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处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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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是吾乡-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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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今天怎么转性了?带他到这里莫非是对他有意思?傅子规一下子乐的颠颠的,忙不迭的点着头。
  
  “既然好……“她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透出一股凌厉之气”那你就好好地在这儿呆着吧!”
  
  傅子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她反手一推,整个人向后倒去。
  
  身后的花丛掩饰下是一片沼泽。
  
  心梓见他已然陷了下去,整了整衣衫,转身便要离去。身后那人还在大呼小叫着:“喂喂,你这个没良心的,干吗害我?”
  
  她不予理会,这家伙有武功,过些时候自然会爬出来,根本不用她担心。正待拔脚就走,却只觉得脚跟被一股大力一扯,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摔倒。
  
  “啊!”她吓得一叫,赶忙噤声,可是想要跳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瞬间掉进了那片沼泽中。
  
  她站在那里动弹不得,身体慢慢的一点一点往下陷。那人却站在岸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她陷得差不多的时候还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怎么样?这下子你倒是自己出来啊?”摇头晃脑无不得意:“你求我,就放你出来。”
  
  心梓咬着牙根本不理,她没有力气,感觉到身体被寸寸吞没,呼吸困难却没有了惊惧,两眼之中微余一片空茫。
  
  也许这样陷下去也好,她要去转生桥边等着辰轩,下辈子,下下辈子他们还要在一起。
  
  她努力地伸出两只手想要抓住头上的那只玉簪子。
  
  忽然一阵头重脚轻,身体被人用力的扯出来,一抬头,那人正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他就这般好?你都快死了还不忘了他?”
  
  她不肯说话,身上满是泥污,困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
  
  他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心吧,于是伸出手抱起她走回到自己住的那个山洞里去。
  
  他生了一把火,嫌恶的把她推到洞外的泉水边,恶声道:“快去洗洗,脏死了。”
  
  见她不肯听话,索性伸出手就要扒她的衣服:“你也不想这样子被你的侍女和仆人们看到吧。”
  
  心梓甩脱了他的手,他转过身去,过了一会儿,弯腰拾起她褪下的衣衫,听见身后隐隐传来的水声,心念一动,快速的转过身去晃了一下。
  
  却见她正整个身子埋在水中,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想偷看的表情刺得他很是郁闷,转过身去打了个哈哈:“嘿嘿!我是想看看你别再昏过去,否则可不好弄了。”说完赶忙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心梓洗完了,只见他将湿透的衣服已经烤好了,隔着远远地距离扔在岸边,嘴里还嘟囔着:“白干活还没有几两银子拿,真亏!”
  
  她也没有理他,默不作声的上岸穿起了衣服,弄好了以后上下打量他,之见他身上也是甚为狼狈。粗布衣服本就已经被刀剑割破,血渍还未洗净,如今裤子上,上衣的下摆上又全是泥巴,心中一软指了指他的衣服,淡淡道:“我给你补补吧。”
  
  傅子规见她语气放软,扭捏了一阵儿,方才躲到一块石头背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扔给了心梓。
  
  看着心梓拿着衣服走回去的身影,他打了个哆嗦,忽然想到:这丫头不会回去了就不回来了吧?那自己岂不是要想个野人似的在这儿光着?越想越是跳脚,心里忍不住鄙视了自己一下,真是活该,总也抵不住美女的诱惑。
  
  当然心梓绝对没有那么卑鄙,她老老实实的将那件破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拿回去。晚上清洗干净,小心的挑了灯,放在灯下仔细缝补。
  
  细细的针脚将支离破碎的布块密密的缝合,她眼中忽然酸涩,衣服破了还能补回来,那如果人心破败了呢?
  
  傅子规拿回衣服后,心梓就像是刻意躲着他般,连着几天都去和白露挤着睡,他几次对着二楼空空的屋子涂生叹息,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和失落感,自己终究还是赢不了那个人吧。
  
  再次见到心梓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傅子规从未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夜晚出现,他从睡梦中惊醒,却看见心梓呆呆的站在他身边,眼神无助的像是个失去所有的孩子。
  
  “帮帮我……帮帮我……你帮帮我。”她抓着他的衣服,沙哑着嗓子不停的重复着。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洞中嶙峋的怪石,还有她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
  
  他一阵心痛,把她收归怀中,她全身抖成一团在他怀里像个冰块。
  
  “帮帮我……你不是想要我吗?”她猛的抬起头,大力的撕扯着他的衣服:“我给你,我都给你,你帮帮我帮帮我。”
  
  他按住她乱动的手脚,把她再次压进怀里,沉声道:“你要我做什么?”
  
  她的脸色苍白,额头因为情绪剧烈起伏渗出冷汗,头发湿嗒嗒得紧贴在上面,眼中满是可怜与无助。
  
  “带我走,他……他要来了。”她呼出的气仿佛像是冰块一样,直直的刺进他的心里去。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沉默的听完了一切,他抱着她,两个人偎在一起。他轻轻的在她头顶吻了一下,她蓬乱的发丝钻进了他的鼻孔,惹得连心都跟着痒痒起来。
  
  他用最最温柔的手法轻轻的抚摸着怀里柔软的躯体,把她冰凉的手脚收到怀里捂热。
  
  他不是个君子,从来都不是。
  
  “跟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你没去过百夷吧?那里很美,比这里还美,夏天我陪你去看海,冬天我们就窝在山里的屋子里不出去……”像是想到了以后的日子一般他下意识的牵起了嘴角,“在那里没人会欺负你……因为我不许……”
  
  他慢慢的把她放下,放在自己的床铺中央,轻轻的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捉住她的手脚,可以忽略她微微的颤抖,喃喃道:“不会再有难过,那些都过去啦。”
  
  心梓听见了这话,浑身一震,眼泪险些顺着眼角滑下。她闭上了眼不想他看到,睫毛轻轻的呼扇着,脆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摸了摸那因为水光而异常乌黑而美丽的眼睛,她如掉入人间的仙子,即使沉默不语,那种无法抹去的气质依然让人心醉怜惜。
  
  这种时候他并不想说那些所谓的一见钟情,海誓山盟,那些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他只是低下头慢慢吮住她小巧的耳垂儿,低低的呢喃重复道:“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因为我不许。”
  
  “因为我不许”,这话像是一只利剑,瞬间将她好不容易搭建而成的坚硬的堡垒击的粉碎。
  
  她在他刻意的温柔抚弄下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呻吟,听在他耳朵里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烧了起来。毛手毛脚的脱掉她的衣服,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感觉到他有些薄茧的手在身体上逡巡,她只觉得一阵羞耻,那些关于夜晚的可怕的记忆通通燃了起来。她不能抑制的抖动的更加厉害,眼睛紧紧的闭在一起,牙齿狠狠地咬在唇上。
  
  他半支起身子,诱哄道:“乖!不怕,睁开眼睛看看我,这是很好的事情。”
  
  她的呼吸顿了一下,慢慢的撑开了眼皮。
  
  他抓起她的手,半是强迫半是教导的引着她抚摸他的身体。男子陌生的身体轮廓在她掌中划过,手心停在微微起伏的曲线上,她觉得有些紧张,眼里多了几分探究与好奇。
  
  他低下头,亲吻那些丑陋的羞耻的伤痕,她就像是一朵小小的花苞,在他身下静悄悄的绽放着。
  
  心梓舒服的微眯了眼,身体的情潮一波波的涌上来,心里也多出了一点点的喜悦,蔓延至整个身体。她伸手用力环住了他,不太纯熟的试图配合他。
  
  已经无需再等待了,他挺起身体,缓慢的开始攻城略地。沉溺在火热的极乐里,根本不屑顾及其他。
  
  她嗓子里发出破碎的吟哦,一点一点渗进他的心里,提醒着他怀里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了许久的,他爱的人。
  
  一切退去后的空白,他还是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松开,手在身上的那些伤口处抚摸。
  
  她有些痒了,想要躲出去却被他箍住,“别乱动。”声音有些哑,带着不稳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
  
  她钻回他怀里,幻想着自己是被人用心的对待,心中刺痛着强烈的负罪感。
  
  “轩……”心里的一个角落在发出泣音,流出的泪却恍然似血。
  
  他支起身体,站起身来。她猛然惊醒,难道他刚刚听见了?却见他只是起身穿上衣服抱起她走到外面的泉水边开始细心地擦拭她身体上的痕迹。
  
  她始终环着他的脖子,这辈子就算是这样和他过下去也好,轩……对不起……我终究是坚持不住了。
  
  她沉在他怀里安然睡去,好久都没能这么轻松了。黑暗中的她望不见傅子规眼中透出的复杂的光,也没听见他最后发出的那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那以后的几天里,两个人几乎是腻在一起不愿意分开,傅子规是世上最好的情人,他引导着心梓慢慢的去体会那种本来应该拥有的快乐。
  
  她窝在他的怀里,浅浅的微笑着,那些曾经做过的噩梦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抱着她看着日出日落,漫山遍野的为她寻找独一无二的花朵,坐在那里描绘着那些美好的未来。
  
  这天他照例把她哄得睡了,却没有躺下来陪她,而是在确定她真的已经睡熟后小心的起身,走出了洞外。
  
  洞外已经有一个人在那里等待,见他出来立刻俯身要跪,却被他一把拉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扯到了一旁树林的隐蔽处。
  
  那人冲他行了个礼:“二王子,请跟属下回去。王很担心您的安危。”
  
  傅子规皱了皱眉:“自谦,你什么时候找到本王的?”
  
  “大概五天以前,您当时……”他低下头,“属下本来想等您发现留下的印记便会联系属下会和,谁知道您这几天一直都和这姑娘在一起,属下见您不想回去,才贸然来寻的。”
  
  “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他沉声命令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那人一听顿时语带焦急道:“主子,您不会是想带这姑娘走吧?这……这不可能。”
  
  “本王知道,只是南疆的军防图还没有拿到手,这时候离开,回去了必然会被王兄咬住不放,你再等两天,本王很快就会离开。”
  
  那人一听固执道:“既然如此,属下就留下保护您的安全好了。”
  
  “胡闹,你身为戍边元帅,偷跑出来已是凶险,你明天就走,另派个人和本王联系。”他语气之中一时愤怒,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那人却俯身跪在地上道:“回去后主子怎样罚我都好,只是如今无论如何属下都不会离开的。”
  
  傅子规见实在说不动,低声道:“那你小心在暗处监视,没我的命令不许妄动。”再过三天,阮安乾就回来了,到时候必然会随身带着军务处理,要偷一张图简单得很。而且心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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