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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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完结)-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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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着向荣德镇奔驰而去——
  要说出城那关卡还真挺逗的,侍卫不但没认出他们的最高领导人,还差点以为祁修年是携带瘟疫病菌之类的害人虫,放行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二话没说打开城门:快请吧。
  叶思蕊紧张兮兮半天算是白费了,不由望天无语,通讯不发达的古代果真漏洞百出,否则他们走不出三步就得让官兵当场拿下。
  她歪头睨了祁修年一眼,见他微微蹙眉,额头沁着汗珠,唇边有些发青泛白。她心里揪了揪,撩起袖口拭着汗滴,朝轿子外喊了声:“师傅,见客栈停停吧。”
  ……
  距京城外最近的城镇则是荣仁镇,过了荣仁镇的下一个城镇才是荣德镇。他们到达荣仁镇已是晌午。车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人挺实在,收了银子还帮忙把祁修年背上二楼客房。
  祁修年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垂落在车夫身前:“啧啧,细皮嫩肉的,一看便是富家子弟。”
  叶思蕊没搭话,道了谢后与车夫一同下楼,随后请来郎中替祁修年治病。郎中先是为祁修年把了把脉,不由为难地捋了捋胡须:“这位公子恐怕是中了毒,而且好似并非一种毒引所致,若老夫能知晓乃哪几种毒草药便可替这位公子医治,否则……”
  “翠雀、毛茛、金莲花、小花棘豆、毒芹,就这些。”叶思蕊看着药方念出,神色平静如水。
  郎中眸中大惊,愤愤不平地拍了拍床板:“这些草药都乃巨毒啊,是谁如此心狠手辣?!”
  “……”幸亏她当初留了个心眼没把药方扔了,她抓草药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说买点容易让人点头昏眼花的草药,况且药房的掌柜也没说这些草药会致命啊。
  “那他还有救吗?”
  郎中又捋了捋胡须:“那要看用量多少。”
  叶思蕊直接把药方递给郎中:“这就是当时配药的名称和分量,用老鸡汤熬制了五个时辰,还有问题吗?”
  郎中眯起眼看了看处方,不由抬起眼皮打趣道:“若并非是你请老夫前来就诊,老夫真会以为你就是那个下毒的凶手喽,哈哈……”
  是啊!有眼光,加十分。
  待郎中配好了解毒药方后,请叶思蕊跟他一块去药房抓药。因为解毒药与其他药方不同,所以需要用专门的阴阳煎药锅反复熬制,五碗水煎成一碗,一种一种化解毒性,急不来的事。
  可叶思蕊现在比谁都着急,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救席子恒,但祁修年中毒过重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用蒲扇狂扇着炉火,希望那小子早点好起来,否则她的时间都耽误在熬药跑腿上了。
  ※※ ※
  客栈内
  叶思蕊将刚煎好的苦药汤子递给祁修年,黑乎乎一大碗,祁修年从没用过这么大的瓷碗喝过药,他端起碗边看了一圈,随后不悦地递给叶思蕊:“碗上还有缺口,换一只碗去。”
  “你是治病还是鉴宝啊喂?”叶思蕊看了看桌上另一只空碗:“这个缺口更多,出门在外就别瞎讲究了啊。”
  祁修年眉头拧在一起,一闭眼将苦涩的药汤一饮而尽,紧接着捂紧嘴艰难咽下:“咳咳……怎这么苦。”
  “废话,你原来喝的药汤都加了红枣砂糖之类的调味剂,其实不利于治病。”叶思蕊从怀里掏出一包乌梅果,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买这玩意,可看见了就顺手带回了一包。
  祁修年撩开破烂的小纸袋,挑了一只饱满的乌梅果塞进嘴里:“你说宫中全是庸医喽?”
  “也许各个都有真本事,但为了脑袋不敢对皇亲国戚大胆用药,万一治死了算谁的?”叶思蕊算是说了一句实话,抛去皇上、皇太后不谈,所有人都是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苟且偷生。
  祁修年怔了怔,想想也对,只是他未想过别人的命也是命:“你真敢说实话。”
  “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叶思蕊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出了宫还是伺候人的老妈子,除了说话随便点,地位压根没提高。她听不到祁修年回话,回头一看,哥们又睡着了。
  “……”叶思蕊叹了口气,向药房辙回,因为还有三幅药要煎,哥们快点好吧,否则还没到荣德镇她就把自己先折腾死了。
  二个时辰后
  祁修年再次接过一碗中药,这碗比刚才那碗还苦,但叶思蕊一双眼睛死瞪着自己,他只能艰难喝完。他痛苦地坐起身,发号施令道:“朕饿了。”
  叶思蕊刚要提醒他在外别称呼自己是“朕”时,店小二便走入屋中换茶叶,祁修年立刻态度大转变:“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式给我送过来,谢了。”
  店小二喜欢态度温柔的客人,立刻将抹布挂在肩头,乐颠颠地上菜去了。
  “?!”……合着说来说去,就是她一个人的皇上。
  叶思蕊见一盘盘鸡鸭鱼肉端上饭桌,不由满脸是汗:“我可没多少银子,你差不多得了。”
  祁修年也不搭理她,慢悠悠爬起身,瞄了一眼桌上卖相极差的菜肴,顺手将一只小碗推到叶思蕊面前,叶思蕊不明所以地抬起眼皮:“什么意思?”
  祁修年给了她一记“榆木脑袋”的指责眼神,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划比划:“鸡翅中段,鱼脸肉,鸭蹼鸭舌头,嗯……再来两根青菜就行了。”
  “!”……叶思蕊看向鱼脑袋的部分,鱼眼睛下面就是鱼鳃,鱼脸在哪?她顿时将筷子摔在桌上!……“舅舅个礼帽的,你吃不吃?!叫你别挑三拣四还来劲了啊喂!”
  祁修年故作愠怒道:“胆敢在朕面前讲粗俗之语,脑袋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你再不动筷子我就把每道菜上都吐上口水!”
  “……”这威胁太有力了。祁修年见她真打算实施这“丧尽天良”的做法,也不闹了,即刻拉过端起饭碗自己夹菜,他如受气包似的嘀嘀咕咕:“朕闹病是你害的,你还理直气壮了。”
  叶思蕊戳了戳筷子尖没回话,大口大口往嘴里扒拉饭,她才是真饿呢,一天一夜没睡觉又东跑西颠买药煎药,祁修年该吃该睡什么都不耽误,这算哪门子绑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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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那个女子?

  当祁修年喝下第四碗药汤后已是次日凌晨的事,喝完这一碗暂时算大功告成了。叶思蕊连轴转了二天,困得直打晃。可郎中叮嘱了三五次,必须等病患大发汗、红光满面之后才算彻底治愈,否则还得接着喝药。
  祁修年明显感到血脉顺畅许多,此刻他整个人浸泡在汗水之中,想撩开被子透透气却被叶思蕊严严实实盖好,她还扬言:他再乱动,就把被子和他捆在一起。
  他侧头看向床边昏昏欲睡的叶思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给朕倒杯茶。”
  “忍忍,等汗落了才能喝水,郎中交代的……”叶思蕊迷迷糊糊回应,脸蛋贴在床头的木架上,随时会昏迷。
  祁修年眨了眨眼皮,口干舌燥只能转移话题:“朕还是未弄明白你混入宫为哪般?”
  “想找你帮我把免罪金牌弄下来,但进宫后才发现不是件简单的事……”叶思蕊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总之七拐八拐才见到你……”她疲惫地趴在床边:“我不行了,先睡会儿……”
  祁修年怔了怔,戳了戳她肩膀:“私自入宫要杀头的,你在入宫之前都未想过?”
  “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方法能见到你?……”叶思蕊睡意朦胧道。
  祁修年未再开口,他安静地躺回枕边,细想来,百姓想见皇上一面比登天还难,即便有冤要申也到不了他这层,他处于居高临下的位置,俯视众生百态,却也会被乌云蒙蔽了双眼,所以才说官员的品行何其重要。
  他悠悠吐了口气,自己就是个操心受累的命,这点他早就认了。
  祁修年侧头注视叶思蕊的睡颜,轻柔的呼吸带多出几分宁静。他想起自己强迫她装扮女子时的情形,还特随意地揉了人家姑娘胸脯几下。祁修年得意地扬起浅笑,当时他还嫌这小太监容貌还太俊俏。也从未见过此类的女子,一方面暴力无礼,胆大妄为;一方面头脑缜密,遇事不惊。婉转点说,强悍与细腻的组合体。
  ……
  一个时辰后
  “吱吱吱吱……”祁修年猛摇晃她肩膀,他浑身是汗要洗澡。
  当耳边传来无数次的呼唤后,叶思蕊痛苦地睁开眼:“你就不能消停会?”
  祁修年盘膝坐在床榻上,调理了一下气息,血脉顺畅,不适感退散,只是出汗太多有些乏力:“朕要沐浴更衣。”
  叶思蕊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烧已退了,而且祁修年面色红润,她终于可以放心了,而且再也不用伺候这小子了。叶思蕊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自己去洗啊。”
  祁修年挑起眉,理所当然道:“你帮朕洗。”
  在宫里就是叶思蕊伺候祁修年沐浴更衣,可她那会儿是被逼无奈,现在说这话可不好使了:“喂!我好歹是女人,你别太过分。”
  “说起这事朕更亏了……”祁修年探起身,瞪住她审视:“你还不承认?你溜进宫就是为了观赏朕完美无瑕的肉。体!”
  “……”叶思蕊当即给了祁修年胸口一拳:“别贫,这段日子你要学会自食其力,大老爷们让女人给洗澡好意思么?”
  祁修年耸了耸鼻子,闻到叶思蕊衣衫的臭汗味,他嫌弃地向一旁闪开:“哪个女子像你这般臭气熏天的,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女子?”他活灵活现地跳下床:“这样吧,你帮朕洗,朕勉为其难也帮你搓搓背,公平了吧?”
  “舅舅个礼帽的!你占我便宜没完了怎的?!”叶思蕊刚攥紧拳头准备结结实实教训祁修年一顿,但一出拳却被祁修年轻易挡下,她又抬起脚要踹,祁修年用膝盖向前一顶,弹开她的腿,紧接着反擒拿将叶思蕊面朝下按在床铺上。
  叶思蕊挣扎两下才发现祁修年的手力有多大,可之前她都没察觉到这小子出手这么稳准狠:“你平时是装柔弱?!”
  “朕何时装了?只是没机会施展而已。”祁修年就是故意气她,就凭叶思蕊杂乱无章的拳法打打不会功夫的地痞无赖绰绰有余,但他可是自小习武,疯丫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放手放手,小人!奸诈小人!刚帮你治好病就下黑手……呃……啊……”叶思蕊气得咬牙切齿,不知道祁修年按住她身上的哪个穴道,又疼又酸全身难受。
  “先发制人,是这么说的吧?”祁修年轻声一笑,一手压住她,一手在她身上摸索三寸匕首,先摸了摸裤腿,无果后又转战她前胸衣衫内摸索,不一会儿便她从怀里找到匕首。祁修年将匕首插回靴中,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臭丫头,还敢抢皇上的东西。
  叶思蕊沮丧地趴在床上,这次又栽了,祁修年真是深藏不露,阴险狡猾!
  祁修年一提手将她拉起身:“席子恒的命攥在朕手里,伺不伺候朕起居,你掂量吧。”
  “你居然拿席子恒的命威胁我?”
  祁修年给了她一记“你奈我何”的眼神。
  叶思蕊气得脑浆子犯疼,但她就是没辙:“憋屈,我真憋屈……”她无力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洗干净吃饱了赶紧上路。”
  “识时务者为俊杰,呵。”祁修年诡异一笑,得意洋洋地走出门槛,出门在外没有个奴仆侍候他还真不适应。
  ……
  虽然客栈的浴池远不及宫中的千分之一,但有热水能洗个澡已然不错了。叶思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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