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马文才,你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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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马文才,你欠抽!-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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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华棠,你不是说好了下午和我们一起蹴鞠的吗?”

  额,蹴鞠?我有说过么?

  见我迟迟不回话,文才兄突地一甩袍袖抛下句“你以后别后悔”,便怒冲冲地走开了。后面王蓝田秦京生急忙跟上,王蓝田还说了我一句什么,他声音太小,我也没听清,只隐约听到“伤风败俗”二字,正要追上去细问,王徽之却拽住我,表示不用理他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接下来他和我一同去吃了午饭,下午练字的时候,荀巨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说是有事,没练几笔便匆匆告辞离开了。王徽之便过来手把手教我正确姿势,说我写字的方法不对,应该这样这样。我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些过于亲近,试图与他拉开距离,王徽之却纳闷地问我怎么了,朋友之间不都是这样吗,有什么不对的,还是说,我根本没有把他当成朋友?见我语塞,他又安慰我说没事没事,大家都是男子,不必在意那些小细节。

  他不在意没关系,我不行啊。接下来的几日里我也努力试图躲开他,可是但凡我在的地方,王徽之就定然会出现。他授课的时候还好,不授课的时候便索性在席位上与我同桌一起听课,吃饭也跟我一起吃,晚上睡觉还说他房里宽敞,不然我去他那边睡也可以。我觉得这个家伙热情过了头,有些受不了,马文才也一直不给我好脸色看,荀巨伯梁山伯都因为他而对我有些疏远。

  但书院就那么大,避也避不开,王徽之一直对我关照有加,我也不好像对待王蓝田他们那样直言拒绝,以至于几日下来心力交瘁,这一日正在堂上半死不活地听课的时候,陈夫突然匆匆离开,回来后便迅速走上讲台,告诉我们书院为了裨益我们的学业,决定邀请五柳先生陶渊明前来授课。

  学子们瞬时兴奋起来,我听到梁山伯在高兴地对祝英台说着陶渊明不肯为五斗米折腰的事,后者却不知为何很不爱搭理他的样子。这时候夫子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又表示陶先生情依山水,居无定所,所以他想要派几位学子下山去寻找,问谁要去,大家立即纷纷举手。但陈夫子又告诉大家,这几天朝廷派来的贤良方正考评官,就要来到书院了,要是下山去寻找陶渊明,就会错过被朝廷选拔的机会。

  这帮家伙一听要错过入仕的好机会,立即纷纷表示不去了。我对做官没兴趣,又见没人想去,心想这倒是个可以摆脱王徽之的好机会,当即举起手来表示我去。这时候偏偏祝英台也举起了手,大叫一声“夫子我去!”我们两个都愣了。

  陈夫子倒是不在意,点点头赞许道:“好。那么就决定由叶华棠和祝英台去寻找五柳先生陶渊明。不过呢,此次任务艰巨,不如再多派一个人前往,各位学子,你们有谁愿意与他们二人同往啊?”

  “我!!!”

  三个人同时举手,倒把陈夫子弄的一愣,首先排除掉一位道:“呀,徽之兄,您可是这书院里的客座教席,怎么好让您下山去奔波呢?我们的学子去就可以了。”剩下的两位则分别是马文才和梁山伯,陈夫子清咳一声,向我们道:

  “祝英台,叶华棠,你们两个自己来选择。究竟是要选马文才呢?还是选梁山伯呢?”

  “梁山伯!”

  “马文才!”

  我和祝英台同时喊出声,彼此诧异地对望一眼。

  正文 27 三人行

  陈夫子皱起了眉头。

  “到底选谁?”

  “马文才!”

  “梁山伯!”

  又是两个不同的名字。

  祝英台有些生气地看向我,我也生气地回望她。我的话也就算了,你说你祝英台和梁山伯那是什么关系?现在的好兄弟,未来的好夫妻,你放着你家相公不选,在这里跟我唱反调喊什么马文才,你到底是想怎样!

  “你们两个,商量好了再说话!”陈夫子生气了。马文才则横过眼睛狠狠地剜我,瞪完我不算,连我身边的王徽之都给一起瞪了,弄得他莫名其妙,连连向我问道:“叶兄,那边那位学子可否是对小生有什么意见?”

  “没,王公子误会了,那人天生就这样。”我急忙出言安抚。这时候梁山伯似乎又在向祝英台说些什么,祝英台依旧不肯理他,甚至连一声回应都没有。

  “英台……”梁山伯叹了口气,续而朝夫子举手示意,“夫子,我不去了,让文才兄跟他们去吧。”

  “那好。”陈夫子敲了定板,“那么就是马文才,叶华棠,祝英台三人,即刻下山,寻找五柳先生陶渊明。”

  ………………

  下课后,梁山伯特别过来找到我,请我帮忙照顾祝英台。他说英台年纪小,不懂事,也没有怎么一个人出过远门,他很担心。不过幸好有我在,他相信我一定能够帮他照顾好他的小贤弟。

  于是说,果然是亲疏有别么?我除了个子比祝英台高出一点外,其实别的地方并没有比她突出很多,况且就算我肯照顾她,人家会愿意让我照顾么?但既然梁山伯坚定地认为我是强势人物,少不了要帮他担待一二。

  其实我倒是满想提醒他一下,有第一男配马文才在那里,祝英台的安全应该是轮不到我来操心。没看到祝英台一说要下山,人家就立刻举手要陪同吗?估计刚才瞪我,也是因为嫌我多事当了电灯泡吧。不过算了,我本来也是为了避开王徽之才要下山的,他们两个想怎么样,与我无关。

  回房收拾东西的时候,远远还看到许久不见的王惠拎着个小竹篮往祝英台房间处走去,好像是要给她送什么东西。说起来,我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过医舍了,最近王蓝田他们莫名地消停了许多,也没再出来惹我。马文才近日则似乎开始喜欢用目光杀人法荼毒我,我也随他瞪,不甚在意。我承认我这个人神经比较粗,不过估计要是细腻敏感性子的人住在这里的话,应该早就被文才兄气疯了吧?

  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些金子铜板以及防身武器,我的行李就算打点完毕了。因为用不惯弓箭,这回我出门除了短匕外又特地带了一根半长不短的棍子,除了能揍人之外,也可以拿来敲兔子和打野果。

  这段时间我也有努力练习马技,骑马的技巧说不得强上许多,又不用急着赶路,路上倒也是逍遥自在。唯一比较郁闷的是,马文才和祝英台似乎商量好了一般,两个人齐齐不理睬我,只径自在前面商量寻找陶渊明的事宜。

  “文才兄。山长给陶先生的拜帖上,没有地址,这怎么办呢?”

  “放心吧,有姓名就自然能找到。”

  “但人海茫茫啊。”祝英台皱眉道,马文才却微微一笑,扬起头自信地道:“那就把人海全都集中在一起!我有办法。”他说着回头看我一眼。

  马大爷回首的时候,我正好在行囊里摸出一只水果打算吃,许是脸上表情没能让他满意,马公子冷哼一声,转头回去狠狠拽了把马缰。祝英台犹豫了一下,终于放缓脚步,冲着被遗落在后的我淡声说道:

  “叶兄,大家都是一同下山出来找人的,你心里有什么意见,就最好当着大伙的面儿说出来,不要这样故意疏远我们。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好向山长交代。”

  我疏远你们?明明是你们不理……额,好吧,就算是这样好了,随便您两位。

  见我没说话,祝英台便又道:“关于寻找五柳先生陶渊明,不知道叶兄可有什么高明的见解?”

  我用力吞下噎在喉咙口的果肉,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见解。叶某愿意全盘听从两位兄台的安排,只要你们别给我往死路里带,别的随意。”

  这话一出,马文才的脸又黑了。祝英台也不太高兴,于是这两位贵公子大小姐又不再搭理我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前面的小镇内,马文才从背囊里摸出几个条幅,张弓搭箭,嗖嗖嗖一顿齐射,在门拦上,匾额处唰唰唰垂下来这样一排大字:

  悬赏黄金十两寻五柳先生陶渊明。

  “……”真是有钱人,马大公子。

  “这办法成吗?”祝英台疑惑地抬头问,马文才笑了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天性。”他说着用力一扯马缰,朝着被人群逐渐挤满的巨大条幅处走去。

  此刻已经有许多闲散汉子以及贩夫走卒齐聚而来,议论纷纷。

  “哎,这人谁啊?这么值钱!”

  “你眼睛瞎啦?这不写着陶渊明吗?”有人说道。

  “这人这么值钱,老子立马回去,把我儿子名字改成陶渊明!”

  ………………

  坊集里议论纷纷。马文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大步走上前去,叫了一声“安静!”然后冲着那些围聚过来的人群说道:“你们有谁识得五柳先生的,只要告诉我去向,必有十两黄金可得!本公子决不食言!”

  “我,我认识陶渊明。”

  “我是陶渊明的表弟,我跟他熟的很!”

  “他瞎说!我才是陶渊明,我根本不认识他,金子是我的!”好几个人挣着拥抢起来。我也忍不住凑过去搭腔道:“文才兄,其实我也认识陶渊明,你把金子给我吧,我发誓一定帮你找到!”

  马文才挑眉横目一扫,我不得不悻悻地缩了回去,心里暗叹马公子的金子果然是不好到手的。眼看着众人争抢成一团,一个小老头儿不禁也跟着放下扁担,笑着在旁边看起来热闹来。

  “好了!”祝英台眼看闹得实在不堪,上前一步止住了哄吵,大声道,“原来各位都是五柳先生陶渊明。那请问,采菊东篱下的下一句是什么?”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作的诗,我怎么会忘记呢?”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赶紧凑上前来,摸着下巴道,“采菊东篱下……喝碗菊花茶。”

  噗!我差点儿笑破了肚皮,马文才却不由得大怒,一脚上去踹翻了那个信口胡言的男子,指着他骂道:“你还是不是陶渊明?想找死吗你!”祝英台急急拦住他,抱怨道:“好了,我跟你说了,这个办法行不通的。”

  其实倒不是行不通,金钱攻势无论到哪里都是最有效的,只不过这两个人用错了方法了而已。

  “两位小兄弟别恼啊。”那个卖茶的小老头儿不知什么时候盛了两碗茶,端着送了过来。“喝碗菊花茶也对啊,来来来,降降火。”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笑话我!”马文才勃然大怒,挥手便将那茶碗从老儿掌中打下。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噌地冲上前去,趁着茶碗打翻之前将它们稳稳接在手里。周围众人面带惊愕,我则满意于这两碗茶都没有洒,乘兴赋诗二句道:

  “茶碗差点洒,一把接住它。”

  “好诗好诗啊!”那老儿拍手大笑,“小兄弟真乃妙人也。”我就势拿起一碗菊花茶喝下,只觉其味芬芳甘沁,正好解我旅途劳顿之渴。我顺手将另外一碗茶递给祝英台,还没等开口向那老儿道谢,马文才已经怒冲冲地再次甩手,将我手里的空碗和另外一碗茶齐齐挥落在地。

  “哼,接的什么烂诗,也好意思说出口。”他冷哼一声,昂起了下巴。我早已经习惯这位大爷的冷嘲热讽,倒也不觉得什么,那老儿却有些不满,走到马文才面前伸出一只手道:

  “一碗菊花茶,两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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