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壁月 且试天下 风影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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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壁月 且试天下 风影空来-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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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意马好笑地摇着头:“八弟,你都要娶媳妇了,以后可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要稳重懂事才是。”说完冲华荆台道:“好了,六弟你就少刺他两句,这是酒楼,可不比家中。”
  听了白意马的话,南片月脸红红的,睁着圆圆的眼睛,似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般又是害羞又是欢喜地抓着白意马的衣袖问道:“五哥,你是说你也中意谢茱是么?”
  “是啊。”白意马揉揉南片月脑袋,“五哥本来想着酒坊里出来的女子定不安份,可今日一看,这谢姑娘端庄大方,你若能娶了她……”他说到这微微一顿,目光望向几个兄弟,然后带着隐约的叹息道,“八弟若是娶了这位谢姑娘,日子定是过得平顺安宁,几个做哥哥的都要羡慕你了。”
  “嘿嘿……我的眼光可比你们好!”听得兄长的话,南片月一双圆眼笑眯成一道细细的缝儿。
  “等八弟娶了妻,就只剩四弟你了。”皇逖目光望向丰极,隐隐带着劝诫,“四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选个好女子成了亲的好。”
  “也是。”白意马轻轻叹息,“这么多年了……四哥,你也该娶亲了。”
  丰极垂眸静静看着茶杯里碧绿的茶水,面上淡淡笑容:“怎会只我一个了,不是还有七妹么。”

  二、云渊攀凤II

  他的话顿令房中一静。
  皇逖眉锋一紧,将杯中茶当酒一般仰首一口灌下,白意马、华荆台亦不约而同端茶就饮,便是南片月也微微敛了敛眉头。
  一时,房中陷入沉默中。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然后谢茱领着伙计端着酒菜鱼贯而入,顿时酒香菜香盈鼻。
  “好香。”华荆台吸了吸鼻子。
  “这酒是二十年的女儿红,劲头应该是足了。”谢茱将酒菜摆上,“这些菜算不得珍肴,但都是小店里拿手的,甚得老客的喜欢。”
  华荆台率先挟起一筷子“玉麟香腰”,入口即赞:“嫩!香!”
  谢茱闻言微笑,一双梨窝里盛满欢喜,又一一替几人斟上酒,斟到南片月时,悄悄看过去,两人相视一笑。
  “几位慢用,有事唤一声就是。”斟完酒,谢茱静静退下。
  “我们先干一杯。”华荆台举杯。
  于是几兄弟同举杯,再仰首一口干尽,然后都赞一声“好酒!”
  “八弟,你打算何时成亲?”白意马放下杯时问道。
  南片月挠了挠头:“谢茱说春日里桃花开的时候最美,所以啊我就想,要是可以就明年春吧。”
  “嗯,不错。”白意马点头,“你若是认定了这家姑娘,那便早给大哥说了。如今你成亲总不能草草了事,得早做准备。”
  南片月一听,顿横目扫视几位兄长:“你们可别像前几次那样,又来坏我好事。”
  几个兄长听了不由都是哈哈一笑。
  “八弟放心,这次不会。”丰极开口,眼中尽是笑意,“谢姑娘不同于你先前看中的人,八弟大可安心,只等着明年春做新郎就是。”
  听了丰极的话,南片月眉开眼笑:“四哥说的话我信。”
  “诶,说到亲事我倒想起来了。”华荆台忽然道,“三哥这回出使蒙成,若是那蒙成王也说要联姻结盟,你们说三哥会不会答应?”
  几人停杯,揣摸了一下宁静远的心思。
  然后南片月率先道:“三哥呀……若有那种省心省力好处多多的事,他向来都乐意应承的。只不过侄女们都太小,那只能是蒙成的公主嫁过来了。”说完了抢先挟起一只鸡腿放在自家碗里。
  白意马却道:“据我所知,这代的蒙成王正值壮年,儿子有七个,最大的十四岁,女儿却只一个,才七岁,而他的姐姐妹妹们也都已嫁人生子,所以联姻一事应该不大可能。”
  “老五,你忘了我们还有位公主。”华荆台赶在南片月下筷前挟过了另一只鸡腿。
  南片月看着被华荆台挟走的鸡腿不甘心地皱了皱鼻子,退而求其次的挟起一只鸡翅,一边道:“是呢,七姐也是公主,按年岁来说,配那蒙成王倒也合适。”
  听得他的话,一直沉默着的皇逖抿下一口酒,道:“他不敢。”
  南片月一口咬下鸡腿,然后一边嚼一边道:“三哥……嗯……敢不敢先不说,你们说若真有这事……嗯……七姐会是啥反应?”
  几兄弟不由同时在脑中想像了一下风独影可能的反应,不约而同都是一笑。
  然后华荆台颇是感慨地道:“说到七妹的亲事,我就想起了顾云渊。”
  他话音一落,南片月来劲了,鸡腿也不吃了,直叫道:“哎呀,那个顾大胆啊!我都很佩服他啊!一次又一次的向大哥请婚,然后一次又一次被大哥训斥贬官,那小子却一点畏缩也没有,那胆儿够壮骨头也够硬。”
  几兄弟想到顾云渊,顿有的皱眉,有的摇头,有的叹气。提起这个人,还真不知该说他勇气可嘉还是说他愚蠢透顶。
  元鼎元年,东始修颁布求贤令,一时天下才俊云集帝都,顾云渊便是那个时候由翼州府举荐而来的人才。当年金殿一番策论,上至皇帝下至群臣,皆赞此人为经国之才。
  东始修先封他做一个六品兰台史,结果不到半年时间,他便编修出兰台史令曾言需五年才能编完的《丹台雅集》,于是破格升他四品少司以示嘉勉。可东始修封他四品少司官的话刚一落下,顾云渊便开口向皇帝请降“凤影公主”。结果可想而知,此请求不但让六兄弟不豫,更是惹来了东始修的勃然大怒,不答应不说,当场便将刚升至四品少司的顾云渊降到了七品廷监。
  可这顾云渊却也奇,没有任何怨言地即去做了解廌府的七品廷监。不想他一到解廌府就连破疑案,不但百姓呼其为青天,便是白意马也大加赞赏,亲自为他请功。东始修当初降他的官,只不过因为这小子竟敢窥欲他最宝贝的妹妹,对顾云渊的才干还是很赏识的,于是同意白意马的奏请,进顾云渊五品郎官。可是这个顾云渊啊,竟然又在皇帝封官的金口刚合上之际便请降“凤影公主”,结果……东始修这次直接把他发送回老家翼州琥城做个小小府尹。
  也不知该说顾云渊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他到任不过两月,琥城便连降暴雨,导致乌云江决堤。他抗洪、救灾、安民,事事妥当,等洪灾过后,又领民修堤、导水,不但解了琥城往后的洪灾之忧,更是在江边垦出了数百亩良田。可想而知,琥城的百姓是如何的爱戴这位父母官的,城里的士子、乡绅更是联名上奏朝廷为顾云渊请恩。折子一层层上报,一直送到了太宰丰极手中,想着这人连番受挫不但不怨天忧人,反而政绩出色,实为难得。于是也就将折子递给了东始修,顺带也赞赏了一句“良才也”。
  东始修不是昏君,有功之臣自然是要赏的,所以将顾云渊唤到帝都,照旧进他四品少司,只是啊……这顾云渊也是个死脑筋,他照旧又请降“凤影公主”,于是乎……这回东始修已经懒得为他大动肝火了,只是挥挥手把他贬到禁卫北军去做八品文曹。
  四万禁卫北军的最高统帅是一等大将军风独影,自然……这八品文曹也就是风独影麾下一名不起眼的小官。满朝的人都明白,皇帝此举不外乎告知顾云渊:“凤影公主”就是天上的凤凰,而他不过地上的蛤蟆,两人之间有天壤之别,就不要再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攀凤了。
  顾云渊依旧是没有多话,照旧本本份份兢兢业业地做他的八品文曹,将禁卫北军里的文案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便是对着风独影也能不亢不卑进退有度。
  “我听北军的同僚们一说起他都是竖拇指,看来这顾大胆不久又要升官了,不知道这次他是不是又要请降‘凤影公主’呢?”华荆台两眼放光。看来他倒是很乐意见那样的一幕,毕竟这顾云渊数次惹得他们的皇帝大哥跳脚震怒却又没有杀他,连降又连升,算得上是个奇人了。
  “诶,你们说这顾大胆这样一次次请婚,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七姐吗?平日里也没见他到七姐面前献殷勤的。”南片月却道。想他中意谢茱那是日日前来,有好的东西就想送给她,有好的事就想说给她听,恨不得一刻也不分就好,哪像那个顾云渊,对着七姐,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的,比一根木头还要木头。
  “你以为人人像你呀。”白意马伸手拍了拍弟弟脑袋,顺便替他擦去脸颊上沾着的肉屑,“有的人喜欢一个人是放在心里的。”说着他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顾云渊喜不喜欢七妹,你看看他望着七妹的眼神便知道了。”
  南片月摸了摸额头:“我可还真没注意过什么眼神,这朝上朝下的男人看着七姐的眼神不都差不多么,又敬又怕的。”
  “顾云渊是不一样的。”白意马拎起筷子挟向一碟“琵琶虾”。
  “所以……”冷不防皇逖开口,“若顾云渊他敢再次请婚,我便助他一臂之力。”
  此话一出,白意马挟菜的动作顿住了,南片月口里的鸡腿掉下了,华荆台一口酒呛得他咳出眼泪,丰极握杯的手一抖,杯中顿涟漪不止。
  几人同时呆呆看着皇逖,见他不似玩笑模样,南片月首先叫嚷起来:“二哥,你说真的假的?你愿意那个顾大胆娶七姐?”
  华荆台也同时叫道:“二哥,每次你一开口总要吓我们一大跳。”
  皇逖眉头都不抬一下的道:“我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皇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所以几兄弟都明白他是认真的了,于是南片月的眼睛鼓得圆圆的:“那顾大胆哪里配得上我家七姐!”
  “他哪里配不上了?”皇逖反问他。
  “他没一样比得上七姐。”南片月噘嘴道。他非常不乐意,他的七姐是天上的凤凰,这世上没一个男人能匹配!最好一辈子留在家里,由他们七兄弟陪着就这样一辈子相亲相爱的过下去!
  “那顾云渊除了胆大一点,其他的还真没一样及得上我们七妹的。”华荆台也道,“要是把七妹嫁给他……”他脑中想象了一下妹妹从此以后和那顾云渊相亲相爱夫唱妇随生儿育女的情景,然后头摇得像拔浪鼓似的,“我也不乐意!”哼!他的妹妹虽然有时候强悍了一点,但那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怎能被其他臭男人染指了!
  皇逖剑眉一敛:“虽然那顾云渊地位及不上我等,长相及不上四弟,论武艺畴略也及不上七妹,但是他对七妹之心却是常人难及。”他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丰极,继续道:“这世上没几个明知会触怒皇帝还敢不怕死的向皇帝请婚的,这等勇气我还只见了这一个,更何况他满腹才华铁骨铮铮。若得妹婿若此,我等夫复何求。”
  闻言,南片月、华荆台没了声了。
  皇逖说的是实话,这顾云渊只凭他那一份无惧无畏的勇气与心志便足胜世间诸多男儿。
  “顾云渊是位君子,说老实话我挺欣赏他的。”一直没发表意见的白意马忽然道,“只是啊……只要想想他要娶我们的七妹,我这心里呀……就觉得他忽然间面目可憎起来。”
  “哈哈哈……”
  华荆台与南片月同时大笑起来,他们可不也是这样的心思。
  “五弟你也说这等任性话。”皇逖颇是无奈的看着兄弟中本是最让他省心的弟弟。
  白意马苦笑着揉揉眉心,对着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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