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然梦翻外(1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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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然梦翻外(12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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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依撇了撇嘴,脸上露出恶魔的笑容,伸出清瘦的手指将那根细链轻轻拽出来。
  一寸……两寸……很好,正得意间……诶?十字架好象被什么卡住了?
  冰依细瞧了半晌,终于沮丧地发现,十字架竟在祈然里衣的布扣上打了个圈,也就是说,被缠住了。
  不死心!冰依咬咬牙,腾出另一只手,开始艰难地解那两个布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呼……”终于解开了,冰依脸上绽开笑容,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比了个V的手势。
  正准备继续她的偷盗大业,目光却忽然被眼前的美色迷惑住了。
  只开了两个扣子,若隐若现的光洁胸膛,白皙的锁骨……
  平时看祈然好象很单薄修长的样子,其实胸肌也很结实,一点也不瘦弱。
  冰依抿着嘴,越想唇角勾地越高,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确实不瘦弱……恩,好光滑的皮肤啊,象丝缎一样……改戳为摸……
  “摸了这么久,我的身体你还满意吗?”头顶传来好笑的声音。
  “满意!满意……”某女丝毫不知危险降临,笑得开怀。
  忽然,床身摇晃,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身上重量陡增。等回过神,冰依已然对上一张清俊的容颜,一双含笑的蓝眸,鼻尖充盈了淡淡的清香。
  “祈……祈然……”回过神来,直觉开始装傻充楞,标准地笑容,“早上好啊!恩……那个……我们快起来吧,某个伟人说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是早睡早起身体好……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
  祈然垂目看了看自己胸前被解开的扣子,视线再度落在某个,声音越来越低,恨不得挖地洞钻进去的人脸上,笑得一派温文和气:“不急!总得让我把被占走的便宜,要回来吧?”
  “慢!慢着!”冰依骇然抓住某人已经挑开她一个衣扣的手,声音已经紧张地全然结巴,“早……早上了,要是呆会步杀……进来……”
  “你不知道吗?”祈然单手扣住两只纤细的手腕锁在枕上,笑容几许温柔,几许幸福,又有几许奸诈,“步现在的灵觉比我还高,绝对不会来打扰我们好事的。”
  (¥#%~*—#%……某人完全忘了她开始的偷窃目的……)
  作战四,冰依VS祈然。结果——失败!
  
  番外估计也没剩下几个没贴的了,现在征集下意见。那个,小卫的番外肯定是不贴这了,要不会跟正文混淆。可是,异国他乡续要不要在这里贴呢?那个没看过结局没看过大纲的人好像真的不好看下去也,抓头……还有那个番外礼物,唉!还是我先开《风云落》的小说??说真的懒得写那个异国他乡续了,呜呜,不想再陷在潇然梦里了。T_T
  
 
番外十幻梦之步杀 
 
  PS:在掉入别有洞天中洛枫所设的机关时,三人都沉入了自己的梦境。依依因为没有办法控制梦,所以没有梦到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愿望。可是祈然和步杀却梦到了,那么他们梦到了什么,又是如何脱离出来的呢?
  
  轻微地脚步声从半敞开的窗外传来,步杀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来,打量四周。
  杀手的直觉,让他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很快地判断周身的形势,从而确认自己的安全和任务完成的可能性。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木屋,却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说普通,是因为他见过寻常百姓所住的屋子,大抵都是如此简陋朴实的。
  可是,他为何会躺在这里?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步杀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刚刚他想告诉自己什么?
  好象也没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他从床上起身,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衣服仍是这套,汲血也在身边,很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步杀浑身一紧,下意识地便让自己处于戒备状态,部分真气自然流转,这种受伤后常有的状况,并不陌生。可他却忍不住一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啊——!”来人推开门的瞬间,在横劈至的汲血刀之下,脸色苍白,半晌才一甩手中的篮子,大骂道,“步杀,你发什么神经啊?!”
  步杀楞楞地看着面前柳眉轻皱,小脸蕴怒的少女,汲血也忘记要收回。
  “怎么了?”看他如此模样,少女反而收敛了怒气,泛着琥珀色的眸中轻轻闪过一丝担忧,清凉滑腻地小手抚上他额头,低声自语,“难道伤势又复发了?”
  “冰……依……?”步杀收回汲血,望着眼前的人,半晌,又是半晌,终于忍不住疑虑地开口。
  “恩?”冰依歪着头看了他半晌,忽而叹了口气,“是不是思维有些混乱?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谁让你这次伤地如此重。”冰依忍不住一边抱怨,一边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来,但转眼飞扬的神采便黯淡下来,目光凝注在他身上,琥珀的微芒流光莹彩,却掩不住深处的忧心和悲伤,“以后别再拿自己的命去拼了,即便是为了我也不可以,知道吗?”
  步杀只觉得胸口在隐隐做痛,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的思绪明明是茫然的,可是面色在外人看来却仍是一如往常的冰冷,但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要求,自己便再没有拒绝过。是不愿,也是……无法拒绝。
  见他点头,冰依才终于露出轻快地笑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草药,柔声道:“你的外伤已经无碍了。内伤却比较麻烦,可能只两三天,却也可能要两三年,才能完全痊愈。”
  “如今你只有三成的内力,所以,这几天千万莫要出去了,免得被人追杀。”
  “好。”步杀冷冷地点头。
  心情恢复了淡淡的平静,却总有什么在心口揪着,让他有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步杀猛地一震,迅速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眼含满意微笑的少女,近乎低吼地问道:“祈呢?祈然在哪?!”
  眼前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秀气的双眉,轻轻歪过臻首,半晌才漠然开口:“祈……是谁?祈然……又是谁?”
  她的眼睛微微闪亮,散发着淡然内蕴,却引人至深的光芒。而在那缕缕微光下,却写着纯然地,赤裸裸没有半分遮掩的好奇和……疑惑。
  步杀只觉耳边轰然巨响,饶是瞪大了写满惊惧的黑眸,却惶惶然地,竟无法确定眼前的人是谁,祈然是谁,自己……又是谁?
  ……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的尽写的尽
  不贪求一个愿
  ……
  
  幽静的深谷夜间,有一间极为普通的,新改造而成的石屋。石屋前,月色下,立了一男一女。男子黑衣黑发,神色冷漠,握了把细黑的长剑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而女子不过十六、七岁模样,此时却是皱紧了一张小脸,兀自在托腮沉思。
  “为什么你的内伤还是好不全呢?”冰依眨了眨眼,望向星光闪烁的夜空,深思道,“你的筋脉阻塞淤滞,而且伤你的内力中,带有与你本身阳刚内力相克的阴柔之劲,是以无论你如何将真气运转十二周天,都无法打通所有经脉。”
  步杀看了眼那张极其认真的小脸,心底隐隐有些好笑,却并不搭话。
  “所以,我便让你学习武侠小说中的疗伤方法,让真气从两脚涌泉穴开始灌入,务必要一阴一阳,一寒一热,先天气穿穴而入,从弱渐强的缓缓贯脉通经,滋养窍穴。”
  听到这里,步杀也不由微微动容,冰依口中常常会冒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就比如这几日她常提起的习武之道,疗伤之法。
  初时听来只觉奇异好笑,抽丝拨茧后,却惊异地发现,有些竟真的涉及修习绝顶武功的御气法门。
  “可是,为什么效果不如书上的理想呢?”
  看她一副几乎要抓破头的模样,步杀的嘴角几不可弯地翘了翘,拉过她微凉的手安置在长椅上,心道:她还是一样怕冷。淡淡道:“想不通就算了。”
  这几日,生活平和宁静。步杀只觉得,心中的戾气越来越淡,有着浅浅的,异样的喜悦在心底滋长蔓延。
  有时,他会醒起,自己仿佛忘了什么极端重要的事情,可是转瞬间,却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啊!对了!是自然!”清亮的叫声猛然打断他的沉思,只见冰依一脸兴然地跳起来,扯着他袖子大声道,“你需要的天然之气,必须是天地间最纯净的,而且要自然吸取,完全不流能于形式。可是这几日,你虽身在大自然中,却太过着意自己的伤势,反失去了平常之心,故而无法融于自然,取于自然。”
  步杀眼中闪过异色,随后沉思,心中竟豁然开朗起来。原来……他的内伤并不是无可救药,而实是他自己太过着意了,反而无法达到冰依所言,“洞然忘我”的境界。
  思及此,他便将手中汲血交到冰依手中,就在这浑然天成的幽谷山林间,微仰着头,面向夜幕星空,轻轻闭上了眼。
  片刻后,他已无情无绪地沉浸在这平日忽略的天地,洞然忘我间,终从对武道的追求,对守护身边之人的渴望投身到虫鸣蝉唱的世界,其中的转接浑然天成,不着痕迹。
  强大的内息自然流转,步杀缓缓睁开眼,神色依旧清冷如昔,却出奇地平和安宁。缓缓对上那双,闪烁着琥珀色光泽的眼眸,轻声开口:“谢谢。”
  冰依漂亮的双眸如月牙般弯了起来,随即睁开流泻出满谷的荧光。她象是忽地想起了什么,低头在腰间掏了半晌,忽然抬头诡秘地一笑道:“步杀,右手伸出来。”
  步杀恍了恍有些迷蒙的眼,有些嗡然做响的双耳,缓缓将右手伸出,静静摊开。
  这一幕,何其熟悉;这一幕,仿佛纂刻般,深深烙印在他心底……因为他答应过那个人,从此以后,要牢牢记住,这一日。
  步杀收回手,怔怔地看着手腕上,用歪七扭八的白色丝线绣着“步”字的黑色护腕,听着少女在耳边絮絮叨叨地念着:“这个,叫作护腕。在练刀或者与人搏斗时,可以缓冲你手腕受到的伤害……”
  是的,他知道。他早知道,这是护腕。
  步杀忽然静静开口,打断了少女的话:“祈然的呢?”
  “恩?你说谁的?”少女的眼中再度闪过一丝迷惘之色,愕然问道。
  步杀看着手上的护腕,专注地每分每秒认真地看着,看着。然后,他嘴角一扬忽然露出一个极度自嘲却又恍然的笑容,喃喃自语:“原来……在我心里,竟真的存在过这样的想念。”
  他接过少女手中的黑刀汲血,握在右手。笑过之后,他的面容竟仿佛被波荡过的水面,反而缓缓平静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仍旧带着迷惘之色的少女,眼中慢慢展露出,从不敢轻易泄露的柔和光芒,一丝一缕,汇聚成海。
  步杀叹了口气,左手缓缓抚上汲血的刀柄,双手上下交握。他眼中的温柔之色如潮水般尽数退去,转为再无人可以影响,再无人可以左右的坚定之色。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守护那两个人,能守护一天,那便一天;能守护一年,那便一年;能守护一辈子,那便……一辈子。
  这样的信念,无坚不摧,无情可化。是的,无坚不摧,无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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