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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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懒后-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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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昨晚压根儿就没有睡得踏实,一直昏昏沉沉的,哪里有做什么梦?不过,杜晓月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扯着不着边的谎,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说都丢了一大半出去了,说什么也要继续扯到底!可是,太后为什么会如此兴奋?这梦见太阳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好大好大的太阳呢!母后,梦见太阳是不是预示了什么?”.想了想,古代人比较迷信,将梦里的东西当作现实生活里的一种预兆。 
  ‘“晓月啊,听说前两天晚上,皇上到你的昭阳宫过夜了?”.慈祥的笑没有变”,是将眼也眯着笑了,声音也格外的柔和。 
  看着这样的太后,杜晓月有种汗身长刺的感觉:“回母后,母后所说的是真的。”虽然全身都不爽着,可还得乖乖地如实回答,只是隐瞒了一些小事情罢了。 
  “呵呵,阿娰,看来谈家的江山后继有人了!”’太后转头笑对着一旁的阮娰说着,‘.记得当年哀家初怀皇儿时,也梦见了太阳呢!’”阮娰,是太后身边资格最老的嬷嬷,据说跟在太后身边二十多年了。 
  ‘“恭喜太后,恭喜皇后娘娘!””阮娰也笑眯眯地说着,‘.看来,不久以后,皇宫里可要添两位皇子了。” 
  皇子?皇子!杜晓月在愣了三秒后,终于明白了她们的话时什么意思了。古代人的心中,太阳为阳,代表男人,月亮为阴,代表女人,梦太阳,就表示要生男的意思。‘“那个,母后,这梦,本来就是可信可疑的事,母后这样说,也太夸张了……”杜晓月赶紧为自己澄清,信口扯的话,居然扯出麻烦来了!还好今日这太宣宫里没有其他的妃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宁可信其亦,不可信其无!”.太后笑意不减,‘.正好你和皇上圆了房,说不准,你现在也怀了皇上的骨肉了!” 
  唉!谁说两人住一屋里,就非得发生点什么事啊!可是,杜晓月又不能解释点什么,更不可能把手上的守宫砂拿出来,让她们验明正身——除非想惹来更多的麻烦! 
  ‘.谁怀上朕的骨肉了?”.谈文昊半含笑地走了进了门。 
  “臣妾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儿臣给母后请安!’. 
  请安声此起彼伏。 
  ‘.免礼!”” 
  “皇儿啊!”太后笑呵呵地抬手,示意谈文昊到她身边坐下,再接着说,“晓月刚才对哀家说,昨晚她梦见太阳了——当年哀家也是梦见了太阳,结果怀了皇儿你啊!你说,晓月梦见太阳,是不是老天爷给她的指示?” 
  指示?!杜晓月一听,直想跳脚走人!谈文昊却轻笑着瞧向杜晓月,杜晓月赶紧用唇语说着:“瞎编的!瞎编的!” 
  “母后,这种事,强求不来。”.谈文昊慢慢地说着,同时也让杜晓月舒了一口气,可下一句话却让杜晓月菜了脸色,‘.不过,儿臣会努力,尽快让皇后梦想事成的!’” 
  “好、好、好!”太后笑得开怀.‘“晓月是个好孩子,你们两个能好好的过日子,哀家也很放心。皇儿,哀家打算十天后去淍都行宫礼佛三个月,这后宫之事,哀家决定交给皇后来打理吧!’. 
  ‘.一切听从母后的意思!.”谈文昊点头同意。 
  “母后…’”杜晓月起身福礼,欲说点什么,可话还未说出来,就被另外的声音给打断了。 
  ‘“禀皇上、太后、皇后,行云阁的王福来说,童贵妃今日早起时,干呕不止,请来御医诊探才知童贵妃是有喜了。”.刘公公进了里屋,躬身说着。 
  “哦?!真的?”太后轻挑眉,却笑眯眯地问,“御医有说几个月了吗?” 
  “回太后,说是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太后轻轻地重复了一声,再转头,笑对着谈文昊,“李贵妃也是两个月了,还真是双喜临门哪!” 
  呵呵,这太后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她这话可不可以理解为:皇儿啊,你可真行啊,那些妃子不怀就罢,一怀就是俩啊!这样一想,杜晓月忍不住想笑出声,赶紧把一旁的茶拿来轻抿着。 
  “母后,这样皇宫以后会更热闹一些了。”谈文昊也接过话,“母后不是盼孙心切吗?现在李、童两位贵妃都有了,母后多年的心愿,儿臣总算是完成了。” 
  嗯,这话按着现代的人来讲,可以理解成:您老一直催我要快点生儿子,现在一来就是两个,您交给我的任务,我算是完成了,以后您可不能再催我了,否则这两小孩儿就交给您来养! 
  “但哀家还是希望将来大统的继承人出自正宫——这也是历代祖制。”太后不紧不慢地说着,斐亚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帝王必出自东宫,东宫则是出自正宫。就算东宫并非来自正宫,当太子被立之日,其母定被封为正宫。“皇儿,你也知道哀家的意思了吧!你看,晓月也在不停地点头称是啊!”. 
  “啊!?”杜晓月本想着再歪歪一次太后说话,不想她老人家竟把话头扯到了自己的身上,赶紧放下茶杯,扯上一抹浅笑,“母后说的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有它的用处。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自然可以随机而应对。等皇上想……”杜晓月话说到这里时,忽然间停了下来,太后并不知道自己和谈文昊之间的协议,因而有些话,还是不能说。 
  谈文昊自然明白杜晓月的意思:她想表达她随时可以把皇后的位置让出来,她是非常乐意的。“想等朕怎么着?”就算知道她想说什么,还是要明知故问,反正她是不敢在太后面前说出来,否则也不会话说一半了,这下子,倒是想瞧瞧她在太后的面前又有怎么一番说词。 
  “等皇上哪天高兴了,再来与臣妾商讨太后所说的问题。臣妾随时恭候着皇上!”杜晓月几乎是要咬着才说出来的,要知道,一连两天晚上没有睡好觉,就是因为谈文昊那晚临走时的一番‘好心’告诫! 
  “呵呵,好、好、好!”太后一听,直笑眯眯地说着。 
  谈文昊也是笑,却是慢慢地站起身,先是向太后行了一礼:“母后,儿臣先到行云阁去了。”同时也走到杜晓月的面前,杜晓月赶紧起身,笑对着谈文昊。 
  “皇后,朕今日很高兴,晚上时,可以和皇后商讨任何问题!”谈文昊微凑近杜晓月的耳边,低着声,却足以让第三人听见的声音说着。 
  “好啊!”杜晓月回答得一片坦然,可耳根子还是不听指挥地红了,浅浅的气流钻进耳里,淡淡的麝香侵入鼻间,有些不习惯与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臣妾恭迎圣架!”哼,别以为耳朵红了,就是怕你了! 
  “真乖!”谈文昊轻笑一声,伸手拍着杜晓月的肩膀。 
  他...”他当人家是阿猫阿狗啊!还拍肩膀!杜晓月想侧身闪开那只‘龙爪’,可太后正一脸有趣地看着,遂忍了下来。 
  “好啦!你们两个…是不是要让哀家这老人忌妒啊!”太后笑呵呵地说着,“皇儿,你先去行云阁,哀家和皇后随后就到。” 
  送走了谈文昊,杜晓月再次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刚才杜晓月亦听太后说,她想要把后宫的实权交给自己,她会突然做如此决定,一定有什么用意,而现在,她一定会说些什么来表明她的一些用意。 
  “晓月,现在没有什么外人,哀家就明说了。”当太后示意阮娰也一并退下,屋内只剩下杜晓月和她自己时,太后端正身,很正式地说着,眼里有着说不出的精明。 
  “母后请讲。”杜晓月也正身。 
  “你进宫也快近四个月了吧!”太后慢慢地说着,“这三个多月来,你对皇宫这块地儿有什么看法?” 
  “回母后,母后将后宫治理得很好,臣妾没什么看法。”不知道这太后要唱哪出,保守性的回答是最安全的。 
  太后紧紧盯着杜晓月,半晌才浅笑道:“皇宫里藏龙卧虎,只是在龙争虎斗中,没有几人能真正保自己周全的。” 
  “母后说的是。”杜晓月随景应着声,不发表看法。 
  “所以,那些锋芒毕露的人,在皇宫里很难生存下去;那些暗地里耍着小手法的人,也随时在担心着她自己哪天被人反阴了一招;自喻聪明的人,聪明反被聪明所误。”太后语气不变,可外有看去,有些在像拉家常,但杜晓月深知太后这会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是废话。 
  “但是,你是哀家见过的很聪明的一个孩子,你深知这些道理,平日里韬光养晦,与人无争,实际里,你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对吧?!后宫里所有的争执、纷争,你都能做到两边不得罪——就这一点,哀家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慧。” 
  呃……这叫做墙头草,两边倒,只要不是傻子,一般的人都能做到!杜晓月在心里苦叹着,太后就是太后,她怎么能在平日的接触里观察到小细节,看穿自己的真性子?! 
  “你自知是杜家的人,明白自己对皇家来讲是个什么样的身份,所以,你从来不主动要求皇后的实权,也不要求皇帝的宠爱。这几个月下来,哀家琢磨着,你是不是打算躲在深宫中,混吃混合一辈子。” 
  太后的一席话,让杜晓月本想拿茶杯的手缩了回来,赶紧站起身,笑呵呵地说着:“母后,您太夸奖晓月了,晓月愚笨,能当上皇后已经是侥幸了,晓月不敢奢求其他的。”这话听着有些势力,但确实是杜晓月的心理话。 
  ‘“哀家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有没有看错人,哀家自有定夺。,’太后笑容依旧,但语气里透出的不容反驳,让杜晓月脸上的笑不能再那么挂着了。太后这句话,杜晓月可以理解为:小样儿的,就你那点小心性,还想跟咱斗,你还嫩着点,回去多练个几年来吧! 
  ‘“母后有什么吩咐,请直说吧!’.杜晓月也自知在这位精明的老妖狐面前没法藏住自己的尾巴,索性自己站出来把话挑明。 
  ‘“爽快的性子,哀家喜欢!’.太后很自然地笑着,可那笑,怎么看就怎么地像是在算计人,‘“虽然你是杜家的人,但哀家反觉得,你是哀家值得相信的人。所以,哀家想将这后宫连同皇上一并托付给你!’. 
  ‘“为什么?!您为什么要相信我?相信你们正全力对付的那人的女儿?”.杜晓月不明白,太后的信任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您为什么要将后宫和皇上托付给我?皇上一直是您在辅佐,后宫一直是您在掌管,而且您一直做得很好啊!’’ 
  ‘.哀家大限将至!”.太后也不避讳,看着杜晓月,幽幽地说着,语气里竟是一片释然,甚至还有一丝解脱。‘‘哀家信你,自有哀家的道理。”. 
  大限将至?!杜晓月不明白地看着太后.太后脸色红润,平常见着她时,她的眼总是炯炯有神,谈笑间,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将死之人!最为重要的是,她怎么知道她将要死了?难道她会预言不成?当然,杜晓月不认为她有预言的能力,否则,她也不用花几个月的时间来观察自己了。那么,思来算去,只有一个可能:她有无法治愈的急病——可在她的脸或身上,一点也没有病痛的缠绕的迹象,特别是她语气里的释然,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病患着能拥有的!所以,连这个可能也被否定了后,杜晓月还真猜不出她这句话其中的原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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