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修女服袖子覆盖着的手臂温柔的抱住了我,“莉缔亚;主在十字架上说‘宽容他们,他们做的他们不知道!’,原谅他,原谅他的罪,不要再这样子了好不好,莉缔亚,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你的……你这样子特萨纱她们会伤心的”,“不会的”,我摇着头,眼泪一滴滴滑落脸颊,“她们再也不会伤心了,再也不会了,死去的人,是不会伤心的,痛苦的从来只有活着的人”,她的手温柔的抚着我的发,“会的,她们还有灵魂啊,也许她们现在就留在这里看着你伤心呢,不要再这样子了,原谅他们好不好?”我抬起头,丽丽莎以一种异常悲伤的眼神看着我,我拖着悲伤的腔调,“你怎么可以如此善良呢,丽丽莎。”
“不,莉缔亚,丽丽莎不善良,我还是没有办法虔诚的做到主的要求,我没有办法去为我的仇敌祈祷,我也会恨,我恨他们造成了这一切,我恨他们让你这样的伤心,只是莉缔亚,我可以恨,你却不可以,他是你的父亲啊,他并不想伤害你的……一个孩子怎么可以去恨自己的父母呢,无论如何,是他给予了你生命,所以即使憎恨着他们,我依然会感激,因为他我才拥有了你,我希望你可以幸福,莉缔亚,不要让自己背上枷锁,丽丽莎希望你一直是她那快乐善良的小天使,可以一直快乐的活下去。仇恨什么的,不应该由你去承担,你还是个孩子啊。”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丽丽莎闪烁着泪花的眼中有着一丝挣扎。
“可是丽丽莎,我从来就不是天使,我是恶魔,会带来灾难的恶魔,如若不是我,教堂岂会糟此灾祸,如果当初你没有在教堂门口抱起我,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我本应该在那时死去的,丽丽莎,这是我的罪,我的罪!我已经不再是你的那个天真烂漫的莉缔亚了,我知道的,从开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再也回不去了,丽丽莎,你的莉缔亚已经不在了,她在今天死去了,死在她七岁的那一年。”我无力的倚在了丽丽莎的怀里,眼泪汹涌而出。
“不是的,莉缔亚,丽丽莎不许你这么说,这一切都不是莉缔亚的错,不是莉缔亚的错,丽丽莎从来都没有后悔当日留下你的决定,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你是主赐给丽丽莎的最珍贵的宝物,永远都是……”丽丽莎抱着我哭泣着。
“呐,丽丽莎,如果你不记得了呢,你不再记得莉缔亚的话,这句话是不是就不算了呢,是不是就不会在这样为我担心了,丽丽莎,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但同样的,没有什么比生命更轻贱,心爱的人,重要的人,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都不愿意让她受到,可是,无关的人,死在多有没关系吧,人类,从来都是最自私又残忍的生物,所以丽丽莎,如果不再记得这一切你是不是就不会再伤心流泪了。”我睁着空洞的眼睛,一只手放在丽丽莎的头上,声音有些诡异,呐,丽丽莎,忘掉我怎么样!
“莉缔亚……”“对不起,丽丽莎!”我温柔的将她放在地上,表情冷漠的站起身,看向手中的盗贼秘籍,派克的能力很好用呢!
丽丽莎啊,就算他在制造这一惨剧时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又如何,他的的确确是制造了这个惨剧啊,他伤害了你们,我毕竟不是耶稣,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而且丽丽莎啊,你怎么知道他会不想伤害我呢;幻影旅团的团长根本不可能有感情这种东西的;就算真的有那肯定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会让我活着也许只是因为对我的母亲还有着一丝怀念之情而已。更何况;丽丽莎;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儿的话,此刻,我们大概都已是一具尸体了吧,我真是有些可笑又可怜呢,是吧,我憎恨着他,却又不得不依赖是他女儿这一身份以保全自己保全你们。
转身,我看向那个站在库洛洛身后不远处的女人,丽丽莎的记忆让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丽丽莎的记忆里有冷眼旁观的旅团众人,更有着持刀砍死众修女和凌虐着马修神父和特萨纱的她,拉卡嘛,我微微冷笑,幻影旅团本就不是嗜杀的人,从当初他们放走小杰奇牙那一次就可以看出;只是想要克罗斯十字架而已;等我回来直接拿走就可以啊;根本没有必要去杀死她们吧;特萨纱她们也不会去主动攻击他们亦没有作为对手的价值。我微微闭眼;她那种行为倒似乎是为了发泄什么;不过这不重要;我只要知道是她造成了她们的死亡就可以了;至于冷眼旁观的旅团;我不可能奢求他们去阻止这一切的……
我擦去脸上的泪,转身望向库洛洛——我的父亲,“我把她的能力还回去,你们是不是就应该走了。”不再微笑,心已感觉不到疼痛,我面无表情的望向这个毁掉我一切的男人。
“跟我离开。”他盯着我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果然是要我跟他走吗,“可以,不过需要你等一会,我还有些事要了结。”我需要修改还活着人的记忆,让她们忘记我,忘记今天的事,还有,需要处理下现场,跟他走也好,留在这只会给剩下的人带来灾难,他沉默,我当他默许转身一个一个的修改了她们的记忆,然后,我走向十字架。
我在十字架前跪下,低头划十字,请安息,特萨纱,马修神父,还有曾在一起生活过的其他修女们,“進堂詠(永恆的安息)天主,賜予他們永恆的安息吧,也讓永續的光芒照耀他們。天主,我們將在錫安讚頌你,請聽我的陡妫簛K將在耶路撒冷向你致敬。所有的肉身都將歸於你。永恆的安息。 垂憐經 天主,求你垂憐。基督,求你垂憐。天主,求你垂憐。 階台經天主,請賜予他們永恆的安息吧,也讓永續的光芒照耀他們。正直的人將留存於不朽的回憶中:他將不畏邪惡的審聽。連唱曲天主,求你赦免所有虔照叩囊磺凶镄小=逯愕拇缺M麄兡軌蛱用搼土P式的判決。並享有永生的快樂。續抒詠(神怒之日)這一天,神怒之日,天地將燃燒成灰燼,正如大衛與西碧兒諸先知所預測的。人們胸中多麼充滿恐懼,當審判者從天而降,嚴厲地判決一切!號角響起,絕妙的音響穿透了人間的墓塚,將世人都帶到我主跟前。死亡降臨,世界震撼,人類群起答覆他們的審判者。判書即將呈上,其中載著一切記錄,世界將如此受審。審判者就位以後,每一項耄Р氐男雄E都將遭到揭發,也就不再有未得賞罰之事了。我這可憐的人該乞求什麼呢?連正直的人也幾乎無法倖免之時,我又能向誰申訴呢?無比輝耀的國王,他慷慨地拯救那些能得救贖的人,憐憫之泉,請善待我吧!請記得,良善的耶穌,我的救贖是你降臨人世的緣由。請別在審判日遺棄我!尋覓著我,你疲累地坐下來,你承受十字架的刑罰來救贖我,希望這樣的苦難洠в邪讚9馁p罰判決者,在判罪日之前請以寬恕之心對待我們。我呻吟著,因為我是罪人,罪惡感漲紅了我的臉, 天主,請寬容一名哀求者吧!你,寬恕了瑪麗並警告了浮I,也請賜予我希望。我的陡骐m然卑賤,然而和善慈悲的你,將免我燃燒於永恆之火中。在綿羊群中賜給我一席之地並將我與山羊隔開,讓我站在你的右手邊上。當該下地獄者都被驅逐並趕進烈焰中之後,請讓我和得恩寵的人為伍。叩首哀求的我懇請你,請在我最後的一刻裡幫助我。我的心已成灰燼,在充滿淚水那一天裡,當罪人從灰燼中起身接受判決之時:我主,求你垂憐我。慈悲的我主耶穌,讓他們安息吧。阿門。”
迟来的爱
到处都是血,红色的血,这里是哪里?!墙上拷着的特萨纱,睁开了眼,那眼睛里满是痛苦,“好痛,好痛啊!莉缔亚,我好痛!”,不,不要这样子看着我,特萨纱,我转头不愿看这样子的特萨纱,钉在十字架上的马修神父,血从十字架上滴在地上,“滴答”,“滴答”,声声刺耳,他在低声呻吟,不要,我不要看,不要看!我低下头,倒在血泊里的修女,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诉说着她死的有多不甘心,不要,不要,我摇头后退,却脚步不稳的后仰倒在地上,一具修女的尸体绊倒了我,我害怕的向后挪动着,特萨纱还在继续说,十字架还在不停的滴血,修女们还在看着我,好可怕,好痛,痛得撕心裂肺,我竟又回到了教堂,又回到了这个地狱,不要,不要,好可怕,好可怕!为什么要让我再见到这一切,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向门口跑去,只是几米的距离,却怎么跑也跑不到,耳边不断传来特萨纱的声音和血的滴答声,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可无济于事,所有的声音无一遗漏的传入我的耳朵,停下,停下,停止这一切,谁来救救我,救救我,救我离开这个地狱!
额上一阵冰凉,身边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我,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那个地狱不知何时也已经消失了,我忍不住向那个怀抱里拱了拱,想感受到更多的温暖和安宁,怀抱的主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想法,将我抱得更紧了些,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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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她都烧了3天了,怎么还不醒?” 侠客看着此刻窝在库洛洛怀中莉缔亚颇有些苦恼的开口,好不容易团里来了个黑客技术不错的人,还想和她探讨探讨自己刚做出来的听音病毒来着的,可结果她从那天出了教堂晕倒后就一直没醒过。
库洛洛看着手中的书头也没抬,“医生说是过度惊吓和过度伤心导致的,恐怕还要几天等缓过去了才能醒。”
“过度惊吓和过度伤心?说实话还真看不出来呢,她可是一直微笑着还顺路把派克的能力给偷过去,说起来开始怎么没发现呢,现在想起来,她当时笑得可是和你一模一样,而且长得又那么像,从那天的情形看,估计连性格也和你差不了多少,就某种程度来说,还真是你的翻版呐,真没想到外面也能有这样的孩子!不过团长虽说她是病了,可你也不用一直抱着她吧,你都抱了快3天了,而且病人躺在床上比较好吧,她还要几天才醒,你就这样一直抱着手不麻……”
“她一个人躺着会做恶梦,还有侠客你要是很闲的话,替我去图书馆找找关于基督教方面的书,不然你也可以离开,任务已经结束了,我这儿有派克和拉卡就够了。”合上手中的《黑暗史诗》,库洛洛抬头打断了侠客的滔滔不绝,开始赶人。
“呃,”(┬_┬),“是,团长。”侠客苦着脸站起身,出门去图书馆给库洛洛借书。
看着烦人的侠客走出门,库洛洛低头看向怀中的莉缔亚,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虽然还是很烫,不过已比前两天好多了,因发烧而脸色通红的她看不出3日前与他斗智斗勇温和淡定又冷静决绝的样子,此刻的她像个真正的7岁小女孩,抚摸着她额前的十字,莉缔亚,我该拿你怎么办?
— — — — — — — — — — — — 两天后— — — — — — — — — — — — —
头疼的厉害,恩,生病了吗,“丽丽莎,特萨纱,你们在吗?”我习惯性的问了句,没有人回答,不在吗?恩?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什么人的怀里,我费力的撑起沉重的眼皮,入眼是一片白色的,毛?!我仰头,看见一双如墨般的眼睛,库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