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傲慢与偏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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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傲慢与偏见的日子-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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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谨慎的,哥哥。但,但是我觉得有些情形下,这个问题并不是绝对的,在此我想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达西小姐提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意见,她继续一鼓作气说,“婚约的缔结,是因为二个相爱的人决定从此共渡余生。所以,互相爱慕,才是婚姻的先决条件,而不是什么金钱,或者社会地位。当然,我也同意哥哥的看法,双方的条件过于悬殊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像我们这样的小姐是不可能嫁入请不起仆人的家庭的,这会令家族蒙羞。不过关于彬格莱先生,哥哥,我认为他和那位小姐的社会地位相差并不大,我猜那位小姐的家应该是在赫里福德郡的某个庄园吧?”
  “呃……是的。”地位相差不大?达西先生听到,某种心种在暗暗涌动。
  “那样的话,你看,彬格莱先生是一位绅士,那位小姐的父亲同样也是一位绅士,或许其中有一些我并不知道的原因使哥哥觉得他们不相配,不过我认为,婚姻可以说是相爱的人走到一起继续生活的行为,里面的走到一起是一个关键。人与人之间总会有一些差异和距离的,就比如她在这里,他在那里,某一天,他们相爱了,于是决定各自离开原来的位置,渐渐向彼此走去,走到一起,然后携手一起走下去,就是家庭和生活。有些问题是可以克服的,如果什么都不尝试,就这样直接放弃的话也太可惜了,”
  乔治安娜的话,对达西先生而言,就像阴霾的天幕里洒下的一道阳光,驱散了他某些凝固的心结,瞬间使他的某些心思亮了起来。
  达西先生一直站在那里,乔治安娜连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听见……
  
第五十八章恋与憾
  春天的夜晚虽然还略有些寒意;但朋克登庄园入口前的小广场上;熊熊的篝火,热闹的人群;驱散了料峭的春寒。
  简笑语嫣然地帮着斯科菲尔德先生一起款待村民们,她苗条优雅;笑容亲切;站在成熟英俊的斯科菲尔德先生身旁,村民们都把他们看作一对璧人。
  班内特太太对斯科菲尔德先生是越看越满意,她现在已经把他看作是认定的大女婿了,“果然;但凡是有钱的单身汉,他总要娶一位太太;这是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在过了米勒加节的半年后,班内特太太总算说出了她一直存在的想法。
  “我亲爱的好太太,这真是一个高明的真知灼见。”班内特先生把几串烧好的肉递给妻子,大声称赞她。
  “哦,我们结婚二十多年来,你可是第一次用高明这个词来形容我说的话,难道明天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班内特先生笑了笑,没有出声,他认为刚才妻子说的的确是条真理。自从妻子不再老是唧唧喳喳,不再动不动就觉得神经受到刺激后,他的家庭生活确实平静了许多,可他却有时会怀念起曾经的吵闹的日子来。
  顺着班内特先生的视线,可以看到玛丽和杜波伊斯男爵,还有凯瑟琳和辛普森少校正兴高采烈地和村民们一起跳里尔舞曲。
  丽迪雅亲自动手,站在烤肉架旁小心翼翼地翻转着肉,并不时随着双簧管和爱尔兰扬琴的节奏,用脚拍打着节拍。
  “丽迪雅小姐,你要跳一曲吗?”格兰特子爵在丽迪雅边上站了好一会儿,才克服了自己高傲的贵族矜持,邀请她跳舞。他倒不是嫌舞曲是否不够高雅,只是有些放不□架加入到一群村民里。
  可惜丽迪雅无法理解他内心的斗争,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真是太抱歉了,但是我更愿意练一下烤肉的手艺。请来偿一个吧,格兰特子爵。”
  格兰特子爵默默地接过丽迪雅递过来的烤肉,他并没有产生失望的感想,因为他此时的注意力全在丽迪雅的身上,他看到她耳鬓的一滴汗珠落了下来,滑过她白皙的颈项,越过她精致的锁骨,滴入了她高高耸起的前胸的衣襟里。
  过了好一会儿,格兰特子爵才回过神来,他觉得空气是那么炽热,使他不得不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后,才把烤肉塞入口中,幸而丽迪雅把烤肉给了他之后,并没有再看向他,才没有察觉到他的失态。
  丽迪雅并不知道,格兰特子爵其实已经对她倾心有一段时间了。
  格兰特子爵自从认识了丽迪雅之后,就渐渐不由自主地被她开朗活泼的性格、青春健康的体态所吸引,幸而他一直都显得过于深沉和严肃,才没有显露出丝毫破绽来,甚至连他的表弟兼密友辛普森少校都没有觉察出。
  对格兰特子爵而言,他的那段至今还为人诟病的婚姻其实并没有让他享受到幸福。
  他的前妻莎莉娅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长着一副柔弱、惹人怜爱的外表。格兰特子爵那时候刚从学校毕业,还没有正式踏足社交界,他热情、冲动,有着和许多青少年人一样的缺点。莎莉娅是城堡里新来的女仆。她每天都趁着他还没有起床时,就进入他的房间为他整理衣物,并对他说些挑逗式的恭维话。很快,格兰特子爵就在莎莉娅的有意勾引下迷恋上了她,并且丝毫听不进父母的劝告,一意孤行的要与莎莉娅结婚,在家庭抗争失败后,他在莎莉娅的暗示下,带着她一起私奔了。
  他们一起逃到了国外,然而私奔的婚后生活并不美好。他没有资金来源,原本是阔少爷的格兰特子爵,不得不为了维持生际,俯就成了一位法国商人的秘书。没过多久,贫困、繁忙的生活就把他原本那种对心上人热切的、渴望的、轻浮的爱意消磨殆尽,他失望地发现她不过是一个见识浅薄、自私自利、俗不可耐的无知女人。此时他已经对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了,尽管他奉信基督教,但是他碍于自己的固执和自认为的颜面,不愿意离婚并承认自己是错的,于是仍然麻木的持续着这桩婚姻生活。
  然而他的新婚妻子莎莉娅显然并不是个甘于贫穷的女人,她看到了报纸上格兰特侯爵刊登的断绝父子关系的消息,又在过了一年多的穷日子后,她终于绝望地意识到侯爵夫妇是绝对不会给予他们任何资助的,他们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的。所以她离开了和格兰特子爵一起生活的那幢又暗又小的屋子,故技重施,很顺利地搭上了一个有钱的外国人,成为了这个有钱人的情妇。
  格兰特子爵原本只是凭借着他高傲的自尊在苦苦支持着这样的生活,莎莉娅的离开则成了压在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生了一场大病。
  格兰特侯爵夫妇自然是关心唯一的儿子的,但他们不会放纵他,非得要让他意识到他的错误不可,独生子生病和莎莉娅离开的消息很快被他们知道了,他们迅速赶往那个外国小镇。
  病愈后,罗宾斯·格兰特随着父母一起回到了伦敦,这时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成为了一位古板而严肃的绅士。
  而抛弃了他的莎莉娅,她的情妇生涯并没有带给她想要的生活,她的身份很快就被那个有钱人的妻子发现了。随后没过多久,格兰特侯爵就听说莎莉娅在一起不知道原因的交通事故中丧生,她是被马车踩死的。
  格兰特子爵私奔的消息当时在伦敦闹得非常轰动,家族为了维护名誉,只得对外宣称莎莉娅是在国外生病而死亡,而她的画像也不得不挂上了格兰特城堡的墙壁。
  格兰特子爵为此感到深深的痛苦,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曾经犯下过怎样的错误。
  丽迪雅和莎莉娅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类型,她虽然青春年少,但并不冲动无知;她待人亲切,并不高傲;她学识丰富,言谈并不空洞无聊;尤其是她甜美的笑容,更是唤醒了他潜伏已久的心跳。
  不过那时候丽迪雅身旁时刻跟着一名防守严密的护花使者,韦翰上校的一举一动无不显示出他们是情投意合的一对。而格兰特子爵也并不打算插入到别人的恋情中,更何况他的内心也隐藏着对于女性的不信任,以及对婚姻的失望与恐惧。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会在码头看到那样的一幕……
  丽迪雅小姐现在一定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在强颜欢笑吧……
  “丽迪雅小姐,请让我来烤吧。”格兰特子爵解开了袖口,卷起袖子,他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但现在所能帮忙的,也只有烤肉这一项了。
  被格子特子爵脑补成惨遭负心人抛弃的可怜少女——丽迪雅,扑扇着她浓密的睫毛,迷惑地看向这位子爵先生。刚才她没有听错吧,真的是这位高贵、不拘言笑的先生在说话吗?
  格兰特子爵向她伸出手,丽迪雅也就不再犹豫,把手里的肉串递给了他,心里暗笑地看他在烤肉架上翻转着手中的肉。
  …这是达西先生家的分隔线…
  “费兹威廉,我决定明天回尼日斐花园去。”休息了一下午的彬格莱先生在用完晚餐后,跟着达西先生来到书房,他关上房门后坚定地对他说,“你说的那些话我全都仔细考虑过了,我认为这些问题都无法消磨我对简小姐的爱慕。诚然如你所言,一开始我确实是受到了她美丽容貌的吸引,但我对她爱意的不断加深,却不仅仅因为她的容貌,还有她的性情、她的为人都让我深受吸引。虽然我无法保证简小姐和我是否能永远不起争执,不过我认为两人的相处,良好的沟通是非常重要的。至于说起班内特太太,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更别提他们家两位年纪轻小的小姐了,女孩子在这个年纪,总会有些比较疯狂的时候,我记得露易莎和卡罗琳在十六岁左右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既然爱上了简小姐,总要把她附带的某些缺点一起包容……”
  达西先生等到彬格莱先生说完,他重重揉了揉眉头,沉声对他说:“查尔斯,我不得不在此很抱歉地表示,你此行的计划并不妥当。因为我昨天派人去过了班内特小姐的亲戚家,嘉蒂纳家的管家告诉我的仆人,说班内特家和嘉蒂纳家一起外出了,他们到肯特郡的朋友家里做客去了,所以你这时候回麦里屯也是见不到你的班内特小姐的。”
  班内特家的小姐们不在伦敦的消息,昨天还让达西先生暗暗松了口气,他当时还有些责怪自己过于冲动了。没想到只过了一天,他的想法就已经和昨天截然不同了,不过遗憾的是,佳人的踪迹却没有具体消息……
  
第五十九章
  后一天;达西先生和彬格莱先生还是回了一趟赫里福德郡;可惜的是他们都没能从班内特家的管家先生,希尔的口中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彬格莱先生只得失望的留下一封信后又离开了。
  “费兹威廉,谢谢你陪我走这一趟。”彬格莱先生向达西先生表示谢意;感谢他一起来这儿。彬格莱先生急于想要弥补之前的错误;所以明知道此行很可能会扑一个空,但他还是来到了浪博恩。
  “我对此也有责任。”达西先生刚才观察到,管家希尔待他们的态度虽然十分有礼,但他的目光却显露出他其实并不怎么欢迎他们。管家的态度也很有可能表明了主人的态度;达西现在很是为自己的朋友感到担忧。“很抱歉,虽然会打击到你;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有个心理准备,可能你再次追求简小姐的举动,并不会太顺利。”
  彬格莱先生的表情也有点儿沉重,他同样意识到了这个情形,握了握拳,他坚定地表示,“是的,不过我会努力争取的。”
  达西先生沉默地看着路旁掠过的树林,不再言语,他也需要做些努力,如果能幸运地再次见到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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