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男儿》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尼罗河的男儿- 第11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多地享有这份感情,所以才有意将关系推进一步。
  
  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忘记了替赛里斯着想,他一直只知道赛里斯很喜欢自己,但毕竟还是不够了解。
  
  这般想着,长琴瞄向赛里斯,目中满是探究:“你还没有准备好,对吗?”
  
  赛里斯微愕,笑意爬上脸颊。他双手撑在椅背上,俯首凝视长琴,目中透出深情:“我早就准备好了。”
  
  在赛里斯撑起的小空间里,长琴诡异地感觉到体温攀升,即使他刚才泡完冷水。
  
  “是吗?你准备好啦?”局促地应着,长琴只觉喉干舌燥,赛里斯的体温好像很好,热得炙人。
  
  “考虑过了吗?”
  
  低沉的声音带起温风拂过耳廊,长琴微愣,立即颔首:“考虑过了。”
  
  “我爱你。”
  
  突然的表白让长琴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连忙接道:“我也爱你。”
  
  话落,长琴原想以一记热吻做为开头,然后……
  
  但赛里斯退开了,他微笑着说:“你先等一下。”说罢,他就带上窝在角落的两头猛兽走出去了。
  
  长琴愣住了,喃喃地猜测:“是要去洗澡吗?”
  
  他听到赛里斯的声音自窗外传来,探身一看,原来正在跟巡守的侍卫说话。不多久,赛里斯就独自回来了,果然挽起长发去洗澡。然后李长琴愣愣地看着女仆们鱼贯而入,摆下不少食物,还洒了一些香水,弄得格外有情调。
  
  长琴津津有味地看着,等人都下去后,赛里斯也洗好了。
  
  “这是干什么?”指着那堆东西,长琴戏谑地问:“搞罗曼蒂克吗?”
  
  “罗曼蒂克是什么?我只是做一点准备。”赛里斯轻笑:“英超和彪马已经送离,守卫也调开一段距离,女仆们更是已经交代过,明天她们不会过来打扰。”
  
  听后,长琴微愣,他从未考虑得这么周全。恍神间,眼前一片阴影袭来,他抬头,就见着赛里斯随意地抽掉发带,于是长发披落,丝缕抹过胸肩,锁骨若隐若现。长琴看得有点失神,如果不是了解赛里斯,他会以为这是故意挑逗。
  
  没等长琴回过神,赛里斯已经伸手将他带离椅子。
  
  “到床上去。”
  
  “哦。”
  
  长琴愣愣地应着,然后两个人就坐在床上……发愣。原本长琴以为很简单,但是真到了实行的时候,却感到为难。所有知识都派不上用场,毕竟他和男人之间做这档事,也只有一次,唯一的恶心经验,根本不值得回忆。
  
  努力将思绪从黑暗记忆中剥离,却发现竟然连兴致也提不起来,他要临阵退缩了。
  
  长琴苦闷地蹙眉,无法解除窘境,他想自己竟然落得这么窝囊的境地。这样下去,他又该如何向赛里斯解释呢?毫无理由,突然说要改期?太无理了。该怎么办呢?好像没有任何理由可找。难道要说自己不行?
  
  靠!还要不要脸。
  
  全心陷入自我厌恶的思潮中,长琴并没有注意到赛里斯探视的目光,一直仔细地,安静地打量着他。
  
  时间在等待中溜走,赛里斯终于有了动静,他轻轻执起长琴的手。
  
  长琴猛瞠目,因为赛里斯在轻吻他的指节。极轻柔,犹如羽绒般细腻的触感。他不觉屏息,被这样一个小小的暧昧动作迷惑了。温热的呼吸气息拂过指节处,像要炙伤他。犹如触电般,长琴要抽回手,赛里斯却没有让步,五指力道手紧,将他的手拽回去。
  
  “赛里斯?”
  
  手被吻着,长琴感到尴尬,毕竟这种事好像对女人做才对。
  
  赛里斯抬头,淡笑:“要先聊聊天吗?”
  
  长琴当然点头,这正中他的下怀。
  
  两人就在这种暧昧的气氛这下,促膝依偎,真的开始谈话。
  
  赛里斯将目光投于天际,来了一句:“我会做梦。”
  
  莫明其妙的话话让长琴云里雾里,他以困惑的眼神示意赛里斯继续说下去。
  
  “我经常会梦见你洗澡时候的模样。”话落,赛里斯失笑:“然后,我天天装做若无其事地侍候你,所以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痛苦。后来就适应了,感觉也就不那么糟糕。”
  
  从来没有想过有这种事,长琴被吓了一跳,脱口就嚷:“这……你早说呀!”
  
  赛里斯闻言,错愕地瞠大眼睛,反问:“那该怎么开口呢?”
  
  这种事,怎么开口?
  
  竟然说了那种蠢话,长琴自厌之余,继续挣扎:“你可以暗示我。”
  
  赛里斯轻叹:“可行吗?”
  
  “不。”长琴无法否认,他在某些方面是少了根筋。
  
  “其实今天这类事,我已经想了很久。我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但是总会想想。所以当真正要来的时候,我很希望能成功。”
  
  “你想了很久?”长琴惊讶地问,他是真的没想到,赛里斯那样安静,善解人意的小孩,原来也有歪念呢。
  
  赛里斯继续说:“所以,当你说出那种想法,我就故意安排好一切,让你找不到借口逃避。”
  
  “啊?”原来体贴细心的背后还有这一层意思吗?
  
  长琴惊讶之余,得知赛里斯为了这种事费煞心机,心中却莫明地生起满足感。
  
  “不过你并没有准备好,今天还是算了。知道你有这种想法,我已经很满足。”
  
  满足?
  
  长琴挑眉,他并不相信这种说词,所以紧瞪着赛里斯,打量的目光中充满怀疑。
  
  “真心话吗?”
  
  赛里斯的笑容渐渐收起,敛目轻叹:“我不能太贪心,睡觉吧。”
  
  谈话仿佛要从这里结束,赛里斯像平日那样睡下,是真的要让一切就此结束。这对于长琴,是最好的逃避机会,然而他却没有一丝轻松感。逃跑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不应该拖泥带水,爱憎分明,干净利落才合他心意。
  
  自省过后,长琴伸手扳过赛里斯的肩膀,未等那透出惊讶的眼眸聚焦,他就熊熊地俯首亲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当赛里斯反应过来,窒息的感觉十分鲜明,他竟然忘记呼吸。一吻结束,他们互相凝望,眼中有一丝迷惘,又有一点疯狂。
  
  “你还真能狠下心睡觉?”长琴难意置信。
  
  金色眼眸透着微光,赛里斯十分无辜地回答:“我努力入睡,才能做梦呢。”
  
  听罢,长琴微愕,继而失笑。他弓指敲了赛里斯一记,无奈地摇首:“做什么梦?我不是躺在旁边了吗?我们来做梦里的事就好。”
  
  “可以吗?做梦里的事?”赛里斯目中有微光闪过,声音变得低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长琴顾着笑,也没注意到异样,毫爽地回答:“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
  
  谈笑中,也不知道是谁先舔上对方的唇,又是谁先啃上对方的肩膀。温度不断在升高,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理智,什么思绪,一概抛之脑后,仅剩下原始的欲 望占据他们的身体。
  
  李长琴的心头升起一丝困惑,他有奇怪的预感。然而所有想法都被啃在乳首的吮吻吸走,仅剩下忘情的回应。他抱住赛里斯的脑袋,十指穿进长发中,轻轻拨弄,柔顺质感让他着迷。
  
  语言已经成为奢侈品,他们只能原始地喘息。
  
  埃及的夜晚完全无法影响他们,即使不着寸缕,置身于冷空气中的两具不断磨蹭,仿如身在烈火中,燥热难耐,呵气成雾。
  
  长琴双目迷蒙,耳边听进低吟声延绵起伏,一室旖旎风情。
  
  痛并快乐,毒药般蚕食他的理智,连一丝余地也不留。开始,长琴觉得今天的星空有点模糊,然后又觉得那月亮有重影。最后,原来星星月亮们在跳舞。
  
  很奇怪,它们怎么会跳舞呢?他想摘一颗来研究一番。
  
  手艰难地伸到半空中,在虚空中抓弄,什么也没有捞着。另一只手犹如灵蛇般攀着手臂摸上,与他十指紧扣。
  
  “怎么了?”
  
  赛里斯的嗓子有点哑,声音很沉。
  
  长琴想着,缓过一口气后,回答:“星星……在动……好奇怪。啊……”他的声音也变得很奇怪,而且最后一个尾音很熟悉,刚才好像一直有听到。沙哑的,淫 荡的,还很性感,不应该是他的声音。
  
  “那就别看它们,看我吧。”
  
  “赛里斯?”
  
  “对,看赛里斯。”
  
  长琴听了,视线落在金色的眼眸子上。他一直很喜欢赛里斯的眼睛,金色的,很迷人。不过今天这只眼睛更漂亮,金色仿佛要溢出来,比阳光更灿烂。
  
  可是,为什么连赛里斯的眼睛也不安定下来,好让他瞧清楚呢?
  
  还有,为什么他会看见星星?
  
  李长琴逃了。
  
  赛里斯醒来以后,已经日上三竿,擦着惺忪睡眼,他意识自己正在独守空闺,床的另一侧没人了。他并不意外,毕竟长琴精力旺盛,肯定静不下来,而且这种时候长琴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
  
  诺布感觉到李长琴不妥,大大的不妥。一大早跑来找他喝酒,喝了整个上午,却一言不发。他将李长琴打量了一个上午,也没有答案。
  
  最后,诺布投降了。
  
  “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昨晚那王子又找你的麻烦?不对,我有派人监视着他睡觉,他应该不能找你。还是你不甘心昨天没有将他干掉?这样吧,我让人把他吊起来,让你打个痛快。”
  
  一口闷掉整杯酒,长琴白了诺布一眼,他还能看不出来这家伙眼中的热忱:“不关他事。”
  
  诺布耸耸肩,猜不对没关系,愿意谈话就好:“那是什么事?”
  
  “诺布,你觉得我像个女人吗?”
  
  诺布很直接:“模样比女人还女人,内在却无比猥琐。如果你真是女人,那就惨了。或许可以把你嫁进赫悌王室,好催毁那个国家。”
  
  听完这种结论,长琴先踢了诺布一脚,然后又重重叹息。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诺布问罢,边喝酒,边从杯沿处打量李长琴。
  
  长琴很郁闷,他已经挣扎了一个早上,但是除了诺布,真的没有人能替他分忧了。左右顾盼,确认没有别人,他深吸后,说了:“我被赛里斯上了。”
  
  “噗……”
  
  一道水雾喷发,映出虹彩。
  
  长琴迅速侧身,险险避过,厌恶地骂道:“你干什么?脏死了,你难道不知道唾液也会传播疾病?!”
  
  诺布猛地回过神来,回击:“去!我又没有病!”
  “谁知道你。”长琴念叨着,跟诺布拉开距离:“在这古早的年代,带有隐性疾病也没有人知道。”
  
  “什么是隐性疾病。”
  
  “譬如那根东西烂掉了。”
  
  “你才烂了!”
  
  你来我往骂了一通,诺布也消化完了,终于接受现实,虽然仍在头痛。他看着这个闷闷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