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千年的爱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梭千年的爱人- 第1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梳洗过后,水烟睡意全消。离开床底升火的暖炕,此时她只觉得冷。

他为她披上一件狐裘斗蓬包裹住她,这里比起台湾是要冷多了,他拉她坐进花厅喂她吃东西。

“你今天怎么有空陪我出去逛逛?”

“你初来这个环境一定很不能适应,所以我想带你熟悉一下,也许你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年代、这个时空。”

“我想这恐怕很难,这里太冷了,我一向不喜欢冷的地方,那会让我有想冬眠的感觉。”

“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们会回江南,那里才是我们会久住的地方,而且江南也比较温暖,你会喜欢的。”

“为什么?这里不是你的王府吗?”水烟疑惑的问。

“这只是我在京师的府邸,我的封地在江南,而且浩天会的总坛也在江南,我之所以会来长安,本是为了祝贺飞星山庄江沂的大婚,怎料到……”他爽朗一笑,“做了一趟奇异之旅。”

“飞星山庄?就是我们初来的那个地方?”地想到一件事问道:“那个人陷害你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他曾约略对她说过他们之间的恩怨。

“我还没时间想这个问题,就先让他怀着恐惧度日吧!”那比直接杀了他更教人难过,他相信江沂知道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然在他身上也绝不会有什么以德报怨之事,而他做事的手段他更该清楚,在他还没打算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恩怨时,就让他终日惴惴不安惊惧的度日吧!

“你会不会杀了他?”她问,那日她看得出那个叫江沂的很怕他,何况他竟然这么对待他,为了一个女人毒害朋友,他──应该不会饶了他吧,黑道的人不是更加讲究恩怨分明的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不知道。他的事我现在完全没考虑到,也或许我会破例饶了他吧。”

“真的!”出乎她意料之外,“为什么?你不恨他吗?”

“若非拜他所赐,我怎能有此奇遇来到你们的时空与你相识,为着这点,我就考虑饶了他,何况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爱,看在这厢情的份上,我是不是更该饶他?虽然他用错了手段,但我想我并不恨他。”

她点头表示认同,报复太累了,而且她讨厌血腥,他能既往不咎也算是好事。

用完了餐,房门外竟然飘起了雪。

“下雪了!”水烟开心的按着飘落的雪花。她很少看到雪,梦幻学园位于南太平洋,本就一年四季皆夏,之后来到台湾,台湾也很少下雪,就算有也只有少数几座山有下雪,而且听说赶着去赏雪的人潮很多,她也懒得去人挤人。

本要让她进屋,但见她玩得开心,他便没要她进屋,为她戴起斗蓬的帽子遮雪。

迎面婢婷走来一名女子。

“雪儿见过王爷。”

声若黄莺出谷,貌如闭月羞花,那体态丰腴动人,只要是男人看了,相信没有人会不动心的,就连水烟也不得不多看了几眼。赛雪微一欠身,美目霎时盈满了珠泪,盈盈欲滴,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要为之心疼不舍。

“嗯。”他却只微一颔首,好似没见到美人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

“几个月前听说王爷不幸罹难,雪儿伤心欲绝,日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几次全随王爷于地下,却都被春月她们死拦住了,天可怜见,王爷竟然没死,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雪儿一得知消息,便急着想来见王爷,却怎知王爷这几日十分忙碌,直至此时雪儿才能一见王爷之面,总也算稍慰雪儿思念欲折之心了。”赛雪哀矜的容颜,总算露出了喜色,希冀的睇着他,似乎渴求着他的抚慰。

李采风却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她尽快离开,他不希望让水烟知道她的身分,尽管她只是他的侍妾,但他有预感,若是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没完没了。

她不像是一般的侍女,就算是,以她闭月羞花般的容貌,也没人会再让她做侍女的工作,有妻室的怕不早已收她为妾室,没有的说不定还会娶她为妻子,但采风说过他还没娶妻,所以她不可能会是他的妻子,不过她对它的态度很奇怪,他们是什么关系?

赛雪美目流转瞥到了他身旁的人,轻吐娇语问:“王爷,这位姑娘就是您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吗?”她早已听说他这次回来带回来了一位女子,而且他对这位女子异常的宠爱,但论容貌她不认为自己有不如她的地方。

“我叫水烟。”她友好的自我介绍,伸出了手,却被李采风握住,低声说:“我们这里不兴这套。”

他对她的宠溺,她看在眼底,微微一服。

“我是雪儿。”她想知道王爷把她定位在哪里?也是侍妾吗?她伺候王爷这么多年,除了她,王爷便只在去年再收一人为侍妾,但他从不曾这么亲匿的对待过谁。

“雪儿,你好美。”她相信一定有很多人对她说过这句话,她一定听腻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这么说。她回眸问他:“采风,雪儿是王府里什么人?”

“她……”他愣了片刻,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却主动道:“雪儿是王爷的侍妾。”

“侍妾?”水烟一怔,问道:“什么是侍妾?”蓦地她质问道:“你不是说你还没有娶妻?你骗我!”

“我没骗你,我确实是还没有娶妻。”他无辜的望住她。

“那她是谁?你别告诉我妾跟妻是不一样的。”被欺骗的怒气登时涌现她的面容,不想听他花言巧语的解释,水烟蓦地旋身奔回房间。

“确实是不一样的。”他急急拦住她,“水烟你听我解释。”陡然感到拦住她的手一阵灼痛,微一松手,她便直奔房内锁上了房门。

“王爷,是雪儿说错了什么吗?”赛雪无辜的闪动眸子。 比起那名女子的易怒善妒不懂事,她的温柔可人该更能博得怜惜。她居然不知道妻与妾是多么截然不同!

“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许再来荷心斋。”对她的突然出现坏了他和水烟的游兴,他有些气恼;她不该这时出现的。

丢下赛雪,他走至房门前,思索着该怎么向水烟解释,在她们的时空,是没有所谓侍妾,那个时空的婚姻制度是一妻一夫,尽管再有钱有势的人,就算是统领一国的领袖,也只能拥有一名妻子,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早已湮灭在历史洪流中,妾,在那个时空也早已成为历史名词了。

所以水烟会如此生气,他能理解,但在这个时空侍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倘若他能少在乎她一些,也许他就不须挖空心思的在门外寻思能令她接受的理由。

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却竟为了区区侍妾要在此神伤,他也不过就是有二名侍妾而已,这比起其他人,他已算是寡欲之人了,二名?若水烟知道他还有一名侍妾,不知会做何反应?现在只不过让她知道一名,她的反应已是如此,若是再让她知道他还有另一名侍妾,那岂不……

只为了区区二名侍妾,他有必要在此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的苦恼吗?

毕竟这是唐朝,不是千年后的世界,他何需为此做什么交代?她该有此认知的,她现在是踏在唐朝的土地。

是的,他不能宠坏了她,任她使性子。

雪花愈飘愈多,转眼间已一树银花了,地上残存的雪留着他已远走的足迹……

***

“我说那位水姑娘也是不知好歹的了,王爷这么待她,她却仍不知满足想要独得王爷的专宠,居然还不准王爷有侍妾!她也不照照镜子,她比起雪夫人不知差了多少,王爷也不知为什么偏会看上她?”被指派专门服侍水烟的侍女月悔,打着水与另一名女侍月萍嘀嘀咕咕的说着。

“可不是吗,咱们雪夫人不止人生得美若天仙,连那性子也是温柔可人、仁慈得很,她来了咱们府里这么几年,咱们可从来不曾见她使过一次性子,对咱们这些下人,更是好颜好色的嘘寒问暖,我还在想若王爷要立妃子,雪夫人便是最好的人选,她若当了咱们王妃,一定更会善待我们这些下人的。”另一名小厮李旺也加入了她们的话题。

“就是呀,我真是为雪夫人抱屈,她是我见过最美最好的女人了,王爷却不知珍惜她,虽然雪姑娘是出身歌妓,身分低了些,若要王爷立为王妃是说不过去,门不当户不对,但总也该为雪夫人正个名,纳她为侧室吧,月梅,你们说我这么说不过分吧?”他说得满脸的不平。

“当然不过分,让雪夫人做侧室还委屈了她呢!”月梅很认同的点头。

“你们没事干吗?在这吱吱喳喳尽说些长短,小心被人听见了,还不快去干活!”总管李鑫走来斥责道。

“是,总管。”三人匆匆的离开井边。

离井边不远的树上的人,木然的静听方才他们的对话,在这里,她竟是如此的不受欢迎,是的,如他说的,她该弄清楚这是唐朝,这里不是二十世纪,在这里她没有资格说什么,甚至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水烟,雪儿她只是我的侍妾,她根本算不上是我的妻子,侍妾在这个年代是很寻常的,你何必为此如此小题大作的与我闹性子。”今晨他来到她房里温颜的这么说。

“我小题大作?我闹性子?尊贵的王爷,您的事有我置喙的余地吗?我不过区区一介草民,我怎敢评论王爷呢?更怎敢干涉王爷娶妻娶妾的事,您就算要娶一百名的妻妾,也与我无关呀!”她冷凝的面容一如不带任何温度的话语般冰冷,如果她还有一丝热情的话,早在昨日用罄,她等了他一天一夜,以为他必会进来对她做个解释,但他没有,他和他的“侍妾”不知快活到哪去了?

是的,那样娇滴滴的大美人,有谁见了会不动心呢?而她,是的,她是长得不差,但她有自知之明,是无法与那位大美人相提并论的。

男人──不过是一种好色的动物罢了,值得她为他而轻易动怒吗?不,别傻了,水烟,你早就已打定主意,这场爱情游戏只是一种新的体验,犯得着太认真吗?既然玩不下去了,就结束了吧!她在心底这么提醒自己。

而他显然对她的冷漠不能接受。

“水烟,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他将她一把拥进怀中。

“别碰我,放开你的手,去抱你的侍妾,我有洁癖,我不喜欢与人共用一样东西。”她严正抗拒,全然一副不容他侵犯的神色,她无法忍受他抱过别人的手再来抱她──到此为止,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式结束。

“你……”他被她的话与态度激怒了,眼中闪烁着怒焰,“我不止要抱你,我还要你──”他强势的吻住她,暴烈的撕裂了她的衣裳……

“你住手!住手……”她的话湮没于他的唇舌间,她挣扎的手被他定在头顶上方……

事后他对自己的“兽行”似乎也后悔了,歉疚的低喃:“烟,我不是……你不该故意惹怒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看着我,烟!”她冷冷闭上眼眸别过脸,不想再见到他。

“烟,若我少在乎你一些,我不会对你失控,烟,说说话,别这样对我!”他轻抚她的脸,企图使她开口。

她仍迟迟不开口,唇抿得更紧,面容也紧绷着。

“烟!烟!别这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你说,你希望我怎么做?”她的深沈不语令他不安。

“你什么都不必做,出去!”她终于开口,拥紧被褥背过身。

“烟──”他不知自己该拿她怎么样,默然的穿上衣裳失落的走出去。

中午,她便就一直待在这树上,沉淀自己纷乱的思绪,得出了一个结果──她要尽早回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