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之舞(原名:凤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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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之舞(原名:凤舞天下)-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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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叫朕的名字。”他深情地注视着她。
  “……天、天澜。”她低声唤道。
  “……我爱你,凤儿!”看到心爱的人儿那娇羞的样子,他不禁朝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我可以摸摸你的脸么?”那深刻在记忆中的声音将御天澜拉回现实,他看到月七儿那双虽无神却倍感熟悉的眼睛,思绪一阵紊乱,对于她的话一时间无法回应。
  月七儿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回话,心想没有反对就是答应了,于是她伸出手就朝上摸了去,她边摸着御天澜的脸边在心中描绘着他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在屋内听见他的声音后,她的心中就浮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想知道他的样子,还想多听听他的声音,现在能这样靠近他,她的心情极其愉快。
  她愉快,其他的人可就不见得愉快了。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行为,众人一阵呆滞。
  顺公公和小玄子在心中惊惧她是怎么经过自己的身边而抓住皇上的,在他们进入屋内后,为了皇上的安全,二人站到了能挡住月家人的位置上,还不时地注意着他们,结果却还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如果她是要行刺皇上的话,恐怕已经得手了,想到这,两人更加恐惧。程冉一进门就发现了月七儿,正在担心皇上会认出她时,就见她身形一闪,抓住了皇上,身手利落的根本不像是眼盲的人,这让他呆愣到那里一直思考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皇上的位置的。洪希尧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表情恢复正常,但内心焦急万分,绞尽脑汁地想着能让她安全的办法。
  月家的三个人原本纳闷洪希尧在听到屋外的声音后,起来将面纱仔仔细细的戴到月七儿的脸上,然后皱眉来回踱步了一阵,才打开门的举动,接着又惊慑于来人威严高贵的气质中,因此,三人被眼前的事弄得脑子无法思考。
  众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玄子,他尖叫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放肆!”说罢,就上去想拉开月七儿。
  此时,月八也反应过来,赶忙去护着月七儿。
  “对不起,对不起。”回过神来的月氏夫妇连忙道歉。
  “真是的,她怎么可以随便抓住我家主人的胳膊,而且还去摸他的脸。这、这是什么事情啊!爷,……”顺公公的心情还没有恢复平静,转而询问御天澜怎么处置这些人,依照他以往的经验,这些人可惨了,皇上平日有三大禁忌,一是食物绝对不能不合他的口,难吃的东西休想让他吃进一口,二是后宫中的嫔妃们不可以争宠,他最讨厌嫔妃们争宠的那张脸,然而最让他忌讳的就是不可以随便碰他,尤其是女人。这个女孩不仅抓住皇上的胳膊,还将皇上的那张脸给摸了个遍,她倒霉定了。
  然而内心极乱的御天澜盯着月七儿看了半天,结果出乎意料的仅是沉声道:“我们回去。”说罢,他迅速地就离开了,顺公公他们连忙跟了上去。
  出了相国寺,走了一段路后,御天澜突然忆起今天洪希尧给游民看病的奇怪举动,再想到那个女孩的眼睛,难道……他停住了脚步,双眼一眯,想了一下说:“小玄子,去查他们的落脚处。”
  小玄子立即反应过来是指谁,应了一声后就走了。
  此时的御天澜已经没有了私访的心情,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思考一下。
  程冉心中直叫糟糕,可是却只能跟着御天澜回宫。
  御天澜走了后,洪希尧看了一眼被月家的三人围着数落的月七儿,等了一会,对门外叫道:“洪普!”
  “朝寺外走去,已经走远了。”洪普立在门外应声道。
  洪希尧思考了一下,回到桌前,拿起放在上面的那个包袱,然后打断了月家人的话,说:“这里是一些补品,回去后给她好好补补身子。里面还有几瓶药膏,可以消除疤痕,每日涂三次即可。”说罢,他将包袱递给了月八。
  这让月家四人忆起之前的诊断,刚才的结果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说如果月七儿再次遇到能够强烈刺激到她的事情的话,她的眼睛和记忆就有可能恢复,因此失望之情还是浮现到每个人的脸上。
  看得出他们的失望,但洪希尧选择忽略它,交代他认为更重要的事,说:“不知你们可否帮老夫一个忙?”
  “您请说。”月保连忙回答。
  “嗯,是这样的,老夫有位好友在青州的塬都,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而我有事找他,所以我想请你们帮我去看看他,可否?”
  “当然可以,大人,您尽管吩咐好了。”月保说。
  “他叫廉擎,你们只要问廉府,就应该很容易找到。如果他不在,那么请去找老夫的另一位好友史峰,他也在塬都,同样的只要问史府在哪里就应该能找到。去了后只要说是洪希尧让你们来的,然后出示这块玉佩就可以了。”他边说边将玉佩递给了月八,“记住,一定要让月小姐亲自将玉佩交给他们之中的一个。”
  “啊?”月七儿他们不明白。
  “这样他们就会知道老夫找他们的事情是什么了。”
  月保与洪希尧对望了一会,心中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思考了一下,说:“您放心,一定照您吩咐的去办。”
  洪希尧满意的点点头,说:“你们什么时候离开乾都?我劝你们最好早点离开,乾都对于你们来说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他的表情极其认真。
  月保与妻子对望了一下,说:“谢谢您的关心,我们今天晚上在城门关之前就走。”
  “那就好。”
  “那我们就告辞了,今天谢谢您给我家孩子看诊。”月保拱手道。
  “嗯。”
  于是,月八一手拎着洪希尧给得那个包袱,一手牵着月七儿跟着月氏夫妇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三人不忘继续对她乱摸男人的行为进行批判。而月七儿满脸沮丧,但并不是因为被数落,事实上其他三人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刚才被人将她拉离那人时心中的感觉,那种像是她又失去了同一样东西的感觉让她极其难过。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对于与那个人分开会有种深深的悲伤感,那感觉,对了,就是她每次做的那个梦所拥有的感觉,虽然她总是不记得那个梦的内容,但是她就是知道那个梦是相同的,而且总是带有深深地悲凄感,她,忘不掉那种感觉。
  洪希尧望着他们的背影,对洪普说:“跟上去,直到他们安全出了乾都。”
  “是。”
  御天澜回宫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去了云德宫,如往常一样,他叫所有的人都退下,一个人进去了。
  他环视了一下还是原样的云德宫,来到寝宫里的一幅画前,掀起它,按了一下它后面墙上的一块砖,此时,旁边的一小片的墙竟然向上移动开来,露出了一个台子,上面摆着烛台和一个牌位,牌位上写着爱妻凤舞之灵位,牌位后的墙上挂着一位宫装女子的画像。
  他盯着那画像许久,终于低声道:“难道你还活着?难道当年从被烧成灰烬的灵堂中找出的骨灰不是你的?”他回想着当年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虽然知道是人为纵火,但至今也没有查出是谁,自己一直怀疑是琳雪霁指使的,却没有证据,现在看来,难道是有人将凤儿救了出去?是谁?凤轩,不对,当年他不在乾都,他是在凤儿被处死的三个月后才赶回来的。也不是程冉,着火的那晚他在值班中,很多人都与他在一起。洪希尧,他那么大的年纪了,而且那一段时间他因为生病而闭门不出。等等,当年朕是亲眼看着程冉将棺材封死的,真是的,朕在想什么,仅仅只是眼睛和声音像而已,就认为凤儿活了过来。想到这,他又按了一下墙上的那块砖,墙壁恢复了原样,可是他站在墙前久久也没有移动一下。
  “皇上——皇上——”
  “你疯了,这是做什么?”顺公公慌忙看了一眼云德宫内后,拼命想阻止来人的叫喊声,生怕让皇上给听见。
  “求求您,让我见见皇上。”小喜子哀求道。
  “真是的,皇上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快退下去!”顺公公使眼色让小玄子将他赶走。
  “顺公公,求您让我见见皇上,只有……只有皇上才能救凤翠啊!”
  “凤翠怎么了?”一旁的程冉连忙问道,本想告诉她关于娘娘的事情,但是因为忙没来得及讲,最近也一直没有见过她,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了?
  想要挣脱小玄子的小喜子这才发现程冉也在,哽咽着说:“程统领,凤翠、凤翠她被贵妃娘娘叫去,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御天澜在里面就听见有人大吵大闹的,心里很是不悦。
  “是……小喜子他……”顺公公吞吞吐吐的,心里暗骂小喜子没事找事。
  小喜子见皇上出来了,连忙跪倒在地,匍匐着说:“皇上,求您救救凤翠!”
  御天澜眉头一挑,沉声道:“凤翠?”
  “就是德妃……”顺公公正要说那是谁时,却被御天澜打断了话。
  “我知道她是谁。”心烦,今天是什么日子,好不容易在里面将情绪稳定了下来,说不再去想凤儿的事情,结果这又冒出来个跟她有关的人,一早上以来所积压的郁闷心情使得御天澜决定要找个出气筒来发泄心中的不快。“说!她怎么了?”
  “凤翠被贵妃娘娘叫去,到现在都没有音讯。”小喜子连忙回答。
  “就这样?”御天澜的语气中渗透着暴风雨的来临。
  “皇上,凤翠她已经被叫去好多天了,以前我们被贵妃娘娘叫去的时候最多两三天就被放回了,可是这次,都快有半个月了,因为每次……每次……贵妃娘娘都会动用私刑,这次这么长的时间,恐怕……恐怕……皇上求您救救凤翠。”小喜子开始磕头,他已经豁出去了,一个小小的宫女,皇上自然不会管,但是如果想救凤翠的话,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自从德妃娘娘死后,他们这些原本侍奉在侧的亲信,像是琳雪霁的眼中钉一样,每个人都被贬到这深宫内最偏僻最低下的地方去,不仅受尽侮辱,像狗一样的被人使唤来使唤去,还要经常轮流被她叫去用私刑伺候。凤玲在娘娘死后没几天就让她找了名目贬为军妓,逐出宫去,是生是死全然不知,寒公公被她折磨得染上风寒,不治而亡,现在就剩凤翠和他两人,她被叫去这么多天,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小,自己只知道皇上有时会来云德宫,所以这些天抽空偷偷跑来希望能碰见皇上,然而今天算是碰上了,可是根据他在宫中这些年的经验,机会没找好,挑了个皇上心情不好的时间,救凤翠恐怕没什么希望了,但是,能让皇上知道琳雪霁在动用私刑也好,那个女人,他想到她,放在地上的双手不禁紧紧地握了起来,低垂的脸上满是恨意,那个可恶的女人,是她害得娘娘连遗体都没能留下,当年娘娘的棺木就是她派人放火烧掉的,那天晚上自己看到她的亲信陈公公在灵堂附近出现过,没多久整个灵堂就着火了,因为是先从棺材烧起来的,所以发现着火时就晚了,再等把火扑灭后,就只有娘娘的骨灰了,虽然皇上在追查这件事,但自己并没有看到陈公公放火,证据不足,否则哪里还能让她继续逍遥。
  “你可知道,诬告贵妃的话,将会得到什么样的罪名?”御天澜看着他说。
  “奴才句句属实。”小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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