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小三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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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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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滑入雪道之时,他还在想,要怎么才能得到这个女人的心,才能让她彻底的放下防备,真正的在现实生活中依靠自己一回。
  
  杜藜太独立,太冷漠,这本就是都市人的特性,也是从事艺术工作者的常性。因为太敏感而容易被伤害,又因为伤害太深而变得冷酷,越是冷酷又越是吸引陌生人的靠近,一旦靠近却总是被对方的尖刺给扎得偏体鳞伤。人们总是看到艺术工作者地敏感多疑,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要去包容他们,谅解他们。人们总是一边看着他们疯狂的表达自己的思想,一边讽刺嘲笑他们的特立独行。
  
  爱上他们多么容易,要他们回报自己又是多么的难。
  
  好在,他认识杜藜够久,接触够深。随着年月的增长,自己有了足够成熟的性格,有了坚硬的翅膀,也有了宽阔温暖的胸怀,可以去主动地爱着她,保护着她,然后安静地等待她发现自己的好,接受自己的心意,然后回应。
  
  雪依然在下,粗壮的树木之间那一个黑点被越埋越深,搜救犬的啸声带着悲壮,依然用着大头颅在雪堆中一推一拱,快些再快些……
 
作者有话要说:捂住脑袋,遁走~~~




颠三倒四三七桩

  雪落在头发上的时候,总是先被体温暖成水,水滴顺着发丝滴落下来,再被冷风一吹,极少成多的积成了硬梆梆的冰。
  
  魏皓仁的头顶已经一堆积雪,好在当初杜藜给他套了一层又一层的帽子,发丝没有湿,眼睛也被滑雪镜保护着,鼻梁嘴巴还被围巾蒙着,塞着的耳机暖乎乎的。也许暖的不是人,而是心。
  
  再冷的天,只要稍微仰望,他也觉得晴天就在灰扑扑的云层之后。
  
  从未有过的傻气!他却享受着自己常年冷静之后难得的青春热烈。
  
  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杜藜给他单独画的手机屏保插图成了灰白,最后一闪也没了影像。他呆呆的看着那手机,嘴角还挂着笑,大半个身躯都埋在了雪堆里面,前后都是树干,树叶上累积的雪堆埋着中间的空隙,让人挣扎不出。
  
  他应该有些担心,或者惧怕,再加上忐忑不安。方圆几里路中不知道有没有人,或者几十里,或者上百里路上才会见到雪山中的一个黑影,接收到了微弱的求救信号,赶来救他。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来,来之后能不能将他拖出这个雪堆。
  
  搜救犬扒雪都扒累了,脑袋歪在不远处喘气,呵出的热雾瞬间就冰成了渣子。
  
  时间比雪花飘落的速度还要慢,一片,两片,一分钟,一小时……
  
  他半个肩膀和手臂在雪堆外面,剩下半个在雪堆里面,视线都是倾斜的,而杜藜的手机在另外的口袋中,一起被埋了。他想要掏出来,尝试着挣扎,每挪开一个缝隙,瞬间就被飘落的雪花给填满了,这样下去别说挣扎出来,不用多久,他裸在外面的半个身体也会被埋了进去。
  
  动,还是不动!
  
  等待救赎还是自救?
  
  魏皓仁不是束手待毙的人,与其等着活埋,他会选择顽强挣扎,哪怕陷入得更深,也总比没有努力过好。
  
  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杜藜也不知道。
  
  她坐在滑雪车中,集中了所有的精力全力在雪中寻找,每一个黑点都会惹得她一惊一乍,然后再深处脑袋去看。
  
  旁边的魏禄无暇他顾,开着滑雪车在暴雪中艰难的驾驶,偶尔扯住太往外的杜藜:“别掉下去了!你进来些……”
  
  杜藜不敢看手机,她只觉得脚板都成了冰块,而双腿压在椅子上冻麻了似的。出来寻人没多久的她都这么冷了,更加别说埋在雪里的魏皓仁,越想越急,可还要忍着不让人看出她的焦虑来,太过于脆弱只会让其他人更加担心。相比杜藜,魏禄和魏辅才是魏皓仁的家人,还有一直在等待消息的魏家老人。她得忍住,必须忍住!
  
  眼泪根本不听使唤,她只能一遍遍摘下滑雪镜,擦干净了再带上,然后再蒙上一层热乎乎的水汽,又摘下,反反复复,最后眼泪水都变成了冰凉的。她鼻子抽抽,盯着滑雪车中导航仪上的某个光点,那是魏皓仁所在的位置。明明还有内部通讯器可以通,她却不敢拨打。若是将最后的联系工具都耗光了电源,她又去哪里找他。
  
  身边不时有艳红色滑雪衣的人从身边过去,那是滑雪场特有的教练服装,方便大家在雪中辨认。现在,那些红光就是魏皓仁的生命之火,一点点的往那个地方聚集过去。
  
  这个时候,杜藜才觉得自己真的没用,如果她也能够滑雪,一定独自飞了过去,哪里还有呆在这笨笨的滑雪车中稳当前进。
  
  “找到了!找到了!”内部通讯器中突然几声疾呼,惊得杜藜要跳了起来,滑雪靴子搭在车板上,噔噔地响,就像魏皓仁心脏跳动的声音。
  
  杜藜喉咙哽咽一声,只想哇哇大哭,可她还没有见到他,还没有到他身边。
  
  电话中乱糟糟的,各种语言夹杂在一起,伴随着或大或小的犬啸声,然后是英语的统一:“一、二、三……起!”地口令,层层叠叠的蔓延过来,潮水般的将她给笼罩住。她几乎要冲了出去,伸出头的身体怎么也推不开车门,咬着牙沉闷的发出抗议,魏禄吓住了,一手使劲抓着她的手臂喊她慢点,一手已经打开保险栓帮她推开门。
  
  一步一个深深的坑,一步就是一滴泪,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甩开那眼镜,跌跌撞撞边爬边跑的冲了过去,喉咙里面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喊也喊不出。
  
  周围陆陆续续的聚集了众多的滑雪车,教练们穿着厚重的衣服合伙笨拙的移动了点树干,从这处望去,只能看到高高雪推上,一点点的深蓝被雪花侵染成了黑,几重发丝从那里面刺出几簇来。
  
  杜藜想要尖叫,捂着唇,使劲的控制自己不要太靠近,大家都在忙活,她不能添乱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的跑到一辆滑雪车中,暗下了内部通讯器的号码,一直响一直响。
  
  他没事,一定没事!内部通讯器被绑在肩膀上,震动的时候自然会惊醒他,只要还有一点生气,他就能活着。
  
  杜藜捏着那金属小盒子,手套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雪花糊在了手指上,又融入了手心里面,跟汗水搅在一处,由热变冷,又由冷变热,原来是雪中带着的泪,滚烫的落在键盘上,她喃喃地喊对方的名字,捧着那东西贴在唇边,似乎这样就能够靠近他的耳膜喊醒他。
  
  魏禄回头的时候就只看到哥哥守护了多年的女人跪坐在雪地里,头埋在双手中,成了虔诚教徒的祈祷雕塑。落雪的细小声音中,几辆滑雪车用粗绳绑住树干拖开的声音都被无限制的阔大,那人的头越埋越深,山谷中一阵风出来,她就摇摇欲坠……
  
  突地一蹦,大叫一声:“皓仁!”那张被泪水冰冻地脸颊瞬间绽放旭日般的光彩,定额在了记忆中。
  
  魏皓仁觉得自己重新回到了母亲的腹中,晃悠悠的,暖洋洋的,让人不愿意醒来。
  
  周围不停地穿来尖叫声,哭泣声,忏悔声,每个人的泪水都那么烫,每个人握着他的手都那么紧,他盲目的想要寻找着什么。
  
  倏地一睁眼,半昏暗的白炽光落在了远处,稍稍适应之后发现是自己的房间。
  
  浑身僵硬的痛,贴着被褥的部分冷,躺在床上的部分热,指尖一动,身边就有人尖叫了起来:“表哥!”是白琦。
  
  女孩子哭过很久,血丝红布,浑身颤抖,抱住他整条手臂,边哭边笑:“你醒来了,醒来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也许是这边的大叫,惊醒了一直守在小厅的人,父母兄弟和医生们都陆陆续续的冲了进来。每一双眼睛都带着惊喜和安慰,他一一看了过去,想是一道春风和煦的吹过。一群人来了又走,身体也被全部检查了一遍,最后连白琦都被魏禄强行带走了。
  
  他觉得累,心底隐隐的失望,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
  
  有人进来,将窗帘拉开了半边,肌肤对空气的感触知道外面雪还在下。接着一双手覆盖在了他的额头,又有毛巾将他脸颊脖子手掌都擦拭了一遍。盖上被褥之后,有什么停顿在他胸膛,轻轻的贴着研墨了两下,缓缓地叹息。
  
  他张了张嘴,没多久那人又端来了热乎乎的东西,扶起他一勺接一勺的喂着。
  
  她的眼睛肿了,脸色不好,拿着勺子的手背上白得透明,瘦小的肩膀也单薄得让人心疼,他不得不喊:“杜藜!”
  
  对方不吱声,喂完了东西又重新扶着他躺好,掖好被角,他再唤她一声,比上一声更加重,可音量依然不大。他说:“好冷。”
  
  屋里的空调又开大了一些,杜藜伸手在被褥下握住他的手,反复摩擦。
  
  他说:“上来吧,陪我一起。”
  
  杜藜瞅他一眼,毫无杀伤力。他望着她,视线在空中斗争几个回合,杜藜撇开眼去,缩手缩脚的睡在了他身边,两个人手臂交叠在一起,手心贴着手心。靠得这么近,对方的体温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身体都可以碰触到,甚至呼吸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杜藜这才恍恍惚惚的觉得:他回来了!
  
  他将头移过去了点,轻轻碰着她的,两个人的发丝摩擦在一起,柔软又甜蜜。
  
  他说:“我爱你。”
  
  她回答:“嗯。”
  
  他问:“嫁给我。”
  
  她转过头去。
  
  他再移动了下,脑袋顶着她的耳瓣,发丝都探入耳廓里面痒痒的:“好不好?”
  
  她哼哼:“不好。”
  
  他嗤地一笑,声音如蚊蚋:“女人说不好的时候就是好。”
  
  她气呼呼:“胡说八道。”
  
  他叹息一声,无赖:“好吧,你不嫁给我,我娶你好了。”
  
  杜藜忍不住想笑,斜着眼睛瞄着那一个脑袋,冷不丁地,对方抬起头来,他说:“过来。”
  
  杜藜靠了过去,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眼睛对视。这个小女人,总是不知道如何主动,病恹恹的男人只好再费力的凑过去些,嘴唇相贴。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亲妈,都舍不得虐自家的孩子




一身一心第一意

  C市的十一月,阳光忽冷忽热,秋风习习,枯黄的树叶裹着城市的灰尘,被随意的清扫堆积在了一处,像是都市人日积月累的苦闷。
  
  贾弈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羡慕,无它,在医院中,鲜红的花朵也提不起人们太多的生气。他最终在病房前停下,下意识对着走廊尽头人高的镜子前整理了下头发,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潇洒倜傥之后这才推开标有‘柯嫒’门牌的房门。
  
  纯白色的四面墙壁,精密的医用器具,再加上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的一个女人。
  
  贾弈惊呼:“亲爱的,你醒来了!”扬起双臂就去拥抱对方,不顾她的挣扎又在其脸颊上哼哼的亲吻了一下:“你不知道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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