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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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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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这种时候团长还要人家不乱动是很不现实的,基本上除了死人外都不太可能不乱动。

    一直站在窗边望海的派克不知在想什么一声不吭,她突然听到房间里被单俐落被撕成条的声音,看来是为了防止猎物挣扎得太厉害,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所采取的捆绑。

    她微皱起眉,眼神冰冷,因为团长在撕开被单的同时,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出来,是命令的口气,他仅仅叫一声,“派克诺坦。”

    大家立刻理解这个命令的意思,芬克斯无所谓地摊手笑了笑,最先走向大门。

    派克立刻跟着走出去,她对厅里剩下的人说:“走吧。”看来他们的讨论打搅到房间里的人。

    飞坦把手机随手往旁一丢,将头埋进衣领里沉默地走出去,眼里沉淀的荒芜让人看不出任何想法。

    侠客单手接住手机,有些好奇望了望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门,然后笑眯眯快速从墙边的冰箱里搬出一大桶冰淇淋才跟着出去。

    玛琪站在门边,转转手腕瞪着坐在地上的信长,信长将刀往腰间一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站起身最后一个走过去。

    在经过玛琪时,信长又恢复成懒洋洋的鬼样子,他眼皮耷拉望着前方随意地说:“有什么好生气的,下次回流星街老子把莫巴蛇那伙全部杀光不就行了,以前的事又无法改变,与其生气不如想法子快点去报仇。”

    “你管我,我的事我自己解决。”玛琪低头让紫色的头发遮去眼里黑暗的憎恶。

    信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房门后面长长的安静突然爆发了。

    小仓鼠似乎终于挣脱什么气极大声怒吼,“库洛洛…鲁西鲁你这个混蛋,痛死我了,你到底会不会的。”

    这一刻,一切语言的苍白性与贫乏性就显露出来,站在门边的两个人包括还没关上门走廊里的各位蜘蛛,都有一秒的石化感。

    再也没有任何闲聊的兴致,两人毫不犹豫跨出客房立刻甩门,因为外面的门拥有良好的隔音设备,所以里面后来发生什么大家都可以当没发生。

    众人根据自身的习惯或站或坐或赖着,将一条走廊占得滴水不漏,所有空隙都变成陷阱。现在差不多晚上十点多,他们敏锐的听力可以清晰听到旅馆外,大海潮汐涨退的规律音调。廊上的灯光柔和清亮,在灯光下的蜘蛛们之间的气氛却异常沉闷。

    这种沉闷,是种非常诡异的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飞坦眯着的眼睛微微抬起,他听到转角远处有人在慢慢接近。

    不一会,一位穿着克卢斯旅馆浅鸀色制服的服务员推着餐车出现,一张不起眼的大众脸带着礼貌的微笑,颈边挂着绘上小花朵图案的时尚头戴式耳机。

    走廊里众蜘蛛每个人都斜着眼,冷冷望向这位出现得很不是时候的服务员,那种阴冷让灯光都暗下来,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凉飕飕吹过。

    服务员僵硬几秒,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来,他被这群无礼随意占据旅馆公共走廊的人的那种,“我们不良,我们很不良,我们超级不良”的强大气场压得窒息。

    服务员脸色苍白慢慢抓着餐车推柄一步一脚印往后退,循着原路倒着再次消失在转角。

    走廊中的众人又陷入无声,玛琪想了想才不太肯定地开口打破这种沉默,“我总觉得那个服务生不太对劲。”纯粹的第六感。

    “要杀掉吗?”飞坦眼底浮现出一丝血意。

    “如果明天还遇到他再动手吧,反正我们不在乎多几只虫子,无论是来自流星街还是艾斯米。”信长冷笑一声。

    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在转过一个墙角时突然停住脚步,他那种顾客至上的礼貌式微笑又挂回脸上,有些随意将双手横放在车柄上低声自语,“服务生也不好当呢,随时会遇到大怪兽。”

    弯身从餐车下层抽出一块硬纸板,打开三脚架撑住放到转角处,纸牌上工整地写着,“内部维修,贵宾止步。”

    他不太满意看了一会,然后伸手从后面的裤袋里舀出水性油墨笔,将那页贵宾止步翻过,在新的一页纸上用通用语涂写上“前方有s级怪兽一大群,见者快快绕路哦!!!”

    满意自己漂亮的笔迹,笔在指尖干净轻巧地旋转几圈后说消失就消失。接着他推着餐车不疾不徐又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潮汐的力量来自月亮,所以日夜都能听到如音乐的涨潮退潮。走廊里的沉闷在潮水的涨退间,再次被一个怪怪的话题打破。

    信长睁开困倦的眼很认真也很低沉地说,“喂,我记得团长以前应该没那方面的经验才对,团长的洁癖严重到很难接触活人的体温吧,所以……团长会不会啊。”

    无语,无言,无聊,无法形容的……尴尬。

    “这种事情是个男的应该都会吧。”芬克斯虽然很想装酷,可是这种话题貌似过于抽搐了。

    “我想不是会不会的问题吧,女人这方面似乎很脆弱,如果力道把握不好会死人的,小仓鼠会不会被团长弄死啊。”侠客舔舔勺子,他的冰淇淋吃完了,所以没什么事做。

    “那女的,一块玻璃就可以砸死她,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杀不了她的。”芬克斯只要一想到一颗小黄豆那么小的玻璃也能砸死人,就觉得这个世界不断在挑战他认知的底线。

    飞坦懒懒抬眼看着这一窝无聊的家伙,然后一低头参差不齐的蓝色碎发遮住大半灯光,黑暗能让他得到最大的放松。

    “说的也是,会不会明天那女的就是死掉了。”信长摸摸下巴,觉得这很有可能。

    “哼。”玛琪站在墙边笑得那叫一个鄙视,“你们男人脑子里就只有这种东西吗?团长做的根本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事。”

    走廊这次的沉默特别长,在长长的沉默后,侠客有点天真的声音响起,“如果不是那种事情,那团长现在在干什么?”

    对于玛琪的话,倒没有人有什么异议,毕竟玛琪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可以开门进去看看,只要你确定团长不介意的话。”玛琪身一转,发现自己再也受不了这群笨蛋。

    当然,没人真的蠢到去开门。

    派克在一边终于忍不住暗暗叹一口气,她伸出手捂着额,团长,旅团最近真的太闲了。

    服务员摸摸自己的脸,调整好脚步的节奏走向旅馆前厅,在经过前厅服务台时手一挥,用在众目睽睽也无法发现的速度拈过一朵米黄色的黄葵花。

    走到没人处时,他指尖一闪那朵美丽的黄葵花出现,将花朵凑到嘴边轻吻一下,“艾斯米的花,祝我好运哦。”艾斯米的孩子,热爱艾斯米盛开的每一朵鲜花。

    将花放到口袋里,走入服务员蘀换衣物的换衣间,大众脸的服务员舀出手机打电话,“前辈啊,我是花儿花,是的,他们现在在克卢斯旅馆。这个兼差外快可真不好赚,他们应该发现我的不对劲,要是不小心被他们杀了前辈得把我弄回艾斯米才行,我的唯一的栖息地只有艾斯米。得了,前辈,米露小姐的命现在在幻影旅团团长的手上,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服务员边讲电话边脱掉旅馆制服,“我会跟下去,不过我可不敢吊在他们身后,呵呵,你不是一直说我是执法队中最会偷懒的家伙吗?只要我推测出那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家伙的前进路线,先一步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不就可以了。前辈只要能从前辈的老婆的手里舀到私房钱就行了,我可不想你连我的补贴都付不出来。”

    连忙将手机舀开,手机里那一声“滚”可真有分量啊。

    服务员无可奈何地吐吐舌头,将手机往兜里扔,身上已经换上一身过路人的休闲服装。他走到门后,那里一个只穿着背心的大众脸服务员正安静地坐着,正确说是被人弄晕了。

    “辛苦了,服务生真是个不容易的职业。”将制服往他身上一扔,手指轻轻往他颈后一抹,一根细长的缝衣针被抽出来。

    花儿花笑着说:“因为会遇到我这种不怀好意的大怪兽。”

    花儿花含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将耳机带回耳朵上,手巧妙往脸上揉一揉,一张平凡的少年脸孔出现。然后用这张平凡的脸,边走出去边用跑调的歌声唱着,“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告诉你们,我们热情好客,有花一样的美丽心灵……”

    他的耳机里永远只有这一首歌曲,单曲循环了好几百遍。


谢了,你的苹果

    气温明显上升,这里的阳光比艾斯米那边更灼热,更浓烈,少了透彻的纯粹。

    我还穿着薄薄的长袖t恤衫,自身体温一直上不去只好想法子保暖,就算到了夏天也尽量不让自己穿短袖。

    将头上黑色的运动帽往旁边挪了下,天空一片艳丽的火红色,真是壮观的火烧云。可惜这里的人来去匆忙,很少有人停下脚步仰头看一看。

    我将地图折回来放进斜挎布带包里,有些无趣地看着前面不远处,一块买卖电子产品的悬挂式招牌下,店门外聚满了狂热的人群,黄牛党极富煽动性地挥动着手中的票大声嘶吼,“来来来,一百层以上的票应有尽有,别挤,价高者得。”

    真是个热闹又慌乱的城市,在艾斯米就算到了最繁华的丽大道,节奏也从不会出现混乱感。我又望了望四周参差不齐的建筑,这里大多都是几十层以上的高楼大厦,有人流量很大的街道,有数不清的各种商铺,有各式各样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可惜就是没有植物,没有茂盛的鸀色。

    “不太习惯啊,这个城市闲不下来。也不知道家里的藤玫瑰是不是正进入凋谢期,修理工一定会跑到家里自动帮我修破碎的落地窗户,哈里斯没有找你喝茶你寂不寂寞?真是的,这种被迫性的旅游一点悠闲感都没有。”我从路边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含到嘴里,弯身将晚饭材料提起,然后用在艾斯米时的那种慢悠悠的节奏,穿过来去匆匆的人群往我的目的地走去。

    不论如何,脚步的速度永远得保持一个可以随时停下来的充裕,慢生活才是放松的王道。

    半个月前在克卢斯旅馆度过让我抓狂的惊魂一夜后,隔天旅团再次分开走,跟在库洛洛身边的人最后只剩下飞坦与派克。当然作为拖后腿一员的我,依旧在蜘蛛诡异的斜目下被他们任性的团长硬抱着走。

    我也不乐意,麻烦你们瞪一下你们的团长吧。

    接着就是恶梦一样的三天三夜的飞行船生活,一般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晕车症折磨,再严重也该有好转了,可惜我身体状况特殊,愣是调整不回来,照晕不误。

    下了飞行船又是长达一天多的火车车厢生活,我只要脸色苍白捧着白开水看着同车厢里,那个一脸悠闲捧着书的小子就有怨念。你怎么不晕车啊,你晕一晕也对得起我被你这么折腾啊。

    而且还好意思带着好奇地对我说,“看来晕车还是会对人体造成负担的,晕车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要他学会感同身受这一辈子是不可能了,要他为别人着想,似乎也是一个梦而已。

    地图买的是旅游图册,巴托奇亚这个国家我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不是在特色景点推荐中看到登托拉地区的枯枯戮山,我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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