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小三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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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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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皓仁丝毫不为所动,面前的酒杯虽然满上了,可没有一个人真的敢去劝他酒。在座的人好歹也是社会青年,玩归玩,也是有底线的。跟陌生人喝酒暧昧可以,甚至于上床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出了这个门这家店以后遇到了也当作没看见。可对待亲戚不能这么玩,玩出‘乱伦’的名头会坏了名声。
  
  人就是这样。外人,始终是外人,可以猥亵,可以侵犯,可以暴力,转头翻脸不认人就是。亲戚,那是划拨在家人的范畴,属于‘内人’。只能保护着,哄着,骗着,宝贝着,不能亵渎污蔑泼脏水。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左看右看,银缘指着庭院中站在石头鱼缸旁边的杜藜:“谁送骰子过去?”
  
  桌下某人跳着伸出手来:“我我我!”
  
  杜藜嘴角抽搐地看着杜浪一脸失望的拿走她手中的骰子等物,再将一杯白酒放在了她的手心。白瓷酒杯,清荷花纹,酒液醇厚,一闻香味就知道度数不低。魏皓仁被几个男人给推到了她的面前,不远处窗口上已经趴了一众人等,女人们的脸上有打趣也有淡淡的羡慕,男人有惋惜也有不甘。也不知道谁在起哄,拿着筷子敲打着饭碗,大喊:“交杯酒,交杯酒……”
  
  国人爱看热闹,年轻人爱瞎起哄,连带着其他食客也伸着脖子瞧着这里等着看好戏。
  
  “你跟我都是三个一点,罚喝交杯酒。”
  
  杜藜怔了怔,苦笑:“我还以为逃脱了,结果还是被逮住。”
  
  魏皓仁笑道:“下次你一定要躲开些,喝喝酒容易,初吻给了这些痞子流氓可就亏了。”
  
  远处有人呐喊:“还啰嗦什么?喝啊!交杯酒,交杯酒……魏老大,你不喝就不是男人;美杜莎,你不喝就不是美女。”
  
  魏皓仁闷笑,轻轻碰了碰她的酒杯:“为了男人和美女,干杯。”一手绕过她纤细的臂膀,望了一眼,就听到杜藜嘀咕‘我本来就不是美女’,不觉好笑。手弯一紧,她也举起了酒杯。
  
  古朴的庭院,轻柔的风,淡淡的花香酒香,还有因为靠近,男子的金边眼睛碰触在鬓角的冰凉,女子发间的无奈都定格在了夕阳西下的画面中。
  
  人们短暂的安静之后,爆发出一阵口哨和唏嘘声。因为喝了酒,杜藜的面颊已经有点白转红,不知道是夕阳映照的还是她心情的反照。魏皓仁突然觉得这一顿买单已经物超所值了。
  
  联谊会说好听的是茶话会,说不好听的就是一夜情的择偶会。
  
  杜藜晚上喝得并不多,回到宾馆之后猛灌浓茶。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不善于交际的人,平日里几杯酒下肚肯定头昏脚软,等自己洗了脸照照镜子之后才发现,这个身体早就不是她自己的身体了。杜藜不善于喝酒,柯嫒可是酒场老手,除了脸色红晕点,眼中带点水光,嘴也饱满些,预料中的酒后症状全无。
  
  人比人,真是……
  
  她隔着高脚玻璃杯看着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突然多了一点兴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跑进了哪家酒吧!”
  
  韩主编坐在隔壁那一桌藤椅上,转过头来问她:“不去跳舞?”
  
  杜藜干笑:“我不会。”
  
  “魏主编是舞场老手,让他带几场,绝对不错。”杜藜忘了,除了身体的后遗症之外,交杯酒之后的后续症状就是所有人开始有意无意的想要将她跟魏皓仁配对。
  
  杜藜瞟了一眼在座的众多女人们的关注点,低声道:“我不想成为女人的公敌。”韩主编一愣,眼神环视周围一圈,了解的点头,感叹:“这就是青春啊!”
  
  您老也只有三十。杜藜对着黑暗翻了一个白眼。
  
  吸取了晚饭的教训,这一次杜藜开溜得很彻底。出了宾馆,过了街道就是河岸。
  
  晚上的河道最是热闹,沿着岸边一路过去,红灯笼取代了现代化的路灯。岸边停驻了几条小舟,有情侣上了船去,那竹竿就在卵石砌地岸边一撑,哧溜划开水面,小舟已经离岸几米了。再往左,岸上一排躺椅,间隔的茶几上点着熏香的蜡烛,再罩上玻璃笼子,朦朦胧胧隐隐绰约,到让人想起古时秦淮古岸的绯迷来。
  
  “你是不是在想,要是手中有只笔,有台电脑就好了?”
  
  “也许,只要有台相机就可以搞定。”
  
  “美好的东西应该及时画下来,倾注的感情才是最浓烈的,也才能卖得高价钱。”
  
  杜藜闷笑:“你应该去经商,而不是做杂志总编。”
  
  魏皓仁站在她的身边,环视远远的群山。山很高,边边角角已经融入了夜色中,成了朦胧的灰。有人放起了烟花,咻得冲上天,在山的背景上绽放最美丽的色彩,夜晚变成了彩色的。
  
  “要不要去看画展,属于这座古城专有的风景画。”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适合写温馨文= =可是温馨文没市场,好痛苦,纠结




颠三倒四十六桩

  “你还要隐藏?”身后的男人紧紧扣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齿目光森然地盯着她:“背负着一条人命,你还想逃?”
  
  杜藜侧着身体,一半在门内,一半刚到了门外。隔着这个男人,她只觉得对面墙上的沙绘的山水州城色彩是那么的艳丽,白炽的灯光是那么耀眼,而店中的冷气明显太强了,让她的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
  
  他们只是拐入了这家宾馆的偏院中,进了一家私人画房,见到了一系列沙子绘制的小城风景。沙尘的颜色丰富多彩,将小城的春夏秋冬,阴晴雨雪都表现得淋漓尽致,隔得远,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幅幅水粉画作,而不是用沙砾绘制堆积而成。
  
  魏皓仁很熟悉这处,对着屋子里的小女孩招手:“怏怏,你爸爸呢?”
  
  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白族少女的民族服饰,带着方块头巾,眼睫扑闪:“爸爸在招待客人,知道魏叔叔来了,让我找你要糖糖。”
  
  魏皓仁温和的笑着,还真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缎带小盒:“你最爱的巧克力。”一大一小触着额头摇晃两下,笑得默契。杜藜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写实地画作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互动。
  
  “怏怏最近有没有会老家看望小叔叔?”
  
  “有。小叔叔已经可以走路了,怏怏还带着小叔叔去散步。花园很大,我们走了好久,小叔叔和怏怏都觉得好累。爸爸说,下次带我们坐船去看海豚,魏叔叔来不来?”
  
  “魏叔叔要看鲸鱼。”
  
  “好!”小女孩格格笑,抱着魏皓仁的脖子,跟在杜藜身边,指着不同的画,说画画那天的趣事。下雨啦,爸爸和她坐在大大的雨伞下面画画,把裤脚都湿透了;下雪了,河边没有人,他们一起坐在汽车里面,开着最大的暖气一边画画一边喝热朱古力。出太阳的时候,两个人穿着父女装扮,让别人给他们画像。
  
  房间里面安静,小女孩的声音清脆,魏皓仁偶尔轻声问两句,就能够惹得一串笑声。一直到,一声大喝:“柯嫒!”
  
  杜藜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整个人就被推到了墙壁上。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即惊喜又痛恨,压抑的怒火中带着颤抖:“柯嫒,你还我弟弟的命来!”
  
  杜藜挑眉,魏皓仁还抱着小女孩,惊疑地拦在两人中间:“楚靖,你做什么?杜藜是我社里的员工。”
  
  楚靖根本没有搭理他,另外一只手也顶在了杜藜肩膀上:“跑了三年,你以为穿成这样子就没有人能够认出你了么?我告诉你,化成了灰,我们兄弟闭眼都能够认出你来。你还我兄弟的命来,还他的健康来,将那个活泼开朗阳光的弟弟还给我!”他一下一下的摇晃,杜藜的身体不受控制得撞击在墙面上,后脑就是装裱好被装在玻璃框里面的沙绘。玻璃冰凉,对方的话就像锤子一样敲打着她的头壳,嗡嗡作响。杜藜双手抵在胸前,头昏脑胀:“你是谁?”
  
  一瞬安静,空气中流动着火药的味道,一点就炸。
  
  楚靖要将她的肩膀捏碎了,疯狂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你不记得我了?那你还记不记得白楚舫?”
  
  杜藜回视,波澜不惊中带丝不赖和恍然。其实在对方喊出柯嫒的名字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又是这个身体招惹的麻烦。一个人的命,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阳光少年,这是什么?
  
  她流露的恍然让白楚靖误认为是回忆的闸门,他冷笑:“想起来了?有没有想过要如何负责?”
  
  杜藜醒过神,用着陌生疏离,淡漠的语调回答:“让开,我不是柯嫒。”她转头对着魏皓仁,“你知道我是谁,不准备解释么?”
  
  魏皓仁已经放下了白怏怏,费力的将白楚靖地身体拉开些许距离:“楚靖,你真的认错人了。她不是楚舫为之跳楼的女人,她根本不叫柯嫒。”
  
  好友兼亲戚在劝阻,对方从来不会说谎,白楚靖相信他,却还没有被说服。他依然将这个女人控制在自己的怒火范围之内:“这张脸我不会认错。就算化了妆,我还有其他方法辨认。”他将杜藜扯到窗台那盏最大的彩色琉璃灯下,背着光,掀开耳后的发丝:“这颗痣,楚舫的脑后同样位置也有。当年,她就是用着这荒谬的理由,认定了楚舫与她情缘天定,生死相随的。谁知道,出了校园,她就逼着楚舫跳楼。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用了他的钱,欺骗了他的感情,还逼着他死。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无情的人,今天我就要你去看看你造的孽,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楚靖!”魏皓仁轻吼,彻底地将两个人分开。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这个男人却有着莫大的力气:“我知道你很内疚。你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弟弟,你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位好哥哥。可是,你应当想过千遍。就算你找到了柯嫒,你就真的能够无所顾忌地带着她去见楚舫?你有没有想过好不容易重新振作的弟弟,再次见到她会如何?他已经决定放弃了,他已经想要忘记了,他要重新振作。你不能摧毁他好不容易累积的勇气,你会毁了他。”
  
  白怏怏担心的抱着父亲的腿。这个孩子最喜欢自己的叔叔,她对大人们的争吵朦朦胧胧,可是她知道大家都在说小叔叔的事情。
  
  白楚靖心里压着的石头被缓慢移开,露出里面早就压碎的草屑,枯黄、潮湿、毫无生气,扁平的躺在更加潮湿的土地上。灯光透过七彩琉璃散乱的折射在周围,落在人们的苍白的脸,青灰的衣,还有紧握的拳头上,幽幽的,如夜晚中河面上泛着的光。
  
  杜藜一点点将对方剩下的掐在她肩膀的手给褪开了。她不是柯嫒,她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就算用着这个身体,可不代表她准备接收它过去的一切。幸福的,不幸福的,干净的,肮脏的,憧憬的,现实的,统统都跟杜藜没有关系。她用了这个身体,她还是杜藜。
  
  她别有深意地瞥了魏皓仁一眼,冷漠的转头,抬步往门口走去。
  
  魏皓仁沉默着,他知道放在那一眼中含着的探究和淡漠。他是利用了社里的旅游,也利用了她,再选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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