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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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txt- 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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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盯着庆安公主,“越发不成体统了,当真以为封作公主就可以目中无人?再胡乱干涉王府的私事,以后就别再登门了。”然后转而与宁静公主道:“这孩子自小被她父王宠坏了,越发糊涂了,妹妹可得多费些心思了。”
    宁静公主在桌底了狠揪了庆安一把,道:“嫂子放心,等回去我再让嬷嬷好生教教她规矩。”然后瞪了庆安公主,低喝:“再给我胡言乱语,当心我撕了你的嘴巴。”
    庆安公主气得鼻子都歪了,到底顾忌着嫡母与婆母,不敢放肆,但一双眼都凌厉地瞪着如情。
    如情视而不见,只招呼着婆母用膳,等用过饭后,宁静公主携了庆安公主回去,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如情这才让玲珑把庆安公主送的那串南珠拿出来,叫来何妈妈,把珠子递给她,“今日这个庆安死活要我戴着这串珠,我想着此人阴毒又下作的为人,可不敢掉以轻心,麻烦妈妈替我瞧瞧,这珠子可有问题?”
    何妈妈原先是辽王府的旧人,因为自小懂得医理,在辽王府也是有着一席之地,昔日还曾是辽王妃的陪嫁婆子,后来辽王失势被圈禁皇庄,辽王府也跟着抄家,奴才们大都被发卖,何妈妈原先并不姓何,后来被人伢子卖到方府被何氏瞧中后,觉得她情通医术对如情有着莫大助益,这才把她作了陪嫁给了如情。
    这何妈妈也不负众望,陪嫁到王府后,但凡隆仙居里不适合的物品全被清理了出去,餐具,盆栽,字画,香炉里的香,甚至连屏风都给仔细瞧了一遍,觉得并无不妥后,方才作罢。
    何妈妈接过墨绿色的南珠仔细摩挲着,又拿到鼻间细细嗅了嗅,忽然脸面疑重起来,又仔细嗅了嗅,忽然脸色忽变,“这串珠不对尽。”说着连忙丢了出去,哐啷一声摔到不远处的地毯上。
    沉香连忙问这珠子是不是被浸了毒。
    何妈妈冷笑一声,“若只是简单下毒也还好,可这里头却是浸了足量的麝香。”然后对如情解释道:“麝香开窍醒神,活血散结,味辛温,生川谷,辟恶气,杀鬼精物,温疟蛊毒痫痉,去三虫,久服除邪,不梦寤魇寐。还有活血滑胎之效。”
    如情豁然变色,这庆安果真心思狠毒。
    何妈妈又把珠子捡了起来,仔细瞧了,道:“这珠子是好的,个个饱满圆润,虽侵了足量的麝香,但却混合着旁的桂花,茉莉花,还有白合花,檀香,沉香等香料一道混合着,尽管如此,奴婢仍是能闻出这浓郁的麝香。不过,因与其他花香混合,旁人不易闻出来罢,若不是奴婢昔日曾随师父学过几手识香辩认法,亦是闻不出来。”然后使力,把链子扯掉,原来这链子采用的居然不是常见的金银绞纹链,而是十二股金丝绣线编织而成,何妈妈放到鼻间仔细闻了闻,冷笑一声,“果真是别有用心。”然后对如情解释这金丝钱也是用数种香料浸泡而成,一般人哪会想到这里头居然浸泡了足量的麝香呢?
    如情倒吸口凉气,咬牙冷声道:“这庆安,果真好样的,居然给我这份大礼。”
    沉香也咬牙道:“王妃,要把这事告诉王爷么?”
    如情沉默着,问何妈妈,“何妈妈,依你之见,这事儿要不要告诉王爷?”
    何妈妈沉吟片刻,轻声道:“庆安公主送您这串珠子,摆明了不怀好意,若王妃真有三长两短,她也脱不了干系。依王爷的性子,她这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如情点头,“残害王府子嗣,这可是重罪,她居然还这般有恃无恐?究竟仗着谁的势?”
    沉香气得胸膛起伏,恨声道:“王妃,这事儿可真不能善了,此人就像咬疯的狗一样处处针对您,如今,连个阴毒的伎俩都使上了,足以见证此人对王妃的怨恨,王妃,不能再手软了,一定要还击。”
    如情反问,“你要我如何反击?”
    沉香滞住,想了想,“把这珠子给太妃瞧,也可以说与王爷听……”
    如情冷笑一声,“这珠子是她送我的不假,可万一人家辩称是我故意嫁祸于她,你又待如做?”
    沉香抿唇,然后又道:“那就告诉王爷去。”
    如情沉默了下,以李骁的性子,得知情况下肯定会找庆安算账。可是庆安再可恶,总归是太后的义女,宁静大长公主的媳妇,宁国公府的嫡长媳,若是呈一时之快收拾了她,岂不落太后的面子,打宁静大长公主的脸?
    “不管如何,庆安总归是老王爷的闺女,靖王府的公主,若此事真传扬开去,靖王府也会大受牵连,首当其冲的,便是李盈。”古代最兴连座法呀。
    如情恨得咬牙,这个庆安,果真恶毒,并且也笃定她不敢真的闹将开来,再来,这麝香却是名贵之物,一般普通人家,也用不起这种名贵香料,她也笃定她区区方府庶女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肯定不会知道麝香的功用与霸道,再来麝香由各种香料混合组成,一般人也闻不出来。
    如情问何妈妈,“若真戴在手上,真的会滑胎?”
    何妈妈沉吟片刻,“这串珠和丝线确实是用了大量麝香沉泡所致,不过,光戴在手上,香味尽早也会淡去的,但这麝香对胎儿确实霸道,最好还是慎用。”最后又轻声道:“听闻宫里头也是慎用麝香的。不过,妃嫔之间为了争宠,这麝香却也屡禁不止了。”
    如情听出了这里头的血腥意味,恨不得把庆安碎尸万断。
    沉香也恨声道:“王妃,咱们还等什么呢?王妃与庆安公主无冤无仇的,她如此阴毒算计于您,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如情沉默不语,沉香急了,“难道就真让她快活潇遥?”
    如情冷冷一笑,“对付她的法子多的很。”
    ……
    之后,如情又让何妈妈检查宫中赏赐之物,看是否里头也含有什么有害物质,何妈妈一一检查了来,紫玉打造的玉如意,枷南香木嵌金福串珠,珍珠养颜丸,及增颜膏,黑玛瑙手钏,玉石抹额,还有千年山参,滋补养颜的名贵珍品……何妈妈一件一件地仔细翻看,忽然拿了一个绣瑞鹊登梅屏风,及一个裱装精美的“送子观音图”,脸色忽变,声音颤抖。
    如情侧头问沉香,“这是谁送的?”
    沉香也白着一张脸,颤着手翻了礼册簿,脸色忽地大变,颤声道:“这个屏风和喜得贵子图都是顺陈太皇太妃所送。”
    “顺陈太皇太妃?”周妈妈也跟着惊呼,一脸的不可置信。
    如情闭眼,在脑海里迅速过滤着这些人,顺陈太皇太妃,是已逝瑞王及福国大长公主的生母,瑞王死因不明,听说是病逝。而福国大长公主的驸马曾被李骁当众抡鞭子,福国大长公主的孙女又曾被李骁嫌弃,听说后来草草下嫁一名锦衣卫千户,日子过的并不好。
    如情心烦意乱,连忙让人叫来小顺子小柱子,去打听这顺陈太妃的来路,尤其是与靖王的关系恩怨更要打听清楚。
    当晚,如情便向李骁说起顺陈太妃的事儿,甚至拿出那送子观音图与屏风,李骁神色疑重,气得把画撕得稀烂,并且把屏风也给砸掉,扬言进宫找那女人算账去。
    如情拦下他,“你去找她做甚?东西都被你毁成这样了,人家还会承认?”
    李骁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面色阴晴不定。
    如情安抚了他,问:“这顺陈太皇太妃我也只见过两次,虽多年一直无甚宠爱,可在后宫血腥撕杀中还能熬到太妃的份位,亦是不容小觑。这会子居然用这下作伎俩对付我,王爷可得仔细想想,可有哪些地方得罪了她?”
    李骁冷哼,“不就是当众鞭打了她的女婿,拒绝了她孙女的亲事么?居然就这般怀恨于心,也罢,也是个活得不耐烦的,你不必担心,明日我便进宫去,给你还个公道。”
    如情问他要如何对付顺陈太妃,李骁不屑道:“好歹我皇祖母都还建在吧,她居然敢下毒手残害皇祖母未出世的曾孙子,当真是胆大包天,皇祖母这些年来处处礼遇她,倒也纵虎归山了。这会子是要给她些颜色瞧瞧。”
    太皇太后是宫里的老大中的老大,顺陈大妃虽然辈份高,但仍是矮了太皇太后一头,由太皇太后出面收拾她,那是再明正言顺了,可要以什么名目呢?总不能直接了当地说,“你丫的胆敢暗害我的孙媳妇,谋害我未出世的曾孙子,我要把你碎尸万断。”这凡事要讲个证据,单凭这么一副画一道屏风就定顺陈太妃的罪,估计也有些牵强。
    李骁讽笑一声,“名目?那还不简单,这些年来福国大长公主一家子可没少做天怒人怨的事来,这会子刚好可以借此作文章了。”顿了下,“至于瑞王,”他却闭唇不语。
    如情问:“瑞王听说死因不明,难不成……”
    李骁瞟她一眼,“先皇祖父一共有八子,瑞王是长子,然生母低微,与储君之位无缘,先皇是皇祖母嫡出,顺理成章登基做了皇帝。我父王是皇祖母嫡次子,理所当然成封为靖王。其余六位王叔,朱王叔珞王叔因病去逝,景王叔,豫王叔,成王叔,另建府邸,封为亲王,瑞王年纪最长,可惜膝下却一直无所出,纳妻妾无数仍是没个一儿半女,顺陈太妃以为是瑞王妃善妒,三番五次把她召进宫中立规矩。瑞王妃先前都还忍了,可后来瑞王年届四十,仍膝下无所出,好不容易有个小妾怀了孕,瑞王妃却一口咬定这孩子根本不是瑞王的,扬言要彻查此事。顺陈太妃便以瑞王妃心思狠毒残害瑞王子嗣为由,要休了她。瑞王妃这才怒及吐露实情,瑞王早些年纵马曾从马上摔了下来,已无法生育……”
    如情长长哦了声,“后来呢?瑞王自知无脸见人,便自杀了?”男人没了男性雄风,并且被张扬得四处皆知,还是堂堂王爷,哪还抬得起头呀?
    李骁讥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瑞王不举的事被喧扬得沸沸扬扬,一时想不开,大发雷霆之火,把王府所有姬妾全杀得精光,然后自己也自杀了。”
    如情木住,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瑞王妃呢?”
    李骁淡冷的脸上难得出现怜悯之色,“顺陈太妃恨她逼死了自己的儿子,让人把她活活打死了。”
    如情惊呼一声,但却只能默默叹息,“瑞王妃真可怜。”
    “是呀,确实可怜。顺陈太妃当真狠呀,命人拿着竹片,狠狠抽瑞王妃的脸,当皇祖母赶去时,瑞王妃那张脸已被打得血肉模糊,脑浆迸裂。”
    如情倒吸口气,一番声讨全化作幽幽的叹息:“对于天底下的母亲来说,儿子永远是对的,而媳妇,永远永远都是错的。”真要说起来,瑞王妃才是受害人呀,丈夫不举,她多年守活寡,但为了顾及丈夫的面子,却不敢对外人诉说,还得忍受婆母的刁难苛薄埋怨。最后忍无可忍吐露实情却落得如此下场。
    李骁望她一眼,也跟着点头,“你说的很对,当母亲的都那样。自那以后,这顺陈太妃脾气越发乖张。宫里人无人敢惹她,皇祖母怜她老年夫子,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她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如情问:“顺陈太妃好端端的,干嘛要与我过不去?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李骁想了想,最终还是向小妻子吐露实情,“当年,先皇祖父一时兴起,召了京中各世家公子去皇园狩猎,那时父王和先皇合作无间,一口气猎了好多猎物回来,皇祖父龙颜大悦,当众褒奖了先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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