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夫山泉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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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夫山泉有点田-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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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说得很有道理。我们搬到这边来,很多人都是原来主人家留下的,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脾性,他们也带着原来的规矩和习惯在做事,这样可不好。待我和爹爹、哥哥商量过后再重新拿个章程出来,让他们照新规矩干活。但那王婆子,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人,小巧你以后留意些,不要叫她做出有辱我们季家的事情来。否则就有她好果子吃!”
  小巧连连应了,冯姨娘又道:“这边宅子离田庄近,下人们和田庄的佃户来往较多,后门的钥匙姐姐要交给可靠的人,最好再多养几条狗,各院子里和围墙边上守死一些。”
  这个是正理,荷花瞧着冯姨娘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干脆叫小巧把纸笔拿出来,和冯姨娘讨论了一些家事。冯姨娘毕竟在古代多活了几十年,以前也是管过家的,说起来也条条在理。只是她性子温和,不若荷花果断,就有些放不开的味道在里面。
  因夏粮已收,秋收还要一段时间,这空挡正好调人出来做事情,荷花就与她定好立即着手去找一些经常有水涝灾害、不被庄稼人喜欢的低洼地。
  这样的地却是最适合用来做桑基鱼塘了。将低洼地挖成两三米深、五六亩大的池塘用来蓄水养鱼、灌溉,挖出来的泥土堆砌在鱼塘四周做成塘基、添高地势,既可以减轻水患,又能在土壤肥沃的塘基上种桑树。到时候就可以形成“桑叶养蚕、蚕沙养鱼、塘泥肥桑”的有机循环。
  这却是一件大工程,好在冯姨娘现在干劲十足,信心百倍,荷花只提了一个纲要,她就把后面的事情都给揽了去。
  买地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定江附近就有很多这样的低洼地,价格也极便宜。但荷花算了一下,买完地以后要买桑树苗、要建蚕房、要买蚕种、买鱼苗,还要雇一票人手,这些都要钱!
  而他们现在却没有多少存款,两个点心铺子的收益不是稳定的,不能完全依赖,其实荷花还想着多存些钱把点心铺子盘下来,以后就不要用租的了。
  可现在,就是买地都缺钱!
  暗度陈仓
  冯姨娘见荷花为难,拿出来几个大元宝和一些碎银合计四十两,道:“我这里还有些私房,姐姐不嫌少,就先凑着好了。”
  原本说好的荷花出钱,冯姨娘只能分红,充其量是个打工的。现在说到“凑着用”,就是凑份子、要做小股东了。
  这些钱至少一半还是冯姨娘到季家后,荷花奉命给她的私房。荷花有些哭笑不得,但眼前别说四十两、就是四两她也要揽过来。
  东拼西凑,再留下一百两银子保底,其他活钱都拿出来,包括荷花的小金库,最终还是没有买到心仪的五百亩连成一片的地,只买了堪堪不到二百亩贱价的田地。
  这一天晚上吃饭,如今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冯姨娘就端条小板凳,与荷花他们共坐一桌。他们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听得荷花与冯姨娘说家里拮据,季同对银钱没什么概念,只说家里现在比几年前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劝荷花不要太着急,横竖有现在的产业也挺体面的。然后又劝冯姨娘不要太操劳,来年春天的时候指不定她还得要别人照顾,哪里能操持得下那么一大片桑园和鱼池?
  季同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冯姨娘的肚皮的。冯姨娘羞红着脸道:“姐姐不嫌弃让我帮忙照看着,我就只做个下手罢了……”
  荷花没料想季同说出这般话来,不知道他是想儿子想得紧,还是不喜冯姨娘插手家事,又见冯姨娘不好意思,只得道:“我们这么多产业,我一个人也料理不开,还望姨娘辛苦些。”
  季均看看荷花,没有吭声。吃罢晚饭,却到了荷花院子里,把丫头们都打发了,迟疑着道:“荷花,若真是这般短银子,我们那些门面……”
  荷花瞪他一眼:“门面?哪里有门面?从季家村搬过来以后,只剩下四百三十七两银子。这边修整房子、人情来往、姨娘进门、又添了许多首饰箱笼、家里每月的口粮嚼用、下人们的月钱,另一头把赊欠一千只鸡的钱付了、重新布置了点心铺子,还有你和爹爹,哪次出门没有揣银子的?
  我们这三四个月里,就只有别人为学蛋糕而送了些银子来,其他也没什么大的进项,一直入不敷出。没银子就是没银子!”
  季均被她一顿抢白,脸上也有些讪,嗫嗫道:“我们这样瞒着爹爹,不太好吧?”
  荷花翻开一个匣子,找出里面的文契摸了摸,又小心地收好了藏起来,道:“看爹爹方才那样子,倒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给你添弟弟妹妹了。姨娘要是没有扶正,往后就得分大房二房,就算扶正了,也有亲疏尊卑之别。我们趁早攒下些私房钱心里也踏实。”
  原来冯姨娘进门后,荷花就多留了个心眼,将出一千两银子来,叫季均以出去会朋友的名义,偷偷地在邻县置办了房产,一共有八个门面并两所小院子。前两天才谈好要租出去,现在还没收到租金。
  这件事情却是连季同都瞒着的,文契上写的是荷花的名字,只有他们兄妹两个知道。也因为已经花掉了一千两银子,这次买地才捉襟见肘,逼得荷花连自己的小金库都只剩下了最初的那三个铜板,被她用红绳穿了,吊在钥匙上,每日自省三身。
  季均取笑道:“我的弟弟妹妹难道就不是你的弟妹?甭管以后怎么样,爹爹现在有姨娘照顾,我也总算可以放下一条心。只那些……你既然如此宝贝,哥哥从此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也不和你抢,就当做是提前给你准备的嫁妆。”
  荷花却不似冯姨娘那般薄脸皮,笑嘻嘻道:“不是我的嫁妆,是哥哥以后娶媳妇要用到的聘礼。”
  这下子却轮到季均闹了个大红脸,荷花看着他落荒而逃,笑过一阵又不免叹息。冯姨娘要得势,至少要在一年以后,有季同在,闹分家应该是不可能的。但自己总归是要嫁出去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发展?
  老爹和哥哥都是憨厚的人,季均虽然要伶俐些,到底年少,要是以后闹到分家产指不定就会吃亏。虽然到时候不会有她这个已经出嫁的女儿的什么事,但比起冯姨娘和以后的弟妹来,显然她还是要和季均亲厚些,先替他做些打算也不会错。
  等小巧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荷花对着穿了红绳的三个铜板嘀嘀咕咕,许愿让她一家家和万事兴,最好能再多些银子出来……
  二百亩地,也够冯姨娘忙的了,何况她现在还是占了份子的,自然更加上心。季同舍不得她吃苦,也免不了在一旁出力。
  小巧给荷花报告说,冯姨娘找了她娘家的人来,还有一个做了小管事,季同也帮着打探哪里有懂行能干的人,明春到哪里买桑树苗、鱼苗之类的。
  早计划总是没差的,冯姨娘要找娘家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年头谁家都是这样子。反正冯姨娘不识字,只要账本牢牢地在自己手里,荷花也不怕她捣鬼,因此也没说什么。
  只是这些动静家里人都是知道的,薛秀娘的丈夫懂得些管账的事,荷花就许她等她丈夫身体好了,可以来谋个写算的活。到明年她的女红有所进步了,薛秀娘也可以去桑园里干活。冯姨娘早就眼馋薛秀娘的绣工,巴不得这个能干的绣娘能跟着自己。荷花跟她一提,她自然满口答应。
  另一个动了心思的,就是王婆子。虽然不明白主人家为什么要在低洼地里种桑树,但她知道生丝绸缎的活计越来越赚钱,又盘算着在这个庄园里,荷花对她们这些前主人留下来的人不冷不热,管得也紧,好不容易找个由头也没讨到好,还不如跟着面团似的姨娘干。有了这心思,她就活动开了。
  荷花听说王婆子在冯姨娘跟前献殷勤,想了一通才算弄清楚,王婆子为何在自己背后只说那些婆子对她不敬,趁着自己不在家就耍赌,对小巧的说辞却是着重于那些人对冯姨娘不敬。原来她在小巧跟前打小报告不是为了把话传给自己,而是想要通过小巧告知称砣,再通过称砣把话传到季同耳里!
  这人真是费尽心机!可她哪里能想得到,就算小巧认为自己和冯姨娘有些不对付,也不会把话悄悄传给称砣。
  冯姨娘知道是王婆子告了密才使得荷花知道家里有人耍赌,却因为荷花反过来叫她处理这件事情,不明白荷花是有意让她在家里立威,还以为荷花是怪她连半天的家都管不好,心里就对大嘴巴的王婆子有所不喜,再打听得王婆子素日的为人以及她和另外的下人之间的矛盾,对荷花说的“王婆子不是什么好人”深以为然。这时候王婆子来她身边转悠表忠心,正好那些地里有的是没有种庄稼的,可以先开挖。她就顺手推舟应了王婆子去新的桑园。
  王婆子满心欢喜过去,还以为是姨娘的心腹,可以干轻松活,到那里却发现住的都是破房子,什么也没有。冯姨娘也只是把她当做个粗使婆子,还要和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一起挖土挑泥。一天下来,手上起了泡,肩膀被扁担磨破了老皮,脚上还被田里的虫子咬了好几口,全身又累又痛又臭,比原先在院子打扫不知道辛苦多少倍。她又想办法使人在荷花身边说嘴想要回来扫院子。谁料荷花道已经送给姨娘使唤的人,姨娘不发话她怎么好意思收回来?
  冯姨娘却使人对王婆子道你不是说知道我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愿意跟着我鞍前马后、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吗?这才几天就再一次变节了?这般挑三拣四,比她这个做姨娘的还要娇贵的下人她可不敢使唤,也不敢放她回去。免得以后荷花姐姐有什么不对,别人说冯姨娘是个黑心的晚娘,明知下人不好用还要支使过去祸害人家娇滴滴的姑娘。
  王婆子满心后悔,又听别人笑话她不自量力越老越没脸皮,就更加愤恨。这一天在地里干脆装作被绊倒了,摔得一身都是泥巴,然后哭天喊地说季家人没良心,支使她一个老婆子干这等重活,现在她受了伤,快要死了,也干不了活,可怜她儿子还等着她赚钱给娶媳妇……
  她儿子也是个浑人,抱着脏兮兮的老娘,蹭得自己一身淤泥,被熏得掉下泪来,哭喊着道娘老子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要和这个黑心的东家拼了!
  王婆子就和儿子抱在一起痛哭:“儿啊,你还年轻,还有大好日子要过。为娘老了,不中用了,现在又被主人家连累成这样……为娘对不起你和你爹啊!横竖为娘豁出一条命,你抱着我的尸体去季家,他们怎么也要赏点棺材银子。到时候你随便给我拿个草席卷了入土,那点银子你就留着养你的瘸老爹和娶媳妇吧……”
  冯姨娘那个当管事的亲戚使人把王婆子那个瘸腿的丈夫叫过来,又找了一个四十多岁打光棍、也在地里干活的长工,许他一些碎银。那长工就当着王婆子一家三口和众人的面,道是王婆子看上了他这个老光棍,听得他在这边桑园干活,千辛万苦求了姨娘跟着来。
  这里也有好几十个人在一起干活,围观人等哗然,先前说“崴了脚、折了腰、不能动弹、快要死了”的王婆子,一蹦三尺高,落地却是软趴趴的泥,陷进去爬不起来,还吃了一嘴的淤泥。满腹冤屈不知怎么说!
  那光棍又拿出一条从王婆子房间偷来的帕子,摔在王婆子身上,道:“王家大哥我和你说,你这破娘方才在挑泥的时候要把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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