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白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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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白蛇传-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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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处的这间监牢中共关了四人;
  “许大夫?你醒了啊许大夫?”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手脚并用地爬到许仙身旁关心地小声问道。
  许仙闷闷地哼了一声;他现下只觉口干舌燥;臀上的伤也依然还在一跳一跳地疼。
  那小男孩嘻嘻笑道:“早就听说荣安堂的药厉害;他们才给你吃了几天,你就好了。嘿!”
  许仙怔了怔,“安……”
  “你嗓子哑了,我给你弄点儿水,你等着。”小男孩从角落里捡起一个破掉半边的粗瓷碗递到许仙面前,“牢头还没来,水就剩这么点儿了,你先喝着。”
  许仙对着那半个碗底都是杂质的水犹豫了半晌,在男孩的催促下,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两口。
  “我岳丈家曾来人给我用过药?”许仙润了润喉,皱着眉放下水碗问道。
  “当然来过。”小男孩捡起碗塞回原处,“光这四天里就来过两三次了。”说着嘻嘻一笑,仍走回来往许仙身边一坐,“嘿!荣安堂的药真是不一样,你昨天晚上还烧的糊涂着呢,今儿一早起来就能说话了。”他又伸手摸了摸许仙额头,“好像是不烧了。我还瞧见他们给你上伤药了,你屁股还疼吗?好点儿没?要不我帮你瞧瞧吧。”说完就伸手要去褪许仙裤子。
  许仙吓了一跳,他虽从小混在药堂,没有正经地读过四书五经,但廉耻还是懂的。当下便要去抓那孩子的手,未料到手没让他抓住,倒扯得伤口又是一阵疼。
  “跟昨天一样啊……”小男孩对着许仙臀上的棒伤啧啧有声地下了结论,末了还戳了两戳,“还疼吗?”
  许仙闷哼了一声。
  “我听说安家的伤药特别好使……你这个屁股……”小男孩往许仙脸上瞥了一眼,“你怎么满脸的汗?我戳疼你了?”说着挪到许仙面前,好心好意地用打了几个补丁的袖子帮他擦了擦。
  “裤、裤子……”许仙边躲边指了指下…身。
  “嗐!这你怕什么,都是爷们儿谁没见过谁呀。”罪魁祸首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顺手把刚刚被他扒下来的裤子提上。
  “这稻草睡着舒服吧?昨天荣安堂的人来了之后牢头特地吩咐让人给你换的,我还给帮了忙呢。”罪魁祸首得意洋洋地等夸奖——虽然他只是一介小扒手,但将来没准就能变成江湖上的大神偷。不论大神偷也好小扒手也罢,总之在江湖上行走跟大夫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何况眼前趴着的这位还是个药到病除的神医。
  许仙胡乱点了点头,刚刚被小男孩一戳,棒伤又火烧火燎的痛了起来。
  小男孩还在他耳边小声地嘀嘀咕咕,许仙知道这孩子不说上一时半会便停不下来,故而也不理他,忍着疼自顾自地想起了心事。
  十几天前,陈青黑着一张脸闯进保荣堂,将五花大绑的林元丢在他面前,并从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之中掏出丢失的账本札记并药方等物砸在他脸上。
  当时他正独自坐在正在后堂偏厅中看田掌柜送上的刘六口供,账册砸中他时,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没看清楚——一个小小锦囊怎可能塞下比它大了几倍的物品?
  陈青疾步离开时,他特地往他手间又看了看,那的确只是一个不足手掌大小的白色锦囊——而且是白素常挂在腰间的那一个。
  那锦囊表面上看着质朴,但在光线之下便会显现出如蛇鳞一般的细致纹路。他曾因好奇而特地向白素借来看过,故而印象极为深刻——他绝不会看错,陈青离开时,刚好有阳光照在他手中的锦囊之上,那纹路确与白素随身佩戴的的锦囊一模一样。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如此妖异的物品?
  难道法海所说是真?
  不……法海不过是一个在灵隐寺挂单的和尚而已,他定是缺少布施,所以才说些降妖捉鬼的故事来骗人。
  ……可,若说是骗人,法海却从始至终也未向他索要过财物。
  而且,他与白素发生龌龊那一日,白姑娘和陈青、法海三人又是如何在药堂的后巷之中凭空出现的?在药堂门前一晃而过的白素又去了哪里?
  “喂,生气了?”小男孩口沫横飞兴高采烈地说了半晌,直至口干舌燥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旁趴着的人半点回应也无,不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许仙肩膀,“我说,别生气呀。你们读过书的人就是麻烦,我不就脱你裤子看了看嘛……你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可害羞的?”
  许仙正想得入神,猛地被人戳地归了位,却听身旁毛手毛脚地扒了自己裤子,还在自己伤口上戳了好几下的罪魁祸首大大咧咧地将自己比作姑娘,不由气得一噎,“你!你娘没告诉你不能随意脱人衣衫!?”
  小男孩搔搔头,“我娘?我都不知道我娘长什么样。倒是有个吃了我半个馒头的老乞丐跟我说过不能随便看姑娘身子。”
  “男子的也不能看!”许仙狠狠抓住一把稻草,恨不能扔在罪魁祸首脸上。
  小男孩咧了咧嘴,“这有什么不能看?前几天咱们还在一起尿尿呢。”
  “你!”许仙何尝遇见过这样无赖的小子,当下恼得满脸通红,“谁跟你一起……一起……”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让你看回来就是了,这么麻烦……”罪魁祸首摆出一张嫌弃脸,随即不知想起什么,神秘兮兮地凑近趴在稻草堆上咬牙切齿的某人,“我听说荣安堂的伤药最厉害,只要敷下去当时就能消肿止痛。哎,你不是得了安老爷真传了么,那药真有那么厉害?你屁股上敷的到底是不是那种神药啊?”
  许仙呆了呆。
  荣安堂的药材炮制独有一套秘法,但若算起来,真正有名的还应数安家治疗各种外伤和理气补益的几种成药,其配方据说被安家锁在极为隐秘的地方。虽然外界都盛传他受了安老店主亲传,但他确实从未接触过那几种配方……林元偷取保荣堂的手札和药方等物,莫不是也是因相信了外界传言……
  “哎,到底是不是呀?”小男孩又催问了一句。
  “我怎知道。”许仙摇了摇头,他如今身陷囹圄,安家还愿意管他就算不错。
  入狱之初,他坚信自己是清白的,过不了几天便可以出去。可狱中的时间流逝得极为缓慢,慢的仿佛没有尽头,他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心慌焦躁——林元已经举出他害人性命的人证,而白素自那日离开保荣堂之后便不知去了哪里,没有人能帮他。即便白素回来知道他入了监牢,可他们之间曾发生过那样的龌龊,他还会帮自己么……
  “我说怎么做梦都是乌鸦吵架,原来是你们两个在这嘀咕。”一名长相粗糙的男子从监牢肮脏的地面上爬起来,伸手在那小男孩的后脑上拍了一下,“你跟他套什么近乎?这种庸医开出的方子,你有胆子往自己身上用?”
  “我是受人陷害!”许仙高声反驳。
  “哎呦哎呦!?受人陷害?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男子挖了挖鼻孔,鄙夷地瞟他一眼,“你要真是受人陷害,倒是把那个当初被你救活的乞丐找出来呀。救命之恩呐!你既救得活他,让他上堂做个证又有什么难的?”
  “他……我本想……可……”许仙这几年里不论是做大夫也好,还是做安家药堂掌事也罢,身边的人哪个对他不是恭敬有加。现如今入了狱,身边关的都是些坑绷拐骗之辈,说起话来自然不懂什么叫客气,他何尝受过这种屈辱,这一气便开始语无伦次。
  男子嘿嘿一笑,“你瞧瞧,认了吧?话都说不利落了。”说着又往小男孩头上拍了一把,“你呀,趁早离他远点。别看安家还给他送汤送药,那是人家怕他一进来就死了,牵扯上自家妹子的脸面不好看,不得不做个样子给众人瞧瞧。要是搁我是安家老大,这种入了赘还不老实的女婿趁早打一顿扔湖里淹死完事。”
  许仙脸涨得通红,张口还要再辩,那男子却不肯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就说,本来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成了名医?这背后肯定有鬼,你看看,如今还是被人揪出来了吧?”那男子的眼光在许仙脸上溜了几圈,忽然换上一副暧昧的笑容,“哎!我可听说你当初只是个穷伙计,开保荣堂的钱还是凭着脸蛋从寡妇那儿弄来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寡妇!?你!你胡说八道!!”许仙气得浑身发颤,
  男子笑得更加邪气,“哎呦!生气啦?不是寡妇,难道是窑…姐?”说着还在许仙臀上狠狠拍了几下,“你如今……”
  男子接下来又说了什么,许仙没有听到。他连气带疼,就这么晕了过去




☆、过堂

  再次醒来时,许仙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脸颊。
  “许大夫;许大夫。”狱卒见许仙睁开双眼;裂开满是黄牙的嘴嘿嘿一笑;“许大夫;你可转运了。快醒醒;范县令传你过堂。”
  许仙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过堂?”
  “是呀;你去了就知道了。”狱卒将他从稻草堆上扶起来;殷勤地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段日子小人可没少为您忙前跑后;您出去后可别忘了小人。”安家与县令的关系,狱卒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许仙倒吸一口冷气,“张……张牢头,轻点轻点……”
  狱卒一顿,讨好地笑道:“是是是,小的是粗人,粗手笨脚的惯了。弄疼您了吧?勿怪勿怪。来来来,我背您上去。”
  
  同每次升堂断案一样,临安县县令的公堂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范守成故作威严地看着堂下或跪或站的五个人。这五人中,除了林元、张泰仁、王明培,以及一个神情瑟缩的婆子之外,另有一位衣着简朴的老者。
  昨夜的梦境让范守成深感惊诧。他平日里笃信佛教,每逢初一、十五定会到庙中进香礼佛,但观音托梦指点断案,还是此生头一遭。
  许仙被人扶进公堂,忍着疼颤抖着趴在地上行了礼。除被人构陷当日,他还未曾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公堂之上。
  羞耻、忐忑、不安,各种情绪堵在他的心里,让他有种莫名的窒息感。他下意识地攥住手心,身体却仍是控制不住地拼命颤抖,想停也停不下来。
  “许仙,”范县令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希冀指着他身侧的人问道,“这个人你可认识?”
  许仙抬头看向身旁的老者。眼前的人衣着简单,干净利落,看向他的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你是……”许仙觉得此人极为面善,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那人勾起一侧唇角,微微一笑,“许大夫,别来无恙?”
  “你!是你!”许仙脑内突然灵光一现,顿时认出此人正是保荣堂开业之初被痞子背来的那名乞丐。他激动地抓住老者的衣袖,语无伦次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素不是让你回乡投靠亲戚?你没走?你来给我作证了?范大人,我是冤枉的!你问他!”许仙情急之下,抓着那人衣袖向前跪行了几步,却牵扯了臀上的棒伤,这一扯一疼之下,他便猛地趴在了地上。
  老者皱了皱眉,上前将他扶起,忍不住在他耳畔轻嗤了一声。
  许仙一呆——这声不屑的一哼,与陈青何其相似——他转头看向那老者。
  范守成一拍惊堂木,向林元和那婆子问道:“林元,你不是亲耳听许仙说他害死乞丐,埋尸城郊?石萧氏,你不是亲眼见许仙趁着天黑推车出城?现在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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