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记(清穿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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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真记(清穿雍正-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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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高举有婴儿手臂那么粗的树枝向‘敌人’冲去,八阿哥和十阿哥忙跟上。另一边,三阿哥和九阿哥也一马当先冲上前来。同时,奴才们忙去搬了高脚的凳子,按照云真刚才的指示,从高处往他们周围大力地抛撒积雪和落叶。以制造出现代武侠剧里面,大侠和大侠对决时,那经典的、树叶飘舞的、萧索的场景。(云真旁白:圆了我二十多年来想当绝世大侠的梦,好一番风萧萧兮的感觉!落叶啊,尽情飘吧;人工雪花啊,尽情下吧!我啊,多么像英雄豪杰啊!啊啊啊啊……作者:我汗死!)
  双方终于碰头了,阿哥们都把平日里谙达教的功夫,不管准不准确、到不到位都通通使了出来。天这时突然开始下起了雪,树叶和雪花纷纷落下,有时会落在他们的身上和脸上,导致暂时的分心,而这样短暂的分心也会直接导致自己被‘杀死’,因此英雄形象不要了、皇子威仪也不顾了,游戏的双方都开始耍诈。九阿哥的常随——硕果仅存的‘小喽罗’小禄子最先开始大胆地利用脚下的薄雪来试图使‘敌人’滑倒,十阿哥见状便下死劲对付他。因为九阿哥平时经常带头欺负胤祥,云真便专心对付九阿哥一个。九阿哥见自己敌不过云真,便改变战术,打算拉个垫背的,于是一边躲避云真的树枝,一边找机会刺八阿哥。也不知是平时忍让习惯了,还是八阿哥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竟然一直不还击,躲躲闪闪地只顾避开九阿哥的锋芒。被云真当头敲了一个爆栗后,八阿哥终于‘如梦初醒’,一个健步上前,趁着云真假意退开的空档,刺中轻敌的九阿哥的胸口。见自己的主子‘死’了,小禄子在避开十阿哥的攻击后,就抓起地上一把夹杂着黏糊糊的雪的落叶,团成球状向八阿哥砸去。八阿哥闪身躲过后,十阿哥见八阿哥被奴才欺负,也抓起地上的、被雪粘在一起的落叶,随便地团了团,向对面的小禄子砸去。
  “皇上驾到~~”李德全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反应慢半拍的老十还是把手里的落叶牌雪球扔了出去,很没有眼色地砸到了康熙胸前,砸得龙袍上一片雪渍,还有几片湿湿的落叶粘在了龙袍上,模样很是滑稽。见康熙板起了脸,云真他们慌忙跪了下来,四周一片死寂。“在上书房外玩闹喧哗,成何体统!老三,瞧瞧你,是怎么做兄长的?还有老四,朕一向夸你成熟稳重又担当,你是怎么给弟弟们做榜样的?”康熙似乎是觉得自己超级偶像的形象在奴才们面前被毁,有些恼羞成怒了。云真和老三忙磕头请罪,外加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刚才扔在朕身上的雪球是谁扔的?亵渎君颜,惊吓天子,该当何罪?自己滚出来承认。”康熙恢复常态,慢悠悠地在太监们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喝着热茶问。老十一脸的惊慌,他一向不受康熙宠爱。母亲温僖贵妃虽然是孝昭皇后钮钴禄氏的妹妹,但一直不受康熙宠爱,而且在老十十一岁左右时,这个母妃也会逝世。此时的老十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站起来承认,心里很着急,左顾右盼着希望能有人救他。“回皇阿玛,是儿臣扔的,儿臣一时没有收住,君前失仪,请皇阿玛降罪。”就在云真打算站起来时,老八突然视死如归地站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康熙突然抽风似的笑了起来,“瞧你们几个吓的。朕不过开个玩笑。朕知道是老十扔的,一向蛮蛮撞撞,没个皇家的仪态!老八,你肯友爱兄弟这很好,像个做兄长的。只是保护弟弟可以,却不可对弟弟如此放纵。”“是,儿臣谢皇阿玛教诲。”
  老八果然打小就很会笼络人心啊,当看到老十一脸感激时云真如是想。看来,将来九阿哥和十阿哥会死心塌地的追随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罢了,难得大节下的,偶尔放纵一会也没有什么,只是不该在上书房这样读圣贤书的地方玩闹,亵渎圣人。老三,以后注意着点。做皇子阿哥就要有皇子阿哥的样子……”康熙虽然开篇时说不要紧,可是却训斥起来没完没了。跪在雪地里的阿哥们的裤腿已经湿透了,老十四毕竟年幼,有点跪不住了,就不停地在后面扯云真的衣服后摆,小声地喊着“宝哥哥,你跟皇阿玛说说啊,大宝跪不住了,我要起来。”因为云真摸不准康熙时好时坏的心情,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生气;而且‘胤禛’这个孩子,康熙从小就对他要求特别严格,自然也没有特别的宠爱和纵容,因此云真不敢强出头,只好不停地向正站在滔滔不绝的康熙身后的太子使眼色。倒霉的太子现在倒还是个脑子灵光又心地善良的人,收到云真偷偷使来的眼色后,他走到康熙面前跪下来,略带撒娇地说:“皇阿玛,儿臣以为兄弟之间这样和睦相处是极好的事。儿子想和他们一道玩,都想了好几年了呢。您就饶了他们吧,弟弟们都还年幼,爱玩闹也是正常的。也是难得的就这么一回。”康熙宠溺地望了他一眼,似乎对他会站出来、替弟弟们求情的行为,感到很欣慰,就示意云真他们起来了:“大节下的,又都是男娃娃,爱玩闹也是有的。既然太子给你们求情,就下不为例吧。只是~~主子就是主子,怎么能和奴才们打成一片,尊卑不分,没个天家的威仪在。”听见这话,一大堆的又乌压压地跪倒一地。康熙似乎意犹未尽地还想训斥,云真连忙往前爬了两步:“皇阿玛,都是儿臣这些做兄长的的不是,没有约束好弟弟,弟弟们不懂事。奴才们虽然是奴才,但刚才参与了的,都是打小和我们一道长大的,对我们都是忠心耿耿,一时忘情才会不顾身份,求皇阿玛饶过这一回,再没有下次了。”老三和老五也连忙爬上来磕头保证。
  “哼!胤禛,你倒是个乖觉的。往日里总是板着张脸,看见朕也没有笑脸。今儿倒是有那么点人情味儿了。朕一向认为你是个懂规矩的,比之你的兄长们也毫不逊色,所以才放心地把老十三托付给你来照看。你倒好,也不说阻止弟弟们玩乐,还带着他们在孔圣人的像前玩闹,真是成何体统!你还算有眼力劲儿,知道自己来请罪,晚一步看朕怎么罚你?罢了,都去换衣裳吧,都湿透了,仔细感染上风寒,尤其是你,老十四。”康熙训了云真一顿,又冲着最小的老十四喝到。见康熙转身走了,云真回过头来对着老十四做了个鬼脸,逗得老十四“咯咯”笑了起来,跪在地上的、一帮不知死活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有这样没有隔阂、没有计较的欢乐时光?云真望着在前头打打闹闹的弟弟们,心里苦笑了一下。胤禛这一辈子最快乐、最轻松自在的日子也就是现在了,到一废太子时就再也没有快乐和自在而言啦。想不到,九子夺嫡的主角们小时候也可以这样开心地玩闹在一起,也会这么听兄长的话。云真拖着沉重的脚步,跟着‘好动儿’老十四迈进了永和宫,一进门就被德妃训斥了一顿:“胤禛,你是怎么做兄长的,这大冷的天怎么能带着弟弟玩雪?若是感染了风寒,皇上怪罪下来,谁能担当?你素来是个稳重的,怎么今儿这样没个轻重?你难道不知道十四今年才几岁吗?”老十四似乎想替云真辩解什么,云真冲他摇了摇头,跟德妃告了退之后,也不在永和宫里换干净的衣服,云真就赌气似的往宫门走去了。
  感染风寒?他会,难道我不会吗?我也不过只有十四岁。心底有一个声音恨恨地说。云真吓了一跳,这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毕竟云真这个灵魂加上现代的年龄已经有32岁了。他四下望了望,除了要给他披上斗篷的苏培盛之外,甬道里没有任何人。不用找了,是我,我才是真正的爱新觉罗…胤禛,我时常会游荡在你的身边,现在住在你的心底。声音再次响起,云真吓得一个哆嗦。苏培盛以为他冷,忍不住抱怨:“主子,您不该因着和德妃娘娘怄气就苦了自己,若真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好四爷,您就当可怜奴才了,要不咱去敏妃娘娘的长春宫换身衣裳?”“放肆,爷的事几时轮到你这个奴才说长道短的?”云真不受控制地突然一声暴喝,吓得苏培盛连忙跪地求饶。云真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以往因为是现代人的缘故,他从来不会对着奴才们摆主子驾子,也不会随便呵斥奴才。今天太反常了。云真感到很懊恼,便挥走了苏培盛,一个人往启祥宫走去。
  你觉得很奇怪吧?哈哈,其实刚才那句话是爷说的。做主子就该有个主子的架势,怎么能和奴才混成一片,不分高低贵贱呢?心底那个声音冷冰冰地再次响起,云真跨进了启祥宫的大门。已经很久没有来了,院子里长了草,几个上年纪的嬷嬷和老太监在游魂似的、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一副萧条的景象,弄得云真的心情顿时降到谷底。奴才们见云真进来,忙上来请安。云真进了自己‘小时候’睡过的西暖阁,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皇额娘,你在天上还好吗?看得见我吗?我好想你。”云真和心底的声音同时说到。于是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其实,我四岁那年就要跟着刘半仙走了,我渴望过四处游山玩水、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求了道长要他带我走。我打小就总能看见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他说我会是未来的帝王,我不能扔下我的责任,所以他替我招来了我的后世,也就是你,听说你老想回到清朝,所以就由你来代替我遭罪。我呢?就可以四处飘荡,看看这繁华世界。偶尔也可以到这具身体内指导你,我毕竟比你了解这个世界。你刚才在永和宫,不该这样软弱的,对付敌人,无论他是谁,都应该狠狠反击,置之死地。心底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吊儿郎当。“原来真实的胤禛是这样一个玩世不恭、渴望自由的人。这样的性格,却投生在最不自由的宫廷里,实在可悲。”云真有些心酸。你不必同情我,这都是命,我虽然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们可以合作,将来做一个留芳万世的千古帝王,把咱们的大清朝治理成一个比康熙盛世更好的盛世。心底那个声音突然又志向满满起来。“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渴望自由自在吗?难道你也想当皇帝?”云真下意识地问。哼,我虽然如今算是自由了,但毕竟是游魂,没有自己的躯体,还不是真正的自由了。这天下最自由的唯有皇帝一人罢了……太子他根本就不比我们这些兄弟有才华些,不过仗着他的额娘的余荫罢了。你放心吧,刘半仙说过,‘胤禛’必定是下一任皇帝的名字。而且如果你有什么难关不知如何处理的,我会帮助你。你专注地在心里一直喊我,我就会出现的。但多数时候,你最好是靠自己的智慧。柳云真,你要记得,现在你是爱新觉罗…胤禛,是大清朝的四阿哥,是主子。“可是,我并不想做皇帝,皇帝才是这世上最不自由的人。”哼!可他起码手握生杀大权,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要他去死。我先走了,爷不愿和你在一副皮囊里挤着,你好自为之吧。还有,老八、老九必定不是好人,你要提防他们,别和他们走太近了。尤其是老九,欺负十三弟不说,瞧他那副唯我独尊的嘴脸,爷看着就恶心。过了一会儿,“你走了?”云真苦笑了一声,试探地问,没人回应。这太离谱了。云真觉得后脊梁有些发冷,他是个无神论者,现在也有些怕了。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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