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千年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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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千年的爱人-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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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事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 别苑屋顶上突地窜起了两人,在江沂举剑之时,两人没地站起,因着激动水烟脚下一个踉跄,就在滚下屋脊时被人倏地拦腰抱起,在她确定她已安全的跌落一具熟悉的胸怀时,耳畔传来一声惨呼,她抬首一瞥,只见江沂的剑刺进了木纯纯的胸腔,江沂的脸上一片的安详静谧,温柔无比的道:“纯纯,我好累!爱你爱得好累!让我们都停下来歇息吧!”他抽出剑,木纯纯死瞪着大眼,不敢置信的倒地,江沂含笑望住她,“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便往颈子一抹,剑当的一声落地,他倒卧在木纯纯身旁。

水烟将头缩回李采风怀中,忍不住挂了两行清泪,他无言的拭着她的泪,望向已由木纯纯手中救下人的伍掬情道:“这里交给你了。”抱着她离开。

***

为着自己一时的冲动,水烟深深的自责着,她早该知道他不会有事的,偏偏还要忍不住出声,暴露了行踪,哎呀,笨哪!这下──她偷偷瞄着他的脸色,用难看到极点还不足以形容他此时可怕的脸色。

早知道她直接走了就是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留下来观看情况呢?真是──哦,蠢呐!现在他不知会怎么对她?她不安的在他怀中挪动身子,不住的偷眼瞄他。

而他只直视前方的骑着马,那脸色──很吓人。

“呃,采风,其实我……我只是想回到属于我自己的地方而已,你知道的,我不属于这个地方……我──”她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企图解释什么。

他忽然大笑睇向怀中的人儿:

“不,你属于这里,属于我,你是唐朝人,你不是一千多年后的人。”

水烟蹙着眉瞪着他:

“你在说什么?不论你怎么说,你不能改变一个事实──我们是不同时空的人。”

他仍笑睇她。

“不,你错了,我们是同一个时空的人,你确实是唐朝人。我闯入未来,其实是为了带回你,你是这个时空的人,这是千真万确的。”见她眉愈拢愈紧,他解释:“记得我曾说过我曾有过一位自幼订亲的未婚妻吗?”

她点头,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他继续说道:“她是平陵节度使文呈明的女儿,名唤涤萱,当年父皇为我订下这门婚事时,曾派毕叔护送下聘信物到文家,而毕叔亲手为我那位小未婚妻戴上其中一件信物──一尊翡翠玉雕鱼篮观音。”

水烟错愕的呆望他,他的意思该不会是……但这也不能证明她就是呀,毕竟隔了千年,怎么可能?

他抚着她的发丝含笑道:“毕叔为那名女婴戴上鱼篮观音时,见到那名女婴的耳后有一颗红痣,肩颈虚有一小块扇形胎记。”

她的错愕震惊与不敢置信他看在眼中,轻笑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这是事实,我贸然闯入未来,水烟,原来是为了带回我的妻子。”

“这……不可能──我……真的无法相信……”她纷乱的抬眼望着他,怀疑的问:“这是不是你瞎诌出来骗我的?”

他不容置疑的摇首:

“我不会如此卑劣编出这种事来骗你,你自可亲向毕叔求证,有关鱼篮观音的事,还是毕叔先向我问及的。”他将那时的经过告诉她。

听后水烟一直呆愣的沉思,直到回到浩天会。

“你要先见毕叔?还是想先休息?”

“我想先饱餐一顿再见毕叔。”她饿昏了。

回到房里,他命丫鬟为水烟准备食物,看得出她饿得浑身无力。

坐在花厅里,他为她斟了杯热茶,顾不得烫,水烟呼噜噜的一口饮尽,被绑在幽室中,他们一天只供她们一餐白饭和一杯水,挺不人道的,不过随着他们的死,这一切也没得追究了,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吧。感伤的抬眼,忽望见桌上一封信──浅蓝色的牛皮纸信封,信封左上角印着一个淡紫色的心形贝壳。

水烟倏地一震。

李采风也发现到了这封信,他拿起来,水烟由他手上夺了过去,急着拆开,她看着呆住了。

“水烟,信里为了什么?”由她手上接过,他望着信,只有两个斗大的字:

祝福

他疑惑的望着水烟。

“水烟。”她似乎明白这封信的来处。

她沉重的凝思了许久,缓缓的抬眼。

“我想不需要再问毕叔了。”

“水烟,这封信──不是唐代之物。”唐代的制纸技术还没有如此高明,能印制出淡蓝色的纸,紫色的贝壳浮雕花样。

“嗯。”她点头,“它是梦幻学园的专用信纸箴。”

他诧问:“你的意思是这封信来自二十世纪──梦幻学园?!”他忽笑道:“我想该是梦幻学园的哪位能人异士限时专送来的吧!”

水烟正色的道:“梦幻学园确实有许多能人异士,有人能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这并没有什么值得诧异的。”

一个人忽跃进他脑里──他在二十世纪时曾遇过的那位满头白发奇异的人,他那时说的话此时竟清楚的出现在他脑海中:“回去时带走你该带走的,你原就不属于这里,是时候了,也该回去了。”

那时他是否就是在暗示他什么?他才想问她梦幻学园是否有这样的人时,发现水烟正低首看着那封信的背面,他也侧过首看着。

由于是起雾时在水畔发现你的,所以为你取名水烟,或许你已找到自己的出处,该回复原来的名字了。

“你说我原叫什么名字?”水烟抬眼问。

他轻啄她一口:

“涤萱。”

水烟拧起眉:

“好拗口,我还是喜欢‘水烟’这个名字。”

“我也叫惯了这个名字。”他将她抱入怀中,侍女端来了菜肴,水烟挣开他的怀抱,很快又被他拉回怀中。

总管梦姬却在此时慌忙求见。

“梦姬,什么事?”

“魁首,雪夫人……服毒自尽了!”她慌张的道。

“赛雪自尽!”他惊问:“为什么?”

“属下也不知,她没留下任何遗言。”

“我想我知道原因。”水烟忽道:“不过详情要问漓儿,她更清楚,啊!漓儿呢?我差点忘了她了!”

梦姬答道:“三当家已带她回来了。”

“我要去看她。”她挣开他。

“但是──”梦姬犹豫着,缓缓启齿:“她正在刑堂。”

“为什么?”水烟激动的道:“她身上有伤,为什么不让医生先为她治疗?

“她是为我而受伤的,采风,我要见她,刑堂在哪?”

他沉声道:“梦姬,带她过来。”

她应声随即离开。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他将她重又抱在怀里。

“漓儿是位好女孩。”她将漓儿告诉她的事约略的告诉他,“若不是漓儿护着我代我受鞭,我怎能完好无伤站在你面前。”

“这么说赛雪是畏罪自杀!”他冷沉着声。

水烟没答话默然的望着他──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嫉妒真的比利刃还可怕!她喟叹一声,一天内连着死了三个人,而且都与她有关,今天真不是好日子。而且又知道了这个坏消息──她居然是“古代人”!哦!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便什么事也没了。是的,梦。

她心力俱波的倒卧他怀中,寻周公去了。

***

两匹马并峦而驰,另一匹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桃花红艳艳的绽着,云淡风轻,阳光暖暖的,在这么风和日丽下送行,心头五味交杂,却又知道唯有这样对大家都好。

“漓儿,你决定去哪儿了吗?”

“还没,不过我要去找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一份永恒的真爱。”童漓儿绽出绝美的笑靥,“水烟,我想我们是朋友了。”

水烟开心的泛起笑容。

“你是我回到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她伸手握住她的,“等你寻到那人,告诉我好吗?”

“好,只要我找到了,我第一个告诉你。”她承诺。

“即使在千里之外。”她好舍不得她。

“是的,即使在千里之外,我也一定让你知道。”

水烟递给他一件东西。

她接过,是一件金色漆黑字,书着浩天会的腰牌。

“这是……”她惊疑的问。

“是采风给你的,今后若你有需要或困难,可持这到浩天会任一分堂。”

童漓儿回首。

李采风微笑颔首。

“谢谢,水烟,可以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回去吧!”说毕,她策马扬长而去──因为不愿让他们看见她眼中盈满的热泪。

“漓儿,祝福你──”水烟高声的朝她的背影喊。

直到她的身影已消失在桃花尽处,他们才回头。

两人并峦缓缓的任马儿慢步在桃花杯中。

“你会不会怪我?”水烟突问。

“什么?”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两名天仙般如花似玉的侍妾,皆因我而全离开了你。”

他爽朗一笑,深情的拟睇她:

“今生只要有你相伴,吾愿已足!”

水烟喃喃的道:“可惜没有录音机!”

“你说什么?”他不解的望向她,没听清楚她的话。

“没什么。”或者可以叫他写下来,“我听说这个朝代的人很会写诗,尤其是情诗,你会吗?”

他一愣,点头:

“诗是略懂一些,但情诗──我不曾写过。”

“那么你现在应该可以开始尝试了,至少把你对我的情意写下来,有诗为凭,将来等我们老的时候,或许这些会成为我们有趣的回忆。”人世有永远不变的爱情吗?她不确定,或许等将来白发皤皤的时候,再回首看来时路,会有不同的心境。

“你喜欢情诗?”他开始头痛,他一向从不吟作风花雪月的语,曾经,他说过那样的诗“靡烂”毫无可读性。

“嗯,非常喜欢!”她加重语气,“回去你便要写一首歌咏我们之间爱情的语噢。”

他差点哀嚎出声。

“可以不要吗?”他喃喃的道,望着她,她愉悦的笑声飘荡在春风里,他摇首,认命了……

***

录音机中逸出李采风的声音:“水烟,你原谅我吧,我知道我不该,但是对你,我控制不了自己,以前对女人我从不曾认真,除非需要,否则我是不沾染女人的,但是对你,我是认真的,在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你了。”

这段话后接着一段备忘,是水烟的声音:“这是xx年xx日录下的,他的这份情能维持多久?未知数,也许一个月;也许二个月;也或许明天他就回到了他的时空──唐朝。这是一个唐朝男人曾来过这个时空唯一的证明,也是一个曾爱过我的人留下的一段情话,也许等十年后、二十年后再听到这段话,我会觉得感动或——好笑。”

房里的人东倒西歪的抱着肚子笑个没停,笑声震动屋顶,惹来楼上楼下的人一阵抗议,他们才节制了些,用抱枕闷着头大笑。

“我没想到水烟竟然是这样的人!”卡洛儿笑倒沙发的指著录音机,录音机里的带子已被重复倒带好几次了。

连平日不易妄动七情的方朔也笑得开怀不止。

“我想她在那应该过得很好。”

“可惜她没能把这录音机带走,我想她一定正在懊悔吧,这么精彩的一段情话,或许水烟会叫他写下来呢,哦,那可怜的男人,谁不好爱偏爱上水烟这种人,她凡是最讲求凭据了,连感情这种事她居然也要口说有凭的把它录了下来。”紫桐笑得泪迸出眼眶。

雷攸浑然忘我的专注凝视方朔,他从不曾见她笑得这般开心。

“唐朝?水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生活?”盈彩突然心有所感的叹一口气,“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

屋内蓦地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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