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也有瘟疫,骗谁啊。”大家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非非不得不对黄大嫂的陈诉能力表示质疑,叹了一口气,她只好自己解释:“各位,我不知道崇尚狼神这些怪力乱神的话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但若是发生了天灾就祈求神明保佑,那神明不是太忙了吗?今日我去了你们的菜地,发现山脚的菜园是受了山顶上的尸毒养分侵染才沾带了毒气,不过我已经有办法治疗大家的尸毒了,只要大家给我三天时间,我必定能研发出解药。”
今日第四更——
研发解药
县民们听她这么给力的保证一个个倒开始不太适应,交头接耳的叽叽咕咕一阵,最后推选出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出来主持公道。
“这位姑娘请问高姓大名。”看起来这个老头是这群诨人最讲道理的人了。
非非恭敬的朝老者鞠了个躬,礼貌的回道:“在下花非非。”
花非非……貌似这名字耳熟……老头儿的脸色倏的起了变化,先是惊讶,再是惊喜,然后是惊恐,到如今已经甚至演变为怀疑了。
咳咳,不得不说这位老人家的面部神经活动得还是挺流畅的,很好,未来的十年他都不会存在面瘫的问题。
“郭先生,您看出了什么?”人群中一位汉子见郭老先生一副快撅过去的架势,害怕得连忙扶住他,老先生,一大把年纪了可得淡定啊。4633832
我保跟跟联跟能。郭老先生喘过来一口气,摸了摸额上的汗,试探的又问:“请问姑娘祖籍何处?”
这郭老先生是怕她治不好人就偷溜,连她的祖宗十八代都要打听是不是。她脸色有些不悦的道:“小女子祖籍南宁唐双城。”
郭老先生的脸又抽搐一番,继而身子有些恍惚的站不稳,旁边汉子连忙将他扶持好,问道:“郭老先生,您冷静点,您到底看出了什么?”
没想到郭老先生喘上气后居然又开始发问:“那请问姑娘可是在北昌国也呆过?”
哟呵,这老头儿是户口调查的吧?
“是。”
这下郭老头儿的脸上没有半分怀疑了,他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的站直身体,突然一鞠躬——
群众们吓了一跳:“郭老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那郭老头儿幽幽的,带着崇敬的仰头瞻仰了非非一眼,很像那么回事的问最后一个问题:“那想必姑娘便是北昌国赫赫有名的花神医了吧?”
非非一愣,没想到隔着千山万水十万八千里的,她的英名居然都传到西丰国来了,她脸红了,害羞了。
扭扭捏捏的说:“那都是大家给面子乱叫的,小女子不过就是个普通大夫。”她一直觉得自己很低调,所以她要保持这种低调。
郭老头儿看非非这么内敛,更是觉得她与众不同,眼中更是崇拜:“郭某今日得见当时神医,真是不枉此生。我们关山县有了花神医的鼎力相助,必定能抵御这场天灾。”
有这么神吗?一众县民在听到神医两个字是的确是惊了,可任凭他们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大本事。
非非也不含蓄,一抬眉,知道很多人还是不信她,不过不要紧,咱用事实说话。她定睛看着郭老头儿:“郭老先生既然知道小女子的虚名,那就应该明白,小女子既然说大家的毒能解,便定是能解。耽搁了三个月了,莫非大家连多等三天都等不下去?要是三日后我制不出解药,你们要把我送给谁当祭品我都没意见。”
她既然已经夸下如此海口,郭老先生当然是深信不疑。可这些没见识的乡下人却实在是没听过什么国外神医的逸事,无奈郭老头儿一个半条腿都进棺材的老人家又不能跟人家打一架让人家信服自己。
幸亏他一把年纪没白长,众人还都尊敬他,相信他。自然也愿意给非非再一次机会。
于是那始终扶着郭老头儿的汉子豪迈的应了口:“好,既然姑娘如此肯定,那我们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是你叫不出解药,你这祭品算是当定了。”
非非无奈的笑笑,这群人的口气还真是不客气。好像一副她上辈子欠了他们似的?她姑奶奶格外开恩来救你们这些无知小民你们还这么有眼不识泰山。不过她大小姐宽宏大量,也不久不予追究了。
既然她的脑袋是人家暂时放在她裤腰带上的,这个“祭品”就一定得有人看着。让黄氏夫妇看吧,又怕他们是一伙的。最后那汉子派了另外几个男男女女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守在非非。守足三天。
非非当然乐得有跟班,这样要搬要抬什么的就用不着自己动手了。
非非给三个沾染了尸毒的倒霉蛋换了针,嘱咐娘娘腔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娘娘腔有些敬佩的仰望着非非,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身边跟着个当时神医。
非非回他一记状似谦虚,实则显摆的微笑,道:“姐不是神,姐只是尽力而为。”
娘娘腔更加崇拜。
关在屋子里闭关三天三夜,屋里放满了糯米,糯米粉,糯米糕,糯米鸡和糯米汤圆。非非对着一屋子的糯米沉默了很久,最终终于决定先从糯米粉下手。
天黑天明,一日一日的过去,当第三天天刚亮时,门终于开了。门外是等着验收成果的以那汉子为首,郭老头儿为辅的代表团。
非非顶着巨无霸熊猫眼强撑着身子走出来,可没走几步腿一软,整个人往地上一跌——
众人惊恐,上前一看,却发现人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而她的手上还捏着一张纸。
汉子捡起那张纸,看完纸上的东西后,他原本不信任的眼神突然绽放光芒。他又连忙冲进房间,满屋子乱七八糟,但桌子中间却稳稳的放着一摊药材、一碗染了糯米粉的浊水、一碗以糯米汤圆为原材料的稀状物体。
他笑了起来,看来这次关山县有救了。
当非非醒来时,已经又过了三天,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熟悉的深蓝色眼眸。她霍的张大眼睛,没看错,果然是深蓝色的眼仁。
龙大将军淡笑着坐在床边看着她,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不似最初的乌黑,现已经恢复了些光彩,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笑痕,尤其是在与非非重遇后,他的笑更是难能可贵。
“醒了?你睡了很久了。”他笑着为她端起窗前的稀粥,轻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她嘴边。
非非愣愣的看看他,又看看稀粥,再看看他,再看看稀粥。一时脑袋一阵短路,她一咬牙,猛的把脑瓜子往床栏上一砸。
“嘣”的一声,她眼冒金星。
龙大将军连忙放下碗,捧住她的脑袋,在确定这脑袋没撞出血后才松了口气:“怎么一觉醒来就傻了?干什么自己砸自己?不要命了是不是?”
耳边听着如此清晰的声音,非非终于确定自己没在做梦了。可是……可是既然没做梦,龙大将军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
他不是……不爱她了吗?
第五更完毕。
到底死没死
她傻呆呆的望着龙大将军,忘了喝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龙大将军面对她如此灼热探究的眼神终究站起身来,退后一步:“如是你觉得这样有违礼数,我让黄大嫂来喂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连忙解释。
龙大将军看了她一眼,却说:“可的确真的有些违了礼数。”说完就转身往屋外走。
非非欲哭无泪,她真的不是那意思,她只是很好奇为毛一觉醒来龙大将军对她的态度就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所以才一时没反应过来而以嘛。4633832
走到门栏处,龙大将军又停了下来。非非连忙一脸期望的看着他,回来吧,咱们继续喂饭吃,继续秀恩爱。
他却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呃?非非一愣,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思路。
龙大将军又说:“谢谢你花了整整三天为我研制解药,若不是你,我如今恐怕已经不明不白的去了黄泉路。”
非非微愣,重愣,傻愣——搞了半天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命,他才对她好那么一丁点?
干笑数声后她却泪眼汪汪:“没……没关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语气沉踏,中气不足,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见她这一脸的失望,龙大将军还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还是憋了回去,就算要说也要等她修养好身体,找个适当的时候再说。
有了花神医的良药,不出一个礼拜,那些要死不活的县民全都活蹦乱跳跑来谢主隆恩了。来谢人当然免不了就要送礼,面对这大大小小的礼物非非也不客气,一一收入囊中。正收礼收的哈皮时,一转头就对上龙大将军鄙视的目光。
这是人家特地千里滔滔拿来送她的,她要不收多扫人家面子啊,所以她其实也是勉为其难收的。
——是吗?脸都快笑烂了,说勉强有人信吗?
“花神医,你的医术可真不是吹的,瘟疫你都只需三天时间便能研制出解药,救了我们整个县,真是本事啊。”
非非含蓄的摆摆手:“也别这么说,我只是尽力而为。”神医都爱谦虚。
“对了,神医的方子与普通大夫的方子有些差异,不知这是否就是奥妙所在?”
差异?当听到这两个如此敏感的字眼时,龙大将军僵硬了。他差点忘记了这女人制药的特性,不怪的方子她不开,让人吃得下的药她也绝对不给。每次给人治病,都能让人家在吃药的过程上就享受到生不如死的幸福滋味。
这次因为他昏迷在床,醒来后就没吃过什么古怪的药,所以也差点忘了这致命的一点。
“我的方子当然是最有效的。不然我怎么能称之为神医呢?你们说是吧?”这女人还真不客气。
群众里一阵赞同:“是是是,神医自然有神医的作风。”
郭老头儿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那样的方子,一时间忍不住追问:“花神医,虽然我们都知道这解药的主要成分是糯米,我们自然也懂将糯米当做药引合着其他药材熬成药喝,只是那糯米水与汤圆虽然大家都用了,却至今没搞明白是如何一回事。”
见这老头儿这么不耻下问,非非也很大方的跟大家分享:“我的方子自然是需要三管齐下。药材是喝得,调解身体内部机能;糯米水是用来洗澡的,大家有没有发现洗过澡后水就变得有些发黑,那是把毒给洗出来了。至于汤圆是针对个别较为严重的患者,若是毒已经渗透到了皮肤表层,就用我研制的汤圆药膏涂于伤处,能快速消肿并且还有美白的功效。”
“哦——原来如此啊!!”人生中又是一阵赞叹。
龙大将军默,原来汤圆可以美白?不说还真没人知道。
晚饭时黄大嫂为感谢非非治好了黄大哥的病,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肉,如今是没人再敢吃青菜了。
非非想着治好了大家却没治好那些蔬果,这不一样的是治标不治本吗?所以她决定明天帮关山县的县民把这块地也给治好得了。
不过……说到地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黄大嫂,上次我问你的事儿,你想起来了吗?”正将菜往丈夫碗中夹的黄大嫂停住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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