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到请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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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到请付款-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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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立冬忍着笑偷偷看了眼门里的靳怀理,他正回头整理器材,背对着学生。他在摆弄着一台仪器,他指头很长,缠绕在电线之间,竟然让阮立冬有种很美的感觉,当然这种美感不包括靳怀理下面的话,靳怀理说:“买那种名著类的字帖比较好,最近想读西游记,买那个吧,手抄本的感觉比印刷体要好些。”

阮立冬看到靳怀理很认真的点点头,像在自我肯定,她则是快笑岔气了:西游记的字帖抄100遍,不如把手砍了呢。

靳怀理这人嘴有时候真挺毒的,可重要的是,有时候他使坏,却总用光明正大的理由。

阮立冬肩膀一重,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

“你谁啊?”那人问。

“负离子、空气、无关紧要的人。”说这话的靳怀理直接“拎”起这团“负离子”进了教室。

阮立冬站在教室里,看着眼前忙着鼓弄桌上仪器的学生,那些仪器,说实话,她一个也不认识。

“那是什么?”她指着一个方方的金属盒子问靳怀理,后者看也没看她一眼,“负离子没问问题的权利。”

“那负离子有权利问案情进展吗?”

“有,可我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让我进来干嘛,像个傻子一样!”阮立冬生气的发火。靳怀理却摇着头,“No,你的存在相当有意义。”

他起身拉着阮立冬走去一组实验好像遇到困难的同学那里,靳怀理拍了拍一个同学的肩,让那同学走开,他自己站在那个同学的位置上,低头调试起仪器。

“电路接线错误,两根线连到一个结点上,乌爲熙,你喜欢鸟这个姓?”阮立冬听他边嘀咕边摆弄面前那台奇形怪状的设备,若干电路连着几根弯曲玻璃导管,管子一头开口对着块玻璃板。

乌爲熙脸涨得通红,他不想姓鸟,可做不好这个实验也是事实。

“老师,要不你给我们示范一次呗。” 乌爲熙说这话时,靳怀理也在说:“时间顺序不能错,电化转换要先化后电,顺序错了会着火。”

然后靳怀理顺理成章的说了句“好”,可阮立冬就搞不懂了,她怎么就被靳怀理安排站在了实验台的一端。

“我做好手势你再按开关,明白?”靳怀理说。

阮立冬点头看着靳怀理走到实验台另一端,绕了个圈又把那个叫乌爲熙的学生拉到了他刚刚的位置上站好。乌爲熙看着阮立冬笑笑,同样的不明所以。

靳怀理说开始吧。

开始什么?

“实验啊。”靳怀理说。

阮立冬第一次做这种“高深”的物理实验,人有点小兴奋,她看着实验台那端手抬起来,自己就按了开关。

砰一声,再看乌爲熙,头发被点着了,正被靳怀理一条毛巾捂上灭了火。阮立冬觉得她好像闯了什么祸,她按早了……吧。

靳怀理却没说她什么,他扔了毛巾走去讲台前,单手撑着桌沿,“你们从这次失败的实验里学到了什么?”

靳怀理手一摆,没让人回答的意思,“不要随便找合作伙伴、找合作伙伴也不要找没带脑的,最重要的是,别迷信人民教师,人民教师会安排没脑的人来给你们增加记性。”

阮立冬要气死了,就在她打算不顾场合不顾时间,上去收拾靳怀理一顿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喊:“谁是靳怀理!”

紧接着,一个打扮入时的中年女人冲进了教室,她手里拿着个玻璃瓶,瓶口用玻璃塞塞着。阮立冬盯着瓶子里微微泛着黄的液体,整个人突然就紧张起来了。

硫酸!

☆、第8章 杀人楼(6)

第八章杀人楼(6)

类似于现在这样的场景阮立冬在电视剧里见过,受了情伤的男人或者女人出于报复心理,拿了硫酸试图给对方毁容,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要对方落好。可她觉得现在的情况和电视剧演得不大一样,这个女人似乎不认识靳怀理……

阮立冬正想着,人被靳怀理拉得后退一步,等她再看时,靳怀理人已经站在她前面了,他背对着她,阮立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话。

“如果我是你,才下飞机几小时,还是带着激动情绪下的飞机,那我是不会选择拿一瓶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来冒充硫酸,吓唬一个已经识破这些的人的,韩应琼女士。我是靳怀理,如果你来是和我谈关于欧阳慕的事,我想你需要先控制下你激动的情绪。这种情绪加速衰老,皱纹、色斑什么的。”

阮立冬从靳怀理背后探出头去,才看到那个被靳怀理叫做韩应琼的女人正盯着她手里的瓶子犹豫着什么,就被靳怀理一只手给按了回去。她正不乐意的揉着头,就听见女人说:“是你向警方说是欧阳慕杀了万丰?”

靳怀理耸耸肩,“除了这么说,我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让你回国,关于五年前的事,我需要了解些情况。”

“欧阳慕到底是怎么死的!”韩应琼口气激动,与此同时,阮立冬听见咚一声,然后她看到不久后滚进视线的那个玻璃瓶。

“不知道。”

阮立冬翻了个白眼,她想靳怀理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

“五年了,我一直不信他是心脏病死的。”是那个女人唏嘘的声音,“我现在有点累,明天上午你来酒店找我,我会尽量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的,只要你查得出真相。”

有脚步声朝门口去,那声音在门口停住,韩应琼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住四季酒店1708。”

然后世界就清静了。

“靳怀理,你刚刚干嘛不让我看!”阮立冬有点气,她连韩应琼的长相都没看清。靳怀理弯腰捡起瓶子,晃了晃,“我只是赌这不是硫酸,万一是呢?”

阮立冬愣住,刚刚靳怀理是在保护她吗?她心里莫名暖暖的,正准备说些或感激或揶揄的话,靳怀理又开了腔。

他盯着阮立冬身上直摇头:“横向根本挡不住么。”

半天后阮立冬才反应过来,靳怀理说她胖!

韩应琼走后不久,万锋来学校找靳怀理,刚好下课时间,难得出现在学校的靳怀理被学生们围住问问题。万锋拉着有些出神的阮立冬到一旁说事儿。

“韩应琼来过了?”

“来了,还拿了瓶假硫酸。”

“啧啧,靳老师说的还真是没错,这个女人之前怎么都不配合调查,还是靳老师告诉我,让我透漏给对方是欧阳慕杀了万丰,这女人才出现的。”

阮立冬有点不懂,这个韩应琼是谁啊。她问万锋,万锋回答他韩应琼是欧阳慕曾经的恋人,韩应琼出身名门,欧阳慕说好听点也就是手里有点儿小钱的生意人,据说韩家瞧不上欧阳慕的家世,更加瞧不上欧阳慕那懒散不羁的性格。

欧阳慕出事后,不知道为什么韩应琼是直到一个月后才出现的。

万锋说到这里阮立冬觉得欧阳慕该是和韩应琼感情一般,可转念她又觉得这个说法不通,感情一般,靳怀理这招激将法又哪会起作用呢?

想起之前靳怀理的几个推论,阮立冬向万锋求证。万锋点头:“还真像靳老师说的,欧阳旭不仅帮李师傅的女儿在公司里安排了职务,连李师傅女儿的婚事都是欧阳旭帮忙牵得线,对方也在东都里工作,是直管大楼安保的副主任,年纪轻轻,倒是当上了主任。”

阮立冬“哦”了一声,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关于案子的事情倒是少,反倒是靳怀理的后背一直在她眼前晃悠。

第二天上午,阮立冬出门准备和靳怀理他们汇合,出门前她接了个电话,没办法,只好临时变了主意。她发了短信给萧砚,说她办好事情自己去四季酒店。

十点钟,靳怀理在四季酒店六层的1708房见到了韩应琼,和昨天比起来,韩应琼精神好了点,她身上穿着居家服,头发简单的扎在脑后,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她手里拿着手机来给靳怀理开门,万锋跟着一起进了门。

靳怀理坐在沙发上,这次他让万锋问问题。万锋警察出身,这个拿手。

万锋拿出个本子,问第一个问题:“我们采证了一些亲友的证词,欧阳慕先生的脾气据说不好,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看,你和她在一起时间有两年,你觉得他和万丰的关系如何,有不和迹象吗?”

韩应琼冷哼一声:“不了解他的人才会说他脾气不好,欧阳慕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不过他总说话不经大脑倒是真的,嗓门也大,我和欧阳旭说了他好几次,他也总嬉皮笑脸的光是答应,却死不悔改。至于他和万锋的关系……不错吧,他弟和他关系好,欧阳慕也是因为欧阳旭才和万丰一起合作认识的,说白了,欧阳慕就是个出钱的甩手掌柜。”

韩应琼说着说着开始叹气,“我现在特别后悔,如果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该让他经商,就算经商也不该参与那栋楼。”

“欧阳慕和欧阳旭关系如何?”这个问题是靳怀理问的。

“他们是兄弟,欧阳慕从小就特别照顾他这个弟弟,我以前听欧阳旭说他小时候做错神马事儿,只要去找他哥,他哥就替他扛。可是他家人都喜欢欧阳旭多些,欧阳慕不在乎这个,他是好人。”

“你能肯定死的是欧阳慕吗?”想起靳怀理上次提的假设之一,万锋问。韩应琼抬头看他,表情略微带着惊讶,可这惊讶转瞬就成了淡然,“你是说现在活着的是欧阳慕,死的是欧阳旭?”

万锋点头。

“不可能,虽然他们的家人有时候都会弄混欧阳旭和欧阳慕,不过我不会,慕子和我说话从来都是没个正经的,现在的却不是,刚刚我们还通过电话,他叫我姐的,欧阳慕敢叫我姐,被我知道我会揍死他的。”

“欧阳慕死后,为什么你直到一个月后才回来?”万锋有点头疼,他心想:靳老师,不是说好了我问的吗?

韩应琼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那是种类似沉痛又努力克制不让自己沉痛的表情。半天过去,她说:“私事。”

靳怀理眼神是不依不饶的,韩应琼撇撇嘴,“我觉得这事和案子本身无关,不过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说出来也无所谓。”

“我们会为你保密。”万锋说。

“我去日本做流产手术,我是宫外孕,再加上手术后身体出了些状况。”

“孩子是欧阳慕的?”

“嗯,我们是打算结婚的,后来查出孩子有问题,他考虑到我家的面子问题,带我去日本做的手术。家人开始不告诉我他出事了。”也许是勾起了当年的情绪,韩应琼眼眶红了,万锋也跟着唏嘘。相同的情绪却没有感染靳怀理,他连续重复性问了三个问题:“欧阳慕什么时候送你去的日本,他哪天回来的,六月十二号他在哪儿?”

韩应琼人有些发蒙,靳怀理乍一问她这些问题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有个问题她是回答的出的:“六月十二他和我在一起,那天是我做手术的日子,他一直陪我在日本。”

万锋看了靳怀理一眼,他突然懂了对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了,万丰的死亡时间是六月十四,李师傅说万丰死的前两天和欧阳慕吵过架,这和欧阳慕在日本的事实是有冲突的。如果不是李师傅说谎,那么真相就是和万丰吵架的是平时在大家眼里好脾气的欧阳旭!而这个情况在当年,欧阳旭并没提起过。

靳怀理吹声口哨,“看来我们该去找这位欧阳总谈谈了。”

正说着,靳怀理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条彩信,图片是个房间的,房间的样子虽然没照清楚,靳怀理却认得墙上那个模样特别的挂钟是东都大厦28层,阮立冬躺在地上,眼睛是闭着的。

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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