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水滺滺潋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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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滺滺潋卿颜-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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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游若寒最终死在了苏钦之的怀里,苏钦之抱着游若寒的仰天痛苦,他的眼泪中我看到了悔恨和自责,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原来只是未到伤心时!
  
  游恺倒台众人的围绕的便是谁来做这个武林盟主!有些地位,有些实力的门主帮主自然都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举荐自己,一个个大有舍我其谁的架势。最后武德力举梓寒,加上游恺和金世杰两大势力的退去,朝廷方面如今说话自然也是举足轻重,有许定嘉的力保,加上梓寒乃云家之后,云家一门忠烈,众人虽然心中人有异议却也只得认了梓寒这个盟主。
  
  如今游恺的事已了,梓寒又得雪,我也了了一桩心事。
  
  “淡墨,一年之前你我就是在这里品茶对弈,一年多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如今回想起来,那段日子却是我最向往的,也唯有回到了这里我才稍感安心!”云梓寒在我对面坐下,举目望向已经只剩枝桠,光秃秃的桃树,却是感慨地道:“那时春日,桃花开了满树,我一直记得你也是坐在那里,桃花满天,我当时只看呆了,天人下凡也不及你啊淡墨!”
  
  “呵呵,前尘已成往事,如今在游莊主面前的那里还是什么天人东门淡墨,有的只是无盐女秋无水!”回避着云梓寒目光,心中却是苦笑,这个世上还有人记得一个东门淡墨,可是秋无水呢?
  
  “淡墨,你又何须如此!”云梓寒伸过手来想要握住我的,却被我看似无意的避过了。“故地重游,淡墨,这是老天在给我们一个机会,重头再来的机会!你的脸我问过东门前辈,能医好,能还你原来容貌,淡墨,我们从头来过好么?”云梓寒却不给我机会,一把用力握住我的手。
  
  我用力挣脱,云梓寒仍是紧紧握着没有松手的意思,一急站起身,与云梓寒四目直直相对,却是冷冷地道:“云莊主请自重!”
  
  云梓寒盯着我许久,我们两就这样对峙了许久他才苦笑着慢慢松了手。
  
  心中苦笑,云梓寒啊云梓寒,脸能治,那心呢?心如何治得?他走的那一天我的心便随着他走了,即使是如今这张丑陋的脸却也是他深爱着的秋无水的脸,我便是死也是要带着这张脸去见他的,等着他再一次对我说:当然是我的秋无水了!林靖风的秋无水呀!
  
  “时候不早了,云莊主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办!”云梓寒初次接任武林盟主,游恺倒台,如今江湖混乱不堪,他若是拿不出自己的手段来服众,即使现在坐上了这个位置也不会长久。
  
  “淡墨,你明知当初我也是逼不得已,心中亦是悔恨不已,为何连一个让我弥补的机会都不肯给?”转身欲离去,身后游梓寒的声音落寞的传来。
  
  “东门淡墨也许会给你一个机会,但是秋无水不能!云莊主,往事不可追,你又何必如此执着!”背对着云梓寒,这一刻我不敢回头,不敢去看他一眼,“故地重游,我却更相信这是上天让我在与过去告别,从此世上就再也没有东门淡墨这个人了,有的只是秋无水!”
  
  “淡墨……”
  
  房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他的叹息,他的落寞,所有的一切都被忘却,东门淡墨以及她的一切都被忘却,剩下的只是秋无水,还有那个永远微笑的白玉少年。
  
  虽然游梓寒竭力挽留,第二日我与叶儿还是离开了王官谷赶去与风万里会合,我在马车内,云梓寒骑马在外,马车的颠簸,车帘的一起一落,车外的身姿挺拔俊逸,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当年我第一次来沐游山莊时。
  
  云梓寒一直将我们互送到了王官谷谷口,在我的再三回绝之下才与我们依依作别。
  
  “淡墨,云游山莊的大门永远都为你开着!”
  
  我点点头:“云莊主,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了朝廷和濮阳夙之间的事你都不要插手!”萧睿肯助云梓寒登上武林盟主的位置,肯为他昭雪,这一切都是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云梓寒都决不能插手朝廷和濮阳夙之间的事为前提的!
  
  云梓寒避而不答,只是挥手与我作别。马车渐渐远去,他的身影一直笔'石桥整理收集'直地站在那里,直到很远很远,直到马车扬起的烟尘扬起再也看不清来时路。




芷沂·龙颜

作者有话要说:唔 不出意外的话 
从本章开始到结尾都是某叶子了
﹃_﹃··咱很坏心眼地说···本来咱决定等木木收尾了 咱两章内杯具掉芷沂的
可是点点亲的呐喊声 唤起了咱的良知
于是 咱会好好写 原本差不多几个月前设想好的情节
…__;… 大过年的 咱也要厚道点呐
基调会有点悲 这是木办法的 话说有亲想看凤皇跟芷沂的JQ戏咩
不说话 就是无所谓 咱就随心写了 米有表拍咱喔喔喔
还有···表嫌弃咱写得少····咱是打算日更的···
咳咳咳 不厚道这么久了 总不能拖过年 要抽打懒骨头了
某叶子鞠躬下去码字
唔 再上来罗嗦一句··某叶子近日会开新坑喔喔喔 亲们记得来捧场嗷嗷嗷
走鸟 挥手 明儿见
  这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生,除了门外站着一个人,他说他叫苏钦之。
  
  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说有人想见我。我望着连绵地山峦起伏,没有说话。
  
  他说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做濮阳夙的人,我看着他好一会,点点头。他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补问了一句是从前的事。
  
  从前的事?我不明白了。
  
  他说云芷沂,你有想过你的父母是谁吗?有想过这个世上是否还有血亲健在?
  
  我站在他面前,他对我而言是一个陌生人,可是他却说他是我认的大哥。
  
  最后,他冲我伸手,说跟他走,去见一个人,我就会知道所有的一切。
  
  说实话,我并不太愿意跟一个看起来很颓废的陌生人走,可是我也知道淡墨瞒着我好多的事,日复一日的等在这里,却始终没有等到淡墨。果然是要靠自己去寻找答案吗?
  
  我缓缓地走向他,他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很苦。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我又赶忙回来,拿着小树枝在屋门前的泥地上写了几个字。
  
  他走近,久久地看着地上的字,半天吐出一句:“是留给这里的朋友的?”
  
  我点点头,不说一声就离开,圣元观的小道士们会把老君山给弄塌的。
  
  那一日,很平常的天气,两个身影愈行愈远,屋门前的泥地上四个字:勿念珍重。
  
  ·
  
  一路上都在颠簸,我跟苏钦之却都很安静,他好像很累,满脸的沧桑,有时候会愣神地看着我,意识到我也在看他是就赶紧躲开目光,接着久久地对着马车顶篷子出神。
  
  这天很奇怪,他不但开口说话,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芷沂,如果你爱的人不记得你,而爱你的人被你辜负了,你该怎么办?”
  
  情伤。我瞬间领悟,人生来就有七情六欲,也唯有情字能将人逼成这幅模样,可我该怎么回答呢?
  
  也许他并不需要我的答案,因为他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马车咯吱一声停了下来,苏钦之挑起帘子一看,对我说:“到了。”
  
  下了车,车子停在了一个院子门口,不远处是一个集市,嘈杂声隐隐能传过来。
  
  “芷沂,要见你的人就在院子里,进去吧。”我狐疑地望着他,他的眼很浑浊却透着真诚。
  
  转过头,还没走两步,又被他叫住:“芷沂,让我再看你一眼,好吗?”
  
  回过身,对上他复杂隐忍的眼,悲伤的很。他上前,轻轻替我撩起鬓发,这一幕我莫名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要走了,今后恐怕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我点点头,转身进院子。
  
  他,苏钦之在我的人生里就只逗留了那么几日,我不知道他从何而来,后来又去了哪里,也如他所言,我和他今后再也没有再见过。可是这个身形挺拔的男子,却想一阵暖风,让我的心感觉暖暖的,很莫名的感觉,或许我跟他从前真的很熟吧。
  
  院子里不止一个人,有很多人。其余人都笔挺地站在,只有一个坐在石凳上沉思。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生人,我无措地站在门口。
  
  “卿来了。”是在跟我说话吗?
  
  “卿不必拘束,孤……”坐着的人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卿原来真的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心一直空到不安,难道我真的错过了什么?苏钦之说只要来这里,就能知道我的身世,还有濮阳少主,虽然不明太白濮阳少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走上前,手指在石桌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心中的疑问,坐着的那个人却只是出神地看着字,久到我认为他不会告诉我为止。
  
  他却突然站起来,负手背对着我看天:“母后跟司徒将军都希望你知道,可你知道了又怎样又能改变什么,除了多伤害一个人。他们真把江山看那么重,就连夙儿也是。阳谋诡计,尔虞我诈,到最后能剩下些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呢?”
  
  他又转过身,对我说:“卿,孤劝告卿还是莫知道的好,有时候人还是糊涂些活得自在。卿若愿意,孤可以派人将卿送回松木林,等卿回去了就别再出来了。”
  
  一双包含寄期的眼眸子,深深地渴求着一种名为自由的东西。我看着他双眼,那张脸,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他好像很高兴,眼里隐隐浮现出笑意,仰头长叹了一声,又低声喃喃:“希望夙儿不要埋怨孤才好,呵,他从前那么恨孤,不知道现在是否有消气。”
  
  我想上前,可被一个人拦了下来,恭敬地替我引路。我最后回望了那抹寂寥的背影,无言地离开。
  
  跟着那个人走出院子,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小弄堂里,前头的人走得很急,我尽量跟着他的脚步,忽然身后闪起一阵阴风,我还未来得及回头,头上一阵闷痛,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直到被泼了一盆子冷水,我才悠悠转醒,身上湿湿的有点冷但更多的是难受。头很晕,我下意识去揉,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我抬起头看到一张威严的脸。
  
  “云芷沂,好久不见,老夫一直很记挂着你。”
  
  “将军,以大局为重。”原来还有一位华服老妇人在。
  
  “哼,大局?”我被一个猛力拽起,下颚被大力地抓住,耳边传来阴霾的声音,“太后千岁,若不是顾念大局,老夫早就跑去先杀了那个濮阳夙,再来掐死这个云芷沂,又怎么会在这!”
  
  又是濮阳夙?为什么谁都把我跟他扯在一起,想我跟他也不过数面之交。我云芷沂虽不是什么,但也不会任由谁让我如此难看,一个手刀劈向门面。那人一惊,跳开一步,我暂时自由了。
  
  “哼,人变了,性子倒是没变。”嘴里虽然说得恶狠狠的,但却不再靠近,而是冲着华服贵妇说,“就劳烦太后千岁了,老夫先告退,省得又一时不能自控误了大事。”
  
  说完,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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