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名媛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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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媛贵族-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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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它总会实现,而当初长柔公主在成年后提出的第一项议案——顺位继承权,也就有了实现的可能。
    如此一来,赵宣的储君之位,自然是要受到挑战。帝后都难免挂心此事。
    “母亲,我要的从来都不是继承权,而是平等。”
    长柔公主对皇后安抚地一笑,坚定道:“我这一代,已经不会有继承权的可能了。我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为下一代争取公平的环境。”
    她非常清楚,帝国储君需要怎样的人才。
    虽然她自幼接受国子监的精英教育,但到底不是赵宣从小所受的储君教育。
    如何用人、察人、识人,那是从地方官员到中央政府都必须具备的基本才能,也是最需要掌握的能力。怎样的人可堪大用,不同人要根据其特点物尽其用……这些都不是教出来的,是漫长的政治生涯中磨练出来的。
    长柔公主可以和高官们你来我往不落下风,却也仅止于此,对于帝国,民众更需要的是赵宣。
    尽管如此,她在心里,对这个弟弟的欣赏和感触,也是良多。从弟弟最初向她求助开始,他其实就已经想到了宗室改革、权力继承这一步,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就动摇退缩,即便继承权有可能受到动摇,他也没有因此放弃感情。
    是对自己保住继承权的能力非常自信,还是对感情极度坚持?
    听到女儿的回答,皇后终于算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松了口气。
    她已年过不惑,相对于儿女出息,更多是希望他们能和睦相处,在以后的、他们看不到的人生道路上,能够互相扶持一辈子。
    不会争储,当然是最好的了。
    陪着皇后聊完天,长柔公主走出坤宁宫时,春日阳光明灿。
    无论如何,他们这一代,是改良者,是先行者,是察觉弊端后的壮士断腕者,是做实事的人。
    她毫无迟疑,走入阳光下。
    而赵宣在今年年初,提交的国事规划和储君议案中,也提出了新的统治理论——
    从未来继位的角度看,他也许会换个统治的思路,从延续文明的大局出发,来调整国家前进的步伐。
    只要一个国家,每个人都担负起责任感,都做实事而不务虚,世界总会越来越美好。
    。
    到四月份的时候,轮到赵佑媛行成人礼了。原来的世界,她没有行过这种礼仪,这一次也是意义重大。
    成人礼都是在十八岁生日这天举行,不过赵佑媛的真实生日,只有赵宣知道。为了瞒过众人,赵宣只能挑了自己生日,作为她行礼的日子。
    赵宣生于四月十六日,正是春华灼灼之时。
    关于这个世界的加冠礼和及笄礼,被统称为成人礼,与开笔礼、婚礼、葬礼,并为人生四大仪式之一。
    到了当今社会,为了适应快节奏的生活步调,一般来说,都会由中学每年统一为应届毕业生举行成人礼。
    讲究一些的家庭,例如一些,抑或官商世家,也会单独给孩子在十八岁生日这天办成人礼。他们会请来观礼的人,和已经邀请为孩子“加冠”或者“加笄”的尊者。
    像赵佑媛这样的,出身皇族家庭的,自然不可能在国子监统一办成人礼了(国子监根本没有这项业务……)
    在这个世界,成人礼的举行,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人们认为,举行成人礼,是一种对人生责任的提醒,从此,他们将由家庭中受呵护的孺子,转变为承担社会责任的成年人。而只有继承应当履行的道义品行,才能更有责任感地立足于社会。
    要懂得感恩,要懂得担当。
    对于这样意义重大的礼仪,自然筹备时间也很长。像太子殿下的成人礼,那是万众瞩目,全球直播,事先准备了起码一年。
    所以说,成人礼是劳心费神的事情,若是没有赵宣为她操持、张罗这些,她在这个世界,也许就要尴尬地面临——无人给她行成人礼这种境况了。
    难怪郦景琛曾经笑她说,有了赵宣,有了一切。
    。
    从皇后那里听说了赵佑媛的成人礼后,长柔公主就自告奋勇要来当赞者(主持人),她来当赞者,自然是提升了成人礼的规格,赵宣欣然应允。
    “正宾你打算邀请哪位长辈?”
    赵宣好整以暇道:“姐姐,你认为……我来做正宾如何。”
    正宾是给赵佑媛加笄之人,很重要,一般来说,是会请德高望重的女性师长、前辈来加笄。如果是在皇室里,自然是非皇后或景行大长公主莫选了。国子监祭酒也可以,但这一届祭酒是郦家一位学霸老头儿,性别男,肯定不行。
    听到赵宣说想要亲自给赵佑媛加笄,长柔帝姬简直醉了:“别开玩笑,要是铭铭的冠礼,你给他加冠还好。给媛媛加笄,你是怎么想的?”
    赵宣当然也知道,及笄礼仪式,他参与不了,可他就是特别想!亲自!给爱人插上示意成人的发簪!
    这意义太特别了,他是想给她全身打满他的记号!
    赵佑媛同样激烈地反对:“你那么想,那先去泰国走一圈吧!”
    因为赵佑媛承担着皇室偶像的职责,因此,与其他皇族默默无闻不同,她的成人礼,也备受民众的瞩目。于是,帝室部新闻办公厅自然安排了转播。虽然她不能像赵宣那样,办个成人礼还要实况直播,但好歹也是有观众看着的!
    太子来给她当正宾是闹哪样,要让全国的去死去死团,烧死他们俩吗?
    赵宣一头雾水地问道:“为什么要去暹罗?”
    赵佑媛:“……”变性这种话题,还是不要激发殿下,免得以后床上被虐。
    最后,想终归是想,赵宣还是以储君的名义邀请了景行大长公主,作为赵佑媛及笄礼的正宾。
    而他自己的父母,帝后二人,就当赵佑媛的长辈了。毕竟她无父无母,长辈席位总不能空着。
    反正……马上她就是他们儿媳了,也差不离吧……
    帝后二人自然没什么意见,对于儿子倾心认可的女孩,他们也愿意待她好。夫妻和谐了,儿子的生活才会更幸福稳定。
    而由帝后亲自作为家长出席的及笄礼仪式,自然是受到了高度重视。皇亲的成人礼,一般是宗人府负责牵头,文礼部负责仪式,听说皇帝陛下和皇后将亲临太庙,两个主办单位不敢含糊,将观礼请柬发给了各位宗亲、世家和公侯。
    帝后既然出面,皇室其他成员自然不好缺席,更何况行礼之人,是准太子妃,未来皇后,怎么着也得捧个场啊。
    于是太庙前,迎来了自长柔公主、太子赵宣之后,最隆重的一次成人礼。
    。
    谢清琸自然也收到了观礼请柬,代表谢家,他出席了媛宗姬的成人礼仪式。
    他去年就读太学,和读国子监的赵佑媛还经常保持联系。对赵佑媛来说,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谢清琸也会偶尔对她说点心里话。
    虽然不多,但至少他正在一步步打开心扉。
    如今,谢清琸看着她走向太庙,春风很暖,把她的音容笑貌送进了他眼里。
    他也微微一笑,这天光清和,人间美好。
    。
    清晨,在太庙前,太常寺雅乐掌祭院,为这一天的成人礼,奏起了乐声。
    通往太庙的长廊上,挂起了“九容”的匾额,一共九道。
    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静。头容直。气容肃。立容德。色容庄。
    君子之仪,华夏之风。
    赵佑媛走到太庙前时,镜头便对准了她。转播的压力要小很多,她施施然地,揖拜帝后、景行大长公主。
    景行大长公主盥手后,为赵佑媛戴上了发笄。待念了祝辞,赵佑媛起身,回先前的东房内换礼服。
    东厢大殿亮着灯,赵佑媛正脱下外裙,忽然佣人向着身后问好:“殿下。”
    赵宣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出去。
    赵佑媛衣服脱了一半,愣了:“你进来干什么?我要换衣服了,一会儿还要去太庙呢。”
    赵宣伸出手道:“我来帮你,不要别人。”
    ……帮我脱衣服吗?真是良好的觉悟。
    于是在太子殿下的“服侍”下,她也没有扭捏,脱的只剩素纱中衣。赵宣从屏风上取下褙子衣服,走到她面前时,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悸动。
    不过他还是克制了,示意她展开手,给她穿上褙子。
    一边系衣带,一边想着,反正……今晚就成人了,恩,不差这一时。
    为她穿好衣服、系好衣带后,接下来是梳头、簪花……等等琐事。
    被撵出去的司仪人员和佣人,只觉得太子殿下怎么在厢房里磨蹭这么久……他和准太子妃到底在干嘛,太庙这边的人还在等着行正礼呢!
    屋内,赵宣拿起口脂,对赵佑媛似笑非笑道:“来,闭上眼。”
    迎着他莫测的目光,赵佑媛不自在道:“我自己来……”
    赵宣不容她拒绝,抬起下巴先在唇上印了一记,把她亲老实了,才用手指点着红色的胭脂,给她点在唇上。
    点绛唇。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微笑道:“你的成人礼,必须由我来见证。”
    礼服和妆容已经换完了,赵宣又跪在她脚边,给她换上鞋。
    看着经过自己亲手打扮过的人,他牵着她的手,走出了东厢。
    回去太庙的路上,自然还是赵佑媛一个人,只是她的脸色有点不自然的绯红,幸好大家在太庙前坐得都有些远,只以为她是腮红上多了。
    李惠郡主看着赵佑媛一身礼服,缓缓走向太庙。
    她本来是不欲来观礼的,去年东宫请婚一事,传遍了国子监,李惠郡主这一年了都还没回魂。
    她在朝鲜王室家里是老大,屁股后面跟着三个叛逆期的弟弟,一个比一个嗓门大,一个比一个桀骜不驯,她还得当好这个大姐,简直是神烦。
    她的思绪茫然回到很多年前——某一年朝鲜王室到金陵,觐见皇室,李惠郡主见到了身为储君的赵宣。少年一身华服,正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周围的人忙引着李惠道:“快参拜东宫殿下。”
    李惠茫然地对着这个比她大了三四岁的少年行礼,而赵宣虽有急事,但听到参拜声后,回头,看着身着郡主礼服的女孩,大抵瞬间便猜到了她的身份,对着她微微一笑。
    “免礼吧。是朝鲜惠郡主么?”
    那清冷的脸庞因为这一笑的风情而多了几分昳丽柔和的意味,李惠看得入神时,忽然想到——
    这样的笑容,要是能一直看到就好了。
    要是能只对她一个人,就好了。
    她也希望能够像家里的弟弟那样,有个哥哥或姐姐宠着。及至后来,赵佑铭的出生,赵宣对弟弟的关怀备至,更是让她有些妒忌——
    啊,宣殿下宠的人,若是自己就好了。
    感情是何时走向畸形的,她也忘了。但身为朝鲜郡主,她无比清楚,这注定是一段无望的暗恋——宗主国皇室不可能寻求藩国王室来联姻。
    她只能把这样的感情深埋在心底,然而她对赵宣的注目和在意,却瞒不了身边的人。父王和母妃听说此事后,要接她回国,却被她连番拒绝掉了。
    即便知道无望,她也想多看他几眼。即便见多了他静穆的神情,她依然固执地记得幼时初见这位皇室哥哥,他不经意间的温和。
    你本和煦,只是戴上了高高在上的面具。
    如今,你愿意为自己爱的人摘下这个面具了。
    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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