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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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若重生-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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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来越听越觉得这话熟悉,这不是上午和安福男说的话么。

“想起来没?你叫我老公来着。”

“赫伯他居然……”当时就他们三人在,一定是赫伯打的小报告。

“他也是好心,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这么叫过我,虽然是对别人说的,但我也挺高兴。”

安来张张嘴,还是觉得开不了口。

袁青举手下未停,对着那*蚀骨的柔软捏了一把:“叫我。”

安来细细的叫了一声。

袁青举眼睛亮了一下,可还是磨着她软软的说:“老婆,我都没听清。”

安来闭着眼睛豁出去了:“老公。”

“诶……”他应得特响亮:“老婆,再叫一声听听。”

安来转过身不理再他,谁料袁青举捉着她又是狠狠的的吻了一阵。

“你……”

袁青举眼睛亮亮的:“这是奖励。”

“流氓!”

袁青举起身去盥洗室,朝她眨眨眼睛:“我只对自己老婆流氓!”

安来趁着他离开,飞快的穿上拖鞋抱着兔子转战隔壁客房。

这一晚安来依然睡得不安稳,前半夜断断续续的做了许多梦,醒后却记不起梦里的场景,只是梦中的那份怅然却挥之不去。

半夜醒来发现身边躺着另一个人安来已经不怎么惊奇了,虽然她进来的时候是锁着门的。窗帘没拉,借着月光还能看清身边这个男人,他睡得也不是很踏实,皱着眉头,不知在困扰着什么。

不得不说,这是安来碰到过的最好的一个男人。俊俏多金,成熟稳重,温柔细致,体贴入微,待她更是如珠如宝。若是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场景,遇到这么个男人她肯定紧抓不放。可如今她有的只是心酸,是害怕,害怕守不住自己的心。

就这么侧身看着他,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男人翻了个身,睁开眼,伸手取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叹了口气又放了回去。

安来又精神了:“睡不着?”

袁青举歉意的笑笑:“把你吵醒了?”

“没有,早就醒了。”

“那睡吧。”

“哦。”

只是两人都盯着对方却都没有睡。过了一会儿,袁青举无奈的说:“老婆。”

“嗯。”

“我饿了……”

“噗……”安来不厚道的笑了,晚饭吃那么点儿能不饿么:“嗯,现在什么时候了。”

“二点多。”

“你把灯打开。”

袁青举依言开了灯,安来坐起身披上衣服下床。

“你去哪儿?”

安来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走吧,我们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的。”

袁青举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她去了。只是两人怕惊动佣人,也没打开楼道的灯,悄悄的溜去了厨房。安来在厨房只找到一锅熬好的大骨汤,大概是大厨准备用来早晨熬稀饭的。还有就是昨晚吃剩下的米糕,另外就没什么现成的东西了。

米糕是甜的,袁青举大概不爱吃,于是说:“给你煮碗面吧。”

袁青举怀疑的看着她,扬扬在冰箱里找到的安来吃剩的一包奥利奥:“我啃几块饼干就行,别折腾了。”

“切,你别小瞧人,不就一碗面么。”说着去端大骨汤,结果下一秒她就失语了,那锅子太重了。

袁青举掩着笑意放下饼干:“咳咳……你想干什么?”

于是安来在火上架上锅子,指挥着袁青举端起汤锅把汤濞出来。袁青举放下只剩下少量汤和骨头的汤锅问:“接下来呢?”

安来见他那么勤快,主动要求干活就扔了一把白菜芽子给他洗。自己取出一个大海碗,剥了两瓣蒜和姜块拍碎切末铺在碗底,又顺道让袁青举洗了跟葱她切了葱花备用。锅中汤水沸开安来试了下味道又在碗里加了少许盐和鸡精。取了一把挂面抽了一撮丢下去,袁青举把洗好的菜芽端过来放在边上:“老婆,不够吃。”

安来睨他一眼,又抽了一撮下锅。

袁青举拿筷子在锅里搅了两下:“老婆,还不够。”

安来没再理她,放好面回来:“煮熟了就多了。”

“好,听你的。”袁青举的眼神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闪。

安来带上手套去之前的汤锅里捞了两块骨头撕下肉放到碟子里备用。然后试着面八分熟的时候挑了到大海碗里,又把白菜芽和肉烫了铺在上面,最后焖了一大勺汤上去,最后撒上葱花和麻油。

“小心烫。”袁青举帮她把大海碗端到收拾好的一张小桌子上。接过安来递过去的筷子波不急待的吃了一口,笑着说:“好吃。”

安来黑线:“你都没有拌开。”不由得接过他的筷子拌好面再还给他。

袁青举看着她动作笑得有点儿傻气,卷了一小口面条喂她:“真的好吃,你尝尝。”

安来就着他的筷子尝了一口,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过骨汤熬得很出味儿,所以特别鲜。安来觉得大概傻气是会传染的,因为她居然看着袁青举吃那碗面的时候心里觉得暖洋洋的,特满足。

☆、第17章 厨事

“谁动了我的大骨汤!”

对于每一个爱厨房的人来说,别的任何人只要动了他厨房里哪怕是一颗葱那都是不可饶恕的罪孽。除非动那颗葱是他在心里承认厨艺比他好的人。

不是因为他舍不得那颗葱,只是他认为你不能那颗葱发挥它更大的价值,这是对于食材的践踏。每一个爱惜厨房的人都不能容忍的。

可想而知一大早当大厨看到他精心熬制的一锅骨汤只剩下半锅的时候那种想拿菜刀削人的心情。对于这出离愤怒的情绪首先被波及的铁定是几个二厨,然后是一大。波下人;就连花匠陈言也不能幸免。但是没人愿意背那黑锅,没人为那不翼而飞的半锅骨汤埋单。挨个儿被训过话之后,大厨去了监控室,但是很遗憾的被告知厨房的监控一般是没开的。

最终此事更是惊动了赫伯和早起的男主人。当大厨委委屈屈的向赫伯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并要求彻查,以清理家里小贼的时候。被脸色怪异的男主人制止,并说其小题大做。自此,闹了一大早的骨汤事件落幕。不甘心的大厨强烈要求监控室开启厨房的监控设备。

此事严重的影响了男主人的心情和食欲,以至于没有吃早餐就出门了。

这些事都是赫伯向安来转述的。

那不是因为不快,而是……尼玛凌晨三点才吃那么大一碗面,早餐时候哪吃得下啊!

安来弱弱的想到。

最后还是闭上微张的嘴,决定不再解释那半锅骨汤的去向。

桌上摆着一碟银丝卷,一碟米糕,二碟拌菜,一碗鸡米粥。

安来不爱吃白粥,袁青举便让厨房在她的粥里加各种东西,这几日安来偏爱大骨粥,便每日早餐桌上必备。今天到底大厨还是没敢用剩下的那半锅子汤,现熬了鸡米粥。

赫伯怕她不喜欢还补了一句:“厨房还熬了夫人爱的鸡蛋西米粥,夫人要不要换了?”

安来摇头,这粥其实也挺香的。昨晚他们吃完面悄咪咪回房,怕积食又坐着说了会儿话,再躺下时都快四点了。难得袁青举体谅她,没在他起的时候就把她叫起来。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懒觉,这会儿吃什么都香甜。

夹了一块米糕,只觉奶香扑鼻。

“赫伯,这米糕是今早新做的?”

“是呢,三爷见夫人爱吃,便让厨房试着做了。加了夫人爱的鲜奶,试试味道怎么样。”

安来咬了一口,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上等的米糕,要用老石墨将浸泡好的粳米磨成细浆,再加入特制的酵母盛于木桶中,放置在阴凉处醒上三天。最后等米浆完全在发酵过程中泡发之后,上竹制蒸笼旺火蒸熟。先不说,大厨的手艺,就是这宅子里连陶缸都没有,还能指望大厨会准备木桶石墨和竹蒸笼么。

所以能做成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胜在机器磨出的米浆比石墨更为细腻,鲜奶也够味儿。

“还成。”又拣了几块吃了。

晚上袁青举回来问她味道怎么样,她照实说了。

“多小的东西,明天我就让人去给你置办回来。”袁青举靠在沙发上耐心的看着小姑娘蜷在他身边掰着指头煞有介事的给他数着需要的用具。

安来跪起身:“你当很容易啊,其他还好说,但那石墨可是重头戏,刚凿出来的石墨磨出的东西都带一口石沙。要用那种用了多年的老磨才行。”

对于小姑娘给他出的难题他是满意得不得了,不然怎么能体现出他的价值呢。袁青举笑着摸摸她的头发说:“行,我让人去乡下找找看。”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为他这份宠溺的心,安来心中有些甜,为他能因为她想吃一块正宗的米糕而兴师动众。又有些酸,只觉这些好都是占了别人的。

安来就那么木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袁青举就直达她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拢她到身边说:“我的来来真能干,连这么精细的东西都会做!”

安来想米糕算什么啊,不过一道点心而已,就算满汉全席她也能折腾出几样来。她舅舅便是一位声名在外的大厨,后来因为不喜欢酒店的工作环境,辞了工作盘了一院子,自己开了一家私房菜馆。一天只摆三桌,生意火爆之至于任你是谁甭想在预定后一个月之内轮到你的号。

他们两家隔得近,经常也去打打下手。舅舅见她一女孩也不藏私,她学了不少手艺。

只是……安来摇摇头,她发现她居然想不起她舅舅的样貌了。她一惊,一一想了之前认识的人的模样,都是想不起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就算父母长什么模样也想不起来。

袁青举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捧着脑袋脸色越来越白也吓着了:“来来?”

安来扶着头推开袁青举敷衍道:“我没事,可能是着了凉,我回房睡一会就好。”便跌跌撞撞的回房去。

这样不在状态的安来袁青举怎么会看不出,他生怕出了什么事儿,忙追了上去。只是安来死活都不愿去医院,他只好陪着。好在安来除了脸色白了点之外没有其它不好的事情发生。

安来这会儿正乱着呢,也管不了他。

第二天袁青举没去上班,在家一直陪着她。安来虽然恐慌不安,但日子还得照样过。也不好让袁青举一直守着她,于是后一天袁青举便在她的催促中一步三回头的出门了。

安来怀疑是那药的作用,但是袁青举见她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更是不放心了,每天都督促得很紧。她想丢都丢不掉。好在情况没有更坏下去,她还是记得之前很多事情的,比如小时候去偷邻居的家的柚子被狗追着咬,比如高中时暗恋的学长,比如大学食堂的饭菜。只是再往细里想就记不得了,一用劲就头疼无比。

没有丢掉更多的记忆让安来松了一口气,带着侥幸安慰自己情况不会再更糟糕了。至少她清楚的知道,她虽然名叫安来,但是她不是袁青举守着的那个安来。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让她知道就算她忘了所有,也不会忘她并非袁青举的妻子。

日子就这么略微惶恐的过着。好在还有许多杂事扰着她,让她不会把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失忆的事情上。

后山又有几棵椿树可以抹芽了,她同样去麻烦忒会爬树的花匠陈言给弄下来。缸子里的头批椿芽也腌好了,安来想了想找赫伯问了号码给袁家大宅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女声:“您好,这里是袁宅。”

这声音听着也不太像大嫂展华,想着应该是下人:“呃……你好,我是安来。”

“三……三夫人。”那头的声音有些哆嗦。

安来皱眉:“请问袁子慕在吗?”

“在的,在的,六爷在屋歇着呢,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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