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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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 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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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瞧的?”
  “哪里有官兵大白天荷枪实弹,一边押着犯人,一边拉着棺材出殡的?……莫不会是个‘障眼法’,那棺材里面装的正是土?”
  ‘土’字一出口,尤麻子心头顿时一震!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掌柜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莫不如我们先下了他们手里的家伙,然后连人带棺材一同带回去!”
  尤麻子愣道:“要人何用?”
  “绑回去当成‘票子’,让雇主拿钱赎人,虽说都是烂命,可是扛不住人多,少说这‘票价’也能值几两银子……”
  尤麻子听后点了点头,觉得颇有道理,一挥手,土匪们跳下马,三拳两脚的就把官兵们的枪缴了,撂倒在地,翻身捆绑起来,紧接着用红布蒙了双眼!
  动作麻利,干净利落。
  这时尤麻子翻身下马,走到棺材前,用手拍了拍棺材盖,‘嘭嘭嘭’地震得手掌生疼,呲牙直笑道:“天爷开眼,送给我一口大金棺!没让我尤麻子白忙活跑这么远的路,够本!回去烧化了,每位兄弟都给娘们打一副镯子带!”
  咻……!
  砰砰砰砰!
  众土匪听后在马背上兴奋地打哨子,端着长枪朝空中乱放。说话间,尤麻子打怀里掏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用力在棺盖上一割,‘啪’地一声,把捆绑棺材的麻绳割成了两断……
  白世宝见状急叫道:“不能开棺,里面是僵尸!”
  “僵尸?”
  尤麻子一怔,瞪着眼睛盯着棺材瞧了瞧,突然一声冷笑道:“我尤麻子什么没见过,活人不怕,还会怕个死人?”说罢,端着尖刀,用手一磕刀柄,刀身插进了棺材逢里……
  啊!
  就在这时,远处一位土匪突然嘶声惨叫起来!
  尤麻子手一抖,猛回头一瞧,只见那人仰面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停,满脸红肿,鼓起来无数个脓包,密密麻麻的鼓着白尖,上面冒着血水!
  蛊毒!
  灵瑶?
  白世宝急忙扭头向灵瑶望去,见她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垂着双手,愣愣的杵在远处一动不动。白世宝脸色一沉,不由得心惊道:“怎么,不是她施的毒?”
  这时,庞狗子正被一位土匪踩在脚下,前胸紧贴在地上,双手被紧紧的绑在背后,瞧见这一幕,突然朗声大笑道:“哈哈哈……是大国师来了!”(未完待续。。)


 第210章 绝命蛊师麻真人

  八字之中,变化不一,逐分成败,成败之内,变化不测,因成得败,因败得成,此之奇也;化伤为财,格之所成,逢杀则杀,因成得败;官印逢伤,格之所败,官杀不杀,杀刃局清,因败得成;此名曰:成败毋执。——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庞狗子一叫,激的白世宝猛回头向身后急望,迎头瞧见有两个粗壮大汉,正抬着一顶红盖轿子,快步疾奔!
  轿子门棉罩绣面,还带遮帘儿;左右两旁雕着镂空圆窗,上面用白纸糊的窗眼。此时轿帘半掀半悬着,白世宝仔细一瞧,里面正坐着一个敦敦实实的红脸胖子……此人年约半百,油皮亮脸,双眼点灯,阔鼻方口,耳朵垂‘肉嘟嘟’的像是两肉蛋,好似庙里供着菩萨尊的耳垂,一直垂在肩头上,满脸福相。
  他穿着一件春绸大褂,身量不高,约有四尺,手上正端着一杆二尺多长的铁质烟袋,一头镶着玛瑙嘴,一头嵌着银铜的烟袋锅儿,锅身比这人的方嘴还大……脖子上坠着一块银制的长命锁,已经被磨得油黑发亮!
  白世宝惊叫道:“他……不是‘三和尚’吗?”
  “他是麻祖!”
  林九在旁眉毛拧成了绳,咬牙回道。
  “麻……祖?他就是蓝心儿的师父……麻祖?”白世宝一愣,再打那人仔细一瞧,有头发,没袈裟,还真不是三和尚。只不过长的有些连相而已。
  俗话说,没钱没势没能耐。这类叫做:人下人;有钱有势没能耐,这类叫做:人中人。没钱没势有能耐,这类便是:人上人。人上人俗称‘真人’,真人再往上是仙,仙上是神。再说轿子里的这位,人称:麻真人。
  正是蓝心儿与灵瑶的师父,‘苗疆蛊师’——麻祖!
  什么金蚕蛊、蛤蟆蛊、蜈蚣蛊、羊骨、鱼骨、牛蛊、犬蛊、鸡蛊、鹅蛊、草蛊、菌蛊、虱蛊、蝎子蛊、马蜂蛊、大象蛊、蚂蚁蛊、猪蛊、蜘蛛蛊、石头蛊、牛皮蛊、牛皮蛊、树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篾片蛊……等等。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叫得上的,叫不上的。他都能施蛊!
  麻祖更绝的是在自己身上‘种盅’,这种蛊叫做:本命蛊!是以身来养蛊,从而炼成百毒不侵。放蛊治病,施蛊催命,培蛊施毒,无所不能,符蛊摄取人魂,能附在草木之上,麻祖正是蛊术大乘。卓绝之人!
  开场亮相总要有些派头,这是讲究。
  但凡看过戏的人都知道,关公开场要揉红脸,勾丹凤眼。美髯垂胸,再舞动一口青龙偃月刀,关刀纯青。威武忠勇,一抖胳膊。一抬腿儿,都讲究个十足的派头……你若让关公抹得跟奶油小生似的。手掌上再攥着一把小单铙,劈头盖脸的也不像那么回事儿!
  说到底,都是派头……
  再说眼下!
  轿子抬到众人跟前,落定放稳。
  尤麻子在远处瞧着愣了神,脸上麻子直闪,闭嘴没吱声,张嘴也没吱声,心中暗暗叫道:“打雷不下雨,下雨不刮风,有名常无能,无能常有名……瞧着架势,这人恐怕有些分量!不可轻敌……”想罢,一摆手!
  唰唰唰唰!
  众土匪把枪管子一挪,纷纷瞄着麻祖!
  就在这时,两位壮汉闪身立在两侧,只见麻祖把右腿往坐腿上一搭,打后腰里布包里捏出一撮烟叶,填在烟锅里,随后打着药棉花,擦起火来……由于胳膊短,烟袋长,点火够不着,只见他手指‘啪’地一弹,火正落在烟袋锅上!
  这小花活瞧得大家直愣神。
  “庞狗子……”麻祖腮帮子一瘪坑,在烟嘴上猛吸上两口,吐出来一口浓烟,烟雾顿时把他脸遮得严实,话就打这烟里传了出来。只听麻祖咳嗽道:“……你脑袋精,怎么转不透,还用这笨法儿?”
  “大国师……”
  庞狗子叫了一句,有苦难诉,随后趴在地上朝众土匪们急叫道:“瞧见没有!这位就是新任的当今大国师,苗疆的麻真人!他施蛊放毒,叫人防不能防……识相的就快点放了我,免得一会儿小命喂了蛊!”
  “蛊?”
  庞狗子这话把众土匪都吓的懵了,唯独尤麻子有种,没懵,眼睛怒瞪有神儿,用眼睛在麻祖身上扫了一眼,冷笑道:“说的邪乎,不知道又没有本事……”边说边用手往脖颈子里去掏,要抓那把短枪!
  咳咳!
  麻祖咳嗽一声,又抽了一口烟,眼睛抬也没抬,随口叫道:“瞧瞧你的手!”
  “我的手?”
  尤麻子低头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两个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黑紫黑紫的,手背上的血管鼓鼓胀胀的。不看不痒,这一看,尤麻子顿感手心手背都奇痒无比,好像有上百只蚂蚁钻在手心里,啃食着他的筋肉……
  尤麻子惊叫道:“啊!这是?”
  “这是草蛊!”
  “草蛊?”
  尤麻子左右瞧了瞧,打来到现在,除了这口大金棺,没摸过任何东西,更没摸过什么草,怎么会种了他的蛊毒?
  啊!
  难道他们在这口大金棺上涂了毒,施了蛊?
  这时,只听麻祖咳嗽道:“别找了,是烟!……我将毒草叶子晒干,再用毒虫粪熏烤后,被我打成了烟丝,刚才我抽的这烟,便是草蛊!”
  尤麻子听后惊得双腿发麻。
  “大师真有高招!我头遭听说,竟然可以把毒草都揉成烟叶来抽,吐的毒烟漫天都是!这等本事恐怕只有……”庞狗子话说一半,却突然愣道:“不对啊!……大师,莫不是我也中了你的草蛊?”
  众人听后无不惶恐,纷纷端起手掌来瞧。
  果不其然!
  在场所有人的双手都变得肿胀起来……
  眼下,白世宝等人的双手都被反绑着,他瞥眼瞧了瞧林九的双手,顿时皱起了眉头,叫道:“这蛊毒之法,真是难防,看来我们也都中了毒!”
  林九点头说道:“麻祖他刚才施了两种蛊毒,他却单说了一种!”
  白世宝愣道:“什么意思?”
  林九回道:“没看出来么,刚才倒地的那位土匪,中的并不是这个草蛊,而是和灵瑶施在边魁身上的毒一样!”
  白世宝顿时一惊道:“这么说……”
  噗噗!
  就在这时,麻祖坐在轿子里,仰脖朝面前吐了两下口水,朝东打了个喷嚏,用手指在空中画着‘圈圈叉叉圈叉叉’,叩齿三声,口中急念道:“山风蛊卦,百蛊齐动……”
  “糟糕!”
  马魁元见到麻祖后并未先露面招呼,而是藏在众人身后,静静观瞧。这时,他看见麻祖要布‘蛊阵’,便掐指一算,表情顿时变得凝重,心中暗道:“以蛊喂降,必有不祥!”随后急忙闪身出来,大声叫道:“义兄,马魁元在此!”
  “马魁元?”
  麻祖听后手决顿时一收,抬头一瞧,顿时惊愕道:“义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魁元走上前来,皱眉说道:“连我都不知道,义兄你何时给袁大头当了国师?”
  “日子不长!”
  “日子不长?”马魁元顿了顿,瞧着麻祖的表情好似不愿意多说,他也便不再多问,他知道麻祖的性子,心似五毒,比毒蝎更毒,为成目的不择手段……马魁元转而说道:“义兄,如今这里人数众多,众家道派的道兄也在这里,你要祭‘蛊阵’,恐怕是‘生一九死’,无人能活!……实不相瞒,小女也在这里,义兄万万不可施蛊!”
  “你女儿?”
  麻祖眼睛一扫,目光落在了马昭雪的身上。他瞧着这丫头长得水灵灵的好看,顿时心动,当下便有收马昭雪为‘门外弟子’之意,传授毒蛊之法,口中直叫道:“好好……”
  话到这里,单说一句。
  这麻祖收徒只为‘炼。毒’,任由徒弟自相残杀,自生自灭,能够存活下来的,才有资格成为他的‘祭蛊之人’!
  这事儿,马魁元心里也是清楚,眼下猜到了麻祖的心思,便朝马昭雪挤了挤眼睛,口中‘先给麻祖定了个尊称’叫道:“雪儿,快来认下‘伯父’!”
  “伯父?”
  马昭雪冷笑道:“我哪里来的伯父?”
  “嗯?”麻祖听后脸皮一颤。
  马魁元一瞧麻祖有些动怒,便急忙压低声音叫道:“雪儿,你别这么横,性命攸关,我现在是在救你!”
  马昭雪冷笑道:“人有脸树有皮,怎么,他那枝高好攀好靠是吧?怕死来认亲,我马昭雪做不来!”
  马魁元急叫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你找靠山我理解,这些年来,你到处奔走不就是为了这个么?……现在,我正好问你,你是不是觉得凭道法吃饭下贱,不愿把‘出马、保家’的堂口当成安身立命之处?要把‘驱魔龙族’的名号忘得一干二净,然后跑去给袁大头当走狗?”
  “这……”
  这话说的马魁元顿时一愣。
  只听马昭雪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这个家我作一半主呢,你要投奔靠山,做别人的走狗,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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