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傲慢与偏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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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傲慢与偏见的日子-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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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二点,杜波伊斯男爵准时来到了嘉蒂纳宅邸。
  他本人一点也无愧于嘉蒂纳夫妇的夸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长长的睫毛下碧绿的眼睛,结实宽阔的肩膀,窄窄的臀部,显得非常英俊潇洒、优雅高贵。
  丽迪雅素来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此刻也被惊艳了一下。她所见过的男士里,眼前这位男爵绝对最上佳的一个。韦翰尽管长相上不输人,但同眼前的先生相比,气质差了一丝,如果说杜波伊斯男爵是浑然天成的贵气,那韦翰就是有些痞气了,果然,还是要有比较才看得出好歹。达西虽然也具有优雅高贵的风度,但一来他容貌及不上杜波伊斯男爵这么精致,二来脸上老是挂着高高在上的神态也让他失色不少。
  杜波伊斯男爵诚挚有礼的向他们一一问候,尤其待班内特先生更为热切,男爵向他表示,早已久仰他的大名。
  杜波伊斯男爵听朋友提起过这位班内特先生,他的发迹史,早已为某个圈子里的人们所津津乐道。
  他购买股票的眼光精准毒辣,有人跟风买了一些股票,无不证明班内特先生在这方面的高见。他的长春花纺织厂生产的棉布比其他工厂的更为精细耐用,布料的色彩又是最多的,极受欢迎。而后他又获得了博尔顿先生的青睐……杜波伊斯男爵认为班内特先生有着超前的理念,早就想与此人结交。没有料到嘉蒂纳先生原来与班内特先生是姻亲关系,他昨天很晚到家,看到嘉蒂纳先生的来信,里面提起班内特先生来做客的事,如果不是迫于时间不合适,他肯定会立马上门拜访的。
   
  第30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伦敦第二日(下)
  下午茶时间,所有的人都围坐在壁炉前喝茶、看书或者各自攀谈。
  先生们聊得极其投机,杜波伊斯男爵平时的话不多,但今天面对班内特先生,他也难得的多说了一些,而且他是个很好的听众,偶尔说的几句话都非常有见地。
  杜波伊斯男爵问班内特先生:“我非常敬佩你对待工人的宽容,班内特先生。能否打听一下,你在提出给工人们提高工资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尤其你还说动了其他好多位先生同意实行一样的做法,你们放弃了自己的利益,这种做法使得西米德兰兹郡的罢工风潮渐渐平息,这太值得佩服啦。”
  “十分荣幸得到你的夸奖。我并不是个才能出众的人,但是我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就是擅长听取他人的建议,并且能够从中分辨出有用的那些意见并加以妥善利用。有关工人们工资的事,先是我的三女儿玛丽提出的,她当时的观点让我非常吃惊。”
  “你女儿玛丽小姐?”
  “是的,我的女儿们个个既美丽又聪明,我一直为她们而感到自豪。”
  杜波伊斯男爵望着小姐们那儿,回答:“我相当赞同你的观点。”
  “男爵先生,不如让玛丽亲自同你述说一下她当时的想法吧。玛丽,玛丽!”
  玛丽在父亲叫第二遍的时候,才从书本里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父亲,“爸爸,你叫我?”
  “是的,宝贝,请到这儿来。还记得三年前,报纸上刊登了工人大罢工的事吗?”
  “当然记得,那次罢工烧了好几家工厂,警察都无法控制,后来出动了军队,打死几十个工人才镇压下来的,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当时你还阐述了一大通,关于怎么成为有益于社会发展的资本家的发言。亲爱的,当时这观点引发了我的深思,后来你的想法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爸爸,记得当时你还笑我太天真了。”那年她已经十五岁了,班内特先生听她说完后,哈哈大笑了一通,奖励了她大罐的糖果,玛丽想起当时的情形,不满的望着父亲。
  班内特先生尴尬的笑笑,“好吧,爸爸向你道歉。亲爱的玛丽,请把你的想法再讲一次。”
  玛丽屈膝向先生们行了一礼,“好的,舅舅,男爵先生,十分乐意阐述我的浅见。资本家开办工厂,他会有许多工人来为他工作。如果他可以多付一些工钱给工人们,这点钱并不需要太多,只要能使他们在吃饱穿暖的基础上,偶而还能有闲钱可以喝点酒,买些像样的衣服鞋子。哦,这将会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因为商人的酒、布料、皮革都可以多卖些出去了,那些酒店服务员、裁缝、鞋匠也会有更多的工作。其实不仅仅只限于这几样,只要工人们手上有了闲钱,他们还要娶妻,然后生孩子,他们一家还会需要更多的东西,那样工人们就会更努力的工作,以求赚得更多的钱。而商人们也不再需要苦苦思索着,怎样才能把毛料卖给土着们了,因为我们国内的工人也需要买,当然还有更多的物品,都是同样的道理……”
  玛丽说着说着激动了,蓝色的眼睛熠熠发亮,眼镜镜片也挡不住,“那些工人为什么要罢工?因为他们整日的劳作一天下来,赚得的钱还不够吃饱,晚上还要挨冻,所以才会反抗。”
  杜波伊斯男爵怔怔看着眼前的小姐,他第一次从小姐口中听到如此高明的见解。
  “大概就这么些,有些我没有接触过,可能说得不对,请见谅。”玛丽被男爵的目光盯得极不自在,说完就急忙坐回伊丽莎白身边。
  姐妹们含笑看着她,纷纷夸奖玛丽,弄得她满脸绯红。
  班内特先生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丽迪雅,告诉杜波伊斯男爵,他调查了一番工厂附近工人们的生活水准和物价水平,然后制订出工资级别表,按工人的努力程度、平时表现和劳动成果给他们划分级别,领取相应级别的工钱。并且依靠调查表和工资级别表,说服了不少朋友同意他的做法。
  好吧,资本主义萌芽时期,精明的资本家们的行事的确十分粗糙,有些无良资本家还大肆招收童工,难怪导致社会动荡,工人罢工。
  丽迪雅当时听了,非常自豪玛丽有此远见,并且坚定的向班内特先生表示,这一番言论是如何的正确。还写了一篇论文,说明工人需要按能力和表现划分级别,建立良好的竞争环境和工资级别制度是如何的必要。
  杜波伊斯男爵与班内特先生谈论了一下午,对这位先生的见识非常推崇。
  吃过晚餐,男爵邀请他们二家人一同去剧院看话剧。他们坐在科文特花园剧院的包厢里,剧院在演出一个老剧本,是康格里夫的《两面派》,太太、小姐们笑得乐不可支。
  结束后,杜波伊斯男爵把他们护送到嘉蒂纳家门口才驱车离开,回到房间,所有人都对这位年轻的贵族大加赞赏。
  而且后太太和小姐们又说起了要明天继续购物的事,班内特先生咳嗽了几声,等她们都把目光放到他身上时,他笑咪咪地对班内特太太说:“我亲爱的好太太,明天请你与我一起带着女儿们,去一位贵族老爷家拜访。”
  班内特先生要拜访的是他隔壁工厂的老板——梅登伯爵夫妇。梅登伯爵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不熟悉他的人都认为他的为人个性古怪、难以接触。他也是第一位支持班内特先生主张,同意给工人实施级别制度的资本家,班内特先生与他多次来往后才发现,其实这位老人心地善良,非常喜欢孩子。他的夫人是位风趣幽默的老妇人,每年夏秋季节,他们都会住在伯明翰。每回丽迪雅去那里,总要去他们家多逗留一会儿。
  班内特先生鉴于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显,来伦敦之前曾写信给伯爵夫妇,希望他们能担任女儿们进入社交圈时的推荐人。伯爵夫妇很喜欢丽迪雅这大胆的假小子,很快回信表示非常乐意接受这项要求,所以明天该去他们府上拜访一番。
  班内特太太听到丈夫的解释,激动万分,抱着班内特先生又哭又笑。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伦敦第三日
  班内特太太昨晚辗转反侧,大半夜没能睡着,她思考着怎么才能把女儿打扮得时髦而又得体,好一见面就能讨得梅登伯爵夫妇的欢喜。
  小姐们的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完,班内特太太就招呼着要女儿们快一些去挑衣裙选首饰。
  最近一直没见到妻子大呼小叫的班内特先生,看到她故态复萌的样子,竟觉得异常怀念。
  班内特太太不是嫌伊丽莎白装扮得太朴素,就是想让玛丽再去换条裙子,不管女儿们怎么搭配,她总能挑出个不好的地方。一直折腾了近三小时,班内特太太才略微满意。
  急不可奈的等到午餐结束,她立刻催促女儿们换上衣服,要求丈夫快些出发。
  丽迪雅跟在众人后头,悄悄拉了拉班内特先生的衣袖,忐忑地问他:“爸爸,伯爵先生和太太……他们知道的话,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班内特先生瞥了一眼小女儿,笑着说:“哈哈,丽迪雅,难道你以为他们一直没看出来吗?”班内特先生笑着上了马车。
  她难道早就被看穿了?丽迪雅慢吞吞地爬了上去,自己陷入纠结中。
  梅登伯爵的宫殿富丽堂皇,伯爵夫妇已经在会客厅等着他们。
  伯爵夫妇发现,班内特先生在信里赞扬女儿们的描写,果然一点儿也不为过,这些女儿同她们的妹妹一样讨人喜欢。
  伯爵家的长子常年在国外,女儿也于八年前嫁到斯德哥尔摩,夫妇俩都很喜欢孩子,不过多数人都被伯爵不苟言笑的表情给吓住,不敢接近。只有丽迪雅,三年前她才十三岁,还长得胖乎乎的,穿着男孩的衬衫、背带裤,可爱得像个小天使,经常来陪老夫妇俩聊天说笑。
  伯爵夫人趁人不注意,偷偷向丽迪雅眨了眨眼睛。
  接收到信号的丽迪雅发现,原来伯爵夫妇果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秘密了。哎呀,自己还是太大意了,幸好他们没生气。
  她加倍卖乖地向伯爵夫人甜笑着讨好,梅登伯爵在与班内特先生寒暄,用眼角瞄见了,他板了板脸,有鼻子发出“哼哼”两声。
  丽迪雅听见连忙凑上去,挽住梅登伯爵的手臂,笑着说:“嘻嘻,伯爵先生,不用等到夏天,就能与你一起喝茶,这真是太好了。”而后她又软磨硬泡了一番,没多久就把梅登伯爵哄得喜笑颜开。
  伯爵夫人对班内特太太说:“能有这么多美丽又贴心的女儿,你真是太令人羡慕了。你的大女儿温柔,二女儿伶俐,三女儿聪颖,四女儿活泼。你的小女儿——丽迪雅,我们就早认识啦,她非常可爱。”
  欧洲人没有中国人那种假客气真谦虚的恶习,自己的女儿被贵夫人赞赏,班内特夫人觉得这比赞美自己还让人开心,“她们的容貌和性子,的确让我极为自豪。能得到伯爵夫人的赏识,这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夫人你真是太和蔼了。”
  班内特太太态度真诚、谦逊,小姐们风趣开朗,伯爵夫人同她们谈话,极为开怀。聊了一会儿,她带她们去参观屋子。这个宫殿是梅登伯爵祖传的,有着三个世纪的历史,每一幅画像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仅是粗略的逛了一遍,就已经快到晚餐时间了。
  从橡木楼梯上往下走,伯爵夫人兴奋地对她们说:“这幢房子已经好久没举办过舞会了,上一次在这儿开舞会,还是八年前,我的女儿安妮出嫁之前的旧事。”
  “舞会?”班内特太太几乎摒住了呼吸,艰难地重复着这个词,小姐们也惊喜的瞪大了眼,看着伯爵夫人。
  “当然,”伯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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