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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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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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大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二哥则冲我眨了眨眼。
  笑嘻嘻地朝他们扮个鬼脸,我知道,自此刻起,有些话,以后我们再也无需多言了。
  “那么,我先回去了,大哥二哥继续,一定要修成高人。”我拍拍他们,轻松笑道,“眼下的事情,尚可部分假手他人,但是以后,就要我们亲力亲为了。”
  “明白。”二哥点点头对我一笑,清澈的眼神里已经毫无介怀,“我们知道莫莫自有打算,只是,我们难以分担的那些事情,你要自己小心。”
  “嗯,放心。”我云淡风轻地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走出小园,穿过拱门,来到九曲回廊。我重重倚在廊柱上,微微仰头,阖起双目,感觉心底沉甸甸地透出一股伤怀。
  大哥二哥自责内疚的神情在脑海中萦绕不去,一下下撞击着我的神经。其实,自责内疚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如果没有我,那两个风采翩然的少年必定会策马江湖、快意人生,过得洒脱随性,然而……
  我用力甩甩头,起身沿着回廊缓步而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往者已矣,我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力让前路变得坦荡一些。
  想让前路坦荡,就要清扫障碍,而清扫障碍,就要借助工具。眼下我最急需的工具,那就是情报了。
  于是,总算熬过半个月,我迫不及待地再次顶上假脸,来到那个打着猪肉牛肉羊肉招牌,其实兼卖‘人肉包子’的黑店……匿居。
  “哎呀呀,公子真乃信人。原道俗务缠身,难有闲暇,不想竟也亲自来了,奴家可是喜出望外呢。”
  一阵阵威力强于杀虫剂的香味,随着对面那方丝帕的不停舞动,就像生化武器般一波波地向我袭来。
  我轻摇折扇掩住嘴,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半月不见,那位隐娘老板脸上的粉,貌似又厚了两层。
  “有劳隐娘姑娘挂怀,只为姑娘千金一诺,在下即便推了诸般俗务前来,也是应当。”我淡淡笑道,放下扇子向她微微颔首。
  “唷,数日不见,公子越发谦和可爱了。”隐娘绞着丝帕妩媚地一笑,那张脸上登时无边落粉萧萧下,害得我鸡皮疙瘩滚滚来。
  “哪里哪里,不敢当姑娘谬赞。”我不动声色地轻摇扇子,驱散鼻端生化武器的威力,“匿居消息灵通,举世无二,在下神往已久,今日总算可以有幸一见了。”
  “哎唷,公子倒是个心急的人呢。奴家应下的事情,岂敢怠慢了公子?”她站起身,捧了屋角的那只大盒子过来,放在桌上打开盒盖,“俱已在此了,请公子过目。”
  “多谢隐娘姑娘,在下失礼了。”我客气一句,立即放下扇子,伸手将那盒子里排列整齐的册子逐本取出,挨个翻开瞧上一眼。
  不得不承认,匿居这家黑店,收费高是靠谱儿的。这些情报信息的确细致全面,而且按照我所要求的条款项目,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致一眼看去,省心省力。
  粗略翻了一遍,我放下册子,在心里松了口气。不错,很满意,六千两银子的开销啊,没白叫我肉疼了好久。
  “公子,如何?可还差强人意么?”隐娘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虽然是个谦虚的问句,但那语气里却流露出无比的自信与得意,似乎谁要说不满意,那就是没长眼睛。
  “姑娘明知故问,匿居果不虚传。”我淡淡一笑,从袖中掏出两张凭单和那块鱼形玉佩,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溢美之辞说得再多再好也是空话,爽快付钱才是王道。
  隐娘笑得两眼眯成了缝儿,脸上飘落的粉末子扑扑簌簌赛过下雪。她一把捏起桌上的凭单,验看了立刻收入袖中,掩着嘴角笑语不断:“公子真是妙人,温雅谦和令人心折。若是常常得见公子这般贵客,奴家就是折寿几年,也心甘的。”
  于是,这句话听进我耳朵里,自动转换成:如果能隔三岔五宰个肥的,捞足油水,命长命短无所谓。
  啧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是真理。
  “呵呵,隐娘姑娘说笑了,在下惶恐。”我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将册子规整一起。落雁拿出带来的食盒,逐本放入食盒内。
  迅速辞别黑店女老板,我忽然归心似箭,很想马上冲回容云阁,仔细翻看每一本册子上记载的信息。
  又经过一番折腾,顺利回到容园,换上衣服摘下假脸,我脚不停步地直奔住处。一口气上了楼梯,进屋、关门、上闩,我坐在椅子里盯着桌上的食盒,心情一阵澎湃。
  接连深呼吸几下,我打开食盒,将所有册子一一摆在桌面,手指从一本本书册的封面上缓缓滑过。
  信息众多,至于先看哪个……手指行经最薄的那一本册子停住,指尖轻轻点在封面的几个字上,心里忍不住紧了一下,当然要先看我最关心的那个。
  拿起那本册子,手感很轻很薄,似乎只有几页纸。我微微眯起眼,翻开第一页,工整的小楷直入眼底:茹馨兰,师承迷迭谷主。
  心里不由地又紧了一下,我闭了闭眼,收敛心神,仔仔细细往下看。
  迷迭谷,地处幽绝,世人知之甚少。谷主精于药理,尤擅用毒,然其人冷漠孤僻,遗世独居,与外界素无往来。是以一生所学虽博,却只得两个传人:开山首徒,余西道;关门弟子,茹馨兰。
  看到这一段,我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继续向后翻去。
  余西道,性阴毒,人狠戾,一向为其师所恶。后因触犯门规,被逐出谷。行走于江湖之间,肆意毒害无辜,常以己之好恶,随意置人于死。因其无端为恶,招致各方讨伐。
  二十年前,诸路人马数度剿杀,每每使其逃脱,缘其精于用毒,更令众人束手。无奈之下,诸人前往迷迭谷求助,谷主遂遣次徒茹馨兰出谷为援。
  众人迫余西道至悬崖绝地,其倾尽囊中毒物为困兽之斗,皆为师妹所制,穷途末路举身坠崖。众心不安,下崖寻找,三日三夜未见踪迹。后直至数年不闻其踪,遂言已亡。
  在这一段记述的下面,另有朱笔在旁注了一行小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查无实据,此项存疑。
  啪,我蓦地合上册子,双眼微闭,手指有些颤抖,心跳纷乱急促。
  存疑……无需存疑了,余西道并没有死。他就是深夜将我引出容园,诱杀了娘和干爹的那个老妖怪。
  45
  45、第44章 。。。
  我将册子轻轻放回桌上,叹了口气。
  原来那老妖怪竟是娘亲的师兄,二十年前一役,如果没有娘亲在旁援手,想来他是不会走投无路以致跳崖的。按照他的狠戾性格来说,定会对娘亲恨之入骨,这倒不算奇怪。
  但奇怪的是,二十年前到十六年前,这一段时间里,他销声匿迹,去哪里了?如果真的就此避居世外,逃脱追杀,断不会消息灵通到可以参与赫连灭门一事。而且,二十年来没有他的丝毫消息在外,他又怎能纠集偌大一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难道说,他改名换姓,顶着一个全新的身份招摇过市,却完全没被发觉?
  手肘支在桌上,我轻轻揉着太阳穴,一时之间只觉头绪纷乱。似乎有什么东西隐在整个事件的后面,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却是一切的根源。
  用力拍拍脑袋,我深呼吸几下抖擞精神,开始翻阅其他的情报资料。黑洞什么的,太过暗昧,根源什么的,也不是心急就能摸清。眼下还是务实要紧,先扫除脚边的障碍,才好前行。
  一摞册子一本一本从桌上拿起,看过,又放下。纸上的字迹从清晰到朦胧,我的眼睛也开始有些发酸。不经意间抬头,窗外暮色浓重,夕阳隐得只剩下一片残影了。
  我揉揉眼,站起身来到窗边,晚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花香气息,让我精神一振,先前看得太过专注,不知不觉都过去一个下午了。
  我迎着习习晚风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脖颈,回头瞥了一眼桌上那堆册子。匿居给的情报,果然够细致,足以让我有针对性地制定自己的计划了。
  “小姐,晚饭已备好,可要送来楼上么?”房门轻叩,门外传来落雁轻声的询问。
  “不用,我这就下去。”我向门口应了一句,将那些册子理好收拾起来,推门下楼。
  再过三天就是端阳节了,三天的时间,足够我好好筹划一番。
  于是,这三天里,我几乎每日都会静静地闲坐,不是在二楼的窗前,就是在一楼的廊前,不是望着天际出神,就是望着湖心出神,脑子里不断将获取的情报整合、处理、再整合,慢慢勾勒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与我的安静相比,反观落雁倒是忙得不亦乐乎。这几日她不停跑进跑出,忙里忙外,一会儿拿来彩线香料,一会儿拿来艾叶佩兰。
  我一旁瞧见了,不由好笑。回想在山村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每到端阳也是兴奋不已的,做香囊,剪艾虎,忙得不亦乐乎。只不过,山村到底偏僻,不似这里东西样样齐全罢了。
  “小姐,明日便是端阳佳节,我特意为小姐绣了一只香囊,不知小姐瞧着是否合意。”
  傍晚时分,我正坐在临水廊前低头喝茶,落雁轻巧地走过来,手里捧了一只香囊,凑近跟前。
  我抬眼去瞧,那只香囊小巧精致,做工十分不错,于是笑着点点头:“让你费心了,落雁确实心灵手巧呢。”
  “小姐谬赞,落雁愧不敢当。”她眉开眼笑地谦虚了一句,将香囊放在旁边,看向我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犹疑,似乎想说什么,却不好开口。
  “落雁,你有话尽管说。”我放下茶盏瞧着她,微微一笑。
  “是……”她略作迟疑,嗫嗫道,“端阳佳节,女孩儿家向来都要亲手制作香囊,小姐不做一个么?或者……做了送人也好?”
  嗯?我不禁一愣,回过神来忍不住发笑,瞧着她道:“都让你有话直说了,你却还和我拐弯抹角。你想让我做个香囊,去送你家少主是么?”
  “小姐明鉴,落雁不敢僭越妄言。”那丫头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抿着嘴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看我。
  “这有什么僭越的?”我笑了笑,端起茶盏悠闲地喝了一口,“香囊这东西我不会做,再说,你家少主有的是钱,让他自己去买就好。”
  我说完转眼一瞥,发现落雁杵在那里,一脸愕然地滑落一排黑线。
  哼哼,送东西哪有随便送的?那要参见习俗讲究才行。
  香囊事小,隐意事大。不是有诗云么,‘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香囊这东西,可是古代俗成的定情信物之一,让我送那妖孽?他算哪根葱?!还定情?我送他个巫毒娃娃还差不多。
  “回小姐,有客拜访。”
  正在暗自腹诽中,一个青衣婢女从外面进来,双手捧着名帖递到我的面前。
  我一哂,放下茶盏,将名帖接在手中。如果我没猜错,这次来的人么,是为了走过场的。
  果然,打开名帖,印证了我的猜测。不过,这次的场面功夫做得还算基本齐全,看起来,鉴于我这个有名无实的正主儿安安稳稳寄人篱下,他们忌惮于我所寄居的户主人,反倒不敢过分狂妄了。
  于是,我对那名婢女点点头:“请他们进来。”
  “是。”
  轻舒长袖站起身,我慢慢踱到主位上坐下,理了理衣带,冷眼向外瞧着。
  片刻后,四个身影绕过湖畔,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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