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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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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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愁的无非是钱权势。
    孙阴差一边说,还一边儿用眼睛瞟释南。那表情,和阳间在酒桌上索贿的贪官是一样一样的。
    释南人精,孙阴差话一落,他就搭茬了,“这种事儿,还不是银子上的事儿?大哥别和老弟见外,要多少打通关系,给个数儿,我一会儿就去把这个事儿给办了。”
    孙阴差开怀的笑了,伸出右手,捏了个七,“七十。”
    我心里暗骂了声操,这逼货真贱,竟然一张嘴又要七十亿。加上前面给它的三十亿,可就是一百亿了!
    这还是不算那三百元宝,两百银条的!
    磨了会儿牙后,我被自己逗笑了。
    一百亿,屁大点儿事儿,折算成软妹币能几个钱。
    吃了两口鸡腿后,我继续给孙阴差倒酒。
    把这七十亿的事儿敲定后,孙阴差的嘴就不再兜着了。他瞄了我两眼后,对释南很是慎重的道,“回去告诉你师傅他老人家,你小师妹不用入这行了。”
    “怎么说?”释南回问。
    “那天苏姑娘不是把生辰八字报给我了吗?”孙阴差示意我再倒酒,“我查你的事时,顺便就查了查她的。老弟你上次说她是先生命,可,可她,不是。阴司记载这个的簿子上,没有她的名字。”
    释南对孙阴差笑了,“当阴阳先生,又不非得是先生命。我就不是先生命,再说,我这小师妹天生的阴阳眼,想不入这行,挺难的。”
    “不,不,不是这个。”孙阴鬼连连摆手,“如果你这小师妹只是不是先生命,我也不会和你说这话了……这,这,”
    孙阴差摇晃着起身,身体穿过摆着菜碟的桌子,趴在释南的耳边悄声道,“我还查了她的……”
    释南,刷的一下就把目光向我扫了过来。
    
    第132章 这他妈的哪是惊喜,这分明就是惊吓!
    
    释南的目光太犀利,吓的我猛的哆嗦一下,嘴里的鸡腿‘啪嗒’一下就砸到了装着炸花生的盘子里。
    花生粒崩的到处都是,有两粒还落到了孙阴差的酒杯里。
    我看了释南一眼,低下头去收拾桌子,心里突突突的在开了拖拉机一样。
    这次再遇释南,他的性格虽然有些怪,可却沉稳内敛很多。孙阴差说的话,一定是非常惊人的,不然,他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孙阴差所说的关于我的,到底是什么呢。
    当我手忙脚乱的把桌面收拾好再抬头,孙阴差已经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了。
    释南却还在看着我,没等我张嘴,他就让我给孙阴差倒酒。
    我抿紧嘴唇,把孙阴差面前那杯酒给倒干净了。重新放了一段新柳枝,又斟满酒递过去后,我笑着问,“孙大哥,你查到了关于我的什么事啊?你不能只告诉释……只告诉我师兄而不告诉我啊。”
    我让自己尽量笑的天真可爱,“告诉告诉我,我也孝敬您。”
    不就几个纸钱儿吗,我再穷也出得起。
    孙阴差笑了,把酒吸进去后,瞄了释南一眼。我也回头去看释南,释南正低着头吃菜。
    分不清是孙阴差回头时他就这样,还是我回头时他才低下去的。
    我再去看孙阴差,孙阴差对我道,“苏姑娘,既然你问,我也就不和你藏话。我查簿子的时候,发现你命中有一生死劫。度过去,你下半辈子顺遂平和,家庭和睦,儿女满堂。度不过去……”
    “度不过去,就死了?”我现在还没死,就是说这劫还应。
    孙阴差抿嘴一笑,没回答这话,而是又道,“按你的命数,这个劫,你是在你十四岁的时候应……”
    “嗯?”我挑眉,“那就是说我度过去了?”
    十四岁,我十四岁时发生什么事了?
    十四岁是我的黑暗期,发生的事太多,日子乱的无以复加。那时候脑抽时做出的很多啥事,都能轻轻松松结束我一条小命……
    可一个已经渡过去的动,,用得着它那么神神密密的趴在释南耳边说吗?
    释南那眼神,那表情……
    “孙大哥,你别吓她,她胆小。”释南从我手里拿过酒瓶,给孙阴差倒了杯酒,“都过去的事儿了……”
    孙阴差笑了,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劫这种东西,就是给阳世间人的一种磨难……是个人,这一世就有三灾八难,七关六劫。要人人都应劫死了,那地府可装不下喽。这些年,地府里可是鬼满为患啊!”
    差话题差的这么明显,真当我傻呢?不这我知道这会儿我问不出结果,也就沉下心思老实的倒酒了。
    “鬼满为患?”释南轻抿一口酒,接话道,“是因为去年南边儿的事儿?那不是上边儿点阴兵吗?难道还是,全滞留在地府里了?”
    “不是,不是。”孙阴差连连摇头,“去年南边儿是点阴兵,应大劫。上边决定下来的事儿,也不是咱们可以过多议论的。我说的鬼满为患,是越来越多的鬼魂不愿意去转世投胎。”
    释南笑了,“理解理解,为人苦,不如为鬼轻松。与其从头再活一世,遭一世的罪,倒不如在阴司里安安稳稳的多自在些年。”
    这点我能理解。
    当人累,从小到大,无时无刻不劳心劳力。当鬼就不同了,不用愁车子票子房子,只要阳世还有家人,每到年节就少不了供奉。
    吃何玩乐,想干啥干啥,多自在。岛台庄巴。
    说真的,如果我死了当鬼,我也不想再投胎了。一次性把阴差喂饱,然后就在地府里开个小店做买卖。
    要真有一天非得去投胎了,也不当人。可以做颗树,当株藤,再不就当只飞天的鸟,入水的鱼……
    释南和孙阴差喝的很是尽兴,到最后,孙阴差的舌头都直了。释南连提都没提,它就主动把上几天打天雷的事儿给兜底倒了出来。
    那个在天雷劈下被劈的魂飞魄散的黑牛,是那个斯文男的亲大哥。
    两人自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
    小哥俩从小没少受罪,为了不受欺负,长兄为父的黑牛就不走好路了。
    小时打架斗殴,长大杀人放火,成了河北这一边儿很有名的一个混混头儿。
    别说黑牛闯进鬼市闹事,就算没这事儿,他死了后,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想再投胎,难入人道。
    反观斯文男。
    这些年,斯文男在黑牛的庇护下,一直过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校时成绩好,出校后工作好,为人善良,不时的去孤儿院当义工,还资助了四五个贫困学生上学。
    可就这么一个好人,却被黑牛的仇家给分尸了。不仅如此,还把眼睛和手脚给放到了黑牛别墅的门口……
    黑牛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所以在处理了仇家后,不顾任何人阻拦的下了地府,要把斯文男给带回阳世还阳。
    连能让斯文男还阳的身体和有这本事的阴阳先生都找好了。
    说完这,孙阴差咧嘴笑了,“……太天真!他当借尸还魂是容易事?那其中的机缘,岂是一世两世能算得清的。往最简单了说,最起码要那个想当还魂的灵魂还有阳寿。而那只鬼,已经没有了……知道怎么没有的吗?”
    孙阴差也不是真想我们问,略略吊了一下胃口,就直说了。
    斯文男做了一辈子的善事,按理说,这阳寿应该是有增无减。可偏偏,这斯文男把他的阳寿过给他那十恶不赦的大哥还罪孽了!
    孙阴差最后轻叹一声,对释南道了句,“如果不是闹这么一档子事儿,它现在已经是咱们同僚了……执笔的小判,可比我牛逼多了……可惜可惜,现在,它受它大哥牵连,别说授职,就是投胎,也是难了……”
    把这哥俩的事儿讲完,两瓶茅台空的一滴都倒不出来了。孙阴差摇摇晃晃的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的夜空,说句话天色不早了,拱手告辞了。
    释南喝懵了,听孙阴差说要走,他马上站起身走到门前,要送送孙阴差。
    孙阴差哈哈大笑,指着释南道,“释老弟,为兄,鬼矣!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穿墙走了。
    释南握着门把手,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孙阴差已经走了后,走回到桌子前坐下了。
    眼发直,盯着桌子上的菜一动不动。
    我早困的不行了,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他,没吃饱,再吃点?
    释南摇头,“我有点事儿要和你说。”
    “什么事?”我收拾了两下桌子,转转眼睛,凑到他面前问道,“释南,那会孙阴差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关于我的那个。”
    释南抬头看了我一眼,道,“让我想想,我忘了。”
    有门儿!这货是真醉了!
    释南在那里坐着想,我麻利的收拾桌。因为明天上午就走,这些菜也不用留了。我收到垃圾桶里后,拎着出了门口。
    才刚出了门,身后立马传来了关门声,‘咔嚓’一下,还落了锁!
    哎呀我去,释南这货,他到底是醉还是没醉!
    我回身之时,门又开了。绑着纱布的右手伸出来,拿着的是我的羽绒服和房卡。
    “早点睡,明天一早走。”手一松,衣服门卡落地,门再次关上了。
    “去你的!”我狠踹了房门一下,这丫根本没醉!
    属牛的?整整一瓶茅台啊!
    扔完垃圾我就回房间了,本来想把无止真人叫出来聊几句的,可几乎是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梦里,去听刘若英的演唱会。
    刘若英在灯光闪烁的舞台上,穿着一身闪金片的裙子,一遍又一遍的唱《后来》。
    梦里的我不由得忿忿的!
    妈的,好不容易花钱来听次演唱会,刘若英竟然和一首歌死磕上了!
    偏偏,身边别的听歌的歌迷还又呐喊又痛哭的,一点也不在乎刘若英用一道歌骗钱。
    我心中气愤,刚想撺掇一起来听音乐会的王子蓉,林瑶,张玉欣喊退票,‘呯’的一声闷响,站在台上的刘若英不唱了。
    我心里一含糊,丫的,居然有人放黑枪!
    然后脑袋一凉,我一下子被人从被窝里给揪了起来。
    我迷糊着睁眼,神思还没从枪杀案的现场回来。
    释南红着眼睛,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哑着嗓子说了句,接。
    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手机屏风上一个绿色的小话筒在晃。上面,写着林瑶两个字。
    “快接!”释南道,“响一早上了,你和聋了一样。”
    我哦了声,把电话接了。
    一接通,林瑶马上说了句过年好,然后笑嘻嘻的问我在干嘛。
    我在干吗?我揉揉脖子,口齿不清的说我在睡觉。
    林瑶嘿嘿笑了,道,“就知道你懒的和猪一样,肯定是在睡觉。和你说哈,你丫快点起床,把我那狗窝好好收拾收拾。然后把过年的东西买一买,最好自己再抓紧时间去买两身新衣服,弄弄头发,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新一年,要有新的气象。”
    “我有病,我一个人瞎折腾个屁!”
    “谁说你一个人来着!”林瑶贼兮兮的笑了。
    “咋,你回来和我过年?”
    “我才不和你过年,我在冬俊家呢……”电话另一边有人叫林瑶,林瑶语速极快的说了句,“明和你说了吧,一个小时前,陆明给我打电话来着,问我租的那个房子在哪里。这什么意思,你丫还不明白吗?他是想给你个惊喜……快点,快点动起来!别等陆明敲门了,你还邋遢着呢……好了,马上来……好了好了,我挂了,你别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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