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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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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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偏好后者,因为与一位花匠呆上一个钟头就可以学会几种照顾花草的技巧,这种技巧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花匠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胡子中年男人,他正蹲在花垅边,帮青菊幼苗移盆。
  青菊根须异常娇脆,一点都不合理的过度用力都会轻易折损。
  我默默地蹲在他身边,屏着呼吸看着那株带土的青菊幼苗缓缓放入枣红色的花盆里,可能是花盆的位置偏了点,他有一秒的迟疑,我毫不犹豫伸出手按住盆沿,让花盆的位置固定。
  花匠眼都没抬,用极稳的力道将幼苗放入,然后又从身边的空花盆里拿出一个,连转过头来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欠奉,只冷淡地说:“扶着。”
  我一语不发,熟稔地找对位置扶按住,他用轻巧的力道将花土里的青菊苗移出,我们保持着几乎同一个的呼吸频率,沉住气地看着花苗以正确的姿势放入花盆中间。
  弄好一棵后他又以流畅的动作抽出另一个空花盆,我默契地帮着扶,因为在移植珍贵花种时精神会变得很专注,每一株幼苗折损都是花田美好的损失。
  所以我跟花匠师傅几乎同时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不协调,我们一起转头看他,异口同声低喝,“不能出声(不准说话)。”
  苗须脆弱到连空气中的声音都可以震端。
  他手轻捂着嘴,瞄了我们一眼,也不知想到什么地侧头望向远处的花田,那里种满深冷馥郁的紫玫瑰花。
  回头,一个按盆一个移苗继续着。
  时间过得不知不觉,等到终于松下一口气时才发现半个钟头都过了。
  看到移好盆的所有青菊苗,我笑着说:“真期待明年初春青菊盛开的时候。”
  花匠拍拍手上的土,依旧不咸不淡的态度,“绿化协会的义工?”
  “嗯,师傅,我是来收集花祭节的鲜花的。”
  “多少种?”
  “十一种,紫玫瑰两百朵,红薰衣草两百五十朵,橙子花一百五十朵,荚肥花两百朵……”我一样一样地背出来。
  “两百朵紫玫瑰你们亲自去采撷,剩下的我让花徒帮你收集。对了,小姑娘,有没有兴趣当花徒,我可以指导你。”花匠师傅认真地对我说,大胡子还一抖一抖的。
  我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胡子也认真地思考了下,在艾斯米,谁都知道能得到一位花匠亲自的指导是件多么难得的事,真的是很心动的邀请啊。
  我轻摇了下头,“谢谢你,师傅,不过我性情偏野了些,我很喜欢养花看花,可是我同样地爱看书,喜欢泡茶,享受美好的音乐,有个爱涂鸦的小兴趣,还有个爱管闲事的坏毛病。
  我想全世界都知道艾斯米的花匠是最热爱鲜花的人,你们种花并非简单的兴趣,而是一生的事业与梦想,我达不到这种付出,所以我也不能轻易涉入这个领域,不然那是一种不负责任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颊,唉,不小心唠叨的个性就跑出来了。但是一直觉得有时候兴趣跟毕生的事业真的不是一个概念呢。
  “这些是你这小姑娘该想的事吗?年纪轻轻就老气横秋的,幸好眼神还不错,你是绿协的义工?恩,那不算违反规定,走前说一声,我送你几袋花籽。”
  “谢谢,太麻烦你了。”大花田的花籽都是最优质最上乘的,这真是花祭节收到最美好的礼物。
  “你应得的,要不是看上你那双会种花的手,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给。”他冷淡地摆了摆手。
  我忍不住愉悦的笑容,唉,这中年花匠其实很害羞呢。
  我站起身,见他转头看着大胡子花匠,脸色冷冰冰的,眼色沉得异常深黑,然后听他用一种非常冷漠的语气问,“你是大花田的花匠。”
  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陈述句。
  大胡子花匠与他毫无情绪的眼睛对望上,依旧是那种不咸不淡的口气,“我是,有什么不满吗?”
  我突然觉得,这气氛怎么那么奇怪?
  他侧了下脸,手又习惯性地轻捂着嘴,好像有什么事需要深思来解决,见他沉默几秒,手放回裤袋里,仰着下巴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硬梆梆地对着大胡子花匠扔出两个字,“你好。”
  风,吹啊吹,吹过盛开着的花田,仿佛可以在花香中清晰地听到白鸦鸟俯冲而下,扑哧扑哧的羽棱摩擦的细碎声。
  我用手撑住额头,神啊,扔下一道雷来吧,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身边这小子去穿越。
  冷场了许久,花匠的大胡子一抖一抖,然后听他开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末月冰雹,冷扎扎地蹦出来,他说:“我不好。”
  我憔悴了,身子一下单薄得风吹就倒。
  见他还想开口,我立刻冲上去抓住他手,感受到他一瞬间的不适应又猛然放松,我拽住他后马上鞠躬,“非常抱歉,师傅,这孩子还小,他怕见生人。其实他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害羞了点,他只是想跟你打声招呼而已,真是非常抱歉。”
  道完歉拉着他立马掉头就走,“那我们就不打搅你的工作了,你忙。”
  “米……”
  他刚想叫我就喊出声,“不准说话,我现在跟你冷战,所以你不准说话。”
  这个笨蛋,笨蛋!气死我了,我只是想让他不要用一张面具一样的哄骗笑脸来对待一些值得尊重的人,可没让他用那种杀气腾腾,“老子就看你们全家通通不顺眼”的可怕语气说“你好”。
  这是打招呼吗?丫的,这是想打架吧!
  啊,我快抓狂了,任性妄为总是不甩规则地乱来,这样你这孩子将来长大了可怎么办啊?一定会被社会排斥,孤零零的,严重的心里想不开就会走到犯罪的道路,这类例子比比皆是啊。
  我真为你的未来担心。
  “呵。”他又轻轻淡淡笑了声,脸色柔和不少。
  我拉着他的手死不回头地走着,笑什么笑,我们冷战。
作者有话要说:我弱弱地回头说一声“这一章很长哦。真的很长哦。。。。那我明天不能更,恩,就这样,我明天不能更。”顶着锅盖缓缓心虚地爬走中……         

 (库洛洛小番外)我赶时间啊

冷战?
  不知道送花还有没有用?他看着手中的紫色玫瑰花,不过这朵花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颜色深了点就跟路边的廉价品差不多。刚才那种青菊倒还不错,就是还没开花。如果没记错,进门后他有闻到野桑红花的香味,香味跟书上记载的一摸一样,嗯,那种花是跟布西亚花并排的珍贵花种,也许可以扯一把下来当花束,剩下的……好想烧掉。
  不过烧掉的话……
  “不是所有东西握到手里才是你的?”将玫瑰花丢到花篮里,一些困惑浮上瞳面,如果不握到手中,怎么可能是你的?她为什么可以一直用那种认真的眼神去看待任何目所能及的东西?明明那么毫无遮拦的好理解,却总做一堆完全在他意料范围外的事。
  而且,出乎意料地可爱。
  他轻勾起嘴角,抓抓剪断的头发,算了,越想越抓到不到头绪。不管怎么说,她实在是弱到让人起不了防范之心。虽然她很难骗这一点让他偶尔伤些脑筋,他确定自己的演技没问题,可是她却揭穿得毫不留情。迟钝的时候迟钝得不可思议,敏锐的时候敏锐得让人吃惊,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手缓缓捂上双眼,刚才有些空朦的柔意逐渐冻结,冰冷的杀意一点一点地龟裂开眼底最刺骨的黑色。
  “以米露的脚程来算,到她走到柜台上拿野餐篮再到她走回来,六分钟三十七秒,误差不超过两秒,加上她偶尔发呆,停下来看花,可能会去帮别人一些小忙的话,额外的时间绰绰有余。”他自言自语着,冰凉凉笑开,所以说,偷偷摸摸的虫子真让人不舒服。
  一只在百米外的花丛里,还有一只在……脚下!
  动作在一瞬间爆发,轻易地弹跳到半空,刚才站立的花土猛然伸出两只手,却抓不到哪怕是一点他脚底的泥。
  头发因风而无所谓地散乱着,手还放在裤袋里,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讥讽,等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他故意露出的破绽,竟然反应还那么慢,让他一点干劲都没有,时间太充裕了。
  紫色的玫瑰花与浅棕色的根茎被滚翻的泥土掩埋,像只草原犬鼠从地下突然出现的一个扎着鼻环,满头黑色小辫子的年轻男子连满身土味都没来得及甩就扬起手,那抹晶莹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活囚。”男子声音嘶哑而坚定。
  在半空的他眼神瞬间变得专注,浅色的蓝隐隐覆盖上黑色的眼瞳,丝线用一种波浪曲折的走势向他袭来,他身子以及其刁钻的角度一扭,线与身上的T恤衫磨蹭了下,一条细痕出现,刚好开在那个Q版大笑脸上。
  以这抹蹭过的力道来计算,脑子里已经反射性地出现一条长长的公式后面的答案,速度、可承受的重量、操控的契合度,还有被捆绑住时挣脱的可能性。
  会自动追踪吗?是操纵系还是具现化系?
  淡蓝色的凝让黑色的眼瞳变得诡异而神秘,没有找到覆了绝的隐形攻击线,那么,就是拥有附加条件的操纵系了。
  条件,是没完成指令前不能离开原地?
  一开始就注意到对方脚踩着几株玫瑰花,双脚移动的范围没有超过十公分,给线的指令是——自动追踪敌人并且束缚住敌人所有的行动力。
  不能自由行动,那这个能力真鸡肋,没有存在的价值啊。
  为对方的能力打上负分后就没有玩下去的兴趣,抹杀吧。
  手自始到终都放在裤袋里,落到地面时又千钧一发间弯下膝盖,矮下的身体轻松地避开快速跟来的透明丝线。没有浪费一点发出的力道,脚跟一转,面对面冲到对方前面,表情又变得有些散漫的无情绪,仿佛在看路边石子那般无兴趣的冷漠。
  不在一个层次上的比斗,会让弱者的能力致命点无限放大。
  只要在线的速度跟上前,废了操作的那只手就可以了。
  伸出裤袋里的左手,在对方惊愕的表情刚起时,准确而干净利落地抓住他扬起的胳膊,手腕、手肘,肩部,清晰的骨头脱离声连着神经接合的肉膜在耳边响起。冲势未止,身子以快到可见残影的速度闪到对方背后,顺势将那只胳膊绞扭过来,彻彻底底让它报废掉。
  扎了满头辫子的男人闷哼一声,然后听到身后的他用一种平静而笃定的声音轻说:“哦,你是饵啊。”
  眼睛徒然瞪圆,他怎么知道?
  弯起膝盖,正好压住对方的后背脊椎,只要找到正确的致命处,就可以用最合理的力度碾碎这具身体的骨脊,还有骨头保护下的所有稚嫩的内脏。
  这一切的动作仅仅几秒光景,变故骤然得诡谲,一个不该出现的黑影突兀现出身形,刚好落在他后面,冰冷的匕首贴颈而过。
  他眼眸里的杀意一闪,头一偏,连头发丝都没让那刀子碰着。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第一次抽出,反手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往身后那只握匕首的手腕处抓去,出乎意料却抓空,明明确定已经握住对方腕部骨头接合处的实质感,却消失在他的禁锢中,应该说,是整个人如出现般无影又莫名不见踪影地消失。
  即使是右手在对付另外一个人,膝盖上的力量依旧不变,理所当然地听到辫子头男子五脏在骨碎扎碾中死亡时的痛哼,连惨叫都没给他机会。
  一开始就打算用操作系的线来牵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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