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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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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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女却笑道:“你还要养活我家羽弟呀。”听着象是玩笑话,众人也都轻轻笑了起来,但随即又都住了口,因为太女的特意提及。

    沈心语淡笑道:“即使下田插秧,我还怕养不活他?”

    太女笑:“可我们会心疼羽弟哎。”

    沈心语心下微哼,却冷冷地笑道:“谢太女关心了,只是夫君由我心疼着,便就好了。”

    众人一怔,却都哄然,一些家眷忍不住慢慢红了脸。

    心疼?沈心语心下冷笑:心疼就是要将他关在高墙深院之内?心疼,就是由着乔飞霖的任性,让沈心奕退了他的婚?心疼,就是由着乔飞霖嫁入本是他的未婚妻而使他名誉扫地?心疼,就是放着他自生自灭?……不禁微弯起唇角,斜斜地飞了人后的乔飞羽一眼。

    乔飞羽一愣,被人关心着就是这样的么:虽是冬季,却临着阳光,全身都是暖暖的?不禁得眼就寻了过去,正巧她也看过来,桃花眼内清澈不见底,只是无关情爱。

    两人眼光只一瞬交缠,便又飞快分开,乔飞羽的心微微颤着,紊乱而无序,面却微微热了起来,今年大抵有个暖冬吧!

    太女与惠庆王微微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各各徐徐笑了开来,然后,又笑着。
16情绪底谷
    这样来来回回地一折腾,就是个把月。这是沈心语在商场上的第一次挫折,虽然沈心语不是很放在心上,但是与太女的一番话,以及随后东想想、西想想,多少有些沮丧,叫她心寒的却是由此透露出的信息:凤落女帝国将“沈”记当做了一个假想敌。无端端沈心语的心情落到了谷底,刚好时间又到了年关,因而就格外地思念起那个世界的父母。雪已经落了好几层了,怕不到来年春暖花开,是不会化的了。沈心语带着青鸣走在大街上,家家红对联,处处红灯笼,孩子们聚在一处,偷偷地放上几个小爆竹,兴奋得小脸通红。看着雪地上的红纸屑,思念如春风中发芽的小草,风吹劲长。回了屋子里,闷闷地提不起劲来,看看窗外,暮色已上窗帘,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只一会就到晚膳的时间了。

    沈心语叫青青让人将后花园中的一处花阁烧起了铜炉,再摆上些酒菜,待沈心语过来后,又叫人另加了两个火炉,靠墙铺上一张狼皮褥子,坐下后,再在身后垫上几张软垫,将摆着酒菜的小几移到狼皮褥子前的身前,只留一人在阁外的廊下候着。

    沈心语双手藏在紫貂皮做的手筒中,还握着一个小型的做工非常精致的黄铜焐子,半靠在墙壁上,透过花窗,看着天空中大朵大朵飘下来的雪花,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首雪中唱的歌《认真的雪》,不由得轻轻地哼了起来:“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眼半眯,心半沉,神志半在。

    “想不到,桃花还会唱歌?”蓦地一道脆生生的嗓音传来,抬头,不是美女又是谁?猩红的披风,肩上一层白雪,大抵已是站了许久了。

    睁眼坐直身子,屋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大抵又是“秦“门少主的仪仗队,沈心语白了她一眼:“你别动不动就飞墙走壁的行不行?我们小人物,经不起吓的。”仍是温温文文的嗓音。

    秦墨竹“嘿嘿”地干笑着,这些都是小行小道,能吓到桃花?别人信她还不信呢,别看桃花一副软软弱弱的样子,跟那些在家相妻教女的男子差不多,其实桃花骨子里才是强悍的,标准的外柔内刚,绝大多数人都教她的外貌给骗了,强悍如自己,又占了她几次便宜?想来就要叹气的。

    秦墨竹只手一挥,披风整齐地落在椅背上,片雪不沾,大踏步进来,伸出手在火炉边烤了烤,不经意间道:“唱什么呢?那么悲悲切切的?”

    沈心语眯了她一眼:“教你。”

    秦墨竹微微笑道:“你自己要求的,不要回头又跟我收银子。”头却未转过来。

    沈心语也不说什么,美女今天也是怪怪的呀,“夜深人静那是爱情,偷偷的控制着我的心,提醒我爱你要随时待命……爱得那么认真比谁都认真,可最后还是只剩我一个人,漫天风雪请别再把我的眼泪擦去,毕竟那是我最爱的人,毕竟我曾是她深爱的人。”有些字改了,终究这是个不同的世界呀。
17情根始种
    美女很是聪明,只两遍也就会了。美女的嗓子很好,沉沉的、俨俨的,唱起来自有一种伤劲动骨的美,美女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沈心语也只是微笑。

    “咦,还有酒?”说着秦墨竹自己动手倒了一大杯,喝了一口,啧啧嘴:“这也能喝?”

    举起自己面前小小的酒杯,小小地呷了一口,原来是酿得极纯的桂花酿呀,怪不得一股子桂花香,而且香得那么浓。沈心语白了她一眼,“要笑你就笑吧,别憋出内伤来。”知道自己不大的酒量会让她笑,但也不甚在意。

    秦墨竹也不客气地笑得呲牙裂嘴的,没办法,桃花一直都是很强的,能被笑上一回的事不多,就剩这酒量了,不笑上一回,很对不起自己的。

    秦墨竹看她一连喝了两小杯,忙又为自己倒了一大杯,壶中也差不多见底了,“桃花你行不行呀?这桂花酿喝在嘴中是很香,但后劲很大的。”

    沈心语拿着筷子,看着小几上几乎都是荤菜,找了又找,看到一小碟荠菜拌皮蛋,撒着压碎的花生米,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真是香呀,慢慢地道:“还不是一样地睡觉。”

    秦墨竹一笑,满桌子找着自己喜欢的菜,一边还碎碎念:“你喝醉了我可不扶你噢”,又发狠道,“你若真给我喝醉了,我就把你扔男人堆里,把你给吃了。”也是知道她和乔飞羽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知道她不喜欢在男人堆中混,而且桂花酿醉后头会极痛,便一再地威胁她。

    “行了行了”,沈心语已经开始有些的头晕了,面颊飞上了两抹红霞,艳艳的,桃花眼里更是桃花万点,美不胜收。

    秦墨竹送了一小块脆皮鸽子进嘴里,笑眯眯地问:“现在是不是东西开始飞了?”

    沈心语趴伏在桌子上,笑得有些些的痴,“真的哎,美女你有两个、三个?讨厌啦,倒底是几个呀?”眼中的桃花更是满天飞。

    “噗哧”,秦墨竹忍不住笑出来,平日里自持平淡疏远的人,多吃了那么一点酒就这一付娇憨憨的德行了。待再抬头时,那个人却已垂下眼睫睡了,“哎哎哎,不是叫你不要睡的么。”那人却嘟嘟嘴,掉个头继续睡,秦墨竹忍不住柔了脸。

    “少门主”,极低的,在这雪夜里却分外的清晰,附上耳来,嘀咕了几句,秦墨竹微蹙了下眉,看了下伏着的沈心语,微叹了口气,刚想叫个人,一抬头却看到已走到阁外廊下正寻过来的乔飞羽,微微地眯了下眼,一挥手,“这女人,就交给你了。”话落人无影,就如同没来过一样。

    乔飞羽对眼前一闪即逝的一群人眼都没眨一下,就像这满天的雪花,没什么好值得特别留意的。踏进花阁,就见满几的杯盘狼藉,小几上歪着满身桂花香的人儿,微微地翘着嘴角,一小束发微微散了,落到了面颊上,留下一片阴影。

    乔飞羽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弯下腰,将人轻轻拥进怀中,是那么轻、那么软、那么暖,叫人不由得生出一点小小的贪念来,只想这么轻轻地拥着。怀中的人却轻轻地动了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轻轻地嘟囔着:“美女,你的故事……”。乔飞羽一怔,不竟苦笑,也只能捞过长裘,将浓睡的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紧紧地抱了回院子。用脚将虚掩的门推开,去了沈心语的外衣,拉上被子将她盖好,才打量起沈心语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沈心语的卧房,她平日也极少让人进她的房间,特别是她在房间的时候。

    沈心语的两间屋,一目了然,甚至都不要挪动脚步:东西两间屋只后一半有墙隔着,而认真说起来,这一半墙壁还得分前后两半,后一半是真正的墙壁,而前一半真正的墙壁只到腰高,上面的部分,沿墙壁向上做成一扇一扇如窗,雕着镂空的花,直致平平的天花板,且两片,中间沿窗夹两大片琉璃,两片琉璃间约一掌伸直宽,铺着素白带淡淡明黄的锦锻,左右均称地放着两只烛台,烛台上却随意地放着两颗夜明珠,正悠悠地散着莹莹的光;而南面的那一半挂着一片水晶珠帘,隔成了东西两间,在炉火下泛着莹莹的五彩的光。西间靠西墙壁正中,放一张大床,无柱无帐无幔,橙色的床罩、橙色的被子,一边一张齐床高的矮柜;向北贴墙一排衣柜,东北角一架屏风,弯弯曲曲地掩着一腔幽然;向南向西的窗前一张梳妆台,台下一张缝着秋香色锦布的绣凳,台上散着些首饰,几小瓶膏脂,窗上半掩着淡橙色的窗纱,半掩着窗台上的两盆青绿的植物;南墙上半掩的橙色纱窗前,一个绣凳上一只白底小蓝花的大瓷盆内一簇青枝绿叶的吊兰,向四下里伸展着密密的枝枝桠桠。东一间,靠北墙,是齐墙的书柜,东西相顶墙,柜前一张大书桌,桌上齐整地放着纸、书、以及笔墨,在右手前方桌角,一只浅绿色的瓷盆里,以清水供养着两棵水仙,正吐了娇黄的蕊;书桌前贴东墙,是一排矮椅,散落着些深橙色的坐垫、靠垫,椅前的矮几上用很小很小的白瓷盆,养着几株小小的文竹;矮几前,贴西墙,与西间相隔处是只高脚阔口的纯白色的大花盆,里面长着密密的一叶叶兰,长得茂茂盛盛的;门边的南墙上,另有一扇窗,窗前一张贵妃榻,榻前的矮凳上用镇纸压着一本精美的画册,看情形已翻了大半了;榻头地板上一高一矮两只细颈白瓷花瓶,插着几枝腊梅,正幽幽地飘着甜香。两间屋的地上全铺了原木的地板,屋内的地笼烧得不是很高,窗户甚至开着缝。

    乔飞羽大略地看了屋内的情形,在床榻前轻轻坐下,看床铺内睡得畅酣的沈心语,微微叹息:真的可以走近吗?

    然而即使是自己的心,又有几个人能管得住呢?
18又是一年春来到
    年后,京城又出了“唐朝”一商家,几乎是和“沈”记针峰相对的,“沈”记所涉及到的行业“唐朝”必涉及,且在不长时间内,“唐朝”也遍布全国,甚至于有几个城市中,“唐朝”吞并了多家“沈”记,而从总体上来说,“沈”记也未再扩张,甚至比原来的规模有所精减,“唐朝”与“沈”记的规模在仲伯之间,甚至于有凌架其上的姿势。而各地的“唐朝”与“沈”记几乎处处抢商家、抢货源、抢人力、抢资源,即使是打打口水仗,似乎也会叫各自心满意足上一阵子的。

    年后,在秦墨玉恋恋不舍的泪光中,锦吟踏上了她到洛都从商的路。

    又是一年二月到,天又开始转蓝了、草又要开始发青了、阳光又开始明媚了。午后西效的“沈”记专用帐房内,极静,向西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专心地看着各地送来的信笺的沈心语的身上,暖暖地,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脆的杯盏相碰声。

    “喀喀”,低低的是敲门声,“进来。”沈心语扬声道,并未抬起头来。

    一会未有声息,沈心语疑惑地微一抬头,淡淡的笑便在唇边晕了开来:“子卿,你什么时候来的?有什么事吗?怎么不吭声呢?

    年轻俊俏的子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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