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贼婆你是王(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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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完结+番外)-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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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虽没用,可毕竟还是太后调教出来的,他对我们的那点手段,不用猜也知道,对我既然不能放心,那么对于平阳侯又能放几分心呢?除掉平阳侯势在必行,不过我不打算以强碰强,以退为进岂不更好?何况这样一来,连自己的嫌疑也能撇清了。
  三天后我终于得到了小十下落的消息,我找准了沈掬泉跟着平阳侯进宫的时辰从别院的地牢里带走了小十,与此同时还带走了另一个人…云景。
  娉婷是何种人物,我心里早已清楚,现在她的用处已经全无,不过用来吊着云景却是世间最有利的一个。可谁也没想到,这次的计划中间又生变故,我果然是低估了沈掬泉的能力他突然半路里窜出来拦截,就连着我也差点送了性命。
  直到下面人告诉我娉婷被沈掬泉带走,我才开始重新思考这其中的是非因果。沈掬泉要带走娉婷是缘何?是为了那半本易玄经?恐怕娉婷那女人能办到的不只是那么简单,沈掬泉这人我算是有了解,不像是冒险之人,而如果他要是能用娉婷控制住云景,出了易玄经之外,想来还有别的原因。
  回到进城之后,我便开始着手调查沈掬泉和平阳侯,沈掬泉半路出家,平阳侯又是猜忌多疑的人,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安稳,何况沈掬泉的野心之大,怕是平阳侯所不能给的。
  于是我再次找人找到了沈掬泉,声称要再次用骖沅换小十,我坚信这一次一定能找到沈掬泉的马脚,果然,不出所料,沈掬泉的确不是一般人物,他属实是很敢打主意也很会打主意。
  平阳侯并未知道我第二次用骖沅去换小十,而沈掬泉这面已经答应了我交换的时间和地点,只需稍加思考也知道他的意思。
  无外乎就是隔着平阳侯,靠着皇上,最后再把我跟平阳侯一网打尽。不过,我终究是先他一步,一旦他带着小十他们进到地宫,我的那封折子便已经安然的到达皇上那里了。借着沈掬泉的力,这一次一定要彻底的扳倒平阳侯。
  当他发现我也从地宫的前面跟着他们进来的时候,可想而知沈掬泉当时的神色,他也没想到当初说好墓室后面的出口等,我竟然也出现在他们身后。我要带走小十,顺便把金陵地宫外面的平阳侯的人一网打尽。只要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留下沈掬泉帮我除掉平阳侯,他日这个沈掬泉也留不得。
  我的主意打得不错,可惜,老天还是没给我这个机会,那金陵地宫竟然一入便再无出去之日,我当初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结果。
  什么是缘分?就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因为一些看起来匪夷所思的情节而改变了某些人的一生,我在当初的关口上甚至没有多想我到底该不该放手,我很清楚我不能放手,因为我不能眼看着我心爱的女人从我的眼前死去。
  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提到当初,小十不无苦笑的对我说“季宁烟,其实当初若不是你扯的紧,被我拖了下来,今日你也不会跟我坐在这喝茶看戏。”
  我淡笑,侧眼看她“曾经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是否有记得?”
  小十点头 “如果是天意如此,我也算是甘心了。”她顿了顿“其实我并不追究出发点如何,即便是当初你没有被我拖下来,而是选择放了手,我也不会怪你。”
  她定定的看着我“本来就没有任何常理可言,若是让你站在那等你选择跳下来陪着我,或者掉头走开,换做我,宁愿你掉头离开。”
  我一愣,不解“这是缘何?”
  “因为我觉得爱情和理想不应该相互制约,当这两种关系变成二选一的时候所有的感情都会变质,为了我放弃你的理想,我会觉得你有些太意气用事,不够男人该有的野心和魄力,如果是放弃我,我自然也觉得你爱我不够深。可偏偏会有一种这样的情况出现,你既爱我又不想放弃你的野心,我想你当初就是站在这样的两岔路口吧?不然也不会说出那么模棱两可的话来。”
  我意外,未曾想过,小十的心思还能如此细腻,偏偏被她说中。我的确贪心,想得到我要的爱情,也想完成我的梦想。所以当初我说出那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先见之明,竟然到了后来一语成真。
  如此,我便没有任何为难和矛盾,地宫里断送了我的性命、断送我前途的不肯放手,我从不曾后悔,如若是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仍旧不会放手,而那些未完成的使命属实是我心里的遗憾。可老天有意让我另择新路,只有梦回路转之际,才会在心里满满的回味那些缺憾。
  好在当初完全都是意料之外,不曾预想,不曾打算,我不过是在危难的时候本能的保护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跟放弃梦想与否无关,只关乎爱不爱,虽然到最后,命运只选择是成全了我的爱情,却让我远离了我的梦想,不过好在这一切都还值得。
  有时候我不敢回头去想当初,若是真的能从那坟墓里走出来,也许便是另一番风光了。或许为着此,我也会失去小十。这便是一个恶性循环,总是企图两个都紧紧的抓在手里,因为真心也好,因为自私也好,总之我一个都不想放过。可调头一想,如果当真到了那个程度,即便是两个都在我手中,那时那地,也许早就物是人非了吧。
  人生岂能没有遗憾?我时常这么问自己,江山美人孰轻孰重?对于我来说显然两个并非一定要二选一,天非人愿,不是我的,我便也认了。至少我身边还有一个我深爱的女人,这是我这一生中唯一安慰的事情了,一生一世,如今真的能给她,不必取舍,不必为难,一切天意,也算心安理得。
  我缓缓睁了眼,高墙庭院,藤架古井,阳光顺着葡萄藤的叶子洒下来,就像是点点碎金,刺眼的光亮。我用扇子挡了挡,一身的懒散,嘴角不禁缓缓上扬。
  闲散了这么多年,到底有些惰性了,那些前尘之事,偶尔闭目养神的时候回想起,梦醒时分也会品味,就真的像是一场梦,酸甜苦辣,欢笑痛苦,在心里的深处点出烙印一般的深刻。
  每每想到这我都会扭头看着身边的那个女人,我一直深爱的女人,我子女的母亲。
  如果说还有一种叫做刻骨铭心的话,那一定就是像我这般,生里来,死里去,当真是前生今世都不离不弃。
  “爹,爹,你快过来,娘又发火了。”
  我抬头,见次子急急忙忙从廊子里跑了过来,一脸惊慌。
  我坐起身“千万,你娘又怎么了?”
  “娘发火了”儿子惊慌的看着我。
  “缘何?”
  “因为小妹提到了盗墓,娘一下子就火了,小妹挨了一顿巴掌。”
  我起身“爹说过多少次了,在你娘面前最提不得的就是盗墓二字,你小妹以身试法,挨打是必然。”
  儿子不懂,好奇的抬头看我“爹,为啥不许再娘的面前提到盗墓?”
  我笑笑“去了就知道了。”说完随着儿子漫步往林子深处去了。
  我,马文才,三十出头,正当壮年,生意蒸蒸日上,家里妻子承欢。家有子女四人,三子一女,三子分别取名:百万,千万,亿万。末了,幺女唤名聚财,这些有寓意的名字都来自于孩子们的娘之手。用她的话来说这是,好兆头。
  小十是府里的管家母,连我娘都得退居二线,除了府里的木材和药房的生意由我来管之外,连带着账本和其他都是小十只手撑天。
  成婚的第二年,便出了钱开了间古董店,一年以后又开了当铺,客人多半是倒卖古董的,不免一些盗墓贼的光临。小十当初是发誓祈愿决定金盆洗手,再也不去盗墓了,于是乎,找了门跟盗墓最息息相关的行业坐起来。
  平日里很难看见小十清闲的时候,来来去去无不是一阵风似的,就连着怀四个孩子的时候都是如此,直到肚子疼了才让下人给抬了回来。
  我多次劝阻无效,她的道理是:女人多些钱财傍身绝对是必要,不过问题在于,她傍身的可不是一些钱财,那是我们马府上下所有的钱财。
  小十声名远扬,名传十里八庄,原因有三。一,是当年为了殉情撞碑,撞坏了梁山伯的墓,梁山伯诈尸,最后竟然还真的活了过来,不仅活了,还活得肥头大耳。
  二,是成婚的一年后,陈府的赏桂宴上,因为一句男人间的闲谈,她一怒之下撕了我的扇子,然后扬长而去。从此,悍妇一名便家喻户晓,谁都知道马府的主家母是个何等风生水起之人。
  三,是生意场上的无敌母夜叉,这话我当面还不敢说,不过也已经是业界人人知晓。小十的嘴皮子,我早就领教过,府里上下无人敢顶,她霸道惯了,火的时候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句“姓季的”,我也习惯叫她“小十”于是,这个世界里多了一个“马小季”还有一个“祝小十”。
  我去的时候,我家聚财哭的脸都花了,小十手里捏着鸡毛掸子,一张嘴巴跟刀子似的“下次再让老娘听见盗墓两个字,就打到你屁股开花。”说完抬起头怒视身边另两个孩子,厉色“我说的话听懂了没?”
  百万和亿万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细细道“娘,我们知道了。”
  “盗墓这种歪门邪道的事情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谁要是敢染指,我打断他的狗腿。”
  “要是爹提起呢?”聚财抽泣道。
  “你爹怎么了?你爹敢,娘照打不误,两条腿都给他打断。”
  三个孩子不敢多话,站在一边,跟被霜打了蔫了的茄子。
  “这又是为啥啊?大热天的,你生气也不嫌热。”我走过去,拉住聚财“爹看看,我们聚财的脸都哭花了,挨你娘打了?”
  聚财哽咽,眼睛肿的像桃子,拨浪鼓一样的点头。
  我给女儿擦擦脸,看了看小十“孩子一句话,何必当真。”
  “当初我还不就是一句话,就这么跟着刘二洞走歪了,不然我能穿越嘛我?我就是前车之鉴,今儿我在这立个家规,以后谁敢步我后尘,断绝关系不说,打断腿,扔大街上去做乞丐。”
  小十话一出,四个孩子蚂蚱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娘,再看看我,一肚子的话也咽进去了。
  小十的确很介意盗墓这件事情,原因不说也清楚,一次,两次,这两次穿越可把她吓怕了,这叫啥?叫死还死不了,活受罪。于是小十的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珍惜生命,远离盗墓。
  而对于我来说,天大地大,真的离开了当初梦境一般的世界,在哪都是一样,只要有她在身边就好。
  如今不也不错?我定是要好好享受这安静的生活,等到七老八十,跟她一起坐着院子里,看着子孙绕膝,看着地久天长,多好……

  科重番外:一史当记

  当冰石门从里面缓缓关闭的时候,我最后一次睁开眼睛,看着这一世的结束,看着半透明的门外,那个石碑若隐若现,上面的字似乎更加的清晰起来。夏鼐,那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我十岁去江门拜师学艺的故事与其他人并没有不同,我出身贵族,是当时有名的大户人家,因着性格低沉孤僻,父亲并不重视我,因此我去江门学艺的事情很顺利。
  家中兄弟十人,唯有我是正妻所生的嫡子,看惯了父亲十五个妾室的勾心斗角之后,我带着厌倦,离开家门,那一刻,我感到如此轻松,十岁的我,对这个家再无一点眷恋。
  我人生中的十年给了一个如戏台般喧闹的高墙深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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