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犹记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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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犹记小时-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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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真不懂江湖规矩。”东方不败嗤笑一声,手指习惯性地扣了扣桌面,“我不是要你改投我门下,只是随便教一教你罢了——你如此随便地拜人当师父,不怕你自己的师父教训么?”
    “教我东西的人很多啊……”譬如礼仪师父、围棋师父、骑射师父、书法师父……很多啊!真的是很多啊!
    当然,能被他当做师父的,只有太傅一个。
    ——可是太傅又不是教条的武林中人!
    “我指的是教你步法的那一位师父。”东方不败摇头道,“你虽然过了习武最宜的年龄,然而根骨毕竟还是不错——若不是看在你的步法和根骨上,我根本不会想要教你——修炼我传你的内功,顺利的话,大约一旬之后就能打败徐长震了;跻身一流高手,也不过是一两载之间的事儿。”
    这话倒不夸张,若非靠着《葵花宝典》的速成之效,他东方不败想要打败向问天还得修炼个二三十年;想要趁任我行闭关篡位,恐怕是终生不能。
    听到东方不败所述的那种美好前景,阿堂的小心脏又扑通通地跳起来。他心道,待本天子内功大成,天下大可去得!别说一个徐长震了!别说整个锦衣卫了!!别说那什么隆盛行了!!!就是太傅亲自出马……呃……亲自出马……本、本小爷……朕也……多了些(逃跑的)胜算罢!
    “真有这么神奇?”阿堂觉着自己还真有些心痒,然而到底还是不能相信眼前这个透着奇诡之气的美貌男子,“您没蒙我?”
    “罢了。你好好想想罢。”东方不败懒得听他的敷衍,只淡淡地说道,“不过,我事先与你说清楚,想练我的功夫,开始时须得捱过一个极难极苦的关隘——你若求我收你为徒,到时候就容不得退缩后悔。——何如?”
    “呃……请务必收我当弟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阿堂啊阿堂,不是为娘坑你……谁叫你占了这么多篇幅呢……让为娘给你点儿刺激……何如……
    ————————————————————————————————————————————
    说明一下,也许是因为隔得时间太长了诸君都忘了前文了……(擦汗、作揖……)
    ——所以会认为东方失忆了ORZ但其实他没有……
    误会是怎么产生的下一章会稍稍交代一部分。
    至于上一章中乔易的话,原本就是在东方不败半睡半醒中说的,确切说来,东方的关于掌柜的记忆其实是很好很深刻的= =+
    ————————————————
    唉,今天发现身边竟然真有一个同妻,还是我很反感的一个女人……感慨颇多、亢奋过头,更新就晚了……





    正文 章四十三 旧事
     更新时间:2012…1…18 1:12:15 本章字数:7145

    睁开眼,他只看见一片模糊的光影。
    清易……
    他小心地呼吸着,没有闻到清易身上的草药香气,却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熏香味道。
    令人作呕。
    清易?
    气海混混沌沌的,经脉中的真气不受他控制地运转着,却与走火入魔不同,仿佛遵循着某种莫测的规则。
    怎么回事……
    他皱了皱眉,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撑着床褥坐起身来。
    头脑混混沉沉的,眼睛仍然睁不开。可是,通过手指间的触觉,他却敏锐地查知——他身下的,是细腻丝滑的绸缎,而非济生堂那干燥柔软的棉布床单。
    黑木崖?
    他剧烈地咳了一声,胸口有些闷,加上头脑的昏沉,竟有些窒息的压抑感。
    清易呢?清易……不,不可能是梦……若不是清易,我怎可能还活着……
    ‘教主醒了!快叫平一指来!’零碎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教主!’
    ……杨……杨莲亭?
    ‘正是小的!教主可有什么吩咐?’
    什么时辰了……
    ‘回教主,午时刚过。’
    午时……我睡了多久?
    ‘这……三日了……自属下找到教主之时起,已有三日了!今天是八月十九了!’
    ……三日?
    他皱着眉,手指用力抵着眉心,隐隐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记起来。然而头脑中还是一片混沌,除了“清易”二字,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东西。
    他心口惶惶的,于是习惯性地去摸胸口挂着的铜坠——这一摸,却在原本光滑的坠面儿上摸出了凹凸不平的触感——八月十九玄武门。
    ——清易的留讯……?
    他摩挲着那铜坠儿上的七个字,有些疑惑。
    ——为什么他要把我送回黑木崖?又让我今日去玄武门?
    ——这岂非多此一举?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他摇摇头,皱紧了眉头。
    ——不可能。他做事那么周全,一定还留了别的东西……
    他想。
    ‘教主?’杨莲亭又说,‘平一指到了,要现在请脉么?’
    杨莲亭。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卧榻前面那个模糊的跪伏的影子,不露出一点试探的神色。
    是他叫你来的?
    他让你给我的东西呢?!
    ‘诶?!啊……那个啊,乔、乔大夫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就是叫小的代为传达一声,说是今日在玄武门外的长亭等您……您看,我都差点儿给忘了,真该死!该死!’
    滚!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眼前仍然是一片模糊,但比方才好了许多。
    ——果然是清易……
    ——玄武门……
    ——玄武门是在定州城的南边……
    ——午时都过了,我得快些。
    他赤着脚踏在地上,鞋也忘了穿,越过杨莲亭,径直向屋外走去。
    ‘教主!平一指他……’
    滚!
    他挥了挥衣袖,用了丝内力,直接扇翻了杨莲亭。
    ‘唔!教主!你不能去!’
    ‘那个乔易是朝廷的人!那是个陷阱啊教主!’
    ——不可能。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脚步一顿,被刺眼的午日给耀花了眼。
    ——若是他存心害我,又何必救我?又何必……
    唔……
    他提起少许能够驾驭的真气,飞身跃下陡峭的岩壁,疾疾地向山下掠去,那急促的动作又牵动了他下面还未痊愈的伤口——让他清楚地知道,三天前的决绝和残酷并非幻象。
    ——总之,就算杨莲亭骗我,那坠子上的字也不会是假的!
    秋日的光亮,仿佛全部集中在那大开的玄武门的方向。
    他离城门越来越近了——隐隐的,也听到城门那边传来行人商旅的吆喝声、牛羊声和辘辘的车辙声……
    “师父?师父?你醒醒,咱们快进杭州城了!”
    ……杭州?
    “已经快到杭州了么?”
    他叹息着睁开眼,拨开那只在眼前狠命摇晃的手,对他新收的、也是他唯一的弟子道,“阿堂,可还有酒?”
    “诶?我说师父呀,你又不爱喝酒,干嘛老灌自己?这刚睡醒的……”头发乱糟糟的青年摸摸脑袋,不清不愿地从马车的车座下面挪出了一个半空的酒坛子,“小老板的酒那么好喝,您就别浪费了,还不如等到了杭州我再去给您买几大缸米酒嘞!江南的米酒可真是美味啊!就是京城也没这么好喝的米酒!”
    “你是——京城来的?”东方不败眯起眼,缓缓地问道。
    “是啊!”阿堂知道自己既说漏了嘴,且口音难改,干脆也不隐瞒,一拍大腿,乐呵呵地点头道,“这么久没回去还挺怀念的!不过那儿冬天太冷了!还是南边儿温暖!”
    ‘京城……他也在京城……’
    东方不败嘴角牵起一抹浅淡到郁郁的笑:
    “你知道——乔易、这个人么……”他随意地问着,语气平淡而陌生,甚至说到“乔易”两个字的时候,都有些生涩绕舌的感觉。
    “啥?!唉哟!痛死了!”
    阿堂眼睛一突,从座位上跌了下来,后背的脊梁骨恰恰撞上了座位的硬木横板!痛得他直咧嘴。
    阿堂眨巴了下眼睛,狐疑地看着他的便宜师父——而他的便宜师父,此刻正撩开马车的窗帘,向外面看着什么,目光……目光显得无聊而随意——仿佛,那句话真的只是问问而已。
    “怎么?很惊讶?”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东方不败不咸不淡地问道,挑着车帘的手指指尖却有些微不可查的青白色——用力过甚而产生的青白色。
    他此时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越来越热闹的官道,背对着阿堂——所以,阿堂自然看不到他脸上微不可查的赧色。
    “唉,您说的乔易肯定是乔太傅乔大人吧?您怎么会对一个官儿感兴趣呢?”阿堂叹了口气,摇摇脑袋,不经意地把一绺毛儿从昨天挽的发髻中摇了出来,“我是个平头小民,哪儿能认识那种大官儿呢?不过大家都夸他的新政咧!他是个好官儿!!”
    “好官……”东方不败看着官道旁边的琳琅地摊,浅浅地笑了一下,“是啊,我这些年走过许多地方,总听人提起他的所作所为。”
    马车咯咯地碾过鹅卵石铺成的路,经过一个又一个地摊、小铺。这个聚集在官道两边的市场,十分热闹,卖什么的都有,来往的人就更多了。车水马龙间,甚至还能看到大食商人和金发碧眼的洋人的身影。自弘治新政逐渐开放关口以来,这大明的外邦来客就逐渐增多起来。然而在区区杭州城外的一个集市上便能聚集这么多外邦人,足以证明这里生意的兴旺繁盛。
    “这里好像也是新政后才冒出来的市场。”阿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耸了耸肩,“虽然开始是自发形成的草市,但——师父,你看见那边的高台了没?那是市长呆的地方——看样子已经有衙门的人开始管理了。现在看起来已经很繁华了。这杭州的发展,真是不容小觑。”
    “你竟也会说些正经话。”东方不败放下帘子,看了一眼阿堂。
    “嘿,嘿嘿,我也关心国事的嘛!”阿堂毫不羞耻地摸摸脑袋上的那一绺翘毛儿,“师父呢?师父听到人家是怎么议论太、乔太傅的?”
    “褒贬不一。”东方不败淡淡地说道。
    “那也是正常的……”阿堂挠了挠脑袋,干干地笑了一声,“不过,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了!”
    “——他才是给这个国家带来富足和改变的人。”阿堂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
    东方不败此时正因为之前那个旧梦而心绪烦乱,当然没有注意到阿堂的异样。
    ‘我也是想看看——他呕心沥血的江山、究竟是甚么模样……’
    东方不败想起自己这些年竟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过着天涯浪子一般的生活,不由苦笑一声,拎过酒坛,毫不珍惜地豪饮起来,却被那突然灌进嗓子中的呛到了一口。
    “啧啧,就说师父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强灌么!”阿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颇可惜地悼念着被东方不败洒在衣襟和车厢地板上的琼浆玉液,“话说我的那个师父也是个糟蹋酒的,你们可真是相像。只不过,你是只灌不品,他是只酿不喝——而且还不让别人喝!你说可气不可气!”
    “你的‘那个师父’?”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阿堂一眼,“教你步法的那个?”
    “就是啊!”阿堂难得有机会对别人倾诉自己的苦楚,自然止不住话头,“你不知道,他虽然什么都会什么都好,可就是人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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