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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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完结)-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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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晓她在害臊,所以他上前两步。一手握住她手腕抵在石壁上,还故意贴在叶思蕊身前,此举就是为了让她更难堪。叶思蕊透着月光隐约看到他的脸孔,不是很清晰,但脸型轮廓很完美,狭长的眼眸透着一丝微醺一丝诡异……祁修年所处位置正巧逆光,所以看不清她的容貌,但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朕未见过如此彪悍的奴才,你比别人特别?”
  叶思蕊现在处于劣势,也不能说完全劣势,她还有双腿可以攻击皇上,但攻击完呢?她手臂卡在石洞里还是跑不了,万一皇上真暴怒了,她必死无疑,那她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她沉了沉气,委曲求全道:“奴才知错了,皇上饶过奴才这次吧。”
  祁修年听她认错态度还算不错,但无意轻饶了她,他的一只手掌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不自觉的滑动游走,不知她是哪宫宫女,只知晓这女人的肤质细化,手感不错。
  “皇上你干嘛?!”叶思蕊看了看两人越来越缩短的距离,恼怒地瞪着祈修年,这姿势,不是闹着玩的。
  “嗯?……”祁修年的唇落在她的耳际旁,柔柔软软吐出一缕热气。他是男人,男人会有欲望,偶尔也会惦记那些事。但面对那些嫔妃佳丽之时,他实在没耐心讲情话,也不愿见到那些女子阳奉阴违、屈言献媚的嘴脸。所以他宁可选择孤枕独眠,更不需要爱情,爱情那种东西本就不属于帝王家。
  还不如现在这般,手指触碰着柔软的肌肤,却不知她是谁,保持那种朦胧的距离。
  突然,叶思蕊尖叫了一声,惊愕地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男子,不经意间他已把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了女人。
  祁修年健硕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胸口,脊背摩擦在生冷的石壁上,隐隐发麻,她已经忘了喊叫,眼前的一切让她彻底懵了……入宫第一天,甚至连皇上长什么样还没看清楚,就让皇上随随便便给办了,她彻底傻眼了。
  祁修年很好奇她在沉思着什么,除了刚开始的挣扎再没别的动静了,他感觉她在用沉默做抵触,可对于身为九五至尊的他而言,算是一种无声的羞辱。
  “不愿被朕宠幸?”他浑厚的声线不禁变得沙哑起来。
  他问得是那么理所当然……“不愿意都无法挽回了,您还让我说什么?”叶思蕊冷哼一声,平静地回话,话语中不带丝毫温度。庆幸的是,这不是她原来的身体,她也没想过嫁人。不幸的是,这副身体要一直陪着她。
  叶思蕊不免自我安慰,席子恒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这样也好,通过这件事,她不用再惦记亲哥哥了,一个不愿娶一个没法再嫁,不是挺好?
  ……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叶思蕊忍得得几乎要崩溃。她紧咬着嘴唇,一颗泪水溢出眼角,再悄然地让风吹散,苦不堪言。
  终于,一切嘎然而止,最后的关口他及时抽离了。皇族血脉何其珍贵,他即便再欲罢不能也不会乱了规矩。
  狭小的空间内散发出淡淡的麝香以及血腥味,关了一室旖旎的帷幕渐渐拉上……
  祁修年感到脸颊旁有阵清凉,不由伸手摸了摸她脖颈:“你多大了?还带着长命锁。”
  叶思蕊吸了吸气,这副小身板还真是虚弱。此刻,酸软无力的身躯在疲惫中逐渐下滑。祁修年一把拖住她腰际向上提了提,随后抬起一条腿搭在岩石上让她坐落,叶思蕊看他还有点人性,不失时机道:“这所为长命锁的东西,是皇上您给我带上的。”
  祁修年不以为然地应了声,他确实有送女子金银首饰的习惯。对于那些入宫的官宦之女,小路子会以他的名义送些首饰珠宝去打点,锁链倒是很少,或许有,他记不清了。如此说来,这女子并非奴婢,也许是刚选秀入宫的哪位贵人?他自然不想问清女子的来历,自顾自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撬岩壁,一边弄一边笑:“你为何要把胳臂塞进洞眼里?”
  提起这事,她不是吃饱了撑的自己找罪受吗?
  “闲的。”
  “……”

  鸡飞狗跳的后宫

  夜越深,天色越暗,月光射不透山石。墨黑的山石下只有“卡啦啦”碎石块落地的轻微声响,两人也不交谈。待祁修年帮叶思蕊把胳臂从洞眼中弄出时,已然有些乏了。
  他收起匕首,揉了揉太阳穴:“朕去歇着了,你回吧。”
  叶思蕊一怔,哥们真随意,占完便宜立马拍拍屁股走人了啊喂?……“奴才有话要说。”
  “嘘……”祁修年一指抵在叶思蕊唇边:“朕想听时,自会找你。”语毕,祁修年转身走出石壁后,头也不回,说走就走了。
  叶思蕊揉着红肿的胳臂,顺洞眼看向祁修年,他的背影高挑修长,优雅的步伐稳健有力,叶思蕊看他那走路姿势,好像是有点武功底子的人,幸好没硬碰硬抵抗。
  她趴在地上,从石头缝里摸索出衣裤,这会儿也不管湿不湿的先赶紧穿上:“嘶……舅舅个礼帽的……”她在抬腿穿裤子时不由咧嘴轻喊,两条腿疼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软。
  她手扶石壁慢悠悠蹭步走出,随后“步履蹒跚”的钻出小花园门,依旧迷路,她只得凭记忆顺原路返回,直到走到天快亮才认出路线。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走差了只有一星半点,而这一条小小的分岔路,却为她敲响了失身前的哀怨曲……
  “小凳子,你昨日去何处了?贺贵妃四处派人找你呢,好似还挺气恼的。”说话的小太监叫小罐子,也是伺候贺贵妃的奴才,还有一个叫小瓶子,他们三人一屋住。别说嘿,凳子,罐子,瓶子,全是给别人垫底儿用的玩意。
  叶思蕊也不回话,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床铺,拉过被子睡觉,爱气不气,气死一个少一个,她还有火不知道往那撒呢。
  叶思蕊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就感觉有人摇晃她肩膀,她眯缝着眼,来人是贺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怎了姐姐?”
  “主子让你帮忙找东西去,快起来。”大宫女声音柔和,但态度确是强硬的。
  “我连自己都丢,还能找到啥……”叶思蕊真不想动,困劲正浓。
  “具体是何物件咱也不知,主子正在房里翻箱倒柜呢,所有奴才都去帮忙找了。”大宫女拍了叶思蕊屁股一下:“别赖床上了,快来搭把手。”
  “……”叶思蕊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屁股,太监是二椅子,没人把太监当男人看,可也不能随便打啊,她屁股到大腿还处于酸疼中。
  科寄人篱下没办法,叶思蕊只得爬起身整理好衣衫。她想好了,无论如何还是先出宫,回家调理几天,再找机会回来跟皇帝小儿算账,不打祁修年的满脸花她就不姓叶!
  她还没踏入贺贵妃寝宫门槛,便看见屋中一片狼藉,跟搏斗过的杀人现场似的。
  贺贵妃站在椅子上翻大柜子,头顶发簪都歪了。她见小凳子戳在门口不动,厉声命令道:“还愣着作何,快帮本妃找东西呀!”
  “您找什么呀?”叶思蕊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名字,形状,大小?”
  “就是那个那个……”贺贵妃伸手比划了比划,可她确实不知皇上要的东西何模样:“锁片之类的,无论大小,见到‘锁’样的东西都放桌上,本妃一定有!”
  “……”原来姐们都不知道自己找什么呢,这一大清早的,脑子灌水银了?……叶思蕊装模作样地爬进床底下,四脚着地,两眼一闭,接着睡。
  贺贵妃得到可靠消息,据皇上身边的小路子说,皇上一觉醒来就要找身佩锁片的女子,只要有锁片之类的物件,无论嫔妃还是宫女,都拿皇上那去复命。虽小路子并未透露太多,但贺贵妃是个精明人,从小路子的神色中可以断定,皇上并非为了某事兴师问罪而来。贺贵妃窃喜,八成是皇上昨晚做了梦,忽然对佩戴锁片的女子情有独钟。
  与此同时,祁修年下朝正向后宫而回。
  小路子睨了祁修年一眼:“主子,后宫女子上千,您这找法实属大海捞针呐。”
  “即便是海,针也在其中吧?”祁修年扬唇一笑,随后前行。他昨晚回寝宫后心里一直在闹别扭。主要是那女子的态度和语气让他心中感到不舒服,好似一副极不情愿的意思。当小路子帮他更衣时,他无意中看到裤管上沾染的一汪血红,虽那女子是处子之身再正常不过,可他居然开始惦记人家姑娘相貌如何,反而小有后悔未能当面问清楚。
  小路子自然不了解来龙去脉,但大概摸索出一二,因为他也看到黄袍上的血迹,难得废寝忘食的皇上有这念想,这可是好事:“那您多回忆点,否则奴才怎帮您找人?”
  祁修年驻足想了想,手指横在胸前处:“个头也就到朕这。”
  小路子嘴角一抽,祁修年身材高挑,看谁都是俯视:“后宫有九百九都是这个头。就是天黑您未看清,但衣着总得有吧?”
  “……”祁修年若有所思地缓慢摇头。
  小路子当场傻眼,忍了一会儿,还是扶墙偷笑:“不能是光着身子满院子跑吧?”
  “正是。”
  “……”小路子顿时呛咳一声:“奴才怎越听越玄乎啊,怕是鬼吧?”
  祁修年故作一本正经道:“有可能。”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小路子后脖领,他搓了搓胳臂,怯懦地向祁修年身边凑了凑:“主,主子,您别说笑了,奴才胆小……”
  “不做亏心不怕鬼敲门,你定是背着朕做了坏事。”祁修年挑起眉有所指道。
  小路子愕然一惊,何事都瞒不过小狐狸的眼睛,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就藏了这么一张,才一百两,您也忒……”话音未落,祁修年一把将银票揣进自己袖口里:“缺银子花找朕要,这乃贿银,贪小便宜吃大亏,万一落人口舌你担待得起吗?”
  小路子嘟着嘴不高兴,几十万两都冲国库了,一个小芝麻都不给他留:“您可真谨慎。”
  祁修年不过是随口一说,谁知这小子真藏了银子,虽说是张小银票,但也证明此次贿银数目格外庞大,否则小路子也不敢随意抓一张藏兜里。官官相护防不胜防,看来今年科举考,他必须亲自把关。
  祁修年撞了小路子肩膀一下:“瞧你那小家子气劲儿,去户部领五百两,朕翻倍赔你。”
  小路子整个一没心没肺,这会又高兴了:“嘿嘿……还是主子对奴才好。”
  祁修年不以为然浅笑:“考了六日,选出几个了?”
  说到正事,小路子不敢嬉皮笑脸:“今年科考可谓人才济济,其中有一百八十七位学子已被纳入暂定名册,单京城里就出了三十六位。”
  祁修年很满意这结果,国泰民安便读书,这是他所希望见到地和谐局面:“对那些官宦之子审批严格点,他们更有条件念书。”
  “遵旨。”小路子领命行礼,他其实打心底里尊敬皇上,毕竟宫里的奴仆皆出身卑微,皇上在为人处事方面却是一视同仁,这点令当奴才的他们,心里总是暖融融的。
  “你还戳在这作甚?去查那女鬼的身份啊。”聊完正经事,就该说不正经的,祁修年从来都分得很清楚。
  “……”这事比选秀还头疼:“那主子记得是哪种材质的锁片吗?”
  祁修年伸手比划一下,欲言又止地垂下肩膀:“形状挺怪异,不过朕好似对那形状有点印象,但就是记不起来,边边角角有花纹那种。”
  跟没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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