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小三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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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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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放开了她,笑说:“方才还不信,这下相信了。”
  
  杜藜挑眉,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的头脑可是很好的,想想你刚才那句话穿帮了。”
  
  杜藜嗤地一笑,重新跌坐在沙发上:“你不让我回家,是想留客在这里陪床?”
  
  男人不在意她的转开话题,只伸出手去:“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魏皓仁。”
  
  杜藜瞄着那只手。掌心宽大,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是从事艺术工作者的双手。只是,有着这种手掌的男人浪漫细胞很浓厚,虽然记忆中的魏主编很实在有担当。不过,人有很多面,网络中的男人谁知道现实生活中会是怎么样。所以,她只是简短的握了握,笑道:“MISS 杯具,以后请多指点。”
  
  魏皓仁挑了挑眉,任命地点头,一边转去房间:“好吧,MISS杯具,我去给你准备一间客房。”
  
  杜藜闷笑,凑到门口,看着男人从柜子里面搬出薄毯和枕头,一一铺在床上,又开了半扇窗户,通了通风。两个人一人霸占了一边沙发,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剧。剧中灰姑娘一样的女主角甩开多金男主角,去找穷小子摆摊。
  
  杜藜感叹:“现实生活中,哪个女人真的能够甩开黄金单身汉,跑去卖烧烤,那一定是她脑子秀逗了,要么就是装B地厉害,要么就是心机深沉。”
  
  魏皓仁也感慨:“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男人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女人,既要有才有貌,还要有家底,对自己前途和后代基因都好。”
  
  “你好我好,才大家好。”
  
  “对。”他侧身问,“你说我算不算得上黄金单身汉?”
  
  杜藜将对方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遍,瘪嘴:“你充其量就是假斯文的衣冠禽兽而已。客房你没有备用钥匙吧?别等我睡到三更半夜你爬进来做禽兽,我个子小力气可不小,踹了打了你什么地方,可不会支付医药费。”
  
  魏皓仁摊手:“好吧,我大人大量,容许你以身相许。”得到的回答是迎面而来的靠垫一只,正中面颊。
  
  这一夜,杜藜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不用担心柯嫒那半夜的电话,也不用担心第二天早上的尖叫哭泣,更加不用担心会有陌生的男人拥抱着她,一个压倒就要XXOO。当然,最后一点真要发生了,她会毫不犹豫地送对方一脚,绝对正中命根子。
  
  她是轻松了,虚不知另一个房间的男人在辗转反侧。一夜中不知道坐起卧倒多少次,也不知道在主卧室与客厅来回多少次,更加不知道对方矗立在门外盯着门板若有所思多少眼。以至于第二天的黑眼圈用多厚的树脂镜片都遮盖不住,被杜藜另有所指地嘲笑了一番。
  
  新的一天有新的开始,杜藜的开始,其实并不是面上笑容那样的轻松和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抹一把鳄鱼眼泪,霸王我的都是坏蛋!




颠三倒四十一桩

  酷夏进行到如火如荼的时候,就成了苦夏。
  
  杜藜刚刚穿回昨夜就晾晒干的衣服,才一打开窗户,就觉得热浪袭人,恨不得将衣服又都脱了。
  
  魏皓仁从冰箱里面端出冰牛奶,又将买好的小笼包子依次摆好在碟子里面,正好瞧着她蹙眉的样子,笑问:“要不要开空调?”
  
  杜藜摇了摇头:“大清早的,通风好些。”
  
  魏皓仁顺手开了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说着城市里面匪夷所思的大小事。吃饭的时候两人习惯性的不说话,昨天那番小小的试探并不能让他们交心。城市中的人,面具太多,随意挑出一张,第二天又是一种精神面貌。
  
  小笼包温热,咬一口油脂往外冒,馅肉嫩,蘑菇香,再用冰牛奶一压,唯一的腻味又成了淡淡的甜。杜藜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还是忍不住吃了三个,其他的都被魏皓仁给扫荡干净。
  
  “我等下就回家,谢谢魏主编的招待。”
  
  “客气。”魏皓仁笑了笑,问:“我有车,可以载你一程。”
  
  不是自行车吧!杜藜知道这话不能说,他们不熟,开不得玩笑。
  
  魏皓仁接着道:“我驾驶技术不是很熟练,你可要多担待。”顺道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昨天没开车出门。杜藜并不觉得两人相遇背后有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一边心算自己省了多少钱。
  
  下了楼,绕去了车库,杜藜才发现这个住宅区甚大,每一栋楼房之间间隔几米远,周围绿树成荫,花圃环绕,行人却少。魏皓仁身形有些像是北方人,高高瘦瘦的,偏生驾着眼镜,多了点书卷气,开的车还是越野车。杜藜不懂男人的这些爱好,坐上去只觉得车内宽敞,没有什么难闻的香水味,再加上这位看起来有点严谨的司机,这一趟路程应该不会难受。
  
  天不遂人愿,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她就觉得皮子在痒,额头青筋直冒。
  
  贾弈在电话里面大吼:“你这个妖精,把可爱的身体还回来!”
  
  魏皓仁听着杜藜冷哼了声,说不出的讽刺和压抑的怒火。衡量再三后,还是问:“怎么了?是不是有急事要先去别的地方?”
  
  她把手机合在手心里,指尖太用力,指甲都泛着白,淡淡的说:“回家。”
  
  她回的是自己的家,才下了电梯,就看到贾弈被柯嫒拖着,看见她来,甩手就是一耳光。杜藜的胃都在翻腾,恨恨地瞪着他,又望向柯嫒:“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柯嫒最怕杜藜这种冰冷又阴森的目光,缩着肩膀,扯着贾弈的动作改成依靠,哆哆嗦嗦:“我什么都说了。你,你用了我的身体,你要还给我。”
  
  杜藜那怒气就蹭地冒了上来,偏生隔壁有人开门,走出的邻居那目光摆明了幸灾乐祸的看好戏。杜藜忍了忍,开了门,贾弈快步跟了她进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凶神恶煞地吼:“把身体换回来。”
  
  杜藜左右看看,随手就抄起一个花瓶对着男人挥了过去。可惜,贾弈早就领教过她的暴力,现在一心只想着对方用了柯嫒的身体,欺骗了他,哪里还会留情。手抓着对方的手臂,偏着半边身体,脚就要朝着杜藜的肚子踹了过去。
  
  贾弈这个在健身房练过的男人一脚踹下去,杜藜再蛮横也没有招架之力。
  
  柯嫒的尖叫早就响彻房间,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人,对着凶狠男人直立的后腿膝盖窝一顶,贾弈踢出的脚堪堪擦过杜藜的腰间。几乎是一瞬间,杜藜抓着花瓶的力道正好砸在蹲身的贾弈脑袋上,开了花。
  
  柯嫒那尖叫声更加高了八度,杜藜一口气还没顺过来,对着她也甩了一个耳光过去:“闭嘴!”
  
  最后跑进来的魏皓仁将门给反踢上,拉着杜藜闪开那疯狂的两人,问她:“没事吧?”
  
  杜藜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长大嘴巴喘气,只觉得整个半边脸都是火辣辣的疼,犹不解气,又一脚揣在早就被砸得昏迷的贾弈身上。抬头又瞪了柯嫒一眼,指着她鼻子道:“你敢哭老娘就挖了你眼睛,敢再叫老娘就割了你舌头,敢到处乱跑老娘就抽了你脚筋。”
  
  “你,你不敢的……”
  
  杜藜下颌一抬:“你有胆子就试试,看老娘到底敢不敢。”
  
  柯嫒还真的不敢试,眼泪不敢流,叫声也没有了,挨着身体准备去查看贾弈的伤势,杜藜却扯了她甩在沙发上,恶狠狠地问:“你什么都告诉那畜生了?”
  
  “亲爱的不是……啊,”柯嫒捧着脑袋,缩在角落:“我什么都说了。包括你用我的身体勾引他的事情。”
  
  ‘啪’的一声,杜藜挥起的手臂还是落了下去,让柯嫒脸上左右对称十个手指印,粉嫩嫩的,省了胭脂的化妆步骤。杜藜又抹了一把头发,从贾弈身上翻找出手机来,利落的找到了一个号码,拨打了过去。
  
  魏皓仁的目光在镜片之后,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从门口望去,伫立在落地窗边的杜藜被白热的阳光照着,浑身有着长牙舞爪的怒气。偏生她的面色很沉静,眉头先把刀子,眼神犀利地瞪着沙发上的胆小女人,讲电话的声音更是钢笔划破一排排的刀片样,吱吱地刺人耳膜。整个身体被光辉笼罩着,拉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了他脚边昏迷不醒的男人头发上,成了地狱里面女鬼的爪子,死死地抠住寡情薄义的男人的衣袂。明明身体凹凸有致,站得远了就看起来瘦骨嶙峋,没有一处不是刀削过一般,头发尾端都是针尖子。
  
  这才是魏皓仁所熟悉的,网络上的杜藜。冷淡、高傲、刻薄,惹火她的时候,会压抑地暴躁,冷不丁地给你一爪子,像养不熟的野猫,悸傲不驯。
  
  而沙发上,曾经在照片中见过的容颜,明显的带着伪装的懦弱,天生的娇媚和彷徨无助中的疯狂。像是被关在笼子里面养着的仓鼠,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会很好,一旦成双成对,没了食物就会咬死对方,吃你的肉啃你的骨。
  
  他的视线回到自己的脚边。他知道,地板上的这个男人不知道沙发上女人的真面目,甚至于杜藜也不知晓。因为不知晓,她才会暴怒,对周边不停冒出的意外事件疲于奔命般的处理。
  
  虽然事情匪夷所思了点,不过还在魏皓仁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杜藜打完了电话,强迫柯嫒开了她自己家的家门,跟魏皓仁一起拖着贾弈去了柯嫒家,继续将对方丢在地板上,又将柯嫒关到了客房里面。休息的时候,给魏皓仁倒了一杯茶,自己喝着咖啡。她没有想到魏皓仁会跟着来,对方可不是坐家的自由职业者,他是主编,必须去杂志社。可他的跟随帮了她的忙,不可能这时候赶人走。
  
  没了多久,就有另外一个陌生女子来按门铃。
  
  杜藜开了门,开门见山的说:“你给我多少钱,让我离开你老公。”
  
  来人一身珠光宝气,盘着头,穿着套装,踩着高跟鞋,闻言鄙视了杜藜一眼:“你值多少钱?”
  
  杜藜笑了声:“装什么装,你不要你老公回家直接说,我有的是办法留着他在这里继续跟我缠绵悱恻,恩爱绵绵。只要你耐得住独守空房,和你儿子不停地疑问,还有周围跟你一样的;”她觑了对方的打扮一眼,“贵妇的冷嘲热讽。”
  
  贵妇顺了顺气,掏出支票本:“你要多少?”
  
  杜藜一脚踩在昏迷的贾弈胸口,说:“一百万。”她穿着平跟鞋,没有高跟鞋的尖细鞋跟,不过她一脚踩下去的力气不轻,末了还略略跳起来压了两下。贵妇脸色变了变,写了支票直接给她:“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再纠缠不清。”
  
  杜藜仔细数了数后面的零,冷笑:“只要他不来找我,我是不会找他的。这样的男人,我手上一大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要不,我们现在就问问他的想法?”一脚一踢,正好踢在对方的腰间,贾弈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杜藜蹲下去,撩开头发,笑问:“你恨不恨我?”
  
  贾弈勉勉强强看清楚了上面的女人,伸手就要去抓她,杜藜让开了:“那你还爱不爱我?”
  
  贾弈撑着后脑,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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