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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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完结)-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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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
  四王爷与五王爷互相一眼,虽有些为难,但……“谨遵意旨。”
  叶思蕊微微一怔,祁修年这是借机寿宴之名向城外调兵,城中百姓自然不会惶恐不安,现在几位王爷全部被弄出城,就剩下祁修正一人扑腾了,好主意。
  而七王爷祁修正依旧不露声色地与几位哥哥道别,还惺惺作态地叮嘱几位哥哥路上小心。他或许有所察觉,但皇子祁静鸢在他手中,他无需自乱阵脚。
  待退朝
  祁修年单独将祁修正叫到御书房,大门紧闭,只有他二人独处。
  祁修正面色平和地坐在一旁,等待祁修年兴师问罪。
  祁修年抿了口茶,随手拿起一只毛笔在手中把玩,在祁修正面前,做了个笔杆的翻转花式。
  此花式,乃祁修正儿时交给祁修年的笔杆玩法,当时看他一人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所以让他解闷玩,只是未想到,竟然成为祁修年手中的小动作。
  祁修年放下毛笔,从画筒中取出一把折扇,折扇上血迹斑斑……再次勾起祁修正的回忆,七、八年前,当时他与祁修年正在玩耍时,因玩具争吵发生口角,他当时一气之下用木剑打了祁修年几下,却不慎打破了祁修年的额头,当皇太后大发雷霆治罪时,祁修年则拿起这把折扇向自己额头敲打,谎称无意中刮倒扇子竹片自己弄破了,未擦拭的鲜血也就沾染在扇子上。
  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因为两人只差三岁,祁修年自小就喜欢黏着祁修正。祁修正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但祁修年有所不知的是,他其实总是如履薄冰地陪皇上玩耍,即便他想独自清净会,但皇命难为,从小就被灌输了无数教条规矩的他,要向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磕头,一切都要听弟弟的安排,活得好似一只傀儡。
  祁修正即刻将自己从儿时的记忆中抽出:“皇上,何事要吩咐臣去办吗?”
  祁修年失望的扬起眸,凝视祁修正:“七哥,朕走到今日这一步,并不会感到快乐,因为朕肩上担负着整个王朝的兴旺,但是,虽由朕一人执掌大权,但七哥是否忽略了一件事,王朝从始至终都是属于祁氏皇族的?”
  祁修正故作疑惑地抬起头:“天下是皇上的,皇上却并不属于黎民苍生,皇上又何出此言呢?”
  “朕知晓七哥辞藻造诣颇深,朕只是想问七哥,愿不愿与朕说些大白话、大实话呢。”
  “皇上请直言。”
  “朕就是个凡人,有七情六欲,需要亲人的关怀,但为何我最信任的人,一个一个出卖朕?朕只是在反省,为何做人如此失败呢,所以请七哥前来解惑。”
  祁修正注视祁修年那双探入人心的深邃黑眸,不由轻轻撇开眸:“皇上乃众星捧月之天之骄子,而我们这些臣子才是不被世人所注意的凡夫俗子。”
  祁修年基本算是明白了,七哥祁修正才华横溢却未坐上皇位,他对现状大感不满,这个理由,祁修年暂时可以接受。
  “既然如此,皇位朕让给你,只有一个条件,放了朕的儿子与臣子。”祁修年的话语平静如水,却又暗涌着满满的无奈,倘若他退位才是稳住祁家王朝的根本,那他想说,早就累了。
  祁修正似乎料不到祁修年会说出这番话,震撼在所难免,皇位是无数人的梦想,祁修年真愿意轻言放弃?……恐怕是在试探他的心意,正因为祁修正到此时此刻还不敢肯定祁修年究竟知晓多少真相,所以自认是赢家。
  “不必揣摩朕的用意,朕真的乏了,倘若七哥有能力将朝野治理得井井有条,朕何乐而不为呢?”祁修年缓缓起身,却又怒不可赦地一拳打在桌面上:“但这里通卖国的罪责,也要由七哥自行承担!”
  祁修正眸中大惊,即刻起身向书房门走去。一把匕首稳稳地插在祁修正眼前的墙壁上。
  祁修年双手环背走上前:“倘若朕不知晓七哥勾结番邦瓦解朝野之举,朕也许真会念兄弟之情放过你,但此刻,朕该如何赞许你的所作所为呢?……”他清冷一笑,“七哥如此聪颖之人居然以为自己会轻而易举坐上皇位,怪不得父皇当初宁可选择文韬武略不如七皇子的九皇子执掌天下!而朕,以自己对祁家王朝的忠诚,而深感当、之、无、愧!”
  祁修正凝视祁修年俊冷的容颜,额头不由渗出细碎汗珠。
  祁修年则一声令下,命叶思蕊一袭女装推门而入。祁修年拉起她的手指,在唇边轻吻了下,叶思蕊不知他想做什么,还要求她梳洗打扮一番,但她从祁修年神色中已看出一个决定,一个不允许她反驳的决定。
  “今日,朕与祁静鸢的娘亲都在此,倘若朕为了子嗣的性命将王朝拱手相让,那朕也不配做这皇帝,祁静鸢身为本朝第一皇子,也会支持他父皇的观点,七哥可懂,朕的意思?”
  此话一出,叶思蕊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要抽手,但紧紧被祁修年攥在手里,是那种无声且有力的相握。她咬着下唇,咬得嘴唇发紫,逼眼底的泪花吞回眼眶……难道只有牺牲她们的儿子才能保住江山社稷吗?可她现在却不能不站在祁修年身旁,也不忍心让他孤军奋战。
  “皇上要表达的意思……”叶思蕊深深吸了口气,隐忍着欲裂的心,平静开口:“祁静鸢乃皇子,他有责任也有义务为王朝尽一份力,因为他的出生就预示着他所肩负的使命,男人,无论三岁还是八十岁,都该有个当男人的样子。”
  叶思蕊颤抖着嘴唇,随后展现一幅冷静的表情,郑重警告道:“所以不要拿祁静鸢的命威胁皇上,实话告诉你,根本构不成威胁。”
  祁修正被眼前一对男女震慑了,他似乎发现从未真正了解祁修年,原来祁修年并不想他想象中那般优柔寡断,而是绝狠到一种他难以置信的地步。
  祁修年睨向祁修正一张惊慌失措的扭曲嘴脸,不自知地撇开头:“朕送你最后一程。但愿来世咱们不再是兄弟。”
  小路子呈上一杯白酒,而这一杯酒,便是赐死的毒酒。
  祁修正木讷片刻,恍恍惚惚地托起的酒杯,不由自嘲冷笑:“到了今时今日,我祁修正才知晓哪点不如你,正是输在气魄与气度上。来世,祁修正要光明正大,做你的敌人!”语毕,祁修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碎落在地,如这篡权美梦一般,支离破碎。
  祁修正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走出御书房,未走出几步,缓缓摔落在花香四溢的花蕊间,他流淌鲜血的嘴角,依旧挂着遗憾的冷笑。
  叶思蕊忍了很久,祁修年就这么随随便便杀了祁修正,那儿子的下落怎么办?她刚才只是在故作坚强,现在简直要崩溃了!
  “你疯了祁修年!那可是你亲儿子!”叶思蕊揪起祁修年的衣领,泪水扑簌簌滑下。
  祁修年眸中掠过一丝忧郁,他用指肚抹去吱吱脸颊上的泪滴,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倘若朕方才说得亦是肺腑之言,你会恨朕么……”
  “我不会恨你,你有你的立场,我知道你也难做。但我会恨自己!恨自己救不了儿子!祁静鸢才三岁,他还没尝到人间百味就要先要为国家的利益去牺牲?!……”叶思蕊悲痛欲绝地瘫软在地,双手捂住脸颊失声痛哭……她该怎么办,男人的世界里有太多追求以及坚守的东西,可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只想让孩子平平安安回来,还有同等重要的哥哥平安无事,但也不能让祁修年去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回他们,因为她不能失去任何一个,否则她的生命也会随着他们一同灰飞烟灭……
  祁修年抹去眼角的一抹湿润,缓了缓情绪,蹲在叶思蕊身后,环住她的身体,无论她如何奋力挣扎也不肯撒手。
  “正因为静鸢是朕的儿子,所以你要相信朕,绝不会让静鸢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祁修年将脸颊埋在吱吱发丝间,他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让他们母子受到丝毫伤害。

  战书。

  “祁修年竟然将祁修正赐死了?!”番王听完密探报来的消息后,显然受了不小的打击,他神色木讷地坐回椅边。
  他本想利用七王爷祁修正手中的一部分兵权压制祁修年,因为他已与祁修正达成协议——倘若祁修年在城中埋伏了兵士,他可利用七王的军队与皇家军队自相残杀,而后坐享其成。
  即便祁修年处理得当,避免自残,但番王也想设计好了另一条后路,一旦祁修年怀疑到祁修正身上,也会因种种不明疑点对七王爷加以软禁乃至拷问,同为手足的几位王爷自然会对皇帝残暴之举加以责难。而且皇帝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原因:其一,小皇子来历不明,难以服众;其二,皇帝深知小皇子下落不明,不敢轻举妄动。
  当祁修年对亲哥严刑逼问时,正是他散布谣言、一举怂恿王爷之间起内讧的大好时机。却万万未想到,七王爷这颗强有力的棋子就此失了计划中最重要的作用。
  祁修年,比他预料之外更绝狠。甚至在汉朝几位王爷并不知情之下,祁修年已将新晋官员逐一安排、各就各位。他必须佩服祁修年运筹帷幄的头脑以及先发制人的魄力。
  番王拧了拧垂于肩头的发辫,而他此行入京并未率太多人马,原本欲采取“狗咬狗”的战术。一来,毁坏皇族在百姓中的威信,皇族内部都打起来了,必然导致民心惶惶不安;二来,待横尸遍野、朝廷动荡时,利用小皇子逼汉朝皇帝与己决一死战。
  蒙古人英勇善战,汉朝皇帝定不是他的对手,再生擒活捉汉朝皇帝,逼其退位。届时,民心不安,文武百官明哲保身,顺利夺取皇城宝地。
  番王压了口闷气,百密一疏,算来算去未算到汉朝皇帝如此冷酷绝情,居然连亲儿子的死活都不管。看来七王爷根本不了解他亲弟弟的脾气秉性,还敢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祁修年对这个孩子的情分不止是亲情,主要是对孩子娘亲情深意重。所以即便祁修年可以为了王朝放弃皇子,但为了皇子的娘亲,宁选美人不要江山。
  如此看来,纯属荒谬之论。
  祁修年早以对北方番邦小心提防,但此刻还不能确定祁修年是否已得知幕后之人是自己。
  几年的周密计划刹那间毁于一旦,他是该抵死一搏,还是该夹着尾巴逃回老家呢?……
  番王思忖片刻,命,“以本王个人的名义向祁修年发起挑战书,莫牵扯上族人。”
  “可汗,汉人有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而且欲推翻汉王朝几百年的压迫,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望可汗三思而后行。”贴身军师单膝跪地:“何况可汗不费一兵一卒已将金锦国朝野搞得人仰马翻,即便他祁修年有三头六臂,若想重振旗鼓也需消耗上几年,在这期间,可汗多联盟几个族群,壮大兵力再与之针锋相对也不迟。”
  番王当然知晓其中的道理,但让他就此放弃,确实心有不甘,而且通过这件事他已了解到祁修年的雄厚实力以及精锐头脑,倘若不借此机会尽早铲除祁修年,那么,番邦农奴更无翻身之日。番王倏然起身:“汉人还有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王即便阵亡,也要亲手宰了祁修年!他二十五岁就如此了得,再等几年还不把番邦之地纳入金锦国版图?!”
  番王心意已决,目光冷冷地锁在牢房门前,席子恒与祁静鸢的身上:“下战书,砍下小皇子的一根手指当见面礼!”
  席子恒听罢即刻将祁静鸢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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