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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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舞倾国-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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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末夏一愣,随即反驳道。
  “喔?”焱逆看了眼贺兰蓉,“可是太后说了,人证物证都有,你何不乖乖认了好。”
  “我没有要害她,没有要害她的孩子。”末夏眼角微垮,她知道,谁都不会相信她的。
  “人证物证都在,夜美人,你借着去雪樱宫看望雪妃,给了她能够让孕妇小产的胭脂,这谁不知道藏红花是孕妇的禁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贺兰蓉坐在一边威严的说道。
  “那是楼医师给我涂抹脸的药膏,不是胭脂,我不知道怎么会到了雪妃那里。”末夏怔仲,十分的委屈。
  “那你可以否定你没有给雪妃一盒胭脂吗?”贺兰蓉见焱逆不说话,越是气焰嚣张的咄咄逼人道。
  “我………。”末夏一时语塞,“给过。”
  但是她只是看孜雪脸色分外苍白,整天又郁郁寡欢,她才会拿了焱逆经常送去的胭脂水粉送一盒给孜雪的,没有想到她前脚才送,后脚就出事了。
  “那不就得了,这种东西就你一个人有,西宫也找不到你所说的药膏,不是去了雪妃那里是去了哪里?”贺兰蓉嘴角露笑,说的末夏一字都说不出来。
  “皇上,末夏真的没有要害雪妃,我送的是普通的胭脂,不是有藏红花的药膏,我没有,我没有。”末夏忽然抬起小脸,希翼的看着焱逆,他会相信她吗?会吗?
  焱逆不语,看着末夏的眼神说不出的凄凉,他该相信她吗?一个人失去贞操的女子,却是一个住在他心里的女子,他该相信吗?
  “皇上,夜美人要加害于龙种未遂,这事要化小便罢,但是她却不守妇道,在宫中经常与易王爷相见,这实属我皇室之辱。”贺兰年站在一边看了会戏,更是将末夏的罪名加到最大。
  只此一句话,激怒了焱逆,他可以容忍她的冷漠,她的疏离,独独不能容忍她对别的男人的笑靥。
  “夜美人,朕给你个机会解释。”焱逆尽量压住自己的怒火,从高坐上走到末夏跟前,俯视着她的头顶。
  末夏感觉到了焱逆靠近的压抑,一片暗影将她罩在其中,就好像她此时的心,阴霾的疼痛不已,蓦地抬起头,她看尽焱逆深入潭水的眼眸中,朱唇紧抿,她竟然不知道怎么样为自己辩解。
  她见焱飞,只是为了跟月灵见面而已,可是有谁会相信。
  暗自嘲讽一番,她摇了摇头,他的眼中布满了不信任,她再多的解释,也掩盖不了已经确凿的事实了。
  见到她摇头,焱逆倏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脑袋仰面迎上他
  “你承认了?”他手中用力,捏的她生疼。
  而留给他的只是沉默,末夏眼神坚定带着飘忽,让人捉摸不透,她看见自己在焱逆眼中的模样,甚至看到了他的痛,那痛延至到她身上,钻心的由小腹窜上。
  眼神一紧,她压抑住了那份痛楚。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焱逆看着她,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易王爷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很心疼的。”
  “我们只是朋友,为什么皇上不相信呢?”她两眼怔仲,无法理解。
  焱逆甩开她,瘦小的身子跌落一边,小腹的疼痛越加明显,轻轻的覆上肚子,她有了恐惧,为什么会痛,她的孩子要离开她了吗?
  额际的汗水滴落,润湿了脸颊,她看向焱逆冷漠的双眸,又看了眼一边神色焦急的孜雪,嘴角绽放出了瑰丽的笑容,好像是在告诉她,孜雪,放了我跟我的孩子。
  “皇上,夜美人身怀龙种,不能受刺激。”楼隐按耐住手腕经脉的刺痛,赶紧向前一步埋首说道。
  他的眼神与末夏的交汇,是说不出的愧疚。
  “啊。”末夏忽然惊呼一声,被秀发挡住的额际绽放了一朵血红色的彼岸花,楼隐脸色苍白,果然看见了焱逆的剑眉紧攒。
  他知道,彼岸花,又发作了。
  “龙种?还说不上是谁的种呢,楼医师,你可不要给皇上乱扣帽子。”贺兰蓉丝毫没有发现底下的暗潮汹涌,悠悠的说道。
  贺兰年眼神凌厉,瞪了眼一脸无所谓的贺兰蓉,“太后娘娘此话可要说的慎重,这可关系到我焱朝皇室的血脉。”
  被自己一方的人损了一顿,贺兰蓉觉得十分窘迫,凤眸一瞥,她收起刚刚绽放的笑意,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焱逆的心头疼痛只是一瞬,当稍稍好些的时候,他看向末夏,“这个孩子,是朕的。”
  众人觉得理所当然,只有末夏惊得不敢相信,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焱逆承认了这个孩子,但是在看到他的冷漠时,她终于明白,那只是他为了报复她而已,或许,他并不想这么快让她死,所以承认了她的孩子。
  “将夜美人打入冷宫,贬为禁奴,直到生下龙种再做定夺。”焱逆无奈的摇了摇手,毫不犹豫的经过末夏身边走了出去。
  只此一个擦身,即便没有眼神的沟通,末夏还是笑了,笑的如一朵开在悬崖的小白花,平凡而又艳丽。
  众人云里雾里,想要开口再说话的人都被焱逆挡了回去,只能讪讪的跟着焱逆离开,前方晚宴即将开始,角落中,一直没有开口的若水眼带不甘,愤恨离去。
  这一晚,前厅是无比的热闹喧哗,而凄凉的冷宫却是灰尘布满,萧条不堪。

  第七十六章 冷宫噩梦

  当焱逆等人到达前厅的时候,朝中大臣和皇亲贵族都已经入座了,他敛去脸上的阴霾,勉强勾起一抹笑意,在众人的朝拜中走向龙椅。
  孜雪和若水都分别坐在了焱逆的两侧,而贺兰蓉,衣若尘,贺兰年,焱飞,焱风和左膺父子都是靠着焱逆最近的,众多人中一拨暗潮汹涌,一拨不知所云。
  “溪宿公主,不知你可以满意贤王的安排?”焱逆坐稳以后,便开口询问底下叽叽喳喳和另一名女子说话的溪宿。
  见焱逆和她说话,她只得抬起头来应道,“回皇上,还不错。”
  “喔?还不错那就是有不满意的地方了?”焱逆问道,眼神落在了始终埋着头的女子身上。“那位是?”
  一边的左偒脸色一白,赶紧将小女人拉回来,……皇兄,她便是臣的妻子,冥落。……
  焱飞听到冥落两字猛的抬起头,只见女子眉宇间尽是狡黠,右眼下方一颗褐色泪痔十分显眼,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熟的很。
  “臣弟的妻子?”焱逆提到了音调,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皇上万岁。”冥落本来无心理会焱逆,迫于龙威只能抬起头看向天子,却在见到他的模样时愣在了那里。
  他,他不是………焱逆吗?他怎么成了皇上?她为焱朝效力这么久居然不知道焱逆就是皇上?不知道左偒口中的皇兄就是焱逆?
  天呐,太神奇了。
  “为何朕觉得臣弟的妻子十分眼熟?”焱逆眼眸微眯,脑海中努力回想在哪里见过冥落,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冥落瞪大的眼眸滤过焱逆,最后落在了同样惊愣无比的孜雪身上,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冥落先是困惑,最后还是给了孜雪一个真诚的笑容,而孜雪的嘴角却是僵硬无比。
  昔日的姐妹情深,如今还怎么回去。
  “她是………”
  “怎么肯能呢,我与皇上第一次见面,怎么会眼熟?”见左偒要把她在伊人坊呆过的事情说出来,冥落赶紧暗地里踩了他一脚,抢过话头。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希望自己曾经是四大花魁的事情让别人知道,偏偏智商很高,情商却很低的左偒始终不懂,他总是说从伊人坊出来的都是绝世美人,说出去不怕没面子,整一个蠢蛋。
  “朕听左将军说你们已经完婚,是朕的疏忽,即日在京城给你们补办一次可好?”焱逆绕过话题,说道了他们的婚事。
  “皇兄,不必如此铺张,我们的婚礼办的也不差。”左偒站起来好意回绝,话刚说完,脚面又被不动声色的冥落踩了一脚。
  好像是在提醒他,他们的婚礼办的有多狼狈多烂,他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不差,气死她了,那可是她一生才一次的婚礼诶。
  焱逆摆了摆手,重重的靠在龙椅上,慵懒的声音传来,“办吧,朕最近喜好热闹,左将军的办完了就是臣弟你,而后溪宿公主也会在我朝挑选驸马,到时候是三喜临门,喜庆的很。”
  众人都可以感觉的到焱逆的疲惫,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状态,干脆十分识相的都不再开口,静静的开始了庆功宴。
  这样沉闷的气氛持续到了天空绽放烟火之时,漫天的绚烂映衬着华丽,将整片天都照亮了,冥落一时兴起和左偒跳起了华尔兹,许多将臣在军中都看过,所以都不觉新奇,但是宫中许多人还是未见,都被他们协调的舞步,唯美的身形给吸引住了。
  焱逆眯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两个翩跹起舞的身影上,这种舞步末夏也教他跳过,但是他不是迈错脚,就是跨错步,他不知道原来一男一女要好好跳的话,会是如此的美丽。
  脑海中,那抹血色娇小的人儿又出现了,此时的她大概已经被送到冷宫去了,禁奴,他后悔了吗?
  不,他怎么可以后悔,她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还如此不知悔改,他要锉挫她的锐气,要她低下头求他,她的眼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整场晚宴在冥落的带动下活泼了起来,而焱逆也就在大家疯到一起的时候,悄悄的从筵席上退了出去。
  冷宫内,末夏忐忑的看着眼前那张破旧的小床,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被子中,因为她好冷,冷到全身都在打哆嗦,这个冷宫安静的让人恐惧,只有风呼呼吹过的呜咽声,将脑袋埋起来,她怔仲的看着不远处摆在桌面上的油灯,那是她唯一的精神依托,看着看着,泪水便模糊了眼眶,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一个人,哭的泪了,便渐渐进入的梦乡,梦中,却是另一个噩梦。
  强风吹过,熄灭了唯一的光亮,整个冷宫异常的诡异,她惊慌的呼喊,眼前只有黑暗暗的一片,她空灵的声音回荡着,她在喊谁的名字?她不知道。
  不久,远处有一丝丝血红色的光亮,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刺痛了她的眼睛,自然的闭上眼睛,等她再睁开的时候,她的面前站了一个黑衣男子。
  男子背对着他,有着一袭银白色的长发。【亲们,这个男子是陪玩丫鬟里的人物喔,帅哥一枚。】
  “你是谁?”末夏问道,她竟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惊恐的按向自己的喉管,她瞪大了眼眸,而男子在此时渐渐的回过了头。
  那是一张万分邪肆的面孔,可以说比焱逆还多了几分黑暗,他的脸色苍白到透明发光,他的嘴角蓦地勾起笑容,怀中愕然多了一个小婴儿。
  “这是你的孩子?”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寒冷。
  末夏看向他怀中的婴儿,那眉宇和焱逆十分相似,慌乱间她想要站起来走向男子,却是怎么也没有力气,挫败中末夏狠狠的点了点头,她可以感觉的到,那是她和焱逆的孩子。
  “他叫焱忘?”他看了眼婴儿,黑色的眼中露出了说不出的神色。
  末夏又狠狠的点了点头,心中疑惑不已这个陌生的男子怎么会知道她要跟孩子起的名字。
  焱忘焱忘,忘川彼岸。她和焱逆总是在忘记与记得中错过,所以她要给孩子取个名字……焱忘,而最终,又到底是记得还是忘记?
  “我要带走这个孩子。”男子眼中忽然放出红光,与焱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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