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府中对他的人动手吧。”
杨苒收回了手,也不再拎着姚青青,将她狠狠地一放想要见到姚青青狼狈的摔倒在地,怎料她只是踉跄的坐回了自己的椅上。杨苒鼻间一声冷哼哼出,对着身后的丫鬟们吩咐到“你们给我打她!”
杨苒的那句话让姚青青笑了起来,她为何总是看她不惯?她不记得她招惹过她啊。“杨姑娘,你莫非对我有特殊感情,非要打我不成。”
“你、呸!”杨苒斜眼睨着那笑容可掬的姚青青“若不是你昨晚设计勾引王爷与你同房,本姑娘才不会想起这府中有你这样的人存在!”
“嗯?谁告诉你的?”姚青青虽是猜了岑雪眉,可是还是想要确认一番。毕竟那传说中天神般的平捷王也会闲的来玩她们,既如此也难保他有了更低级的趣味和爱好。
“没有不透风的墙!”杨苒转过了头不耐的看着身后那些丫鬟怒到“你们打是不打?”
“若要打就打吧,平捷王府中一个小小的妾竟也能欺负到王妃的头上来,王爷的平捷王府不错。”姚青青说这些话时依旧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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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轻巧拿捏间(下)
杨苒身后的丫鬟们不敢有所动作,只是齐齐的低着头不语。她们所懂得的,比王府后院中那些妻妾们懂得多,因为她们一不小心便能触碰到生死线、因为她们知道后来的一切谁都无法预料。
比如,姚青青的后来。
“呵,姚青青、看来你在这府中真是扎住了脚啊!”杨苒气得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姚青青的脸上。
杨苒本身就是练武之人,她的一巴掌比不得平常千金小姐那轻巧的一巴掌。她那一巴掌后,姚青青脸上起了火辣辣的感觉,而嘴角也似有了血腥的味道。她笑了笑,算了、即使早早得逼出了她这巴掌来却还是没有躲过。
“姚青青,你笑什么!”杨苒见着那被打后依旧笑的风姿卓绝的姚青青,她突然很想弄死她。
“杨苒,赶紧离开本妃的屋吧。”姚青青淡然的笑着。她从不自称王妃,除非真的要怒了。她从不叫这些有交集却不熟的人名字,除非她是在真真的劝导了。
“呸、你现在不过是有着王妃的空壳而已,还称什么本妃!只怕再过几天,这王妃的位也该到了眉姐姐的手上吧!”
眉姐姐?姚青青心中得出了答案。
“嗯,也许。”姚青青并未去跟杨苒争吵,毕竟言语间的争吵是无用的。
“哼,有些自知之明还是好的!姚青青,我警告你、以后少对王爷使那些下滥的邪计!”杨苒的一番风头出尽,一个潇洒的转身便向屋外走去。
看着杨苒的背影在几个丫鬟战战兢兢的拥簇下彻底消失,姚青青起身去关了门,拿了洗脸的帕在冷水里浸了浸擦去了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之后便将帕洗净搭在了自己被打的脸上,继续坐窗边闭着眼闲闲的晒着阳。
这女人下手挺重的。这是姚青青对于刚才那件事情的全部评价。
如果,她深深地爱上了那个天神般的男人多好。这样,她至少有了同她们斗的理由。姚青青的脸上忽生了笑来,她怎会有如此想法?
跟她们斗,让他在一旁看戏?她为何要这样称着他心意去做。她面上虽不会违背他、不敢违背他,可心中她还是喜欢逆着他的,毕竟他狠、冷漠、上次的板当真打的她疼。她估摸着,很久她都会记得那顿板、那个男人看着她那饶有兴味的眸。
天过去,除了杨苒那天闹事后也没了其他的叨扰出现,姚青青的日过得还算平淡、还算惬意。至于那什么《金刚经》,在如此惬意的情况下,她又怎会特地去提及。
反正岑雪眉也想着这府中大权,她在自己院中闲着倒也挺好。
这天下午,姚青青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窗前悠然的看着。今日的阳光不大好,瞧这时而阴沉时而晴明的天该是想要落雨了。
姚青青屋的门被推开,窗边的人未动,看那神色该是满心思进入了书中去,未听得有人进屋来。
“王妃姐姐,好悠然呀!可是抄好了那金刚经?”岑雪眉移着莲步到了姚青青的面前。姚青青那永远都不会消失的优雅,她很想来。
窗边人依旧未语,只是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眼前这一段字,是姚青青看了好几次都看不懂的。她在深思,她在细嚼慢。岑雪眉的话她不是没有听到,她只是暂时不想应而已,此时她的思绪几乎完全被浸入这书中。
公拟戏,戏小姐暗相争,戏颜如花、兰指捏袖迎上前,公与轻笑。清雅淡素、小姐怒,却做了笑模样上前,公与轻笑。公低头放下手中笔,戏已好、他将交与谁手?
写书人说,若能猜到答案、那必将是人中龙凤。
“姚青青!”岑雪眉怒着从姚青青手中夺了那书,瞪着愣神的她。
姚青青手中书被抢走的刹那,她一时间有了恍悟的感觉,却又觉得似乎内心过于激动、又抓不住那恍悟的东西。
“妹妹,光临陋院,可有事?”姚青青转头看着岑雪眉。
岑雪眉将手中的书随手扔在了地上。看着那书本与地面做了接触,姚青青立马微微地皱起了眉,岑雪眉唇角带着浓浓的笑意“王妃姐姐,金刚经可抄好了?”
“没有。”姚青青起了身去拾那本书。
她最讨厌别人乱动她的东西。
只是姚青青才起身,岑雪眉就示意着身后的人将她按住。
被突然按住的姚青青抬眼看向岑雪眉“妹妹这是何意?”
岑雪眉捂唇笑了,眼里闪着些些光亮“忘记告诉王妃姐姐了,王爷说天必须抄好一遍,若是没有抄好便是十个板……”
姚青青看了看按住自己的那两个丫鬟,她们的出手皆是不凡,按住了自己的手臂自己更是动弹不得,所以、她们是君千鹭才能用得的人。君千鹭、想起这个名字姚青青第一次眼里出现了迷惘来。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逼她。
“王妃姐姐……可有话说?”岑雪眉问到。
“打过后,纸笔拿来。”姚青青说到。
她到底该怎么才能怒起来,该怎么才能同她们斗?被重重的板打的紧紧咬着唇的姚青青想着,额上也流下了细汗来。上次的伤还未完全好,如今这一打她又得养十来天了。
疼,其实这板落下的重重钝痛是可以忍过的。不能忍的是尖锐的疼痛,像是锥刺入肉里。剑尖也是锥状,也许剑刺入肉里也很疼。
在昏迷过去的瞬间,姚青青的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也许,那一瞬、那一瞬过后的十来天他也很疼吧。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按道理说,她抄金刚经的时间已经被浪费掉了差不多一天。
躺在在床上的姚青青伸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君千鹭、她去勾引他可好?只要他不让她活得累,活的难过、她失去什么也没关系吧。
可是,君千鹭、平捷王是她想要伸手就能触碰到的么?自己又犯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安心起床点了灯抄金刚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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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梦又或醒
夜色长,夜色浓、夜色下灯火几重。
岑雪眉倒也想的过,打过姚青青后也拿了纸笔到她的房中来,只是未拿金刚经。她的意思倒也清楚明了,若姚青青能背得金刚经、并能全部默写出,她便在板上饶了她在脑上惩罚她。
整夜在床上的奋笔疾书,第二日即将破晓时姚青青沉沉的睡了过去,身旁是那些默好却凌乱放着的纸张,而毛笔还被她握在手中。她确实困了。
“着火了、着火了……”屋外响起了一个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
黎明的微风起的甚合某些人的心意,将那离着姚青青屋有些远的火舌刮向了姚青青的屋。
沉沉睡去的姚青青只觉吵,休息着的头脑也未想起该有何大事。
那个丫鬟的焦急叫喊与多处院的奔波后,王府的人醒了多半,他们的衣裳俱是匆匆穿起便去拎了水往青湫院而去。
好热。姚青青感觉到身旁焦躁的喷息,她终是被烤的微微睁开了那渴望着睡眠的眼,对着面前已燃起的床幔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自己竟被一个人抱了起来。她似乎看到了深深的红颜色?她想要看看是何人将自己抱起,却是被那人将头压在了怀里,让她抬起不得。
一阵快速的动作,姚青青感觉到那人停了下来,而耳边响起了整齐的声音“王爷。”
抱着她的人未出声,只是抱着她在慢步走着,他依旧未给她抬头的机会。如此舒适的怀抱,如此平缓的步调,本就有着浓浓睡意的姚青青睡了过去。
下午,姚青青才醒了过来。
昨晚似乎发生什么来着,还是在做梦?
起床,穿上那似乎是自己褪下的红色外袍,姚青青想要去梳妆时才发现这屋并非是自己的那屋。姚青青惊讶的看着这间屋,屋内并没有丫鬟仆役也没有梳妆东西。
看屋内摆设,这应是有人长住的地方。而屋内的东西缺少女的韵味……这是男人的屋?姚青青迟缓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睡过的那张床,她一瞬间脸色变得白白的,她怎么、睡到了君千鹭的床上?若是被他知道,他会怎么生气!
不过,她是怎么来的?她昨晚到底有没有做梦?姚青青伸手扶住了额头,果然该何时做的事就何时做多好。
她记得,困顿中的人记性不好。所以,有时候会明明记得自己做了梦却总是想不起来,有时候会不知道夜里发生的某些事情是真的出现过或是那只是梦。
算了,忘了就忘了。
姚青青放了头上发髻任那千青丝丝随着她背上的衣裳滑落,随意理了理那垂下的发丝,觉着能大方的出去见人时方才提步向屋外走去,才到门口她便看到了屋外那摆了一地的东西。
檀木梳妆台、檀木梳、胭脂、铜镜等等女人用的东西,姚青青一时愣在了门口。
“王妃,王爷吩咐以后您就与王爷同房而居了。”李管家见到门口的姚青青后满脸笑意的说到。
那神色,颇有几分似姚青青便是他自己的女儿般,她得意、便是他的得意?
姚青青看着地上的那些东西,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她也不知君千鹭是何用意。按道理说,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做了这些似宠爱的滋事、杨苒是定会来跟她摆道摆道的。
君千鹭,真的很闲。若要说他闲的抽筋,只怕也不为过。
“拿屋里放着吧,我出去走走。”姚青青笑的十分的勉强。
几步匆匆的向青湫院走去,初到院门,姚青青呆立住了。
院中几乎都是灰烬与断壁残垣,她的屋、她的青湫院只剩下火灾过后的残骸。灰烬是湿漉漉的,作为房梁的大木头被烧的只剩了中间那丝毫的心,从那被烧为木炭的外壳缝隙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