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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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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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收获的季节,就需好好准备。今日,我要来个华丽转身,去采摘成熟的果实。
  嘿嘿笑着放下手里的步摇,翘起二郎腿,指尖搭着膝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妆台角上,静静躺着一抹红色,那是昨晚四个堂主送来的请柬,邀请我和有琴听雨今日午后前去出席彩船巡游。
  下元节,传说中的水官解厄之日,拜水官,游彩船,祈平安。而我,却偏偏要在今天,去给那些自作孽的人招厄。
  叩叩……
  房门两声轻响,软柔柔的语气带着笑,从门外传来:“云儿,还在睡么?”
  “是啊,在睡。”我眼皮跳了一下,随口回答。
  “哦,如今天气转冷,多睡一会儿才好。”外面那声音一边说话,一边毫不停滞地推门进来,“唔,云儿不老实,骗我还在睡。”
  我眼皮剧烈地跳了一下,牙根有点发痒。
  “云儿,独自闲坐不冷么?”一双手轻轻搭在我肩头,理了理衣领后,缓缓上移,指尖蹭过我的脖颈,柔柔的很痒。
  啪,挥开那两只爪子,我抬眼望向镜中。
  素色锦袍的衣领袖口,翻出细绒绒的毛边,一双波光滟潋的眼神辉映在铜镜里,折射出暖暖笑意。
  “此刻离晌午还远,你来早了。”我站起身,坐回窗边的软椅,懒懒地闭目休息。
  “唔,正因离晌午还早,我怕云儿闲闷,所以过来。”轻软的声音接着跟过来,身边的座椅响动了一下,身上微重,有丛毛茸茸的东西蹭过脸颊,“时节渐寒,即便屋内温暖,似这般闭目养神,也需盖上些东西才好。”
  我闭着眼睛没动,感觉那双手在身侧和颈畔游移,将边角轻轻掖好。身上顿时暖融融的,让我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还是小时候,娘亲在旁温柔呵护着自己。
  心底莫名地安稳踏实,我静静闭着眼,一动不动。苏合香的味道淡淡地在身边弥散,隐隐约约,似有若无。
  宁谧的气氛让我朦朦胧胧地越来越放松,竟忘了旁边还有个人在。迷迷糊糊中不知又过了多少时候,周围一直悄然无声,我动了动身子,微微睁开眼。
  紧挨着座椅,一袭素色锦袍映入视线,那张完美的脸带着浅浅笑意,静静凝视我,眼底缱绻着温柔的涟漪。
  我揉了揉眼,看着他,没有出声。他看着我,也不出声。周围的空气带了丝暖意,渗着苏合香独有的气息,在身侧脉脉流淌,好似可以柔化一切。
  “云儿,我不在的时候,要记得心疼自己。”他伸出手,轻轻理好我肩头有些滑落的披风,低垂的睫毛微颤,声音温柔如同春日煦风。
  仿佛有股暖流注入心底,心田瞬间浸润,软软地塌了一角。我不禁怔忡失神,望着他点点头:“嗯。”
  “云儿真乖。”他顿了一下,抬眸浅笑,“这样我才放心。”
  屋里片刻沉静,暖暖的空气好像忽然变得有些重。我张了张嘴,感觉想要说点什么,待到双唇略启,却又发觉无话可说,就只抿了嘴,将眼神移开,垂睑盯着披风上的刺绣,视线一遍遍描摹那精致的花纹。
  有琴听雨坐在旁边,没有像往常那样闲话嬉笑,只是静静地一言不发。我清楚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起来,呼吸之间好像有点缺氧,即使用力地吸气,却还会觉得窒息。心跳渐渐紊乱了节拍,十指在披风下交叠,慢慢握紧,松开,再握紧。难得的一次安静相处,竟令我有些手足无措。
  叩叩……房门轻响,落雁的声音恭敬而小心,午饭已备好。
  一句最普通的话,此刻仿佛成了赦令。我反射般地站起,立刻转向房门。盖在身上着的披风顺势滑落,我不及扭头,下意识地反手扯住,却和另一只手握在了一起。
  暖融融的温度从掌心传来,我止步回眸,眼底映入一片温柔的笑容。胡乱抽回手,几步踏出房门,奔下楼梯,一阵冷风迎面拂乱发丝,冰凉的空气带着寒意,充斥了每一下呼吸。
  缓步行至桌前,我微微倾身,左手扶住桌角,右手抚上前襟。心跳声纷乱急促,透过胸口的衣襟,一下一下传到手心,右手不由捏紧了衣服,我无言凝立,恍然失神。
  “云儿,下面渐冷,不如送去楼上吧。”身后的声音轻柔柔的,肩头微微一重,带着余温的披风重又回到身上。
  “没事,刚入初冬,这点冷算不得什么。”我伸手拉好披风,回头对身后应道,却仍旧微垂着眼睑,视线只触及那件素色锦袍的玉带,不再继续上移。
  “那好,先喝些热汤暖暖。”身后的人柔柔一笑,走到对面坐下。软软的声音里,一只盛满汤的小碗放在我面前,蒸腾的热气从碗口袅袅而起,丝丝缕缕在鼻端盘旋,熏得眼底一阵湿润温热。
  “谢谢。”我执起勺子,喝了一口。
  汤热热的,带着鲜香,有点像以前娘亲常做的那种。虽然食材简易,但却口味极好,喝在嘴里暖在心里,就像家的感觉。
  这一顿饭吃得安静异常,我没有说话,更没有抬眼,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心里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熨帖。
  吃过午饭,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很近。落雁随我上楼更衣梳妆,刚刚收拾完毕,那四个来接我们的人就到了。
  出了容园,软轿就停在大门外。我慢悠悠走过去,倾身低头,在坐进软轿之前,抬眼瞥了下旁边四个人:“有劳四位堂主。”
  平静的声音淡淡的,再不似以往的嗫嗫嚅嚅。那四人好像一怔,站在那里片刻错愕。
  我不待他们回应,已自踏进轿中,轿帘紧接着垂下,遮去了他们未及回神的表情,也遮去了我微微扬起的嘴角。
  晃晃悠悠来到湖畔,这回的阵势却不及上次端阳的气派。想来许是因为,彩船巡游纯属玩乐,不似龙舟竞渡那般设有彩头,少了利益刺激,兴致自然低些。
  我一边四下打量,一边随他们登上彩船,心中不禁微哂,果然是群务实的人。
  两旁一声吆喝,彩船缓缓行进。
  说实话,这个时节做这个节目,全无风雅,只有风凉。那小北风儿溜着水面刮过来,真叫一个透心儿凉啊!
  我坐在船内,吸着鼻子,裹紧披风,心里不住咒骂,他大爷的,这真是非典型性要风度不要温度。
  手上忽然一紧,暖暖的温热感觉从掌心蔓延开来。我不禁一僵,垂眼瞧着那只伸过来的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云儿,巡游不会太久。”轻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低的,带着抚慰。身侧的人影挨近了些,暖融融的感觉隔着披风传来,苏合香的味道隐隐萦绕在周围空气中。
  “嗯。”我依旧坐着没动,眼睑微垂点点头。
  果然,游了一阵,船便靠岸。划桨的人停下动作,袖了双手,各个吸着鼻子。
  有琴听雨携了我的手,下船登岸。一众人等纷纷跟到轿边,施礼送别。
  “劳动小主人与有琴公子大驾,彩船巡游更得圆满。”那紫衣吴堂主为首的四人近前来,抱拳躬身道。
  “几位客气。”我瞧着他们,轻轻一笑,“对了,我也备了份礼物要送于诸位,可惜不好携带,怕要麻烦几位随我们同回,再往容园走一遭了。”
  他几个一愣,各自抬眼望我,神色诧异之外,还都带了一丝不以为然。
  “难为云儿这般有心,想必几位不致推托吧?”身旁忽然响起声音,懒洋洋轻柔柔的,却透着不容抗拒。
  “当然,当然,属下等多谢小主人厚爱。”他们立刻摆正姿态,一个个道谢不迭。
  “好说好说,理应如此。”我前行几步,一脚踏入轿门,忽然回过脸来,笑眯眯地眨了眨眼,“不过可惜,皆因今日时间仓促,礼物仅备得三份,只好委屈刘堂主明日再来了。余下的三位,这便随我回去吧。”
  他四个面面相觑,似乎大为意外。那刘胖子更是一脸错愕,站在那里抚着肚皮干愣神儿。
  我微笑回身,坐进软轿。轿帘垂落的前一刻,外面是那三个堂主有些惊疑的脸。
  65
  65、第64章 。。。
  软轿一路晃晃悠悠,风起绣帘,外面三个堂主的身影时隐时现。阳光穿透清冷的空气落在他们脸上,映着那一双双狐疑的眼神。
  我坐在轿内,指尖轻轻缠绕垂下的发梢,嘴角不觉微扬。
  行至容园门外,落下轿来。我略提裙摆,举步踏出,视线所及之处,有琴听雨也刚好走出,两人四目相接,都是微微一笑。
  “云儿,既有大礼相送,更需要些排场,想必这排场,不宜摆在容云阁内吧?”他徐步行近,笑眯眯携起我的手,瞥一眼后面三个堂主,懒洋洋地说道。
  “那是自然。”我眉毛微挑,想要把手抽回,动了动却没挣脱,也就由他牵着,“容云阁内,喝茶聊天尚可,若论排场就差了些。所以,正要向有琴公子借个处所一用。”
  “云儿客气。”他轻声细语,笑得明艳动人,“各处所在,听凭挑选。”
  “多谢厚意。”我莞尔一笑,随他步入大门,侧身之间略微回头,见那三人跟在后面,表情各异,正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我别过脸,眼睑略垂,嘴角无声扬起。
  有琴听雨携了我的手,在园内缓步而行。他似乎有意带着我在各处一一走过,脚步放得很慢,牵着我的那只手始终力度温柔,暖暖的触感一直顺着掌心传来。
  其他众人距离我们几步之遥,都在后面默默跟随,却没有一个敢对这般闲游出言询问。冷风阵阵拂过,干枯的花木枝叶随风摇摆,发出簌簌轻响。初冬的园子里,有些肃杀萧瑟。
  啪,一截枯枝在脚下应声而断。我陡然停住,望着前方粉白围墙上的那扇圆月门,双眼微微眯起,眼皮不禁有些跳动。
  “那间屋子,借我待客。”我凝视着圆月门内露出的一角飞檐,两手下意识握紧,声音出奇地清冷。
  “好。”捏紧的双手被温柔地反握住,有琴听雨将我轻轻一拉,面对向他,“云儿,往事已矣,安心当下。”
  柔柔的声音隐含无尽抚慰,那双手握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而后抬至颌下,为我拢好披风,重新系紧带子。我抬起头,视线中是他不加掩饰的眼神,深深的,满满的,有关切,有疼惜,还有……
  “嗯。”我侧过身,别开眼,径直走向圆月门,“落雁,传话给我大哥二哥,请他们到东园偏厅。”
  “是。”
  我头也不回,径直踏进圆门。身后响起有琴听雨的声音,懒洋洋地,轻缓淡漠:“三位堂主请吧,我就不便作陪了。”
  “岂敢,岂敢,有琴公子客气。”
  耳听那三人受了有琴听雨催促,背后的脚步声跟随而来,我更不停顿,直奔那座偏厅。
  推开门扇,一步跨过偏厅门槛,心跳不由自主乱了几拍,我立在门口,双目微闭,深深吸了几口气。
  距离上一次踏进这里,已是半年有余,而这半年时间内,我再也没有进过这里一次,甚至从未再来看它一眼。只因为,这里曾经停留过的,那幅黑纱白烛、棺木冰冷的画面,是我不愿想起、也不忍触及的回忆。
  蓦地睁开眼,跃入视线的偏厅空荡冷清,主位和客位的八仙椅子静静排列,洁净的地砖泛着微微冷光,门口的地面上跟着映出三条身影,影子被拉得长长,有点歪斜。
  我垂眼瞥了□后,不动声色地长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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