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明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
“小雅。”
“这段日子，你不在我身边，我很想你。正因为如此，我第一次正视了对你的感情，原来‘萧铭’早就搅乱了我的世界，累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你；看到花时，仿佛能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打量着自己的喜服时，又会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同时穿上会是个什么样子，如果真的和你在一起，我肯定会很幸福。”我走过去，“可是，有些东西我实在放不下，我放不下责任，放不下过去，放不下怨恨，放不下身为凌雅绮的自己，甚至，我还放不下东方清……我知道我该恨他，但当他替我挡剑时，那种恐惧却是那么强烈、真切，我模糊了，到底怎么样，我真的不清楚了！”
“东方……清？我还是比不上他……”
“不！你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
“可你的心里始终有着他！”
“……”
“假如是这样，我宁愿是他，我宁愿让你恨！至少我在你心里占着重要的位子。”
萧铭，其实你的位置远比他的来的重，现在的我除了给你带来负担，什么也不能做，也许推开你才是对你好，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离开你，可是，如果真的为你好，我就应该有正确的选择，我不要你为了我四处奔波，也不要你为我冒险，你的快乐远比我重要，假如我真的跟你走，那就是害了你，爱一个人，就是应该为他考虑吧？
“是，我的心里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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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七章 黑峰（上）］
“原来……这样，我明白了。”他惨白着脸对我笑笑，“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不起，一直缠着你，一定让你很困扰吧，以后……不会了。”他默然地转身走出了屋子。
不会了吗？只是，该说对不起的，怎么会是你呢……
我尽力抑制自己，就怕会忍不住冲出去拦着他，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说一句不要走，他肯定会留在我的身边，只是……这最后的结果，谁能够料想，谁又能够承受？也许你能，可我却不能。
凌雅琦，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伤人了？而且是最重要的人！
我呆呆地跪坐在屋内整整一个晚上，我不知道我整晚想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只清楚，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天亮了。
昏昏沉沉地走了出去，一个靠坐在树下的人影刺痛了我的双眼，他难道就睡在这里吗？
“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说你明白了？”
“是，我明白了，可你如果要去绛缅，不是需要有人在你身旁吗？我会送你过去。”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走向我。
“你不觉太自作多情了？我昨天应该跟你讲的很清楚了，这么纠缠不休有意思吗？我要怎么样是我的事，同样的，我要去绛缅也是我自己的决定，不需要你陪着我。”
他幽雅地靠近：“你害怕吗？”
“害怕什么？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那不就行了，我只是想亲眼看到你安全的到那里，不会有其他的念头，难道你很在意我跟着你？我，能理解为你还想着我？”
“你！”我皱起了眉：“萧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
“……”他盯着我的眼睛闪过了一丝苦意：“萧公子？这个称呼还真是很陌生了。”
看着他略带自嘲地轻叹了一下，我赶紧别开了双眼。
“小雅，有必要很我划得如此干净吗？是不是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你有时候说话真不留情面呢，可我也决定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送你过去。”
“我……”
“你放心，我萧铭说话算话，只要你到了绛缅，我会自动离开，不会烦着你，走吧。”
说着，他大步走在了前面。
“没什么要问的？”
“你，是怎么遇上礼孜的？”
“……”
“……”
“……不是遇上的，而是我……特意去找他的。”
“特意？”我停下了步子。
“你不知道原因吗？”他看着我。
“……我该知道？”
“是啊，现在对你来说，知不知道也已经没多大意思了吧。”
“……”
“想过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
“亍州国的杀手。”
“恩，可奇怪的是，礼孜发现有两派人。”
“两派？这么说还有其他人要找我？”
“但这两派都是来自亍州王室的。”
“我不懂。”
“也就是说，亍州内部有问题，这可能是个好入口。”
内部？如果一方是王派来的，那另一方的主子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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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八章 黑峰（下）］
“你是说——”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你考虑过吗？”
“如果你指的是亍州王，那我还有点信心，至于另一方嘛，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猜到是谁，目的——又让我该从何说起？”
“你不清楚那也难怪，他们之间的恩怨，知道的能有几个。”
知道的能有几个？这话……萧铭，你有事瞒着我吗？
“等等！”我拉住了其衣角，他奇怪地转过头，等着我开口。
“你说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是吧？那告诉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眼神颤抖了一下，看向我：“没关系了。”
“……”没……关系？
“没关系了吧，我们！你问这个，我应该有权利不回答吧。”
不……回答……
“是——”我轻轻放开了抓住他衣角的手：“我确实没有资格过问的。”我……算什么，明明是我自己推开你的，现在却又要来质问，我配吗？从头到尾，萧铭……都没有那个责任来顺着我的。
“小雅，我……”
“不要说了！错的是我，我太多管闲事了，你不要介意。”我羞愧的擦着他的肩冲到了前面，谁知，一股力道把我牵向了后处：“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我都道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不行！！”他略带怒气地拽着我：“你至少要听完才可以！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现在的你知晓后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明知道会有负担，告诉你又能怎么样？！”
“所以啊，我不是说不要说了吗！你向我解释什么！”
到头来，你还是在为我着想，我那么坏，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你，可更令我难过的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怨我……
“你……哭了？”他焦急的松开我，小心翼翼地替我擦拭着泪水，“是我把你弄疼了吗？对不起。”
“……”
“小雅……”
“不是你还是谁！你混蛋！对我那么好干什么！为什么要解释？我有让你那么做吗！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送我！我不值得你花那么长时间的！我……呜——”
“……”
“呜……”人一僵，被圈进一个怀抱，“你！”
“如果要哭，我这个肩膀借你。”
……如果要哭，我这个肩膀借你！
借你……
终于，我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这几天的无助和谎言让我身心憔悴，追杀、识破、断情，哪一样能够放得下，哪一样不是钻心的痛……
我为什么总是离不开这是非圈，我的选择，难道真的错了吗？
“舒服点了没？”
我慢慢离开他的怀抱：“恩，谢谢。”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
“……”
“你……说他们的恩怨，”我尴尬地转开了话题：“那么，你是不是知道另一边是谁？”
“也许知道。”
也许？
“我也只不过是猜的，真正是谁，还需要他亲自来给我们答案。”
“可如果他……”
“别急，他已经来了。”萧铭微笑地望着前面的小路：“找了你那么久，不管怎么样，也是该见见他的，会怕吗？”
“不会。”有你在，我不害怕。
“相信我，不会让你受伤。”
恩，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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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九章 联合（上）］
“你们不跑了吗？”缓缓地从路的尽头走来一群人，前面的都必恭必敬地闪开了一条道来，伴着声音的响起，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
“跑有用吗，我们就等着见你了。”萧铭靠近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等我？”那男子无声地笑了笑：“你们就不怕死？”
“好，那我现在问你，你会杀了我们吗？”
男子眼中转过一瞬间的欣赏：“不会。”顿了顿，他朝我看来，一步一步挪到我跟前：“你，就是程希妍？不错，怪不得东朝要派你过去。”
“怎么，看上我了？那可真不巧，我已经要去绛缅了。不过——就是不去绛缅，我也看不上你。”我很镇静地讽刺道。刚刚在远处没注意，近了一瞧，他还是有一张很俊俏的脸，虽说比不上萧铭、东方清，但身上散发的一种气质，足以弥补这一点。
“哈哈哈——有趣有趣，那我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呢？”他看着我：“想不到希妍公主口齿如此伶俐。”
“那我就该是个口吃罗？”
“楚君浩果然是有眼光，要是你是我们亍州的就好了。”
楚君浩的眼光哪会那么浅薄，他可所谓是无其不用了，连程希妍都可以“送人”，还真很难料想他以后会怎么治他的国，说王者，他坐镇东朝是一件幸事，可要说情者，他无疑是一个失败例子。所幸，程大小姐已经心有所属跟了萧释然，不然，今时今日，她又会是怎样的心境？
“说吧，你找我要干什么？”
“希妍公主快人快语，我也不想拐弯抹角的讲话，来找你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你帮我。”
“帮你？凭什么？”
“就凭我的诚意和你现在的处境。”
处境，我现在的处境确实是……
“你说诚意，我可没看出来，那到是请你说说你的诚意在哪，一路上追杀我东朝的人，就是你求人的方式？”
“别误会，首先，之前去害你的那些人不是我派的，要说是谁，即使我不讲，想必两位也都心中有数。第二，我确确实实帮了你，公主可否还记得你身边的那些个丫鬟和随从？也许你不清楚，但其中有三个是亍州的人假扮的。”
“那些个将士你把他们弄去哪了？”
“放心，没死呢，只是被我请去了一个地方。”
“不放吗？”
“这就得看公主的回答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
“要是我和你合作有什么好处？”
“不但可以不去绛缅，我还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生活。”
“要是不呢？”
“想公主你是一个聪明人，该怎么算不会不清楚。”
我笑了，看向萧铭：“你说呢？”
萧铭会意地露出了笑容：“好啊。”
“请你带路吧！”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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