死的皆不能投胎转世,人又怎么可能越来越多?
  但此时经云宁扬口中说来,不由得他微凝了神继续听。宁扬接着说道:“聚灵咒,正是为了揭通死灵之秘。想以死后驭者之强力,共同打开九幽之门,与阴司眠兵对话,得知最终不得轮回的原因!倾绝得了聚灵咒十八年,在这十八年来,不断与死灵对话,魂向幽冥以求真解,但驭死灵极耗法血,活人根本难架幽冥桥梁,但也在这十八年里,得知一条讯息,有一个人,可以成为我们的桥梁,那个人就是,已经九转归真,却自愿十世轮回的火景明光!”
  一听此话,七月和无仰皆有些发怔,火景明光,根本只是一个传说,传说岂能足信?难不成,世上当真曾出现过这样一条妖龙?
  “妖龙火景明光,是数千年前的强妖。他平荡南地建山焦牢,被奉为火祖大帝。
  后来与水景幽泊大战争雄,涂炭生灵而被九幽索魂,眠兵出世,与其争锋,因他漫火无禁令阴冥耗损,也正是因此,引至后来万物异化,而人与其相通汇引法血从而得驭。”宁扬缓缓说道,“说的简单一些,就是火景明光,水景幽泊以及幽冥之鬼令驭者横空出世!”
  无仰听了有几分了悟,如果以现今的说法,火景明光其实就是生灵带有自然之力,而他与阴冥幽鬼最后的索魂大战,其实就是生灵与死灵的战斗。举凡妖灵,必有灵罩。罩气外泄令南地万物沾染,如此却给了他们相通之力,千百年的继承进化,至始有了驭者之说,所以驭者最初是兴于南土,后来因助缀锦建朝而扬名天下。
  但是这跟七月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云宁扬口口声声说她有妖力,难不成,她前世是个妖怪?纵然前世是妖怪,今生也该早以忘怀,所谓轮回复往,前世的因果一切,也都该抛诸于地下!又如何身负妖力?
  “轮回复往,今生不论前世,忘川之畔,一饮忘川水前尘尽抛却。究人前生,也不见得个个都是风光无限。不论前生是何物,总不会与今生为扰,此为忘川渡魂的职责。除非有了什么特殊的原因,比如已经九转归真,这第十世便汇结九世之力,就算忘川之水也难涤清!”宁扬看着七月,一脸的古怪笑意。
  七月瞪着宁扬半晌,宁扬说她有妖力,那个叫南宫修的男人又说她与他们找的人有相合这处。难不成认为她是火景明光吧?出生的时候就下红雨克死亲娘,一直倒霉透顶灾连乡里,是因为,上辈子是个杀人无数的妖怪?
  她一见宁扬冲她笑,更是脸都有些抽搐起来,但突然又想到一点,之前流火跟她说过他做的怪梦,好像也提到过火景明光,她不由打了个寒战,又想到一种可能,流火是火岩珑,或者上辈子他是火景明光,然后她呢?不会是水景幽泊吧?跟他一直打一直打,最后打到鬼出来!她越想越害怕,腿都开始哆嗦,恐惧的程度不亚于刚才突然碰到云宁扬。
  无仰感觉到她在乱抖,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肩,低声说:“别怕,有我呢。”
  七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她实在怕啊,万一一会他们指着她说,你就是什么什么妖怪的转世,所以你得为大家出力,去死,然后往黄泉路上探一下的话,她真的要崩溃的!
                 
    第061章 九幽之下的秘密(2)

  “所谓事有始终,一切皆因果。”宁扬继续说着,“正是因此,这些年来我们才会一直寻强法之灵,想探究更多关于火景明光的秘密,聚灵咒帮助我们可与死灵通语,而死灵之中的白夜先祖皆精通演术。”
  “推演之术传说可知过去未来,这实在是大笑话吧?”无仰说着冷笑,“若他们皆知未来,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推演之术可知过去未来,这当然言过其实。但知晓天兆防患于未然,却不是夸张。”宁扬说,“当年白夜涤下是推出驭者将有大祸,从而封六魂而入咒,这才给我们一线生机。同样的,我们西向月耀,屡寻强灵也正是受此指引,死灵有云,庚子七月七,逆天生晚霓,苍穹乱魂出,漫沙卷龙息。夏七月,我去过井东镇以西的金井滩,你正是庚子年七月初七出生的!后面的不用我再多解释了吧?只消相合一二,我们皆不会放过。”
  一听这个,七月身子彻底僵木。无仰盯着七月半晌,忽然低声呼:“小七,你十四岁?”
  七月就让人打了闷棍一样,双眼发直,憋的脸紫黑。听无仰开口,木然的回答:“我,我十六了。”
  “你什么十六,你怎么算的?庚子年七月初七生的,你才过十四整生日两个来月!”无仰伸手又想揉她的脑袋。
  流火在内听了心里微征,七月初七,她原是七月初七生的,当初六月里与她一道往京城,他被一众女人追得急眼,居然跟她说,他最讨厌七夕这个日子!
  “只因这一句鬼话,你指使驭者把月耀搅得翻来覆地!”流火盯着倾绝低语,月耀是多沙之国,地处凌佩以西,死灵也曾是世间的凡人,他们不甘永坠黄泉不得轮回,胡言乱语之话岂能足信?鬼话连篇,世人都道鬼语不可信,这帮驭者真真是疯的!
  “事实上,被禁封黄泉之下,忘川之畔的不仅仅是人。
  被驭者驱驭的妖灵也是一样!”倾绝抚了眉说道,“也正是因此,天下驭者皆是惧死。而被驭者所驱驭的灵物,也更想找到各中的因由!不用我召唤,只消我告诉他们,他们自然前赴后继。流火,你憎恨驭者,自然不愿意帮我,而我也深知,若想威胁一个人,他必难心甘情愿。我找夏七月过来,并非要拿她威胁你,而是你或者她,许是有一个是火景明光,许是二人皆不是,我们还要继续找寻,而我需要更多的人手,这个忙你非帮不可!”
  “不能轮回,你们活该。”流火冷笑。
  “我说了你非帮不可。你别忘了,你兄弟桐幕流炎是怎么死的?他死的时候,是轩辕凌的灵物身份!他此时或者在九幽之下哀泣……,难道你都不曾午夜梦回么?”
  流火双眼一黑,浑身筋脉根根欲爆,热血顶额让他身体一踉。喉间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瞪着倾绝目欲呲裂!
  “炽烟睱也是火法高手,你们二人相配火力加倍,我引死灵相渡,你们可脱魂前往幽冥,火魂强盛,可以保你生而不灭。”倾绝说着站起身来,“你们若能得通,告知我真相,我也省得拿夏七月继续试,不然以她一介凡躯,也不知能不能去而复返!我的大名既然让你如雷贯耳,那么你该知道我的为人,人命在我眼里,无疑草芥,你在我的手上,只能任我为所欲为!”
  “烟瑕不管世情,她才不会助你这样的败类!”
  “你错了,她已经答应了我。”倾绝笑,“她姓炽,你不知道么?她的父亲,是墨虚亦的灵物炽炎。”
  流火彻底怔住,倾绝微笑:“论年纪,你们二人相若,论火息,你们二个相合,论情份,没准你们是缘定三生。你在我手上,她爹魂在九幽,她又怎么会不答应?”
  流火瞪着他,碧丹倾绝,他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仿佛天下事,无他不知不晓的,便是连流火之前怪梦频频,个中内容不过向七月吐露一二,但倾绝也似是尽知。就连烟瑕的来历出处,他也清楚的很!还道他这几年已经不理世事,其实他是退隐幕后,让那南宫修当枪头,让天下的驭者都成他的鹰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最后的结果都是他取利当中!
  “火景明光流传世间,关于他的故事千奇百怪,能信多少我心里有数,至于死灵推演得天索意,当中有几分可信,我也心里明白。一切皆是揣度,真相只在九幽之下。人寿终有尽时,说到底,这不是驭者一家之事。”倾绝继续说,“妖灵与驭者之间的羁绊,既因法血也因情,在这方面,我们是殊途同归!”
  “你也有情?”流火像听了最好笑的话一样。
  “当然,倾绝也有情。”倾绝笑意轻浅,表情微微柔和,“倾绝心有所爱,所以绝不会让她将来身陷九幽而不见天日,所以必要在有生之年解除困惑,如此才能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不过倾绝这份是私情,为了这私情,我也顾不得这么许多!”
  他正说着,忽然听得暗门一响,一侧石门微微抖出一条细缝。流火一怔之间,闪过一个影子,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青衣,面容与倾绝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睛黑白分明,与他大有不同。他只探出半身道:“爹,娘让我叫你回家吃饭!”
  倾绝一听,转身踱了两步道:“都说好了今天不做了,晚上外头去吃,怎么又……”
  “今儿灿菊姑姑回来了,带了好些东西,娘一高兴就在家做了,你回不回去?”少年应着。
  “灿菊怎么又回来了?她没事老回来干什么,她家里男人也不管管她!”倾绝是彻底没了之前的风度,流火听着都觉得诡异非常。
  “我又不是她男人,我怎么知道?你冲我急什么?你不回去算了,我跟舅舅陪着一样!”少年满不把他的抱怨当一回事,瞥了眼说着就要缩头走人。
  “臭小子,凌破那厮给你蜜了?你天天见他就笑眯眯,见我就跟见了仇人?”倾绝瞪眼,伸手就去揪他的脖子,“打小就不该让他带你,跟他一个臭德性!”
  那少年身形甚敏,一缩就不见人,突然听外头又飘过一个赖了巴几的声音:“死狼你不回来最好,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去逛夜市!”
  倾绝一听这声音,暴跳如雷,彻底把流火给抛诸脑后,一闪身就窜出去骂:“凌破,你够胆就再说一次!”随着他的声音,突然一个人被搡了进来,正是炽烟瑕。
  接着石门轰的一下闭上,把剩下的声音隔于外,流火半晌没回过闷来,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倾绝这个太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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