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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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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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像个庭园,周围花木繁盛,布局精巧。然而,却在旁边的树荫下,停着几顶轿子,还有轿夫坐在树下乘凉,这样看来,却又不像是谁家的私人庭园。
  正在观察,右手忽被轻轻握住,耳畔柔柔响起有琴听雨的声音:“此处是个幽静雅致的消遣所在,云儿随我来。”
  “好。”我应了一句,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我仍需要谨言慎行。
  他瞧着我,一笑不语,转身徐行。我跟在他身后,边走边看。
  绕过前方的池塘,一座典雅别致的楼阁赫然入目。琉璃屋瓦,玲珑飞檐,精致的匾额上四个飘逸的大字:离醉闲游。周围垂饰的纱帘在风中摇曳而动,淡淡的茶香味道悠悠飘来。
  我不禁莞尔,原来是个茶楼。不过看这格调和气派,要算是个顶顶高级的休闲会所了。
  前方纱帘撩起,一个面貌清瘦、三缕长髯的中年人疾步而出,来到我们面前深深一礼:“见过少主、小姐。”
  嗯?我闻言眉毛轻挑,瞥了下有琴听雨:“你的地盘儿?”
  他眨眨眼:“云儿见笑。”
  随那中年人上到二楼,在尽头一个僻静的雅间前停下,有琴听雨微微摆手:“陈掌柜辛苦了,你去吧。”
  “是。”那个被称作陈掌柜的中年人深施一礼,恭敬退下了。
  有琴听雨推开房门,我一步踏入屋内,却不由一怔,旋即莞尔失笑。
  房内站着一个少年,身穿落雁备好的那套装束,一张面容清秀淡漠,赫然是我刚刚做好的两副面具其中一副。
  我理了理衣袖,踱到他面前,轻声笑道:“落雪?”
  “是,小姐。”那个少年掩口一笑,抬起手从脸上揭下一层薄薄的东西,恭恭敬敬交到我的手上。
  到了此时,我想,我已经很清楚那妖孽的心思了。
  “云儿,来尝尝这里的碧螺春和松子糖。”
  我回过头,有琴听雨正站在桌边,笑眯眯地将一只茶盏放在桌上。
  来到桌前,落座,喝茶,吃糖,我心情平和,十分踏实。因为我知道,我们还要在这里逗留一会儿,再等一个人来,就是戴了另一副面具的那个小厮。
  于是,在他这番安排下,外人看到的情形将会是:一个少年前来饮茶,不久,有琴少主与赫连小姐也到此散心。而后,先前那少年的朋友来此将其约出玩耍,久后返回。此时,有琴少主与赫连小姐游玩已毕,乘轿返回。而那两个少年,又在此畅谈一阵,方才散了。
  然而,外人看不到的却是中间那段,外出离去的两个少年,早已不是先前的两个,而换做了我和有琴听雨。
  唉,我慢慢啜着茶,心中感慨不已。记得上次去匿居之时,落雁还赞我心思如发,可眼下和这妖孽一比,我真是自叹弗如。
  “云儿,日后再想外出,不必亲自费心周折。仍照今日这般来回,即可省力不少。落雪与这里陈掌柜,都会听凭吩咐。”旁边响起有琴听雨的话,柔柔的,尽是关切。
  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我没有抬眼,扬起嘴角淡淡道:“多谢。”
  这一次道谢,却是真心实意的。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敲门声传来。落雪前去开门,进来的果然就是顶着那张假脸的小厮。
  随后,二人将另外两套装束,及另一张面具在桌上放好,躬身退出门外。
  “好了,云儿,现下我们便可换个形容,放心外出了。”有琴听雨端坐一旁,拿起那张面具抖了抖,笑嘻嘻地翻来覆去瞧着。
  “嗯。”我捏了一颗糖填进嘴里,慢慢细嚼,并不动弹。
  他将那面具往脸上比了比,忽然回头瞧我:“咦?云儿怎么还不换装?”
  啪,一颗松子糖在我指间碎裂,我盯着纷纷落下的残屑,面无表情:“敢问,有琴公子是女人么?”
  “不是。”
  “我是男人么?”
  “不是。”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敢问如何换装?”
  “哦!有理有理,是我疏忽了呢。”他拍拍额头,作恍然大悟状,随即却又嘻嘻一笑,“云儿其实多虑了,君子者,不欺暗室也,何况此室甚明?不过,既然云儿有此一虑,我回避便是。”
  嗞,松子糖的碎屑在指间被捻成了粉,我眼角抽搐了一下,瞥着那抹飘飘然推门离去的身影,很想一掌拍死他,就像拍死蟑螂那样。
  片刻之后,各各整理停当,有琴听雨吩咐落雪二人在此等候。于是,我跟着他步出‘离醉闲游’,直奔那个据说会令人神醉的地方。
  53
  53、第52章 。。。
  喜乐坊,风林婉。相见难,别亦难。
  这是在京城的风雅之士与翩翩少年中,人尽皆知的一句话。
  如果说不知道喜乐坊,最多得一句孤陋寡闻的评价。如果说不知道风林婉,那么,完全可以套用朱八爷曾经的那句‘白活了’。
  风林婉这三个字,似乎已经成了超出喜乐坊的一种标志式存在。据说她,十指落于琴弦,遂成天籁引百鸟;一歌未及消散,已作相思化万端。
  想要见她一面,难;见了若再离开,更难。于是,见不着的,抓心挠肝;见着了的,更加挠肝。
  而我此时此刻,就站在喜乐坊的门前,准备去瞧瞧那位传说中的,京城第一歌姬。
  抬眼打量门上大大的匾额,我对这个传闻十分不以为然。
  本来在这个世界上,最具欺骗性的便是语言。而文艺化了的语言,欺骗尤甚。所以,但凡人们说出来的话,无意间便经由自己的主观,带了几分失真。而那些所谓文人墨客说的话,更是失真中的失真,极度失真。
  “哎呀呀,两位公子少见,这许久不来,想是贵人事忙,将姑娘们都忘了呢。”
  娇滴滴发着嗲的声音迎面而至,一个半老徐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彩蝶般飘到跟前,单手轻挥,那方桃红色的丝帕带着阵阵香风,往我面前招来。
  唰……我抬手一抖,折扇在脸前张开,登时将那方香喷喷的丝帕挡在扇面之外,接着顺势一带,丝帕连同那位半老徐娘的手,一起被甩离我的身前。
  噗嗤……身畔的有琴听雨一声轻笑。我没好气地别过脸,瞪了他一眼。他摸摸鼻子,冲我眨眨眼,眼底满是促狭。
  “哎唷,公子想是心情不好,这才记得来瞧我们。”那半老徐娘扭了扭身子,满面含笑,无限嗲地嗔怨道,“亏得姑娘们日日惦念公子,却要到这般时候才肯屈尊前来,怕不让人直害相思?”
  啪,我合拢折扇,扇骨在手心轻击,冷冷瞧了她一眼。她被我瞧得笑容一僵,讪讪地扯动嘴角,眼神游移着去瞧有琴听雨。
  我一哂,不再理她,举步走进喜乐坊的大门。
  身后传来有琴听雨的声音,懒洋洋地带着调侃:“我们这位云公子,眼界高得紧,等闲入不得法眼呢。”
  汗,我有点无语。那个混帐,还说什么风凉话?如果不是形势需要,谁愿意来这地方!
  一步进到厅内,里面的红裳绿裙、莺声燕语顿时聚拢过来,脂粉香气阵阵扑鼻。
  我扶额,像这样的场面,实在无感,也懒于应付。于是,我转身回头,看着紧跟而来的半老徐娘,面无表情:“我要见见风林婉。”
  “哎呀呀,公子果然眼界高得紧呢。”她挥了挥手中的丝帕,笑容可掬,“只是,我们婉儿姑娘,等闲不得功夫……”
  唰啦……
  极其轻微的纸张抖动声,在周围莺莺燕燕的笑语中,细小到几不可闻,然而却像一道禁言符,顿时成功截断了她出口一半的话。
  我两指捏着一张薄纸,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紧接又收入袖中。
  看着那张惊喜万分的脸,和那双闪闪放光的眼,我眉毛微挑,执了扇骨在手中轻轻敲击,语气淡淡:“有没有功夫那是你家的事儿,我来这里,就是想要瞧瞧,名动京城的第一歌姬是否真如传闻一般。瞧着了,方才那张便是你的。瞧不着,我也不多留,立刻便走。”
  “哎唷,瞧公子说的。”她眉开眼笑地挥舞丝帕,“公子肯屈尊前来,就算没有功夫,也要挪出功夫来。婉儿姑娘就在二楼的房间,请公子移驾随我上楼。”
  “嗯。”我点点头,打开折扇轻摇,驱散鼻端浓郁的脂粉香味。
  周围的女孩们闻言随即散了,那半老徐娘喜孜孜地奔向楼口。我缓步跟在后面,踏上楼梯。
  上了几级,衣袖忽然被轻轻一拽,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有琴听雨的声音压低了轻笑:“云儿,你这般模样好生有趣。不像是来寻花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去死!我抬脸狠狠瞪他一眼,撩起衣摆,腾腾腾地上楼去了。
  上到二楼,穿过长长的回廊。越往里走人声越稀,笑语嬉戏都隐隐不闻了,在喧哗之地尤觉幽僻沉静。
  那半老徐娘来到一间房门前停下,回头对我们一笑:“两位公子且请稍候,我先进去瞧瞧婉儿可在。”
  她说完便推门进去,片刻后又推门出来,笑容满面道:“两位公子请,婉儿在内恭候。”
  我点点头,和有琴听雨走进房间,她随即从外面带上房门。
  “奴家给两位公子请安。”温雅的声音如同山涧潺潺,淡淡的,轻灵柔和。
  房间中央的桌旁立着一个少女,躬身垂首静静施礼。纱裙洁白胜雪,长裾曳地;广袖垂于膝前,合欢滚边。乌黑的长发于头顶绾成云髻,一缕发丝顺着腮边柔柔滑落,在衣领间微微飘拂。
  “风林婉?”我上下打量她一番,淡淡开口。
  “是。”她站起身,微微抬头。
  我不禁眉毛一挑,折扇在手心轻叩。
  这真是个令人舒心的女子,算不上惊艳,更不是妖媚,虽没有漂亮到抢眼的五官,然而组合在那张小巧的脸上,却感觉妙到毫巅,仿佛一脉清泉般,恬淡宁静。让人看在眼里,顿觉舒心无比。
  嗯,我点点头,莞尔一笑。气质美女,她当之无愧。
  “公子宽坐。”她将两只茶盏放在桌上,微微示意,笑容恬静平和,“请用茶。”
  “有劳姑娘。”有琴听雨客气一句,上前坐了。
  我却在房内摇扇缓步,漫不经心地打量四周的陈设。
  琴案上摆着一具瑶琴,古雅朴素,干干净净的一看便是琴不离手。我伸出手来,指尖轻轻滑过琴弦,丝弦触手,细滑微凉。
  “听闻婉儿姑娘琴艺超卓,能引百鸟来和。”我离开琴畔,踱到里面。屏风后靠墙一张绣榻,旁边的案几上,熏香炉内袅袅升起轻烟,丝丝缕缕在空气中化开,檀香的味道淡淡弥散。
  “公子谬赞了,那都是坊间夸大其辞,说来不免贻笑方家。”她也缓步跟进,在我身旁微笑而答。
  “传言必非空穴来风,姑娘谦虚。”我回头对她一笑,拿起熏炉旁那个小方盒子,“婉儿姑娘喜欢檀香?”
  “是,奴家所好之物甚少。唯独喜燃檀香,数年从未换过。”她略略点头,轻声说道。
  “哦。”我打开小盒的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许多檀香木片,我伸出手指拨了拨,捏起一片于鼻端嗅嗅:“果然是极好的香片。”
  “公子过奖。”
  我笑了笑,将香片放回盒内,盖上盖子,重新置于熏炉旁边,回身去桌前落座。
  她飘然随至,立于琴案之后,微微躬身道:“两位公子远来看顾,奴家感激不尽。愿为公子操琴作歌,但恐有污雅闻,不敢请耳。”
  “呵呵,婉儿姑娘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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