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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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继妃-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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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比往年热一点,不过也无妨,到了夏天总有冰供着,小姐这里又凉爽,自然热不到您。”问竹一面帮着苏幼贞收起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一面笑着说道。
  看丫鬟们也不追问自己连写过信都忘记了的事,苏幼贞悬着的心放下许多,又拿出一个荷包开始绣,可是到底是心浮气躁,做不了这个,不过才做了几针就撇在一旁。
  “小姐还在为秦姨娘的事情不舒坦?”听竹看着苏幼贞这样子,便问道。
  “秦姨娘虽然有不是,可那都是母亲房中的事情,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有置喙的权利?我只是觉得天气热的难受,所以有些心神不宁。”苏幼贞靠在引枕上摇摇头说道。
  “要不然奴婢为您拿两颗雪津丹来?”听竹道。
  “都这时候了,还吃什么雪津丹,不如就睡了吧,睡着了许是就好了。”虽然一点也不困,可是苏幼贞却觉得自己需要去床上,在那个半封闭的空间里才好。
  听竹忙去给苏幼贞铺床,问竹招呼小丫鬟端了水到净房服侍苏幼贞洗漱。
  然后由听竹服侍换上了水蓝色绣着淡雅兰花的寝衣躺到了床上。
  人到了床上,躲过了丫鬟们的目光,苏幼贞任由自己对父母的思念蔓延,任由自己软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一夜,苏幼贞怎么都睡不着,她想起了许许多多以前的事情,好似要把这些都细细回忆,然后镌刻在自己脑海中一样。
  她心里头确实有些害怕,怕自己终于有一日会被这个世界里的记忆充斥脑海,以至于忘记自己曾经的父母和亲人。
  在外间值夜的问竹不时就会听见小姐翻身的声音,却又听不见小姐喊自己,倒是也一个晚上没能睡踏实。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听竹和问竹两个就看到苏幼贞眼圈上带了一圈淡淡的青色,显然是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
  听竹怕四小姐这样让太太和老太太担心,就忙泡了两个茶包给苏幼贞敷眼睛。
  茶包敷在眼睛上,苏幼贞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家中闹出的事情来,也不知道到了这会儿,府中的人是不是会传出些什么来。
  苏幼贞打发了能说会道的和机灵鬼一般的绿竹去外面打听。
  很快,绿竹就回来了,苏幼贞忙就拿下眼睛上的茶包,坐好了听绿竹说话。
  绿竹就把自己打听到的对苏幼贞说了,说是三太太禁足姨娘的事情一早上就满院子的传开了,可是因为三太太为人好,秦姨娘素日里表现出来的又轻狂。因此众人都猜测是秦姨娘做了不能容忍的错事才会如此,并没有人说三太太是那容不下人的人。
  听到府中的人都说是秦姨娘的不是,她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看起来母亲在这府中做人是很成功的,最起码她笼络了这府中的人。如此,自己也就不必太担心了。
  用茶包敷过的眼睛看起来果然比之前的颓丧好多了,苏幼贞悬着的心放下一些,就让问竹和听竹服侍自己穿衣梳洗。
  苏幼贞穿了一件水绿色绣着折枝菊花的杭绸褙子,头上带了几多点翠雏菊花簪,一副清新可人的模样儿。
  苏幼贞就着小酱菜吃了半碗碧粳米粥就搁下了碗筷,晚上没有睡好,这会儿她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然后带着听竹和紫竹两个人去给三太太请安,然后又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给老太太问安。
  

  ☆、第十章  说情

  接下来的日子,苏幼贞每天上午读书,下午做女红,日子倒是也过的安逸。
  只是几天下来,苏幼贞觉得不过以前那种朝九晚五充满压力的生活,自己现在都逐渐的懒惰下去,就想着要想办法给自己多找些事情做。
  虽然这个年代的女人不能外出创业什么的,可是自己总要不断的掌握些新的东西才好。只不过,现在的自己猜七岁,要想着做些什么事儿,没有家中长辈的支持,只怕是不能。
  而且,这样的事情,只能是谋定而后动,并不能着急,慢慢的打听详细了再计划。
  忽然有一天,苏幼贞发现,她心里头最开始那种急切的想要回到自己熟悉世界的念头淡了下去,她似乎越来越适应在大周的生活。
  苏幼贞从来都是随遇而安的人,既然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苏她就想着一步步努力适应着这种必须要面对的生活。
  五月初一这日,给苏母问安回到自己家中,苏幼贞就在上房陪着母亲说话,她现在习惯了每天晚上陪着母亲说会儿话。
  一则是因为苏幼贞她到了这里以后,想起没有能多陪陪父母,心中一直有些遗憾;二则是因为三太太安氏出身大户人家,是个有见识的女子,和她多说话,对自己将来也有好处。
  母女两个正说的开心,就见父亲苏子栎进来。
  苏子栎今年三十一岁,因为保养得宜,又没有受过什么苦的缘故,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苏幼贞忙就站起来给父亲躬身行礼。
  见女儿也在这里,苏子栎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发,又和颜悦色的和女儿说几句闲话,一副父慈女孝的情形。
  苏幼贞心中却对此很有些不习惯,毕竟眼前这一对夫妻实在是太过年轻了。
  她的灵魂可是一个已经三十岁的成熟女人,而不是七八岁的小丫头,眼前这两个人的年纪,充其量不过就和她差不多而已。
  可是苏幼贞却也明白,就算自己心里觉得再怎么怪,怎么不能适应,他们都是苏幼贞的父亲和母亲,自己就只能是他们的女儿。
  苏幼贞看着眼前这情形,觉得父亲大约是有事和母亲说才过来的,因此和父亲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借故还有其他的事情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三太太安氏笑吟吟的看着女儿端庄大方的走出门去,心中觉得宽慰,女儿如今果然已经长大了,这些日子经常过来陪着自己说话。而且说话的时候,也比以前有条理的多了,有些事情自己想不通透,她却能很明白。
  苏子栎也上炕坐了下来,看着安氏手中的针线笑着倒:“这是给贞姐儿的衣裳?”
  “是给她的,打算让她在端午时候穿的,只是还没做出来。”三太太看看这件衣裳,当初可就是为了这件衣裳,才处置了秦姨娘的。
  “针线上的人都已经做了,这个也不急于一时,端午节的时候,总不会让贞姐儿失了面子就是。”对于妻子这样尽心的为女儿做衣裳,苏子栎有些不以为然。
  “总是不一样。”三太太柔声道。
  “我只是觉得,你身子不好,慢慢来就是,别伤了身子,让我和孩子们担心你。”苏子栎见妻子执意要做,只能随口劝了两句保重身体的话。
  听了丈夫的话,三太太心中觉得暖暖的,忙就笑着回道:“不过是做针线活罢了,那里就能伤了身子。妾身还想着给贞姐儿做完了这件衣裳,再给老爷做一件呢。”
  “就算不伤身子,也伤了眼睛,还是仔细些好。给贞姐儿做完了还是先歇歇吧,我也不缺衣裳穿。”
  安氏笑着应了丈夫一声,手中的活儿也放在了一旁。顺着丈夫的心思,是安氏这些年一直都秉承的做法。
  “四弟的任命今日已经下来了,是安阳县令。”苏子栎话锋一转笑着说道。
  “安阳县令?”三太太起身从双玉手中结果茶碗,递到三老爷手中。
  果然就和之前苏子栎说的差不多,虽然不是江南富庶之地的县令,可安阳也算是不错,比起那些贫寒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
  “是四太太娘家的人花了力气,找了吏部的人,才有这样的结果。”结果茶碗,苏子栎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不管是谁家出力,有这样的结果总是好。回头妾身让人找几件东西明日我亲自送过去,也算是我们做哥哥嫂子的一片祝贺之心。这样的喜事,我们总不能不表示。”三太太是真心为了四老爷和四太太高兴。
  四太太熬了这些年,终于熬到丈夫有了今日,想必她今日也很高兴。
  “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你知道我是从来都不操心这些的。”苏子栎懒懒的回答,倒不是很热衷这个事情:“只是今年家中有喜事,明日你和母亲商量商量,看看端午节是不是要比往年办的更热闹些,也算是为四弟庆贺了。”
  “老爷放心,这件事妾身会和母亲商量着办,绝对不让四老爷心里有不痛快。”安氏轻轻的回应道。
  苏子栎再没说话,只是看着安氏。安氏就吩咐双玉开了自己的私库去拿东西。
  等都安排好了,安氏才发现丈夫一直都直直盯着自己,她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主动开口道:“老爷还有什么话对妾身说?”
  苏子栎看看安氏,想要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你我夫妻,老爷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安氏也发现了苏子栎的迟疑,便笑着说了一句。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觉得秦氏关了也有好几天了,马上就是端午节,府中还有四弟的喜事,不如就在端午前放了她出来可好?”三老爷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却足以让三太太听的清清楚楚。
  三太太没有想到,让丈夫欲言又止的事情居然是要让自己放了秦姨娘出来。
  老爷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初自己说了要禁足一个月的话,如今才不过十天都不到,老爷居然已经这样迫不及待的来说情?
  

  ☆、第十一章  收房

  府中有喜事也好,端午节也罢,难道说一个妾室还不能缺席不成?说起来,这些事情和妾室也没有什么关系,也亏得老爷想得出来这样的主意。
  三太太面上就有些难堪,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
  只是三太太的心中,这一刻是冰冰凉的,她没有想到,自己当做天一般的丈夫,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他只觉得秦氏委屈了,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想想?要是自己连处置一个妾室都没有权利,府中还有谁能听自己的?
  何况老爷是朝廷官员,要是这样的话传出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些什么,会不会被人说是“宠妾灭妻”?
  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沉闷了下来。
  三老爷看着妻子脸色一变再变,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心里也有些觉得愧疚,毕竟这是内宅的事情,妻子既然已经处置了,他就不该插手。
  只是秦氏平日里能讨自己欢心,让自己觉得身心愉悦。这几日不见,心里头还真是怪想念的,因此才会忽然萌生这样的念头,帮着秦氏求情。
  “你说句话吧。”三老爷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只是压低了声音问道。
  “老爷觉得这样做妥当吗?”三太太反问道。
  第一次,三太太觉得自己不应该一如既往的顺着丈夫,也许自己的丈夫已经不是多年以前的那个人了。
  苏子栎迟疑了半天,嘴巴一张一合好几次,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妾身从十六岁到了老爷身边如今也是十多年时间了,这些年,不管是老爷年房中的丫鬟也好,还是两位姨娘也好,妾身可曾经为难过谁?”
  “你自然不是那样的人。”苏子栎被妻子咄咄逼人的话问的无路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在苏子栎的心里,只要是自己愿意的事,妻子从来都会顺着自己,今日说出的话却是这样咄咄逼人,显然,妻子心里是生气了。
  “妾身在老爷心中可是那容不下人的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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