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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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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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竹扶着梅树慢慢倾倒下身子,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低喃道:“阿政呀!”这么多年来,她终于敢叫出他的名字来了。

    江湖恩怨,秦墨竹由于一时兴之所致,只身探梅林,却遇着前来寻仇的仇家,一时不慎,中了浸了毒的暗器。然而那话是怎么说的:福兮,祸之所倚。
56曾经沧海难为水
    那平阳许家,是个商户,专做水上生易,家主许勤芳,虽娶得好几房夫郎,也生了许多个儿子,但只正夫生有这么一个女儿,取名许水灵,希望如这花般温润润、水灵灵的,正值十八、九岁花样芳龄。因家中只她一女,多得娘、爹宠溺,又家多钱财,学得了有钱人家不好女儿的放荡淫靡。前些时看中了一年轻貌美男子,也不问人家已许妻家,不顾男子的意愿恶意糟蹋了他,而那未婚妻主正是“秦门”在平阳的主管事,要找上门去理论,不想那许家女儿暗地里找人杀了那被她糟蹋的男子,并刺伤了未婚妻主,让她落下终身的残疾,即使娶得夫君,也生不成下代。那许家本与秦墨竹一侍寝小爷有亲戚关系,大抵那许家女儿也是仗着这层关系才那样大胆。秦墨竹闻知,大怒,亲自动手废了那许家女儿,让她亦孕不出下代,一个断了子嗣的富有家族,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疯狂,可能就是这样才使那许家做出这等大胆的事了。

    沈心语见到被抬回来的秦墨竹,大怒,一边派了人请大夫,一边着人给“秦门”送信,一边问那跟着秦墨竹的两护卫,只是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

    连着请了几个大夫,显见着是中毒了,但却症不出是什么毒。那边“秦门”一大主事连着专属的大夫过来了,那大夫一看秦墨竹的情形及昏迷中只连连念道:“阿政,阿政”,便面色凝重起来了。

    陪着的沈心语一见着大夫的脸色,心直往下落,走到外间,忍不住问:“大夫可有瞧出她中了什么毒?”

    那大夫看一眼陪同来的主事,主事一颔首:“孙大夫直言吧。”

    姓孙的大夫忍不住叹口气,轻道:“如老妇人没看错的话,少主应该是被人下了‘忘情绝爱’。”

    那主事倒抽一口气,美目暴睁,高声怒道:“什么,‘忘情绝爱’?”

    孙大夫亦叹了口气:“只怕正是了。”

    沈心语却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听那名字定也不会好到哪去,忙问道:“什么是‘忘情绝爱’?会怎样?”

    那大夫摇头,声音不免沉重:“‘忘情绝爱‘是忘了友情,绝了爱情,无情无欲,一个人这两样都不存在了,她还有什么?特别是在这江湖上行走的人,若无解药,如同行尸走肉,看来许家定是很了解少主的,才给她下这样的毒。”

    沈心语急了:“那解药呢?有解药不就可以了,是不是?”心中越发不确定起来,因为那主事的脸阴森得象千年寒冰般。

    大夫轻叹:“解药,哪那么容易。”

    “总是有的,是不是?”沈心语手脚冰凉,美女呀,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嗓子一紧,眼就红了。

    孙大夫似有羞愧,半垂下头,沉重地道:“只怪老妇人学医不精,只知道是要用血解的,却不知道是什么血。”若非这毒实在刁专,以她“神医”的名号,怎会解不了毒,江湖也不是好待的。

    沈心语一把抓着那主事的手:“你‘秦门’也不知道吗?悬赏呢?门主呢?总有人知道的,是不是?美女已经很惨了,还让她忘了那些,这对她很不公平的。”一滴泪水顺着面颊就落了下来。

    那主事一愣:“我是她亲姨,我也很急,可我也没法,这种毒连听说都很少,更勿用说是解药了。”

    原来这“秦门”除门主在嫡系一族中产生外,还有四坛主,是除门主外的最高领袖,这四位坛主只需能力、资质够,即使是旁系所出也可被用,而这一轮四坛主中就有一位是秦墨竹的嫡亲姨母,就是同来的主事。

    沈心语愣住了,原来死亡是这么近,才上次是自己和乔飞羽,而这一次却是美女,这倒底是怎样一个疯狂的世界呀,人的生死是这样被轻忽的吗?沈心语深吸一口气,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美女还等着要救,还有她的仇。沈心语握紧手:“秦姨,你尽请回‘秦门’,尽量请的门主早回,”老早就听秦墨竹和秦墨玉说过父母远游了,快两年未归了,不知这次赶不赶得上,“再广布人手,到各处医馆打探;一边也需动用你‘秦门’的江湖关系及个人的人脉,各处去打探了;一边要重金悬赏,也许重赏之下能求得解药;还有,再多做两件事吧,青青?”

    “是,小姐。”青青应着一声,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去,取三张五万的‘通宝钱庄’的银票过来。”沈心语淡淡道。

    青青应了声自去了。

    沈心语继续道:“让人去将京城的四大名娼都买下来,再买两个低一级的专以妖媚侍人的娼倌,不论以什么理由,送进平阳许家,再将你‘秦门’的续命丹带上一丸,一定得让那许家家主吃下,可别让她就那么死了。”

    “什么,送续命丸给她?”秦青霞尖声叫道。

    “是,把那六个娼倌送上,那许家女儿不是喜欢美人吗,即使没有子嗣也无所谓了,那就一起疯狂吧,跟他们讲,不要让她息着,一直做到她死在他们身下,这是条件,平日再发挥一下他们兴风作浪的本领,总之搞得她家不成家,然后送上一笔钱,放他们自由,”沈心语冷冷地讲着,不带有一点感情,“叫那家主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后悔到这人间走一遭。过会,我再写个法子,秦姨照着找人去做,要让她许家的商船一夜之间全都沉落水底,让她一落千丈,永世不得反身,做这些前,自己先烧毁一些没什大用的仓库之类的,借祸到她们头上。”

    沈心语随手抓过一边的笔,写了个条子给秦青霞,秦青霞看一眼,略有怀疑,但也未吱声,却没了到,待事情发生时,秦青霞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的情景,她甚至都怀疑,她们是不是偷了朝庭明令禁止的炸药,只很短的时间内,竟就让许家那样大的商船在水花四溅中永沉水底,平阳许家该会消失得干干净净了。秦青霞才省得,那样柔柔弱弱、娇憨的女孩儿,在惹着她时,在她想要护卫什么时,也可以做出那样骇人听闻的事来。后来秦青霞对了秦墨竹感慨:“她那样娇弱的一个女孩儿,竟就那么狠。”秦墨竹笑得似得了什么宝:“她呀,良心早就让狗吃了。”人生得一知己如此,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西山脚下的别苑被“秦门”围得水泄不通,来往的人都面色沉重。

    当夜,当沈心语推开临时卧室门时,夜已经很深了,一直等着的乔飞羽对子轮等道:“你们都下去吧。”边迎了上来,动手脱下她厚重的披风边轻叹,“累了吧?”

    沈心语揉着眉间的疲惫,伸手抱住乔飞羽的腰,将脸压进他怀中,深深吸气,想哭。

    乔飞羽亦叹气,将她的重量揽到自己身上,问道:“大夫怎么说的?”

    沈心语将脸压在他胸前,闷闷地道:“你们这地方怎这么多变态的东西?”冷冷地笑了一下,“哈,‘忘情绝爱’。”

    乔飞羽一怔,将她缓缓推开些,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甚信地微眯起眼,道:“忘情绝爱?”

    沈心语微点下头,又将头倚上他胸前:“是呀,连解药都没有的东西,都敢拿出来用,真是够呀。慈大哥真得这么悲惨?”

    乔飞羽沉默地抚着她的头发,一会才道:“没人知道解药么?”

    胸前的胸袋微微地摇了摇。

    乔飞羽搂着她疲软的身子,慢慢后退,退到窗边的软榻上,仰面躺下,沈心语软软地趴在他身上,一动都不想动,乔飞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后背,低低地道:“心儿,你道在昏迷中,她梦到的是什么呢?她最想见着的又是谁呢?”

    “是慈大哥吧!她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即使当年并没有这样爱他,由着她这许多年的执着,那爱也深的超过原先的了吧。”沈心语轻轻地叹息,好事多磨是怎么说的,可现在连人都成这样的,慈政注定跟她无缘吗?

    “是呀,曾经苍海难为水,她梦着他们一起的欢乐,一起的笑声,一起的甜蜜,甚至是一起的泪水,待醒时一切将都不再,甚至连梦都梦不到,所以叫‘忘情绝爱’呀。”乔飞羽低低地叹,自己的爱路走得不也是一样的心酸而艰苦吗,可换来这现下的甜蜜和幸福,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所以,慈政,也不能叫他失望呀。

    沈心语微微抬起脸,过度的震惊反而叫她没了任何表情:“你知道‘忘情绝爱’?”

    “是呀,不仅知道,还知道怎么解。”乔飞羽用手轻轻抚着沈心语没有表情的脸。

    “真的?”沈心语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一把就将乔飞羽拉了起来,拖着就向外跑,“快,快,孙神医还在呢,要什么药她们‘秦门’怎样也会给弄来的。”

    “孙神医,秦姨,解药,解药来了。”沈心语拉着乔飞羽冲进秦墨竹现下待的东花厅,一推开门,慌慌张张地就语无伦次起来,唬得刚坐下不久的孙仲英和秦青霞跳了起来,“解药?有了?”惊喜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是呀,是呀,飞羽,你快说。”沈心语忙回头问被她一直拉着的乔飞羽。

    两人微微一怔,这沈小姐怕是急糊涂了,深更半夜竟拉着自己的夫君见外人,连个遮拦都没有,两人微微后退低头,是个世子呢,可不敢唐突了,见礼:“见过世子。”

    沈心语一愣,才省得过来,微微搔着头,微瞟着乔飞羽,不知该怎样。

    那乔飞羽岂是一般的闺阁男子,落落大方,温和道:“少主是心儿的朋友,亦是我的朋友,两位前辈休要多礼,还是救人要紧。”

    那“秦门”本是江湖中的,磊落之间本就不拘于礼,对这个世子所为心生好感,也就少了那许多别扭不自在,再者现在又非寻常时期,很快就坐到了一起。

    孙仲英笑道:“还请世子讲出药方,或者世子不想让更多的人知药方,我们‘秦门’保证绝不讲出去的。”

    秦青霞也保证:“世子大可放心的,我‘秦门’向来说话算数的。”

    乔飞羽轻声道:“师傅说,这毒本非中土所有,只那西域高原上的一个邪派所练,‘忘情绝爱’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57除却巫山不是云
    沈心语心一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秦青霞与孙仲英齐看沈心语:“那是什么东西?”

    沈心语摇头:“怕是跟一个人有关了。”

    秦青霞和孙仲英又一起看乔飞羽:“什么人?”e

    乔飞羽苦笑,却道:“那解药中的大多数药倒也一般,顶重要的却是那药引。”

    沈心语、秦青霞都伸长了脖子盯着乔飞羽的嘴看,好似乔飞羽嘴中能落下药引来。

    孙仲英小心道:“那药引可是与血有关?”

    乔飞羽点头:“正是,想来各位是有所耳闻,那药引确是两味血。”

    孙仲英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怕问下去,因为往往现实很惨酷,付出的代价都不是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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