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贼婆你是王(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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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完结+番外)-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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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快逃。”沈掬泉勉强从嘴里说出几个字,有些体力不支的勉强站起身,抬起那只桃木剑朝那四个如同丧尸般的人刺了过去,那些人不怕刺,仿佛对于他的玄术半分也不惧怕,一些僵硬的招式使得沈掬泉频频受伤。
  看得出他要阻止四人布阵,可如何也只是螳螂挡车的份,那些人仿佛是被施了法术的布偶人,不怕疼,不怕死,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快走。”沈掬泉再一次给摔到石壁之上,又是一口血。
  我心一颤,这么吐下去他不是给打死的是吐血吐死的了。这时候那本来悬在上面的上面的科重竟开始慢慢下降,缓缓的落在我的眼前。
  “傻瓜,快跑。”前面是沈掬泉的嘶喊。
  “小十,快跑”身后是季宁烟的急吼。可沈掬泉已经快要站不起来,季宁烟和赖张他们也犹如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给挡在了外面谁都动弹不得。
  科重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青色的脸让我寒毛齐刷刷倒竖,他那双绝色天姿的眼此刻死寂一片,明明是对着我看,但我总觉得他根本没看见我,至少还不知道我是谁。
  就这么对峙的面对面而视,我喘的有些急,他则是一动不动,没有呼吸,没有温度,更没有心跳,只有凉意阵阵传了过来。
  半晌,他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点上我眉间,指尖冰凉,触感柔软,我一愣,心知不好,微微侧了头。正在这时沈掬泉从后面站起身来某足了劲刺了过来,可还没有近了科重的身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顶到了后面石壁之上,我看不见那是什么力,只是看着沈掬泉的脸色越发苍白,嘴里不断泛着血,看样子如果在挺一会,他便必死无疑了。
  “不要”我一急,伸手去推科重,科重被推的往后一仰,眼看已经快超过九十度了,却不曾失去平衡,我一愣,转身直从他身边往后跑,可才跑出两步就被类似气流一样的东西吸了回去,科重已经转身面朝我,一只手平伸,五指成爪状微屈,然而也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那只手的手腕之上有一只跟我左手上一模一样的镯子,莹白,半透明,温润而柔和。
  我大脑一晃,仿佛这一切明了了许多,我伸手反扣住了科重的手,与此同时沈掬泉从石壁上颓然而落,只能大口喘息。
  而身边那四个人也一动不动,像是给点了穴。
  原来这科重才是玄术之根本,他给自己下了死咒进而控制其他四人,他根本就是五行之中的金,是上行,沈掬泉猜错了,我们绕了太大的一个圈子。
  “婆子,科重他顾忌你的镯子,那是克他的东西。”沈掬泉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顿时心里有了底,又听他道“我们快把他们弄进棺材,不然除了你之外的人都要被冻死了。”
  我着急“怎么让他进去啊,而且那棺材根本没有盖子。”
  “把他扣在里面,我再把他封在里面。”
  我一窘,这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快,时间不多了。”
  我无法,松了手,猛往那口玉棺材方向跑,科重果然跟着我往那边飞,我才半张屁股刚坐在棺材沿上,科重就飞了过来,那叫一个利落,我手脚发颤,心发慌,这科重就算不是僵尸至少也算个丧尸,说不害怕那是假。不过现在也没法。
  镯子脱不下,这个灭他的人非我莫属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这镯子到底能克他几分,心里乱糟糟,怕死透的,可更怕半死不死的,与其让我死,我还是让他死个彻彻底底吧。
  心一横,只做困兽斗的决心,他才刚一落脚,我一咬牙,眼一闭,伸手抱住他的腰来了一个咸鱼翻身,真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玉棺的边缘顶的我生疼,上面又被半死人压,两厢夹击,我遭罪不已。
  我为啥一到这个世界总是被人压?活的压,死了一半的也不放过?
  但是科重差不多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我才一米六出头,能抱着这么庞大的东西成功的翻身不是简单事,偏偏我就这么倒霉卡在最重要的一个关头翻不过去,快被压断气了,我使了使劲,颠了颠脚,全都无济于事。
  “翻……翻不过去了。救……命……”我还没断断续续说完,只觉得后面有谁上去给了我屁股一脚,我一借力,顺利翻了过去,科重被我成功的翻进棺材之中,我摔得眼冒金星,可我不敢松手,直挺挺的趴在科重身上大叫“快过来,我压住他了。”
  那沈掬泉踉踉跄跄走了过来,看了看,笑道“还别说,你这招还挺管用。”
  我撅着屁股趴在科重的身上,只觉得从他身体深处传出来的阵阵阴寒感传到我的身上,脸上,那感觉实在毛骨悚然。
  “然后怎么办,你爷爷的快说话。”
  “骂人,你这婆娘,赶紧咬破你的中指在他脑门上写符封住他。”
  我一愣,怒道“为毛咬我手指头,你咋不咬你自己的,还有,我不会写符,你自己来吧,我可做不了……”
  “我没用的,你是他的克星,只有你的血好用。”沈掬泉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别磨蹭,不然一会他还会醒过来,你快咬。”
  我不知道这王八蛋是不是糊弄我,我又不敢贸然试试看到底对错,只好把另一只手拿过来放在嘴里,想咬,却迟迟下不了狠心,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张之远一样,自咬毫不留情。
  我墨迹了半天,还在犹豫之际,沈掬泉突然把我的手抽了过去,极快的放进自己的嘴里,我只觉得刹然一阵刺疼感从指间传来,然后沈掬泉把我的手指放在科重的额头上画了我看不懂的鬼画符。
  很快的,我再抬身时,科重那种绝世俊美的脸已经开始极快的枯萎,眼色灰暗,像是被瞬间吸取了皮肤里的水分,枯如树皮,恐怖异常。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蹦的远远的。见他再也不动,眼泪汪汪伸出手指“姓沈的你踹我屁股不算还咬我手指头,我饶不了你,你等我出去的。”
  “别废话,快帮我把棺材反过来把科重扣在下面,我要封住棺材。”
  “大家快过来抬棺材”被解除了玄术的其他人赶紧跑过来帮忙,把棺材从玉柱上抬下,刚转杯翻转棺材从中掉出个布袋,刚好掉在我手边。我拾起来一看,里面有两件东西,一个只有一半的书,还有一块很奇妙的石头。
  我翻来覆去的看,那上面写着‘易玄经’,我一愣,这不是当初沈掬泉跟我过的那本绝世的玄术经书吗?怎么只有半本?我随手甩给沈掬泉“拿去吧,你的最爱。”沈掬泉看到上面的三个字果然是喜出望外,不过随后又问“如何只有半本?其余的半本呢?”
  我看了看他“岂止是半本书,你看这个,也只有一半而已。”说着举起了那块石头。
  那是一种有着锯齿状边缘的黑石头,通体光亮而光滑的质地,只有上面是锯齿状,貌似咬合面拆卸下来的,掂在手里还挺沉。在最下面有个孔,圆形,不大不小,不知道是什么用处。
  “小十,拿给我看看。”季宁烟走了过来,面色凝重。我点点头,把东西交给了他,季宁烟左翻右看,看了一会,抬头问我“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拎了拎袋子,已经空掉了,遂朝他摇了摇脑袋。
  “小十,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只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我们还缺另一半。”
  我一愣,这就是骖沅?真跟我一开始猜的不一样。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之后外面那四个人也都被沈掬泉写符给封住了,科重被棺材倒扣在那,上面是沈掬泉左一道右一道的符封住了。
  临走的时候我带走了科重手腕上的那只手镯,我觉得这手镯似乎冥冥之中将科重跟薲还有我连在了一起,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关联,但肯定存在的。如果说轩辕修与薲之间的感情是流传于坊间的凄美之爱,若是连着科重也绕了进去,这一切又变成了什么?到底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还是一场蓄谋精心的阴谋?而科重的人葬在这白马寺下面百年有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那死咒不是给盗墓的人设的那是给谁?
  龙穴的龙眼之处,我不敢想,如果是这么说来,科重的这一切举动似乎就可以解释的出了。
  墓室里外基本被沈掬泉都贴满了,眼到之处都是黄纸红字。
  “沈掬泉,你果然是学艺不精,我从没看见符咒要贴这么多的,你干脆把这墓室都糊上算了。”
  沈掬泉不服“这里面趟的可是科重,你以为里面躺了只阿猫阿狗啊……”
  我不由得身心具疲,这一切到底只是结束还是一个痛苦的开始呢?我不知道。
  我们一行人往外走,从洞口出去的时候天早已黑透了。
  我只觉得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了,腿发软,头发沉。
  任步行一直守在门外,见我们惨烈的走出洞口惊讶的迎了上来,大群的把季宁烟团团围住,我苦笑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休息。手腕生疼,手帕上洇出一片紫红色,□出的皮肤上手印的颜色依旧。
  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我扭头。“小十,我说过的话作数的。”沈掬泉一脸疲倦,脸色白的几近透明。
  我听了这一番话倒是自然的很,厚颜无耻的朝他吹牛“不瞒你说,我还真是长了一身的爱人肉,人见人爱啊,你也看见了,除了活人,连死人也很喜欢我,让本姑娘颇有些烦恼啊。”
  沈掬泉这次没损我,苦笑着摇了摇脑袋“小十,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女孩子。”
  我也笑笑,眼神不自然的瞟向季宁烟的地方,心中酸涩不已。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一个事高高在上的侯爷,一个是卑贱如草的盗墓贼婆。在危险时刻的舍身相助时候的感动之情还在心间萦绕,这一刻便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眼见着凉了一半。
  再美好的感情没有年深日久的相濡以沫又如何能继续下去,只凭片刻的给予只能落得循序枯萎的结果。
  为了避免笑春园里面镇远王爷的耳目,我和沈掬泉则被送到张之远的宅子里去养伤,其他人倒是跟着季宁烟回了笑春园。
  沈掬泉伤的很重,一连着三天都没起来,张之远倒是很镇定,见了我也恭敬极了。
  我除了破了皮肉的手腕之外其余伤的不重,屋子里面憋闷就喜欢走到院子里面透透气,这宅子很安静,不安静也怪,除了三个活人其余都是死人能不安静吗?
  我站在廊子边,心平静如水,漠然的望着眼前的花园,三天,已经三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了,人不来,连个信儿没有。终究侯爷只是侯爷,只有在那个洞里面才是季宁烟,出了洞,季宁烟就只是本朝的永暨侯而已,淡淡的忧愁泛上胸口,酸酸的涩涩的,想吃了生梅子一般。
  “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连病也也不探,我等了你三天,三天啊,我屁股都躺瘪了,就算你死而复生几个来回也够了,果然是白眼狼一个。”
  我听见身后沈掬泉叽里咕噜的抱怨,一颗正往下不断下坠的心突然停了下来,像是上面多了根牵引的线,有些温暖。
  我定了定,转过身蹙眉咧嘴“姓沈的,你踹我那一脚咬我那一口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在这吆五喝六的干嘛,病好了是吧,过来,让我踩两脚看好全了没。”
  沈掬泉笑嘻嘻的走过,不害臊的把胳膊搭在我肩膀,半个身子的重量分给了我“我就知道你缺德主意最多,你那招果然是好,立竿见影啊,就差我临门一脚,我们果然配合的默契无比,天生一对啊,走吧,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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