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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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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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没说完被身旁老兵拦住:“你不要命了,这是天师大人。”
  领队的队长上前对天如镜一施礼,道:“见过太史令大人,请问大人,出了什么事么?”
  此时的天如镜,形容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他跌倒时脸颊擦过地面,脸颊沾了一片灰尘,灰尘中又渗出殷红的血珠,他的衣衫凌乱满布尘灰,发髻松开垮垮的坠着,而最最狼狈的,是他的眼神,接近惊惶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昔日那个周身洁净一尘不染,仿佛在云端之上的天师,怎么会落得这样狼狈难看?
  已经有认识天如镜的卫兵小声交头接耳起来,他们的声音全都落入了天如镜耳中,他呆呆的站着,觉得好像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大庭广众之间,他毫无防备的被人围观,被人议论,喧嚣盈耳。
  头顶的日光炽热,照耀得整个世界都发着白光,整个身体好像飘飞起来,随后被一片耀眼的白吞没殆尽。
  楚玉这时候也看出了不对劲,她想要走近问个究竟,身前却忽然拦着了一只手,就好像她方才拦住天如镜一般,越捷飞赶到她面前,拦住了她:“公主,请留步。”
  越捷飞面色凝重,低声道:“公主,请留步。”
  楚玉被他所阻,不得不缓下脚步,她不满的道:“越捷飞,你干什么?我没打算对你的师弟怎么样?收起你那些疑心,我只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越捷飞依旧固执的拦住她,这一次,他的语调中带着恳求:“公主,您能不能,先回府?不要管镜师弟了……真的,这件事,求您,别管了。”
  楚玉沉默片刻,道:“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么?”
  越捷飞道:“是。”
  他的神情十分坚持,楚玉知道自己不能强行闯过,也不为难,很干脆的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好,我不过去,你也不能过去,至少,在送我回府之前。”
  越捷飞如释重负,松口气跟上楚玉,行走之间,他匆匆的回头瞥了一眼,看着依旧站在卫兵面前的天如镜,眉宇之间飞快的划过一丝忧虑。
  一到公主府,脚还没踏入门内,越捷飞便立即申请向楚玉告假,看他的样子,楚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要去看天如镜,当下也不为难,挥一挥手准了假,看越捷飞三两步跃上围墙,直接从别人家头顶上抄近路,楚玉也飞快的跑进府内,用她最快的速度直奔西上阁闯入沐雪园,从绣林里揪起在青石台上午睡的容止。
  “快,快……”楚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才能将话说顺溜:“你让花错偷偷去看看,天如镜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将方才发生的事简要的跟容止叙述了一遍,末了补充一句:“别让越捷飞发现了。”
  切,拦住她一次她就会放弃了么?
  做梦!
  事关她重要报酬,她今天还偏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二十五章 一波未平息
  玉说完后,却发现被她揪在手上的容止眯着眼睛,又的趋势,不由得气结摇晃他:“醒醒!等办完正事再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容止每天都睡得很晚才起来,好像怎么都睡不够一样,以至于她每次来找,他几乎都在林中或者房内睡觉。
  “恩,好。”容止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开口,“这点小事,公主直接去找花错便可,只要是和越捷飞一门有关系的,能让他们为难的事,即便不须恳求,花错也会自己去做的。”
  他说完后便漫不关心的往石台上一躺。
  楚玉急匆匆的去找了花错,得他应允后片刻转回,见容止呼吸缓慢均匀,显然又睡着了。
  伸手想要去拍醒他,手才伸出去一半,楚玉停下动作,她望着容止安宁的睡颜,方才焦躁,猜疑,纷扰的心,一下子的安静下来。
  像是被施展了魔法。
  交错的竹桐荫影遮挡着炽热的正午日光,他平和的脸容秀丽绝伦,以往深不可测的眼眸闭着,长长的睫毛宛如羽扇,他的唇瓣颜色很浅,浅得几乎与白皙的肌肤化作一样的色泽,只有在仔细看的时候,才能瞧见那么一丝淡淡的浅粉色。
  他的嘴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苍白了呢?
  楚玉他身旁,青石台上空出来的边缘侧身坐下,目光依旧凝视着容止,思绪是空旷的,但是并不迷惘,只好似在万里云天之上,无拘无束,顺风飞翔,呼吸也如同周围的空气一般,炎热中带着微凉。
  时间慢慢慢慢的流,日光照射的角度移动。终于有一柱正打在了容止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眸,望见坐在一旁的楚玉,支起身子避开光照,他露出浅浅的笑容:“公主,早。”
  两人目光相对,一尺多遥。
  “还早呢?”楚玉没好气地道。看着他含笑的眼眸,那点儿不悦忽然又尽数的散了开去。“你很奇怪啊,照理说。天如镜的事,你难道不应该很关心么?怎么听我说了之后,你还睡得下去?”
  容止从容的道:“这种事,我便是心急如焚,也不会有半分用处,花错已经前去打探。我只需要坐等他的消息便好,若是没有这样的心境。又如何在纷杂之中找到正确地路途呢?”不着急,并不代表毫不关心。他只是比别人更加沉得住气罢了。
  对于不能确定的事。不要漫无边际地胡乱猜测,假如没有强大的心志掌控力。这么做很容易让自己陷入乱麻之中不得脱困。
  漆黑地眼眸深如幽潭,容止沉静的道:“公主,等待。”
  是的,等待。
  一直等待到了接近傍晚时分,才等来披着一身晚霞回来的花错。
  因为缠绵几年的旧伤已经被治好,花错的面色比从前好了许多,顶着烈日出去一躺,他地脸微微的发红,气韵看来更为艳丽。
  他来到竹林里,看着并肩坐在青石上谈笑地楚玉容止,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抬袖拭去额上汗水,喘了口气道:“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不见了?”他这话猛地冒出来很没来由,可楚玉却有些许不妙的预感,已经在脑海内补完了缺省地内容。
  “天如镜不在他地家中。”花错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我去了他家中,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他,我又抓了他家中看门的仆人逼问,得知天如镜今日根本就没有回去,倒是越捷飞曾在我之前去找过天如镜,也一样无功而返。”
  去过天如镜家中后,花错还专程去了皇宫,伪装成天如镜家中地人,询问门口的守卫天如镜是否入宫,得到的回答是也没有。
  之后又寻找了一阵,还是一无所得。
  简单地说,就是:天如镜,失踪了。
  带着他的手环,以及还没有支付给她的,四六级外语培训费。
  楚玉完全糊涂了,从今天见到她开始,天如镜就开始反常,先是破天荒的像
  一样打了招呼,随后在应该履行约定时二话不说的跳下又失踪了。
  她忍不住又往天上看去,看今天太阳是不是往东边落了。
  太阳很正常,她也很正常,反常的只有一个天如镜。
  他就这样跑了,完全不顾形象地,不负责任地,不守约定地,跑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交代下一句话。
  楚玉完全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朝身旁容止投去探询的目光,容止微微一笑,反问道:“公主,越捷飞向你告了多久的假?”
  楚玉道:“六个时辰。”折合十二个小时。
  容止笑道:“那么,接着等。”这一回,等的却是越捷飞。
  花错忙了一下午,回来汇报后便自顾的回自己房中睡了,容止让人给准备了晚饭,就在露天摆着,两人一边吃一边等。
  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偶尔楚玉会忍不住出声问容止天如镜究竟怎么了?虽然她明知道容止不能给她答案,可是仿佛这么问了,她焦虑的心情会稍微舒缓一些。
  吃了个八分饱,暮色又稍微深了少许,院子门口传来响动,楚玉偱声望去,看见越捷飞推开门奔了进来,直奔到楚玉面前才停下,他双腿修长,动作极为的轻捷矫健,可是神情却仓皇忧虑。
  还未站定,越捷飞便单膝跪下,焦急的道:“求公主应我一事!”他比预料的要回来得早一些。
  楚玉一手虚抬示意他起来说话:“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话。”
  越捷飞却不肯起来,只低下头道:“求公主派人寻找镜师弟,他人不见了。”这一下午,他找遍了整个建康城,都找不到天如镜,最后却是从城门守卫那里得知,天如镜朝城外去了。
  但是那已经是两三个时辰之前的事,谁都不知道,天如镜去向何方。
  楚玉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自然应允,你可以起来了,你也不要如此的担忧,天如镜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许他只是出去走走也说不定。”
  越捷飞焦灼的抬起头,道:“公主,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今天您也发现了,阿镜他不对劲,前不久,师父也曾有过那样的情形,不告而别失踪了几日几夜,不多久,他便离我们而去。”他不敢想像天如镜也将迎来这个命运。
  他还那么年轻。
  楚玉忽然想起来,天如镜跳下马车是很危险的,可那时候,手环所具有的自动防御功能并没有开启,反而任由他狼狈的摔倒,难道那与这有什么干系?
  思想着种种可能,楚玉的心也沉了下去,她快步的往外走,一面走一面下令:“容止,帮我做准备,派兵出去找人,要尽快的找到天如镜!要快!”
  天如镜不能死,他死了,她的报酬该向谁要去?更何况,这些天相处下来,就算原本没有什么干系,也会有些亲近的感情,她不希望天如镜就这样死去。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府上的私兵也聚积起来,此时夜色微暮,换上男装的楚玉与容止坐入马车之中,才驾驶出街口,却被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拦住去路。
  “车上什么人?”为首的军官喝道。
  楚玉看了容止一眼,后者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公主府令牌,掀开马车帘子,只探出一只手拿着令牌冲对方晃了晃:“公主府外出办事,我们是会稽长公主的人,前方何人阻拦?”
  军官的口气缓和了不少,道:“原来是公主府的人,下官冒犯了,请诸位今夜不要外出,现在正全城戒严。”
  楚玉忍不住隔着车帘问道:“戒严?怎么回事?”
  军官犹豫一下,还是走近说出真相:原来那义阳王刘永日,不,刘,今天早上被刘子业那么一顿吓唬,竟然坚定了他逃跑的决心,在今天临近傍晚的时候,从接待的住所逃走了!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二十六章 狭路再相逢
  然刘昶跑了,但是他真正的身份并没有公开,刘子业捉拿逃跑使者的名义发布的,不过总归是那个人却不错了。
  刘昶的画像已经散播开来,此刻的建康城全城戒备,气氛森严凝重,仿佛此际头顶直欲压下的黑云。今天天黑得很快,夕照也黯淡不少。
  “那个混蛋。”楚玉在车内听完军官的解释,便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今天小皇帝已经被她劝下,只要刘昶安分守己的,就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
  不过楚玉转念一想,也便随即释然了,假如换她在刘昶的立场上,察觉皇帝有杀他的决心,她只怕会跑得比永日叔父更快。
  处于惊惶之中的鸟,纵然只是听见弓弦声,也会吓得到处乱飞,更何况刘昶已经足足做了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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