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醉心 (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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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 (女尊)-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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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曲朝醉心摇摇头,示意他不用拍了。
  易曲就靠着这一问一点头,了解这里是个女子为尊的世界,男人生孩子绣花煮饭,女子外出劳作出仕做官考功名。
  ……
  醉心见易曲不再问他,弯腰收拾好碗筷,易曲挡住他的手:“我来吧。”
  她不等醉心反应过来,已经端着碗筷进了里面。等洗好了的时候,那一盆衣服床单已经都晾在了屋外的绳上。易曲摇摇头,还真是闲不住。
  却不见了醉心,又不知道去哪里忙活了。
  易曲站在门前看着不远之处碧波荡漾的一片湖泊,微微眯起眼睛,这里的景致只缺了几点桃花,不然真如世外桃源一般了。
  只是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易曲掩上门,顺着一条明显是被人踩出来的小道,不自觉走了过去。慢慢走了一阵,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大片的芦苇荡,一整片春末夏初的初阳镀在青碧的芦苇叶之上,更显得翠绿无比。偶尔有有一两只青白的鸟飞过。
  易曲正想从那苇荡里穿过去,却不想视线一转,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原来那芦苇荡之旁连着的一片片的稻田,已经是月末了,几乎家家的稻田都已经插上了水稻,只有醉心站立的一块地方还只是稀稀落落的站立着一小片。
  易曲轻轻的转过身去,从田埂上悄悄的走了过去,站在那个仍然没有发觉自己到来的男人侧后,看着早上的阳光在他那张白皙瘦削的脸上,映照出些许血色,额间微微冒出汗珠,紧咬着下唇,将手中的秧苗一棵棵的点入水中,速度快而整齐。易曲发现这男人似乎特别喜欢咬嘴唇,却并不觉得做作而觉可爱。
  醉心一边快速的点动着一边往后退,这时才反应过来旁边的田垄上竟有一个人站着,怔怔的抬头一看,却是吓得呆了,妻……妻主?
  易曲已经是脱了鞋子,下去了水田里,自顾自的拿起一把秧苗,站在醉心的旁边,也不说话低头动作起来。醉心傻傻的看着易曲,愣了许久才低下身子。
  只是又忍不住偷偷溜出视线去瞧瞧那变得很奇怪的妻主。
  易曲嘴角扬起笑意,她发现一个男人这般略带着羞涩偷偷打量自己十分可爱。说起来易曲会插秧,完全是易爸爸一次忽然生出的美其名曰的体验生活,放任她在乡下住了整整三个月。虽然有些生疏了,却也还过得去。
  易曲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看醉心,只怕这已经渐渐开始热烈的阳光会让他不舒服,还好,也只是额间出了一些汗水,脸被晒得红彤彤的,倒还添了几分血色。
  过了一会儿,易曲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抬头看看日头,已经是将近中午的样子。
  “回去吧?”易曲看了看身后还剩下的并不多的空地:“等下午的时候我来补上。”
  醉心似乎有些为难的看着手里剩下的秧苗,易曲想了想,走过去拿了他手里的秧苗:“这些我来,你回去做饭吧。”这日头晒得,她怕他再下去中暑。
  醉心本还想“说”些什么,听到易曲让他回去做饭,也就不争辩了。
  抿了抿唇,朝上走去,易曲一弯腰正准备把剩下的秧苗插完,却不想一低头立刻看见水中有一缕暗红的血丝。
  易曲呆了一呆。
  “站着别动。”她朝正趟着浅浅的水往上走的醉心喊道,即刻扔下秧苗。
  走了几步眸色愈发暗沉,水中荡着的一缕缕淡淡的血丝,竟延了很长一段。醉心听到易曲的话,立刻背对着她僵立在原地,不敢再动。
  易曲走过去,一手揽上他的腰另一手揽住膝弯,立刻把他抱离了水面。一抱之下,易曲得出一个结论:嗯,很轻……快速几步上了田头。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醉心本能的要尖叫,却喉咙中也只能发出呜呜的细小脆弱的声音。一双手不敢稍触到易曲一分,双手僵直的握在胸前。
  易曲抱着他,把他放坐在一棵大树下,蹲在他面前,执起他的一只脚。果然,一双纤白如玉的足上,有着一个不算小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划破了。
  他自己似乎也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在惊诧何时被扎破了。又偷偷看了一眼易曲的表情,见她面色难看,又禁不住一颤咬咬唇,垂下头。

  猜来猜去

  难道他自己竟不晓得疼?易曲只觉得无力,本来又气又疼的怒气见他那样子全都变成心疼了。
  易曲握住醉心的手一僵,心疼?!
  她自己也愣了一会儿,终是站起身来:“先坐着。”醉心本就不敢动弹,点点头。
  看着妻主渐渐离开的背影,醉心忽然觉得心慌起来。他紧紧咬住下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疼,疼得他几乎要掉下泪来。
  为什么觉得越来越害怕,难道妻主真的发现自己再没有用处,不再要他了吗?那……那么这半日忽然对自己这样好,是为了扔掉他吗?
  可是……他……他早已经无处可去了。
  “哭什么?”易曲迅速的采了些药草回来,就见醉心泪眼模糊的哽咽着,却因为不能说话,只是从喉管里发出一声声断续的吸气声。
  易曲忙蹲下来:“很痛?”一手帮他擦了脸上的泪迹,一边皱着眉看着那伤口,还好伤的不算深。易曲正准备起身弄些干净的水帮他洗净伤口。
  正要起身,却不想一只苍白细瘦的手突然伸过来,紧紧抓住她的袖口。
  易曲一愣继而柔声道:“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却不想他抓得更紧了,眼睛里蓄满了泪,易曲就这么愣愣的盯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又不会心灵感应,怎么会想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看他颤抖着一脸惊惧的样子,忍不住一只手揉揉他的头,叹了口气:“那我抱着你过去总行了吧?”
  知道他不会回答,也就不管他的反应,径自抱着他站起来,走到一处清亮干净的水边,说起来,这真像一个的水池小溪到处都是,各种人工的天然的渠道错综复杂,这种良好的自然环境无论如何只要稍稍勤快一些,便能过上不错的日子,如今她那个家破败十分,再看眼前这个男人又异常的吃苦耐劳,易曲不禁又想要扶额,看来这具身体原来绝对是个十足的败家子。
  用清水洗净了伤口,易曲又放了那草到口中咀嚼了一番,微微皱眉忍住那怪异苦涩的味道,把嚼碎了的草末附在他的伤口之处,又从醉心怀中摸出一块手帕,紧紧地绑系在醉心的脚上。
  她看着一眼,松了口气,只要不感染发炎就好了。却不想这些伤在乡下人来看,已经习以为常了,顶多就是用泥巴摁一下,等不流血了,继续下地,从没见有谁这样郑重其事的。
  醉心呆呆看着妻主利落的动作和已经脚背上打了一个结的手帕,回过神来时,易曲已经嘱咐他好好待一会儿,等把那一小把秧苗插完了就一起回去。
  于是,等易曲三四分钟之内迅速的解决战斗之后,回到那里,看到就是这样一幅情景:那男人面上呆茫。眼睫氲湿,一手小心的捧着易曲刚刚才给他邦上的手帕,一手紧紧摁住敷着药草的伤口。
  易曲长久的怔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忽然蹲下身子,直直的凝视着他,拿下他手中的手帕,口气中却多了一些冷意:“你对我不满意?”
  这么说着,又迅速的拿开他的手,把手帕绑回去。
  醉心一抖,易曲一抬头,看看他又要湿润的眼眶,眉一蹙:“不许哭。”
  他一听这话,眼泪倒是收回去了,嘴唇却又抖动起来。
  他只是想说,这条手帕是她最珍爱的一件东西,他常见她拿着看着思着,有一次,他见她不小心落在床边,又见上面带了些污秽,就拿去洗了,她却从外面冲回来,神情里带着惊惶不停地在床边翻找着,似乎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一样,直到他把那条手帕从拿给她,她朝他狠命的甩过一巴掌,冲着他骂了一顿才又视如珍宝的揣进怀里出去了。
  易曲总算又重新包扎好,抬头又见到抖动的嘴唇与惊惧和不解的眼神,认命的闭闭眼,深吁一口气,根本就无法沟通。不知道他怕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更不知道如果像这样永远只有她一个人说话他什么时候才能不怕她。
  易曲想了想,脑中一闪,抿了抿唇,下了决心一般,郑重说道:“我教你识字吧。”总不能一直就这样猜来猜去还才不明白吧。
  就见那个男人忽然之间就睁圆了眼睛,连呼吸也快忘了,似乎没听懂易曲再说什么。
  易曲看着他一直的惊怕忽然变成惊诧的神情,且眼睛圆睁,连一直紧闭的双唇都微微开启,就这么直直的呆看着自己,连眼睛都忘了眨。
  易曲忽然就笑了出来:“怎么?不想学?那算了。”作势要站起来。
  只见袖子上一紧,那个男人连忙摇头,连一直以来对易曲的害怕都忘了,抓住易曲衣物的手指节都泛白起来,易曲甚至能感受到他抓住自己手臂下的肉都有些微微有些疼。
  易曲挑眉,这反应也太激烈了一些吧,连对她习惯性的敬而远之畏畏缩缩都忘了?甚至一双眼睛中还含着……期待,或者说是勇敢?
  或许吧,对他来说,这恐怕真是他做的第一件勇敢的事了。
  易曲伸出一手握住他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略凉的手:“不怕我了?”却见他眸中一颤,眼睫渐渐又垂下来,手指微微抖动,似乎又有爬回自己龟壳中的打算。
  易曲却视而不见,只是并没有放开他打算退缩的手,只是拍拍他的头:“回去吧,我晚间的时候再教你识字。”自己站起身来,看了看不远之处那个小草屋,眉间跳了跳,如果说野外生存什么的还真难不倒她,但是这对着锅灶做饭食,还真是……太难为她了。
  如今怎么办?一个伤员一个做饭无能,自己还好些,什么样粗糙的都能对付,地下这个,看就知道营养不良,再一直按早上的吃法,不久他就可以化作一阵青烟了。
  二人一路慢行回到家中,醉心一直走入灶间,易曲却一把将他从灶口提了过来,安置在床上:“行了,午饭我来想办法。”说完就出去了。
  醉心见易曲出了门去,自己愣了一会儿,慢慢从床上站起来,目光凝视着脚上那一方手帕,嘴角忽然凝上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妻主……
  他咬咬唇,挪开脚步,走到厨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淘了两把米放入锅里,又蹒跚着走到一处,从篮子里捡了些昨天摘的野菜。
  那些野菜看起来碧绿莹润、色泽鲜亮,倒也不错。
  过了近小半个时辰,醉心终于呼出一口气,准备去寻妻主吃饭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易曲的声音:“醉心?”
  他吓了一跳,急忙从隔着的篱笆墙过来,却见他的妻主一身粗布衣裳湿的透了,手中却提着两尾金鲤,眉目间有笑意,却又带着些狼狈的尴尬。
  他眼角微微一抖,刚想过去找见干净衣服,却还没来得及走动,就见她眉头一蹙,把那两尾还不停地扑棱的鱼往地下一放,急急往自己走过来,脸上带了一些阴沉。
  醉心心中一颤,她……是生气吗?
  他一闭眼睛,不再敢看易曲的表情,他知道这样的表情是生气,以前……总是会挨打的。可是,以前已经不是受惯了的吗?这次……却又为什么突然觉得害怕,左边胸口像扎了一根刺一样的疼。
  “怎么下床来了?”良久,耳边却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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