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属:残花败柳俏王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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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莫属:残花败柳俏王妃 (完)-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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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江暮寒伸出食指,挑起靳无语的下巴,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露出诡异的微笑,说道:“本王看你一肚子的坏主意!”

“嗨……”靳无语叹了口气,诚恳的说道:“什么都瞒不过王爷的眼睛!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想逃走!虽说你害的我血本无归,可是莫言社是我费尽心血打下来的基业,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样,真有点丢不下!”

江暮寒信以为真:“你的孩子不会有事的,本王已经让那个靳同玄继续掌管莫言社了,至于亏空,本王也填上了。莫言社讯息灵通,本王留着它还有用。”

“谢王爷!”靳无语口上敷衍,心中却想:“那我更得回去了。玄哥哥知不知道莫言社换了主人,还不一定,更别说拿出什么对策了。”

只是要回去谈何容易,江暮寒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况且她想在拖家带口,可不想独自一个人时那样,来去自由了。唯一不受监控的时候,就是方便的时候。于是小桃去茅房,靳无语必定带着莫言同去。

江暮寒疑心大起:“去茅房也要一起,有这么巧吗?”

靳无语耍赖道:“无巧不成书,就是这么巧,我有什么办法?你不信,大可以同去。”

江暮寒果真命令奇峰跟去监视。奇峰恪尽职守,几乎每隔三秒钟就喊一次:“少夫人!好了没?”

靳无语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一行人披星戴月,晓行露宿,数日之后,到了凤仪山地界。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无限光遮掩不住凤仪山的残败苍凉。

又行了一日,远远地便见两根几丈高的旗杆,杆顶青旗飘扬,旗上标志隐约可见。左首旗上,乃是一朵粉红色的莲花,旗子随风招展,那莲花似给这风吹活了似的,尽显妖娆妩媚。右首旗上绣着“飘摇”两个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马车绕开大路,隐进丛林之中。

忽听的一阵潺潺的流水声,靳无语探出头来,马车正在一条青石板路上狂奔。路边百花竞放,百草凝绿,一条清澈的山泉自上而下,沿着山势或急或缓奔流跳跃,似个顽皮的孩子。延续一年的战火荼毒了整个凤仪山,没想到这个小脚落却幸存了下来。路的尽头,矗立着一座构建奇特的木质栅栏。进门处二六一十二命劲装大汉分立在大门两旁,个个腰板笔直,彪悍非常。

不一时,马车便停在了木质栅栏的外。

十二名大汉齐声欢呼:“少主!”声音粗犷豪迈,震人魂魄。

江暮寒下了车,微微颔首。

其中一个国字脸,络腮胡的男人在前引路。奇峰抱起莫言。靳无语同小桃跟在江暮寒后面,探头探脑。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江暮寒到底是个什么人?

为什么触目所及,不是刀枪剑戟,就是些身形彪悍,孔武有力的行武之人,总让人产生某种不祥的预感,联想起某种杀气腾腾的战争场面。

“暮寒!暮寒!是你吗?你回来了吗?”一个悲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众人回首,见那女人大约四五十岁光景,白衫青裙,泪光闪烁。

“陶姑姑!”江暮寒走过去,牵住那女人的手,抹去那女人的眼泪。

“桃娘娘!这里是你的家吗?”莫言问道。他听江暮寒喊那女人陶姑姑,便以为,那女人的陶和小桃的桃是同一个桃字。

“不是!桃娘娘的桃能吃!陶姑姑的陶……”

小桃的话未曾说完,那陶姑姑便拉着江暮寒走到奇峰跟前,接过奇峰怀里的莫言,老泪纵横,哭道:“小姐若是在天有灵,看到咱们暮寒终于有儿子了,不定会多高兴呢?”

暮寒有儿子了?有没有搞错,儿子是她的,跟江暮寒有什么关系?

“这位姐姐!请不要张冠李戴,好不好!儿子是我的!”靳无语把莫言抱了回来,她在雨地了苦等,淋了多少场雨,才有了莫言!




 

  
 

匪窝
陶姑姑一惊,疑惑的看向江暮寒,希求从江暮寒的脸上寻找到她要的答案。可是,没有。江暮寒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如既往的冷漠。

“老爹!”莫言咯咯的笑着,将小手伸向靳无语的衣领内。

这小孩居然管那个年纪轻轻的丫头叫“老爹”!陶姑姑更加诧异。“暮寒,你年龄也不小了,早些成亲,生个孩子给水家传宗接代才是正事!姑姑整天念道这个事儿,是不是惹你烦了?”

“姑姑,哪会啊!咱们走吧!尹襄他们该等急了。”江暮寒搀着他的陶姑姑,表现出难得一见的温良。那陶姑姑的眼睛总是没完没了的在莫言身上绕来绕去。

靳无语,小桃跟在后面,心下狐疑:江暮寒怎么又姓水了?陶姑姑说什么小姐在天有灵……那小姐想必是江暮寒的娘了!江暮寒的娘不是当今太后吗?有问题,绝对的有问题!

那国字脸的男人带着他们在院内穿梭,转过两道仪门,来到一座天然的花园中,那花园依山而建,和凤仪山连成一体,丝毫不见人工雕琢的痕迹。国字脸引他们至此显然不是为了观赏风景。

“少主!”国字脸向江暮寒请示;疑惑的目光调向靳无语小桃。

江暮寒立刻明白了国字脸的意思:“她们不是外人,走吧!”

靳无语颇为得意,她和江暮寒是自己人了?

国字脸得令,便引他们穿过花园,行至一座假山前。靳无语这才发现,假山的暗门里藏有数十名手执利刃的大汉,神肃穆,戒备森严,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众人入内,行的数十步,便见一扇大铁门,门口两名劲装大汉见到江暮寒,问候:“少主!”

江暮寒点点头,继续前行,又过了三道大门,眼前豁然出现一排大屋。

原来那假山便是这大屋的入口!江暮寒干的究竟是什么勾当?修这样隐蔽的房子,必然别有用意!

这时,屋内走出十几个人来,向江暮寒问好。这些人目光闪烁,隐约其辞,对于靳无语的出现觉得意外的同时,甚觉不安。

江暮寒再次解释道:“她们是自己人!”便自行迈进房内。

这屋子同样弥漫着战火的气息。两壁依旧插着若干刀枪剑戟,正中墙上则挂着一幅犀牛骨架;骨架下设一太师椅子,椅上铺着一张老虎皮,普通的虎皮均是黄章黑纹,这张虎皮却是白章黑纹,甚是奇特;两壁则摆设二八一十六张交椅。

这摆设,说好听的,看起来像是山寨,说难听的,那就是匪窝!

靳无语放下莫言,仔细打量起江暮寒。她和江暮寒认识时日非短,对这个人却是一无所知。凤仪山的战事不就是一帮土匪挑起的吗?这土匪和江暮寒有关系吗?如果有,那江暮寒图的是什么?毋宁考虑,自然是皇位了!宫闱倾轧,皇权之争比任何战争都来的残酷!靳无语打了个寒噤!如果推测合理的话,和江暮寒划清界限是很有必要的!江暮寒赢了,她得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输了,她必然要跟着陪葬了。逃走……逃走……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莫言喊道:“老爹!你吹牛!胡扯!”

抬眼望去,只见太师椅上的那张白虎皮已被扯到了地上,莫言正在那虎皮上摸爬滚打!

“你老爹什么时候吹牛了?”靳无语扯着莫言的耳朵,把他提了起来,顺带将虎皮放回太师椅上。

“老爹你不是说老虎皮都是黄的吗?这个怎么是白的!吹牛!”莫言嘟囔着小嘴,鄙视道。

“本来都是黄的!但是……”靳无语话语一转,拖延时间,寻找借口,“莫言,你记不记得咱们隔壁的小冬瓜!”

“记得,白毛小冬瓜!”莫言喊道:“老爹,我有点想小冬瓜了!”

“这只老虎和小冬瓜一样!少白头!懂吗?”靳无语教训道。

莫言点点头,颇为赞同。

一应众人听到靳无语这闻所未闻的牵强解释,忍不住大笑开来!

江暮寒说道:“陶姑姑!你带着毕……无语去休息吧!”他叫毕落叫习惯了,急忙改口,接着说道:“看好她,可别让她跑了!否则,陶姑姑你抱孙子的美梦可又要泡汤了!”

陶姑姑喜笑颜开:“姑姑这就给你们收拾房间!你们今晚就洞房!我可等不及了!”说着拉起靳无语的手,往里面走去!




 

  
 

隔墙有耳
什么抱孙子?明明就是想支开她!哼!这点鬼把戏也敢在她面前显摆!

“莫言,陪陶姐姐聊聊天,请陶姐姐赶明儿到咱们家玩!”靳无语将莫言推给江暮寒的姑姑,哄得老太婆心花怒放,趁机溜至江暮寒那帮人的聚会处。

只听得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江暮梵对我们飘摇帮心有所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也不知安排了多少男女老少在咱们少主身边卧底,好在少主机警,识破他的谋,那些王妃什么的,到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哈哈……”大笑数声,又道:“现在江暮梵攻打兰亚国,却屯兵凤仪山,明显是想对我们飘扬帮不利。”

又听一人说道:“这是咱们的家事,亿源的那帮混蛋居然勾结兰亚外邦攻打芙蓉国,江暮梵陈兵凤仪山也是常理。”听意思,对于刚才那人的说法不甚赞同。

靳无语拍了拍口,那帮土匪不是飘摇帮的,谢天谢地,江暮寒总算不是太浑!

又一人说道:“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虽说亿源那帮混蛋见事不明,可这毕竟是个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可在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咱们趁乱起兵,一是为帮主和小姐报仇;二为咱们少主夺回失地!”

夺回失地?江暮寒又不是嫡长子,怎么……

忽听的一个娇柔婉转的声音,想必是个女子。听那女子说道:“其实江暮梵这个皇帝做的还是不错的,施政稳便,如今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意,咱们贸然报仇,岂不是险百姓与水火之中……再说,真的打起来,我们就一定就能赢吗?”

靳无语点头,捻了捻并不存在的长须。这丫,有见识!比那几个臭男人强多了!

“哼!江暮梵能做到!咱们少主也不差!赢不赢那是后话,闹腾一番,也够江暮梵这小子喝一壶的!”那个音色粗犷的男人大笑数声,继续道:“古人有句话叫做‘逐鹿中原’,试想一群人追着同一个鹿追打,岂不热闹!”

热闹个呀!简直没心没肺!你倒是快活了!有多少百姓倾家产,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靳无语暗骂。还好江暮寒尚未首肯,事还有转还的余地!但愿江暮寒不像你这个你这个狗不通就只知道凑热闹!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了一通,无外乎三种意见:其一,助江暮梵将兰亚国驱逐出境;其二,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让他们打去;其三,趁火打劫,渔翁得利,报仇雪恨!其中赞成这第三种意见人颇多,只等江暮寒定夺。

忽听江暮寒吓道:“给我滚出来!”

是吓她的吗?江暮寒发现她了?反正该听的自己全听到了,事不宜迟,逃吧!靳无语撒丫子往会跑。不多不少,刚迈出三步,忽觉头皮一紧,头发已给人拉住,跟着脑袋向后一仰,身不由主倒翻了过去,幸而倚在了一个强壮的臂膀之中。一股清韵的荷香袭来,这人自认是江暮寒了,他被封为芰荷王,熏芰荷香,飘摇帮的旗子用荷花做标志,可见对这芙蓉花有多么的偏爱。

“你怎么不跑了?”

“你拉了我的头发,我怎么跑?”

靳无语被江暮寒拽着辫发拖至众人面前。

江暮寒在铺有白虎皮的太师椅上坐定,喝道:“刚才,你听到了什么?”

耍赖是混不过去了,索性据实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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