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王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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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王妃 完-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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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仰首看天上烟花,烟花那么美,美的其实还有他们……。

清华绰艳,高贵雅然,融合到一起,便是一幅画轴,身后的放烟花的下人,都被眼前的画面震憾住了,不时的拿眼偷瞄着他们,然后再不放,不忍心从这个画面里退出来。

凤阑夜有些醉了,所以不似平常的冷清,此刻不时的看天上的烟火,然后看抱着自己的男人,最后伏在他的胸前睡着了,临睡前还不忘念叨,这梦可真美啊。

这一夜,齐王府的烟花一直放了半夜,是除夕夜,安绛城内最美的一道风景,就是过去了多少年,还有人记得,有人说这是齐王为他的小王妃准备的,听说齐王的小妻子,比烟花还要漂亮,深得齐王的宠爱。

除夕过去,便是新的一年了。

凤阑夜十三岁了。

大年初一,该是各个王爷皇子进宫给皇上和后宫妃嫔拜年的日子,初二初三,皇上会在宫内赐宴招待朝中的文武大臣,初四初五则是各个大臣走动窜门的日子,初六又开始上早朝了。

一大早,鞭炮声声,连成了一条线。

凤阑夜哪里还睡得着,早醒了,头有些疼,窝在被窝里揉着头,昨儿晚上的画面慢慢的是映到脑海里,没想到自己竟然不能喝酒,其实那酒也没有那么辣,自己就多喝了两杯,不知道之后和南宫烨说了什么,这些她倒是忘了,不过却记得放烟花的场景,那么美,自己竟然还卧在南宫烨的怀里,一想到这个,凤阑夜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难道醉酒的自己就是这个德行,看来以后千万不要喝酒了。

花萼打了水走进来,一看到她醒了,笑着福身子道喜。

“新年好,王妃。”

“新年好,花萼。”

凤阑夜点首,脸颊有些烧烫,看花萼的眼底有促狭,不由得瞪了这丫头一眼:“笑什么。”

花萼唇角的笑意更深,走过去侍候主子起来:“昨天晚上,大家看得清清楚楚,王爷对王妃可好了。”

昨儿晚上,绚丽的烟花下,两个人美得就像天外的谪仙,璀璨夺目。

“胡说什么。”

凤阑夜影像有些模糊,只记得南宫烨抱着自己看了烟花,对于别的细节也不太清楚,听了花萼的话,有些恼,伸手便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你就知道贫。”

花萼挑选了一件粉色小袄,对襟,前排盘着梅花点扣,好似一粒粒的寒梅盛开在面前,下着一件白色的百褶裙。

整个人似幽兰初绽,更似寒梅点晴。

今日要进宫,所以花萼给她上了妆,又盘了发,不过却不敢给主子插什么奢华的首饰,只简单的在髻后面插了两只响铃簪,随着她的走动左右摇晃,袅娜风流,娉婷柔美。

两个人离了寝室,去隔壁的花厅里用早膳,一出门便看到叶伶和叶卿等小丫头,恭恭敬敬的问好。

“王妃,新年好。”

“新年好。”

凤阑夜点首,领着一众人去花厅,银哥儿已在鸟笼里跳跃着,一看到凤阑夜的身影,便叫了起来:“王妃新年好,新年好。”

凤阑夜不由得挑了眉,这银哥儿可真机灵,走过去逗了它两下。

“银哥儿新年好。”

那鹦鹉叫得别提多高兴了,小脑袋不时的歪着,打量着凤阑夜,它倒是把凤阑夜认得清清楚楚的。

丫头们把早膳呈上来,还没吃几口,便听到银哥儿叫起来:“爷来了,爷来了。”

这一次众人赶紧往外望去,果然看到王爷走了过来,今日进宫,又是新年,王爷难得的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锦袍,看上去邪魅而高贵,周身的冷寒,狭长的眉上扬,玉簪束发,分列在胸前,美玉一般优雅飘逸,一向冷情的男子,此时也难得的脸色温润,小丫头们只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垂首道了声好,便退了出去。

只有花萼和叶伶在厅堂内侍候。

王爷虽然人美,是人中龙凤,不过那性子可不是寻常人受得起的,所以她们这些人,可不敢宵想半分。

花厅内,凤阑夜瞄了一眼南宫烨,继续用自己的早膳,南宫烨不以为意,一撩袍摆,高雅的坐在桌边,吩咐叶伶:“添副碗筷。”

“是,王爷。”

很快碗筷添了上来,南宫烨安静得用起早膳来。

厅内寂静无声,除了玉箸偶尔搅动的声音,再无一丝声响。

凤阑夜抬首望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只见他只低首用膳,一头乌丝如云似锦,安静的端坐着,清华皎皎,似兰似梅。

想到昨儿晚上两个人看烟花的事情,又想到今儿个花萼说起的事,他对她极好。

可是为什么呢?凤阑夜想不透这件事,眼神里闪过困惑。

对面的南宫烨恰好的抬首,一双深邃的眼瞳好似平波无澜的碧湖,澄清潋滟,唇角微勾,便是好看的弧度,磁性暗哑的声音响起来:“怎么了?”

凤阑夜摇了一下头,继续吃饭,不过很快便吃完了。

南宫烨也用完了,花萼和叶伶早备好了漱口水和棉巾,二人擦手,漱口,一切准备就绪,该进宫去给皇上和后宫的各位妃嫔拜年了。

门外,天色露出一丝鱼肚白,南宫烨自然的伸出大手牵着凤阑夜的小手,两人一起往外走。

身侧经过的下人,皆恭敬的请安。

“王爷、王妃新年好。”

花萼和叶伶等人笑着跟在后面。

凤阑夜则有些呆愣,反应不过来,从来没有人如他这般对过她,心尖上似乎有什么流淌着。

很陌生,很害怕,她用力的抽手,无奈大手的力道比她不知道强了多少,让她脱不掉,却又不至于伤了她。

王府门外,管家早已备好了马车。

两人上了马车,丫头们上了另一辆马车,数十名的侍卫翻身上马,保护着主子,一路往皇宫而去。

街道边,不时有人放鞭炮,震耳欲聋。

凤阑夜小心翼翼的抽回手,这一次南宫烨倒是没阻止她。

狭小的空间里,丝丝冷气钻进来,凤阑夜虽然穿得不少,可还是忍不住抖索了一下。

南宫烨忽然像变戏法一样,从锦袍后面拿出一琅琊掐丝的小巧手炉,塞进她的手里,热气立刻从手心传出来,整个身子暖洋洋的。

“你这从哪里来的?”

刚才一直没看到,一向清冷的眼瞳闪过惊奇。

南宫烨唇角微勾,邪魅的开口:“一直带在身上呢,知道你一定会冷的。”

他说完便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上,凤阑夜静静的捂着暖炉,想着他所做的事,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好,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好呢?

“你对我真好,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她轻喃,说这话的时候,心口很疼。

南宫烨身形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却没有睁开眼睛。

她说话落寞孤寂,好似没人要的孩子。

云凤未灭的时候,她可是云凤国的小公主,听说国王和王后一直很爱她,怎么会没人对她好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很为这个小丫头心疼,心里的意识更强烈,以后再不准任何人欺她。

想起他让月瑾准备暖炉时,月瑾的一张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被他吓到了。

其实现在这样真好,照护疼护一个人,感觉真微妙。

凤阑夜亮丽的大眼睛,盯着那张如玉的容颜,马车晃动,他头上的鬓发自然的垂泻下来,映得肌肤滑如凝脂,长睫遮盖着深不可测的眼睛,高傲的鼻子下面,是凉薄薄的唇,好看性感。

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好相貌,上次她说他是断袖,他也承认了,真可惜了这么好的人。

不但人好看,连声音也好听。

凤阑夜刚想到声音两个字,脑海忽然清晰的浮现出那一日云凤大殿昏迷时听到的声音,那般的清悦冷清,好似天山上的冰水一般寒彻骨,但那声音磁性低迷,十分的好听。

醒来后她在楚王的大船上,所以第一直觉便认定了楚王才是救她的人,可是仔细想来,楚王南宫烈的声音属于粗旷浓烈的,远远喝来有一种北方草原汉子的辽阔,却没有所谓的清冷磁性,认真去想那声音倒和南宫烨的有点像。

一想到这,凤阑夜眼睛陡的睁大,一伸手便挨到了南宫烨的身边,白晰的小手竟然还带着些微的轻颤,失声叫了起来。

“那日阻止晋王杀我的人不会是你吧。”

南宫烨睁开眼睛,长睫诱人的抖动了两下,光华潋滟,目光皎洁逼人,唇角微弯,轻点了臻首,不明白小丫头这么激动干什么,她一向是个冷静的人,从来不形于色,此种失态还真是少见,想到楚王南宫烈那晚派来的人,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南宫烨眼瞳陡的凌寒深幽下去,暗沉的声音响起。

“难道说楚王南宫烈说是他救了你,这个混蛋。”

“你知道,”凤阑夜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激动多还是愤怒多,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她,她该拿什么来报答他呢,而楚王南宫烈真的太可恶了,怎么能如此利用一个女人呢?好,这个人真的太卑鄙无耻了,看来自己该给他一个教训才是。

不过没想到南宫烨竟然知道,看来这男人比她想像的还要深不可测,只是他为何要救她呢?

“南宫烨,我欠你的恩情,以后会还给你的,就算让我一辈子给你当挂名的齐王妃都行。”

凤阑夜话音一落,南宫烨的唇形弯了几许,这小丫头还真当他是断袖呢,不过听她说愿意留在齐王府一辈子,这感觉还真不错呢。

南宫烨也不去纠正她,先让她慢慢的适应眼前的生活吧,抬首直对着她,宛若清风晓月的声音响起:“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既然他说,她就相信,不知道为何,就是相信他。

这一刻心似乎不再那么孤单了,有点暖暖的,热热的,眼里甚至有想流泪的感觉,一向没有多少情绪的她,感觉好陌生,这都是为了什么呢?用力的握紧手里的暖炉,垂首掩饰过去。

马车一路往皇宫而去。

正月初一,大街小巷的很热闹,鞭炮放到天亮,还不时的通通的响着,显示着新年的喜庆,一目望去,满眼皆是红色的喜庆之色,大红的灯笼挂得到处都是,大街上纸屑满地,还有那堆积如山的烟花筒,打扫街道的下人,走亲访友的车辆,川流不息。

外宫门门口,几辆豪华的马车,有晋王府的,有楚王府的,还有三皇子府的,安王府的,他们到的算是最晚的一辆了。

等他们到的时候,正赶上外宫门开的时候,马车便缓缓的驶进去,一路往内宫门而去。

这是王爷皇子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可以行到内宫门前停下。

皇宫内宛,竟比往日戒备威严,巡逻的侍卫也增加了不少,一队一队的穿过去。

内宫门前,所有的人都下了马车。

皇上的贴身太监元梵站在宫门前的石阶上,手搭佛尘,恭敬的迎接几位王爷。

“见过各位王爷,王妃,请随奴才前往宵云宫。”

晋王南宫卓和楚王南宫烈走在最前面,早客气的抱拳和元梵打招呼:“元公公客气了。”

元梵满脸的笑意,谦逊有礼,越发的恭敬。

南宫卓和南宫烈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口:“父皇的身子骨还好吧?”

元梵笑着点首:“皇上的身体还行。”

表面上客气恭敬,其实内心里谁不知道,这些王爷巴不得皇上身体不好呢,可惜皇上的身子骨很硬朗,而且一应吃住都有专人侍候,不但这样,凡饮食之时,必有太监先试吃后方才下嘴。

可见皇上也是防着这些儿子的,元梵心中只觉得一阵悲凉,世间最悲凉的事莫过于如此了,做父母的防儿子像防一个贼似的,可见皇室是没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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